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科長,你們主任說事是搞錯了!”安父回來之後,雖然臉色鐵青,但看到張天浩,還是不滿地說了一句。
只是張天浩又不是傻子,有些事情,特別是對於這種事情,他本來便沒有多少深究,為地下黨走貨,他怎麽可能去阻止,只是他走貨暴露而已。
他來只是一個提醒!
“安先生的選擇很明智,真的!”
張天浩笑了笑,然後便轉身向外面走去,同時對於一隊行動隊員大聲地說道:“任務完成,收隊!”
“張科長,這就完了嗎?”一個小隊長看著張天浩,有些疑惑地問道。
“不完了,難道想讓人家請你吃晚飯嗎,現在人家已經恨死我們了,你再去吃人家晚飯,也不怕人家下毒毒死你。”張天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直接跳上吉普車。
“走了,現在便回隊裡,向主任交差了!”
……
安家。
“老爺,這個張天浩也太囂張了,一下子把我們的家產拿走了七成!”安母也有些難受的看著安父,臉上一臉的憤怒。
“可欣,你怎麽看這事情?”
“爹,如果真要說我,這事情可能真的不能怪浩哥,浩哥這個人不愛錢,說起來,你們可能不相信,但我上次在學校上學時,浩好像說過,七八月上海的黃金等股票是一張騙局,他們站裡的少人都去買了股票,結果血本全虧。”
“血本全虧?”
“是的,浩哥讓我告訴家裡,把財產轉移一部分,以上一次買股票虧了的名頭轉移財產,可是我一回來便忘記了,對不起!”安可斧低頭著,甚至臉上都帶都會一些愧疚。
“多長時間了?”
“已經有大個月了吧?”
“該死的!”安父那裡會不明白,這一段時間,許多有一點錢的富戶,都被敲詐,上一次安可欣被關的時候,便有幾家跟他關系不錯的人家,家裡人被抓,花了大量的金錢還沒有撈出來。
“這樣啊!”
……
“主任,對不起,我沒有完成任務!”張天浩回到站裡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向沈知和承認錯誤,甚至態度相當的誠肯。
這一次沈知和目的已經不言而喻,這是對張天浩和徐鑰前的敲打,畢竟兩人雖然向著一點沈知和,可還不是他的心腹,被利用這一件事情來敲打張天浩,實則也就是在敲打徐鑰前。
“下不為例,雖然他們不是紅黨,但通紅還是有可能的,這一次教育為主,如果再有下一次,一定要拿下!”
沈知和沉著臉,好像很隨意的說道:“回去寫一份報告過來。”
“是!”
張天浩應了一聲,然後便向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可是他的心裡卻是罵開了花,更感覺到沈知和的無恥。
“報告,主任,南京發來嘉獎令和晉升令!”
“晉升令?”
“是的,主任,這是南京的晉升令!”張其融直接把一份電文遞了過去。同樣臉上也有些難看。
“嘉獎:張天浩大洋兩千,錢軍等人大洋兩百!”
“晉升,張天浩這一次護送蘇聯特使成功抵達南京,特晉升張天浩正式軍銜中尉,特此嘉獎!”
沈知和看著上面的正式晉升令,也有些頭暈,正式軍銜啊,中尉,即使是現在是上校的軍銜,可正式軍銜也不過是上尉的軍銜,正式軍銜的難度有多大,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現在整個北平黨部的正式軍銜,除了他,便是董其虎是中尉,徐鑰前是中尉,張天浩是中尉,其他人才是少尉的正式軍銜。而他們的少校中校之類的只是戰時軍銜。
他都有些不敢相信張天浩又晉升了。
“其融,你怎麽看這份晉升令?張天浩好像在南京有人啊,而且關系相當不錯,不然這正式的軍銜都比你高一級了。”
“主任,這個我便是不得而知了,也許是護送特使有功,可這也不可能一下子讓他晉升到中尉的正式軍銜,雖然說一個中尉沒有什麽,可沒有一定的背景和關系,想要晉升,其難度有多大,可想而知了。”
張其融也是無奈,畢竟她的軍銜都沒有張天浩的正式軍銜高,讓她的內心都深深的充滿了嫉妒。
有時間,他們家裡的許多中隊長,都是準尉,甚至有的還是上士,中士!
……
會議室裡,沈知和拿著那份嘉獎令和晉升令,當中宣布起來。
“恭喜恭喜,張科長,你可要請客,我們都沒有高了,呵呵!”
“沒有問題,馬科長,張處長,我還得感謝主任給我這一次機會,還得感謝董書記對我的關心,這樣吧,我不是有兩千大洋的嘉獎嗎,今晚,我請客,百樂門,不醒不歸,所有兄弟的消費費用全部算我的,如何?”張天浩一抱拳,四周拱了拱手,然後又向沈知和和董其虎行了一個軍禮。
“天浩,恭喜你了,這一杯酒,我可是要喝的,到時候你別心疼!”沈知和也不由得笑了起來,看向張天浩,嘴角也揚起了一抹笑意。
畢竟這一次張天浩被嘉獎,晉升,他這個北平的主任自然也有嘉獎,這至少也是他工作上的一大亮點。
“這一次不能不參加,不過,張科長,你的兩千大洋好像不夠包場的吧?”
“董書記多慮了,只要主任和書記,還有各位兄弟玩得開心,錢不是問題,那怕以後吃糠咽菜,我也開心。今晚上,大家一起去,別給我省錢,呵呵!”張天浩笑了笑,然後又大聲地說道。
就這樣,一個小型的晉升會便已經結束了,而且張天浩也跟著準備回自己的辦公室, 甚至還準備跟徐鑰前走向辦公室,商量一下這個月的費用問題,還有這一次去南京的各種費用申報。
“對了,科長,木魚傳來了消息,他已經拿到了大部分北平地下組織的花名冊,想讓你去老地方那裡去取,不過,要帶上一些錢過去。”就在張天浩走出沒有多遠,便聽到了一個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裡。
聲音極輕,而且好像是怕人聽到一般,聲音都是壓著說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此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這時,馬文斌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同樣也是壓得極低,如果不是張天浩的耳朵有點兒靈敏,還真不定能聽到,即使是這樣,也是聽得一個大概,甚至什麽地方之類的都沒有聽清楚。
他不由得一愣,退了兩部,向著另一個走廊的方向微微掃一眼,便看到馬文斌和一個不認識的青年人正向著門外走去,只是他們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聲音雖然小,甚至一開始看身後沒人,以為說話不會有人注意,可還是被張天浩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