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們呆在這裡,我回去讓廚房做點兒飯菜送過來,真是的!”張天浩一聽,馬上便明白過來,跟兩女打了一個招呼,便讓錢軍開車離開了政府門前。
“對了,小錢,一會兒你去給我找人,把我家院子裡的那些泥土之類的搞一搞,然後便直接建幾個花池,如果可以的話,再種上幾顆樹,這樣可能更好看一點。”
“行,那我送頭你到站裡,我便馬上就去辦。”錢軍一聽,馬上精神抖擻,笑著開車,在得到張天浩許可之後,便開車向站裡而去。
回到了站裡,張天浩便看到整個站裡的人少了很多,除了警衛,還有一些其他必要的人員外,便再也沒有什麽人了。
“錢軍,去把張麗叫來一下,我找他有點兒事情?然後你便去忙吧!”
“是!”
張天浩回到了辦公室,同時給食堂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他們中午正常給那些出去執勤的人準備什麽飯菜。
“科長,我們中午不是準備的,都是由市政府那邊提供的!”電話裡傳來了老王的聲音,不過聽起來好像很愜意。
“那行,中午給我準備一位藥膳,我自己吃,可能中午又走不了!”
“好的!”
他隨手掛了電話,然後便坐在大椅上想著心思,甚至臉色都有些陰沉,畢竟今天的學生運動,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慘上許多。
那些學生被暴打,水衝,甚至直接抓捕。
回想起自己以前所作所為,隻感覺到自己好像很幼稚,以前沒有這種感覺,現在卻發現感同身受。
“咦,我什麽時候變得有些多愁善感了。”
突然他一個機靈,馬上便打斷了自己的沉思,然後才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依然還是大晴天,可外面的寒風吹得人骨頭都有些涼了。
“報告!”
“進來!”
張天浩應了一聲,便看到了張麗推門走了進來,看到他,便恭喜的站到了他的面前,大聲說道:“張麗奉命前來報道。”
“張麗,我們之間還客氣嗎,請坐,請坐!”
“謝謝張科長!不知張科長找我什麽有什麽事情?”
“張麗啊,你以後叫我張哥吧,這樣多親近,不然老是叫我張科長,我感覺到我們都有些生疏了,不是嗎?”
“那個……”
“別聽你姐的,我們各叫各的,在私下裡,那有那麽多的講究。”他直接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
“我能叫嗎?”
“當然能了,我們更何況是本家,那麽客氣,不是生份了嗎?”
“張哥!”
“唉!”張天浩立刻笑呵呵的站了起來,張麗導了一杯水,然後很開心的說道,“我家就我一支獨苗,結果呢,我這個人不學好,被趕出了家門,現在連家都沒有了,直接被人給搶走了,老娘他們生死不知。現在有了一個妹妹,也算是很開心了。”
“啊!”張麗也沒有想到,張天浩會這麽說,臉色一紅,馬上便把一些不該有的心思直接拋之腦後。
“張哥,有什麽事情嗎?”
“小麗,有兩件小事情,我想請你幫一個忙,一個是我私人請的,還有一個秘密任務,又不能讓汪科長知道,只能是你知我知,對了,還有主任知道,僅限於我們三人。”
“請科長吩咐!”張麗一聽,立刻站了起來,行了一禮,便要大聲保證。
“行了,又沒有外人,坐坐!”
“謝謝張哥!”
“這才對嘛,第一件小事情,就是幫我寫一份如何處理當前學生運動的事情,隨便想想便行,就是一個交差的,你看行嗎?”
“啊,這個事情,我好像不大會寫啊!”
“那裡不會寫,我說了,只是隨意寫上幾張紙,有沒有內容,有沒有作用隨意了,就是一個交差的。”
“什麽時候要?”
“晚上給我吧!”
“那,張哥,第二件事情是什麽?”
“是這樣的,我們發現這幾天無名的電台突然活動頻繁起來,這裡面還不知道有多少的紅黨,日特電台,我想讓你幫我注意一下,不要讓外人知道,判斷一下他們的大致方位,我好去查,這些電台造成的影響太惡劣了。”
“這個,要不要告訴汪科長?”
“你能不能搞到這些電台的大致位置?”
“這個到是能,但至少還要一個助手,你看?”張麗也明白,這是絕密任務,不敢保證再多找一個人,會不會泄露出去。
“找吧!”
“對了,張哥,這個大致位置的面積很大,我們只能判斷出來在我們的那個方向,也就是城南,城北,或者是城西,城東這樣的位置,其他我便無能為力。”
張天浩知道這個時代的無線電偵測還沒有出來,自然知道這是什麽情況,能判斷出來那一個方向,這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那行,你找人試一試,你可以請你比較熟悉的人,但必須是可靠的人,然後偵測出大致的方位,下面我來安排,畢竟這是紅黨的電台活動,太可惡了。”
張天浩一邊說,一邊給自己打氣,好像真是紅黨電台一樣。
可惜整個紅黨的電台,也只有張天浩自己知道,一個是現在廢了,在他家做傭人,什麽時候想通,才能重新出山。
另一個現在成了驚弓之鳥, 最大的問題是,她沒有上線,因為她對上線的不信任。
那剩下的只能有一種可能,那便是日特的電台。
下午,張天浩剛剛準備吃過飯休息一會兒,便聽到了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便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汪書香的聲音。
“張科長,學生遊行又開始了,你趕快過來,主任也在,你不過來,主任他們又要罵人了。”汪書香在電話中急切的對著張天浩喊了起來,然後便掛了電台。
“啊,我馬上便過去,真是的,就不能給我消停一點,上午來一次,下午又來了。”張天浩罵罵咧咧的爬起來,披上衣服直接向著樓下跑去。
當張天浩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市政府廣場上已經亂成了一團,無數的學生與警察發生了衝突,雖然被水車衝,不少學生在寒風中凍得發抖。
但很快,這些學生又被集體鎮壓下去,面對如此龐大的水龍車隊,無數的學生直接在大冬天洗了一個冷水澡,整個人都得不得不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