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的步步緊逼,讓我無法呼吸。我只是做了我不得不做的……
我的名字,不說也罷,大概沒人會在意。相處過很多人,他們應該會很快忘了我,因為我的人也一樣不重要。我一直覺得真的能融入組織群體的人大多都是些反社會分子。他們一定是狂妄到了極點才敢放心的每天跟一群心懷鬼胎的相處。因為我一直相信人心是可怕的,沒有一個人能純潔得出來。
也許加入一個合適我的組織也不至於發生後來的事,我最大的錯誤,是加入,或者說被迫加入了不屬於我的階級的組織:友愛社。
那是他們的戲稱,一群富家子弟的趣味。到後來越發顯得有諷刺意味,也許只有我一個人這麽覺得。因為其中,只有我一個人是格格不入的。他們說就算是需要手下也不想要那麽多窮人跟他們稱兄道弟的。那樣會顯得他們很低級。(友愛社的人都是兄弟)所以正式被承認的只有我一個。我因此承擔了他們所有的瑣事,作業,取各種東西,幫忙買避孕套……他們都用了“幫忙”一詞,把我稱作最好的朋友。但我不像其他群體裡被蒙在鼓裡的人,我深知我的作用是他們的仆人,一個打雜的小弟。
友愛社的頭是安之佑。一個長得非常好看的富二代。我不通常覺得別人好看,尤其是當我對這個群體有深深的厭惡之情。但他的長相讓我不得不承認,傳說中的撕漫臉,卷卷的頭髮,明亮的眼睛顯得天真無邪。他燦爛的笑容有時候甚至讓我忘了他性格裡的邪惡。
他是我拚命抓住理智不在內心深處臣服的人,也是我最恨的人。他總是笑盈盈對任何人,我可以看出有多少人沉溺在他給出的幻象裡,被他耍得團團轉。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恨另一個人超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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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安之佑看見了門口我,笑著跟我打招呼,我手裡正拿著著咖啡機,他剛剛讓我幫忙去取的。他的宿舍裡,此時還有另一個男生,這不稀奇,他的朋友總是很多。我在門口遞出咖啡機,他招了招手讓我進去。
“這是徐俊。”他拍了拍旁邊的男生,“我的好朋友,你以後有什麽事都可以找他。”
“是。”
這樣的介紹還是第一次,我不知道該作何感想,隻微笑的衝那個男生點點頭,想放下咖啡機趕緊離開,這時我才注意到地上的行李。這很奇怪,安之佑是一個人住,他不喜歡跟別人一起住,這也是我看出他根本不在乎他那些朋友的原因之一。我看見過他的“好兄弟”之一提出要搬來跟他住,他拒絕了。
“你好。”
在我錯愕時,他旁邊的男生接過了我手裡的咖啡機。
“我叫清久。謝謝。”
他的目光看著咖啡機,我這時才明白這是他的。難怪,我很少看安之佑喝咖啡。
“你是最近才轉來的嗎?”我問這個叫清久的男生,他戴著眼睛,文質彬彬,看起來像學霸的類型,表情跟名字一樣清冷。我猜想他是跟安之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最近才相見。
“不是。”安之佑明朗的打破了我的猜想,他攀上男生的肩膀, “他是最近才發現的寶貝,是吧。”他盯著清久說,“不過我才發現我們家離得很近哦,放假了也能天天一起玩兒。
” 我能清楚的看見這個名叫清久的男生眼裡閃過一絲拒絕。
“天不早了,走,我帶你去吃飯吧。”
“我要收拾行李,還要鋪床。”
“回來再鋪嘛。”
“我不太會鋪,可能要很久才行。你們去吃吧。”
“沒事,徐俊會幫你鋪的。”
不給清久反駁的機會,安之佑強硬的拉著他走了。我愣了愣,思索著該不該跟上去。
安之佑說的,應該是現在幫他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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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佑:圖片
尚二:幹嘛呢,又偷拍人家
薇晨:說實話你是不是暗戀他?
安之佑:說什麽呢。
全程:你們這麽晚還不睡?
全程:才看到,又發清久的偷拍照了
張渣渣:菊裡菊氣的
薇晨:清久說了,你再發他照片他就發你果照。
安之佑:明天去哪兒玩
張渣渣:菊裡菊氣的
鍾部:去幕君,那兒有新活動
安之佑:耶
尚二:你去吧,清久說了去the high
安之佑:你跟他還是跟我
全程:清久
張渣渣:清久
……
看來明天他們又會嗨了,我關掉手機,希望安之佑不要再讓我去扶他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