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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親政》第二百二十八章:日落的景象,正像是日出
“從今天開始親政 ()”

……

一場“坐談”下來,無論是扯經典講道理,還是論嘴炮,周成、張瑜這一方都大獲全勝!

李文鬥方則被批的羞惱於色,卻呐呐無言,不知道該怎麽辯駁。話到最後,也只有念叨著祖製陳法、陳法祖製來為自己辯護了。

然而,祖宗陳法就不能改麽?就一定要死守麽?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死守祖製的話,你怎不去過茹毛飲血的日子?

老祖宗就是從茹毛飲血過來的嘛!

周成才思泉湧,噴出了一句話:“全則必缺,極則必反,周而複始,這是大道!只要有益於民生,縱然違背祖製又何妨?聖賢創造,無不是對其時舊有的祖製的違背!

孔曰成仁,孟曰起義,唯獨這聖道主旨不可變,其余的我看都可以變!只要能有益於民,為什麽不變呢?

怎麽能墨守成規、頑固不化呢?

我夏邦先祖,要是這樣的墨守成規、頑固不化,現在的我們豈不還在茹毛飲血、身無片縷啊?!”

一句話噴完,全劇終。

這天的談話結束了!

對話的內容,有文書記錄。

須臾,就送到了劉玄的手上。

劉玄翻閱察看。

看到精妙處,提筆做記、批注。

看罷。

又給提了名字:格物論。命轉周成,交人整理。整理成書稿,再送來一看。

周成收到,看見禦批,有皇帝背書,心中大定!

手中紙張,本來沒有什麽分量,但是,他卻如拿著千斤重物!

因為,他十分清楚,這部《格物論》文稿,要是刊印銷售,流傳出去,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這對千百年來形成的舊有的故識,是帶著顛覆性的衝擊力量的!

劉玄期待著這枚“原子彈”丟出去後的影響!

黃昏。

炎日西垂。

斜陽照在天寧宮東側的廡房上。

劉玄走出殿門,往西面看去,晚霞照在他的臉上,他眯著眼睛,只見殘陽如血,紅霞漫天。

炎日墜落的方向,像是日出。

日落,日落。

舊的一天,將在日落中成為過往。

日出,日出。

新的一天,又將在日出中迎面走來。

神州的未來,亦將如過去千百年一樣麽?

不!

他將大變樣!

因為,這片大地上的人——他們的思想,即將在大爆炸中,掙脫舊有的束縛,迎來新的世界!

數以百萬千萬計的讀書人、億萬計的民眾,他們的聰明才智,都將引導向創造、生產中去!

兩天后。

《禦批格物論》在京銷售,售價只有350文。

這場會談,京官、士人早就關切了。

一經銷售,火爆無比,形成搶購潮!

當天就賣出了一萬三千二百一十三本!

人買到了書,翻看一看,頓時大腦之中,猶如山崩海嘯了一般,舊的三觀塔搖搖欲墜!

人都心神震駭!

思想風暴,當先在都城中掀起來了!

無形大手引導著……

從官僚,到士人,到平民百姓,絡繹不絕,都把注意力放到了這上面,閑談時,都會談論起這方面。

底層百姓舍不得那錢去買書,但也從“聽人說”,知曉書上的或多或少的內容。

說話藝人,也“蹭熱點”,向聽眾宣說起書上的內容來。

乃至於苦力下工後,吃烈酒時,也會扯上兩句。

一場辯論,從高層逐漸的下移,滲透到了黎庶之中!

紛紛擾擾之中,七月廿五,迎來了朝會。

禮罷。

劉玄問:[格物論想必你們都看了吧?]

眾臣都說看過了。

劉玄也不問他們的意見,點點頭,說道:[朕意已決,建立格物院!周成!]

周成出班,躬身道:[臣在。]

劉玄:[格物院朕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朕失望。]

周成凜然受命。

劉玄:[退下吧。]

周成又站了回去。

劉玄:[朕知道格物論引起了朝野紛爭,爭論是好的。有些人想不通,也是正常的,千百年的觀點,怎麽可能一下子就想通呢?道德經上說人分上士中士下士,每個人的智愚是不一樣的,是有區別的。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

劉玄淡淡的講起了大道理。

這一波上士中士下士的議論,倒令人感到蛋筒,暗暗的吐槽,心想:[這還不能反對了啊,反對就是下士,就是愚蠢了?!陛下的話術,真的是……]

劉玄侃侃而談,這一番大道理,若要寫了題目的話,那就是:堅持聖道核心價值觀(仁義啊!愛民啊!等等~)、解放思想、團結一致、興利除弊、奮勇向前!

聖道核心價值觀就不必說了。這個大道理誰都能扯!

重點在於後面!

“解放思想”是重中之重!

皇帝並沒有全然的否定經義那一套。

但是,對隻注重經義這一套、士人的精力都放在了這上面,提出了批評!

皇帝認為,經義中的道理、聖人的教誨,是十分的簡單的,說白了,也就忠孝仁義禮智信等這些。

在這些東西上,是不需要花費多少精力去鑽研的。

鑽研得著作等身,又有什麽用呢?

不過是空談,是個米蟲!

那麽,士人的主要精力,應該放到哪裡去呢?

應該從八比文的故紙堆裡走出來,放到這千姿百態的世界中去,要去探索這世間萬物的運轉變化的妙理!要去研究這萬物於我國我民有什麽益處!要去開動腦筋,想著把這益處利用起來,為我國我民增益!

要做一個對國對民,有益處、有價值的人!

這樣的人,才能稱之為士人!

什麽是以民為貴?什麽是為民請命?不是嘴上說的,是要行動去做的,是要去為國為民創造價值的!

漢朝有個叫趙過的,發明創造了(略),到現在,千百年了,百姓還在用,功在千古啊。

這樣的人,才是有功於國、有功於民的!

但是,這樣的人,在古書上,卻只有隻言片語,連個字都沒留下。這是極不應該的!

本朝絕不能這樣!

對這樣的人,要給立傳立碑,要廣為宣揚,要令他們流芳百世!

漢末三國,有個人文采飛揚,號稱[天下文才一石,其人獨佔八鬥]的,才高八鬥啊,這人是誰?

曹植!

曹子健的大名,讀書人誰不知道?

曹子健之後五百年,又出了個大才,叫做李柏的,被人稱之為謫仙人,文才蓋世!

曹植、李柏都是明耀千古的大名人啊!

現在,當世,也有個這樣的才華蓋世的人物,這個叫李文鬥。詩詞的確寫的好,有人說曹植、李柏、李文鬥三人齊名,是兩千年來,詩才絕頂的存在!

這樣的評論,朕是認可的。朕不否認他們的詩才。

但是,他們於國於民,究竟有什麽功績呢?有什麽建樹呢?是有什麽偉大創造,是糧食增產了,還是使布匹生產提高了?

都沒有!

他們於國於民,是沒有什麽功績的。

名動於世的他們,和籍籍無名的趙過比起來,在朕看來,他們連給趙過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他們不應該成為士林追隨的對象!

趙過才應該是學習的對象!

必需要傳揚趙過的功績!——像這樣的人物,歷史上是多有疏忽的,以前的朝代忘記了他們,本朝不能忘,要多多的發現他們,考據他們的經歷,幫助立傳。

有三不朽的事業,立德、立功、立言。他們是功在千秋的!

這些人,是我夏邦的功勳,也就是我炎國的功勳!

給他們立傳,可匯編成《名人傳》,要成就他們的不朽之名,以後科舉要考!

幾篇詩詞,就能名傳千古。

功在千秋,卻籍籍無名,這是絕不應該的!

這個現象,必須要加以改變!

士林之中,有股風氣,喜歡附庸風雅、吟詩作對,卻鄙視奇技淫巧,這是錯誤的、不對的!

必須要轉變思想,改掉這股壞風氣!

詩詞不是說不能玩玩,但是,絕不能過分的耗費精力。有的人,窮精力於推敲詩詞的字眼,這是在浪費生命。——耗費精力於八比文,也一樣。

必須要把主要的精力,用在於國於民有益的事情上!

民為邦本,本固邦寧。自秦漢以來,也有大約兩千年了,兩千年來,神州這片土地上,王朝更迭,黎民真的是國興也苦、國亡也苦。即便是史上的文景之治,實際上仍舊有百姓吃不飽穿不暖,甚至餓死、凍死。

為什麽?問題在哪裡?怎麽解決?

這才是士人應該去窮盡精力的思索的問題!

兩千年來,我們都走著一條老路,這條老路走下來的歷史經驗是什麽?是這條路走不通、走不長久,必然會掉進亂世泥潭!

亂世對黎民是不利,所謂亂世人命不如狗。

亂世對君臣也是不利的。

大廈傾塌,誰能幸免?

這是對所有人都不利的!

有的人,還要恪守這樣的老路,不肯改變,要一條路上走到黑,什麽是蠢人?這種人就是!

以史為鑒,吃一塹,要能長一智。如果不能,還把“掉溝裡”當祖製遵守,樂此不疲的去掉,那簡直就是蠢笨至極了!

不但蠢,而且壞,他要拉世人都掉進溝裡,都身處於亂世呐!

聰明人必需要認識到這一點!

必需要有勇氣,在堅持聖道主旨的基礎上,去探索出一條新的路來!

這條新的路,必需要能填好、或者避開路上的明明暗暗的溝塹。要能維持太平長安,要能提高普遍的民生!

……

劉玄的這一番大道理,以邸報發往帝國各地。

同樣的在官場、士林、百姓之中,掀起了一陣狂風暴雨!

###

周成帶著籌建格物院章程來求見皇帝。

劉玄召見。

看了章程,又與他討論了一個下午。

暮晚。

劉玄溜出了宮去。

去到柳白纓那裡。

只見柳白纓坐在店裡,正看閑書打發時間,忽見她來,十分驚喜,起身走出來迎。

劉玄與她走了進去。

小青正在後面準備晚飯,聽他說話聲音,知他來,欣喜的走出廚房,說道:“哎呀,不知道爺要來,爺要吃什麽,我這就去買回來做。”

劉玄笑道:“不用這麽麻煩了。收拾收拾,我們吃去吃罷。”

小青道:“那我這剛做好的飯菜呢?”

劉玄:“喂小黑吧,也讓它吃頓好的。”

小青往院子西北角上的一條栓著的黑狗瞧去,笑道:“那到便宜這畜生了。”

那黑狗平平無奇,看著就是一條普通的串串,衝著劉玄搖頭擺尾、汪汪汪直叫!

似要叫劉玄過去,摸摸它的狗頭!

小青道:“別叫了!”

黑狗並不理會她。

小青惱了,揚起手,好像手裡有什麽要向它扔去似的,怒道:“再叫打你!”

黑狗:“汪汪汪!~”

小青:“……”

劉玄往那狗一瞪,笑道:“看我的……, 禁聲。”

那狗聽懂人言似的,竟然真的不叫了,委屈的嗚咽著,趴在地地上,一雙狗眼望向劉玄。

小青看到這一幕,瞪了那狗一眼,抱怨道:“我天天喂給你吃,你不聽我的話,倒聽別人的話,真是隻喂不熟的白眼狼。”

柳白纓笑道:“虧你是個人,還和條狗置氣!”打發小青回廚房,把火都熄滅了,去換了衣服,陪著劉玄出了門。

幾個人也沒乘坐馬車。

一邊走著,劉玄向柳白纓笑說:“聽說你很強悍啊,幾天前還和人乾仗了?”

柳白纓知道他定是聽阿卓說的,嗯了一聲,說道:“你知道了啊?那對賊父子,覬覦長兄的遺產,竟敢來欺凌人家孤兒寡母……”

她把那個吃絕戶的事說了,末了說道:“……我和媛媛說的,家裡的沒了,家中沒有男人撐門面了,咱們做女人的,就得剛強些,不能柔柔弱弱。常言道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她嘴上在說阮媛媛的家事,劉玄聽在耳朵裡,卻聽出了別樣的意味,暗道:“她這是在抱怨我啊!”自討沒趣了,“嗯,你說的很對。”

柳白纓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出自己的意思,瞧了他一眼,見他無動於衷的模樣,暗道:“沒聽出來麽?”心下輕歎口氣。

忽然,就聽小青驚咦了一聲!

劉玄問道:“怎麽了?”

小青示意,往左前方指了一下,輕聲道:“小姐,你看,那個是不是高玉山父子?”

柳白纓瞧去,微驚,“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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