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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續》電話
  三天后返程的路上,張馨把我的手機遞過來:之前好像響了一下。我笑道:說了什麽呀?然後忙接來瞧。

  是劉思文發來的微信:你也太菜了!這都一年了,才把馨姐拿下啊!不過還好,你也不算太醜,比那些惦記著她的歪瓜裂棗的高中生強多了。你這人啊!遇上別的事還好,一說搞對象就磨磨唧唧的。你說你跟馨姐好成那樣,卻又不實實在在確定個關系。別的男老師們對她有企圖,又摸不準你們到底什麽狀態,人家欠你的?白白的被你吊在那裡,你自己也不利利索索地另找一個。別人頂多是佔著茅坑不拉屎,你這是上完廁所還鎖門(我實在沒有別的比喻了,可沒有罵你們的意思啊!)現在好了,你倆終於湊一起了,我趕明兒就敲打敲打那幫惦記著馨姐的缺貨去——不是幫你哦!馨姐對我可好了,我是看她的面子。

  我把這則信息給一旁的她看,並譏笑道:呦呵!我都不知道我竟然無意中,阻斷了你那麽多好事啊!

  張馨看過後也笑道:我去!我也不知道啊,你快幫我朝她問問,看謝老師(一男同事)是不是對我也有那個。他人那麽帥,有那麽風趣幽默,但唯獨跟我說話是三言兩語的,我因為他這樣,還以為我是我們那一群裡最醜、最讓他懶得交談的那個呢!她這一說,說不準還不是那麽回事,哎呀算了,手機給我,我自己問。要是他真的喜歡我,別怪我甩了你哦!

  她奪走我的手機,埋頭編起了信息,我裝作緊張地把下巴支在她肩上,看她編輯的文字:誰用你看我面子?離高考還有幾天了?不回去趕緊複習刷題,跟什麽不三不四的人聊天?

  哈哈!我捏了一下她弓腰時肚子上微微凸起的肉,見阿拉在側前排,上身完全倒在敬丹大腿間,胳膊正以誇張的姿勢,撥弄著敬丹的下巴,敬丹則自顧自地看著一本火車上的小冊子。看到了嗎?那才叫不三不四,我說。

  她最討厭自己那一丟丟肥肉了,經我一捏,立刻坐直了身子,把我的鹹豬手打開: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劉思文隔了半天才回復:馨姐,你倆原來在一塊兒啊……我可沒貪玩,你看你們發的朋友圈都幾天了,我現在才看到。我爸把我手機沒收了,我也就是趁他不在的時候偷偷找出來看一眼,誰知道差點錯過這麽勁爆的消息。得!我爸該回來了,我也不跟你們聊了,你們膩歪吧!不過你可得防著他點兒,我看一部劇裡說,文藝男撕下偽裝之後,都特別特別禽獸,哈哈……

  我禽獸嗎?我貼著她的耳邊問。

  她白了我一眼,把手機丟給我,又弓起了身子。

  歸程的前半段,大家都還挺有精神的,相互聊著天、聊著這一趟的所見所聞,但隨著終點的靠近,眾人漸漸放下了緊張興奮,相繼噤了聲、闔上眼、入了睡。張馨有點不舒服,所以為了讓她更放松些,我站起來,把她上身按倒在座位上。女孩子骨架小,兩個人的座位,剛好夠她蜷著睡。見她終於不再輾轉蹙眉,漸漸觸及甜夢,我才慢慢把行李架上背包裡的香煙取出來,走到車廂交接處。

  其實我很少吸煙的,公寓裡或我、或阿拉即興買回的煙,放到陽台邊,最後往往是潮到能擠出水,還未下掉半盒。這次之所以買,也不過因為這煙是旅遊地的特產,打算帶點回去,給吸煙的同事們嘗嘗。路過的列車員見我捏著一根煙卻沒有點火的設備,便從兜裡掏出一支打火機:煙頭、煙灰都入盒,別掉到地上。

我忙笑著接過來,點上,還給他的空檔問:現在還有空臥鋪嗎?  還是沒有,他本來要走的,見我一搭話,也略作猶豫,沒把打火機揣回去。我遞給他一支,他盯著煙身看:去那兒旅遊的、

  對!公司組織,一幫同事們出去玩玩。

  你也夠可以的,女朋友病成那樣,提早買個臥鋪、機票,不也省得現在一個勁兒地問?

  今天上車之前還沒這麽差,我也沒想到——之前我也和她說過,不舒服的話就乾脆請幾天假,晚點回去得了;哪怕乘個高鐵,坐著也能安穩些,她不想有超出公費以外的花銷,這才……

  人家這麽懂事,你就不能強勢一點?有那個女人會對真正關愛她的男人生氣?說完這些話,列車員將吸掉五分之一不到的香煙撚滅,扔進煙灰盒:打火機給你吧,撿的……有位子了我來找你。

  想想,這兄弟說的確實有道理,看來這麽久沒有女朋友,我連這種最直白的體貼都想不到。

  挺久沒吸煙了,這特產煙,竟然有點嗆喉。淚眼朦朧間我轉念一想:其實這份體貼我也是想到了的,我只是沒有分清“我想讓她舒適”與“她想為我省錢”的這兩個好意間,哪一個佔得分量較重。我應該尊重哪一個,放棄哪一個——很明顯,我尊重了她,放棄了我自己的想法,但結果是她讓自己受了委屈,我也追悔起我的選擇。那哥們說的“強勢”,其實就是建立在“為她著想”的基礎上、順勢推倒她“願意為我而忍痛”的主見吧!可是這麽做不殘暴嗎?久而久之下來,我豈不會將她身為女性、作為女友的那一部分柔軟,給磨滅掉?而到時候的我呢?總能高舉“為她著想”的旗子高呼正義。唉!感情啊!確實是麻煩,兩個互相為對方考慮的人,無異於針尖麥芒的較量,盡管出發點都是好的,但結果兩人都會受到不可名狀的傷……這麽一想,煙也燼了,我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談戀愛了;我都不知道,大千世界裡一對對的情侶,是怎樣在這樣的“對抗”間維持下來的了。怪不得以前劉思文逼著我聊我的情史時,我沒說兩句,她就打斷道:得了吧!你是我見過最不會搞對象的人。

  呵!這種事情還分“會”或“不會”?這種事情難道還有“本領”、“天賦”?與其那樣,我倒是寧願做一個“不會搞對象的人”。

  列車員又一圈巡過來,見著我搖搖頭,表示仍沒有空鋪。我看著他的背影,想:這家夥八成是個有故事的人。

  正準備回去時,手機響了起來,時間是夜裡十點多, 一個陌生號碼。等三聲過後,我才接聽。

  您好!是林老師嗎?

  我是,您?

  我們見過,我是童童的媽媽……

  不知不覺抽出第二支煙的我,在聽到這句話後,又把煙塞了回去。

  這麽晚了,有沒有打攪到您?

  沒有沒有。我說:我在趕夜路的火車上呢!睡不著的,有什麽事兒您說。

  她隔了一小會兒才道:我本來打算在童童療養的這段時間裡,請個長假,自己照顧他。沒想到最近工作上出了點小事情,不得不回去處理,所以需要請個人來照看一下孩子。但是我在這邊也沒有太熟悉的人,童童知道我要去忙工作了,嚷嚷著除了您、他誰也不要,我也是被這小家夥逼得沒辦法了……說起來之前麻煩了您那麽多,也一直沒好好感謝您,這又一次冒昧打攪您,您看能不能安排出點時間?

  我喜歡那孩子,說不上來的喜歡;一時間竟想不起來要不要猶豫,所以沒做猶豫。我問:什麽時間去?

  她欣笑道:真是謝謝您了!您放心,他的排便、吃飯問題我都安排好了,有專門的陪護負責。這孩子也算懂事,不會太鬧騰,我只是怕他一個人悶著了。我這邊兒後天早上八點去上班,您晚到一點也沒關系。對了!您說一下您的微信號,我好聯系您。我估計處理完那些事情,最短也得兩天時間,這兩天可要辛苦您了。

  您放心好了,我還是挺會和孩子相處的。

  她:謝謝!休息會兒吧!夜車很累。

  我:謝謝!您也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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