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天浩並沒有早早起床,而是一直睡到十點多才起床。
本來他還想直接飛往天津,然後回北平的,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千重武滕直接幫他聯系了一架回日本本土的飛機。
是下午出發,經青島,朝鮮半島,走飛日本本土,大約15個小時。
這讓張天浩還真有些措手不及,更是讓他感覺到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了,而且是很痛得的那種。
“該死的,這讓我說出的話,怎麽收回來,特別是讓他有些鬱悶的是,千重武滕更是陪著他去,甚至以考察日本分部的名義陪同。”
這是一路要監視他還是想要表現一下自己。張天浩不得而知,而且最讓他不開心的是,接下來,他將如何去做,甚至回北平打個招呼都不行。
他自從昨天劍道館回來之後,便直接被人監視了,這也是讓他根本地方都沒有去的原因,甚至連安然,康藝蕊那邊都沒有敢去。
“唉,這事情做的,實在是有些無語,好心完全是給我辦了一件壞事情。”張天浩的心裡相當的鬱悶,可又沒有任何的好辦法。
至於不回去,說出來的話,豈是那麽容易讓人收回來的。
想到了這裡,他不由得拿起以衣三原信子給他收集的關於三原小次郎老家的情況,他還要一點一點的回憶,看著上面的一些信息,他不得不再一次記憶起來。
現在有時間,他要記,如果真的上了飛機,那便沒有多少時間去記了。
“咚咚咚!”
聽著外面輕微的敲門聲,同時傳來了一個女傭的聲音:“先生,千重君來了,請問先生起來了嗎?”
“進來吧!”
張天浩收起了所有的資源,然後便開始站起來,看著院中的小轎車,他又恢復了原來以往的平靜。
“先生,可以更衣了嗎?”
“嗯,給我準備一下水,我清洗一下,同時先讓千重君等我一下。”張天浩想了想,然後才隨口吩咐道。
……
海軍機場,張天浩與千重武滕這一次是直接坐上飛往日本的飛機,隨行的還有幾個日本人的軍官。
不過,都是穿著便衣,並沒有認出誰是誰。
“會長,這一次是高橋先生幫我們聯系的,他是通過高橋家幫我們聯系上的,我們可能要承他一個情。”
“多謝你了,本來是要坐船的,現在卻欠了人家一個人情,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張天浩也有些欠意的說道。
“沒關系,畢竟會長這一次答應他的事情,他也欠了會長一個人情,真好會長要回老家看看,我也借機回去一趟。再看看我的家鄉。”
當飛機劃破長空,向著青島飛去的時候,張天浩並沒有什麽不適,而是隨意的看著窗外的雲層,聽著轟鳴的飛機聲音,便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
“對了,毛秘書,聽說過北平那個張天浩嗎?”
“聽說過,老板,有什麽事情嗎?”毛秘書有些疑惑的看著老板,畢竟這個張天浩並不怎麽出名,但官升得很快,想要不讓人記住都難,更何況老對頭的人。
“有一件事情,除了你知我知外,不要對任何人講,這個張天浩便是我發展的一條內線,幾份重要的情報都是他送過來的,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得到的,但能力不小,以後你負責與他接觸。”
“老板的意思,是讓我跟他對接?”
“嗯,他一般不會發電報之類的過來,但一旦發過來,便是重要的情報,而且價值極高,今天我去見了委座,委座看到了昨天你收集的消息,也是一陣拍桌子大罵賣國賊,漢奸,可是把委座氣得不清。”
“同時委座對我們也是另眼相看,畢竟這一次我們真的長了臉。”
“原來是這樣的,怪不得老板今天回來心情好呢。”毛秘書自然看出來老板心情極好,也不由得開起了玩笑。
“這事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以後他的事情,如果你不知道怎麽處理的,跟我匯報。對了,那小子好像又躲起來了!”
一想到這裡,他立刻想到了張天浩好像才來南京,除了第三天早上見過一次,便再也沒有人影了。
“躲起來?”
“在南京,他堂堂一個中校還怕誰嗎?又沒惹事!”
“這事情,還真別說,那小子以前吃了熊心豹子膽子,在不認識那位大小姐女扮男裝的情況下,做一些不合時宜的小動作,結果便被那位給記上了,而且是相當記仇,整過他好幾次,現在這小子一到南京便跑。我查了一下,竟然沒有查到,真是滑得跟泥鰍似的。”
“呵呵,老板,這小子也是一個人精,但也知道怕啊?”
“這事情別亂說出去,知道嗎,那位大小姐脾氣你是知道的。”
“老板,您放心!”
接下來,毛秘書離開了辦公室,吩咐人暗中查了一下張天浩,結果卻發現什麽也沒有查到,好像整個人憑空消失一般,至於去那了,沒有人知道。
他香到報告之後,也是一陣的苦笑,真是精得跟猴似的。
然而就在他們想著辦法查張天浩的時候,張天浩已經在通往飛向日本本土的路上,甚至已經過了青島,快要到朝鮮這邊。
只要再過幾個小時便到達日本本土京都,速度還是相當快的。
只是張天浩心裡卻變得極為複雜起來,畢竟接下來到日本,他將要去適應一個新的環境,一個新的身份,甚至可能有認識原來三原小次郎的人。
身份,還是相當重要的,可問題是到了原主的家鄉,他許多都不知道,怎麽去處理。
這才是他現在最為頭疼的事情,如果是人,還有可能認識,但原主的事情,卻什麽也不知道。
“會長,馬上便要到京都了,您有些緊張,是近鄉怯情吧!”千重武滕也看出來張天浩有些緊張,便小聲地安慰道。
“是啊,多少年沒回家鄉,家鄉的事情都忘記得差不多了,能記住幾個人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兒時的記憶,現在讓我回想起來,真的回憶不起來多少,甚至全部模糊成碎片。”
張天浩一臉的感歎,可內心卻是極為無語,甚至想要罵這個千重武滕,好心辦了壞事情。現在又是那壺不開提那壺,這不是讓他為難嗎?
想了想,便又是一陣無奈,只能順著走下去,也許就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吧,還是他會露餡,已經很難說了。
“會長,您別擔心,即使是沒有印象,也是正常,畢竟小時候出來的,現在都多少年過去了,忘記也是正常,再說,這一次回到家鄉,以後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不是嗎?”
“是啊,下一次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甚至永遠不回來了。”張天浩望著外面的雲層,小聲而還帶惆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