“你們倆還知道回來啊!”
古冬生和何凡兩個人一回到客棧,就看到了尹小音那憤怒的目光:“你們兩個家夥,出去跑了一整天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一下,你們知不知道,今天是客棧采購的日子啊?”
“啊?”何凡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連忙走到尹小音的身後,主動給她捏起了肩。
“小音姐,你消消氣,都怪我這豬腦子,給忘了。”何凡訕訕地問道,“那菜不會都是你一個人買的吧?”
“不然呢?”
“小音姐,你放心,我們下次一定將功補過。”何凡一邊說著,一邊給古冬生使眼色。
古冬生也是心領神會,連忙說道:“小音姐,這次都怪我,是我拉著小凡哥帶我出去轉轉的。”
“就是,小音姐,你看冬生這第一次想出去,我怎麽能不帶他好好看看這秦城呢,你說是吧!”何凡立刻接著古冬生的話說道。
“真的?”尹小音是一臉的狐疑,她原以為是何凡要出去,拉著古冬生墊背,沒想到竟然是古冬生拉著何凡出去的,而且以她對古冬生的了解,他應該不會說謊啊。
“是掌櫃的說,我應該多出去走走。”古冬生弱弱的說道。
一聽是鹿七讓的,尹小音的心裡頓時也就沒有那麽生氣了,擺了擺手。
“行了行了,下不為例。飯都做好了,在廚房。”
一聽尹小音這麽說,何凡就知道沒什麽事了。連忙把尹小音推到桌前坐下,“小音姐,你就坐這兒等著,其他的交個我們了!”
何凡這話一說,古冬生立馬就朝著廚房走去。
“記得叫掌櫃的吃飯!”
“好勒!”
晚飯期間,古冬生並沒有吃出什麽味道,他總是忍不住用自己的余光去瞟鹿七,想著他今天問自己的三個問題。
對於鹿七的問題,古冬生的心裡也有了些自己的想法,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所以他在猶豫要不要和鹿七說。
“我吃完了!”鹿七一如既往是第一個吃完晚飯的人,“冬生,你跟我來一下!”
“好的,掌櫃的!”
一聽鹿七叫自己,古冬生立馬放下碗筷跟了上去。跟在鹿七的身後,古冬生再次走上二樓,走進了鹿七的房間。
“說吧,你想和我說什麽?”鹿七走到自己的窗前,打開窗戶,看著窗外說道。
“我……”被鹿七這麽一問,古冬生竟然一時間不知道怎麽開口。
“你瞟了我一晚上,沒話和我說?”鹿七回過頭,看著這個完全藏不住心事的孩子。
“我今天和小凡哥出去走了走,了解了下秦城的情況。”古冬生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有條不紊的說道,“我了解到,秦城大部分的產業是屬於城北秦爺和城南趙爺的,而我打擂的擂台在城北。”
“那自然是屬於秦爺的,並且我還聽說擂台外的盤口也是秦爺的。”
“另外,小凡哥還告訴我城南有好多商販都來了城北。雖然我不知道這和我具體有什麽關系。”
古冬生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但是最近秦城裡都把我稱為少年劍客,我相信這絕不僅僅是因為我贏了擂台,還有,秦爺應該因為我賺了不少錢,甚至威脅到了城南趙爺的生意。”
“不然,這個趙爺,今天也不用特意來客棧裡見我。”
說完以後,古冬生便低下了頭,也不敢去看鹿七,就那麽安靜的站著。
至於鹿七,也並沒有著急說什麽,只是他看古冬生的眼神有些變了,他忽然覺得,這些天教給古冬生的東西,並沒有白教。
鹿七遲遲不說話,古冬生的心裡更慌了。難道自己猜錯了?但是從自己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這是自己想的最有可能的情況了啊?
“雖然你不知道細節,但是具體的情況,大致和你猜的差不多。”
鹿七的話,頓時讓古冬生松了口氣,但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古冬生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趙茂純今天來客棧,就證明他絕不會放任這件事繼續這麽下去。換句話說,你要做一個選擇?”
“選擇?”
“對,秦半城,趙茂純,選一個!”鹿七直接坐了下來,看著古冬生,他到要看看自己這些天教出來的學生,會怎麽選。
“對了,我要提醒你,今天你直接決絕了趙茂純,如果要選趙茂純,恐怕要先吃點苦頭。”
古冬生看著鹿七,感覺掌櫃的不像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可是,自己一個小夥計,還能再秦城兩大“土皇帝”之間做選擇?
古冬生心想,那個秦爺,自己就在客棧裡見過一次,還是來找掌櫃的你的。至於那個趙茂純,雖然他是來找自己的,但是趙茂純離開時的那個眼神,總覺得他想吃掉自己。
“怎麽?想好了嗎?”鹿七似乎完全把這個當成了一種樂趣。
“掌櫃的,你不擔心, 我的選擇會對客棧造成影響嗎?”古冬生試探的問道,他很想知道,鹿七是什麽態度。
“我在教你下棋的時候,和你說過每一步都是自己的選擇,哪怕是第一步,也會影響整盤棋局。”鹿七看著古冬生的眼睛說道,“你的棋局只能你自己來下,至於客棧,那是我的棋。”
這一次,古冬生麽有逃避鹿七的目光。他很想從鹿七的眼睛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古冬生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那裡。鹿七也不著急,一直等著他。
“掌櫃的,你說,我下個月去打擂,能贏嗎?”過了好久,古冬生才問了鹿七這樣一個問題。
“你覺得,你能贏嗎?”鹿七很自然的問了回去。
“我覺得,我能贏!”古冬生的回答很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那你可要好好準備了!”
鹿七好像對古冬生的回答很滿意,古冬生竟然在他臉上看到了笑容。直到離開鹿七的房間,古冬生都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看錯了。
事實上,古冬生選擇秦半城的原因,很簡單。既然鹿七說這是他自己的棋,要自己下。那就很簡單了,兩個人自己都只見過一次,但是憑感覺,雖然自己對秦半城談不上喜歡,但是自己的第一觀感,古冬生知道,自己很不喜歡趙茂純這個人。
所以最後的結果,對於古冬生而言顯而易見,他不會選擇接受趙茂純的建議去趙府,那就只能按照之前的安排,繼續打擂了。
走下二樓,站在院子裡,古冬生覺得,自己和之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