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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鳥之死》發現凶手 二
  “這像是木子的頭髮啊?”回到房間後李之對我說。

  我沉默地點頭,其實不用看得仔細也能發現,明雪是短發而莊夫人滿頭都是燙發。這種上端直下段帶一點小彎的長發隻可能是木子的。只是木子的頭髮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裡,我在心裡試圖找一個能說服自己的合理解釋。

  “木子好像很厭煩白仁先生。”李之冷不丁地說了一句,聽他的語氣好像是他的這個結論在征求我的意見一樣。

  “嗯,看的出來。”我才意識到,自從李之在明雪那裡問了木子和白仁的關系後,他一直沒有跟我討論過這件事。

  “在第一天晚上的時候木子好像與白仁沒有什麽交流,更沒有什麽親密的動作,是吧。”他依舊在仔細地觀察著頭髮。

  我點點頭。他這樣的問法好像一點一點地把我逼進崩潰的邊緣。我總覺得他意識到了我可能知道些什麽,至少這不是他平時跟我交流的方式。

  “但是這根頭髮出現在了白仁的被子上,也就是說這是木子帶進去的而且就在案發當晚。”

  “可以這麽認為。”但我心裡卻在想:真的是這樣嗎?我想起了在問她證詞那天她輕松和單純的表情,那個合理的解釋卻一直沒有出現。

  李之看看我,“小天,你的看法呢?”

  “我覺得木子小姐不是凶手。”我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可面對李之的追問和受到木子可能是凶手的影響,我想不出哪裡出現了問題。

  “這個頭髮出現在白仁的房間並不能說明她就是凶手,”李之看著我,“可是在她的證詞上面卻沒有提及在第一天晚上她是什麽時候進入到白仁的房間的,這說明她撒謊了。”

  “會不會有人陷害她?”

  “你的理由呢?”

  我答不上來,我沒有任何的理由反駁李之,當事實與我心中所預期的結果所不符時,我只能本能地拋出這種毫無說服力的觀點。

  “小天,我們是搭檔啊。”他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真誠和疲憊。

  李之以為關於木子我有什麽重要的事瞞著他,其實對我來說只是一些明顯的犯罪動機,我不想對他說的其實是我和木子之間這段早已經結束的感情。可事到如今我想自己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我低下頭,撫順了一下我原本不多的頭髮,簡單地醞釀了一下。從在院子裡遇到她,到最後我們一起回到屋,這一段發生的事我盡可能地按照原話複述給李之。

  聽完之後李之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我早就猜到白仁和木子的關系不太正常,只是沒想到白仁居然會強迫木子嫁給他,還揚言如果不的話就會叫她父親進監獄。”

  “是的。”最後這半句是我經過加工後再解釋給李之聽的,對於白仁為何能要挾木林這一點我只是說他有把柄在白仁的手裡,這種把柄會讓他傾家蕩產,支離破碎。我沒有說具體的原因,我不習慣於在背地裡讚賞或者點評別人,尤其這種點評會讓自由的人在想象著有牢獄之災可能性的人時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這麽說木子確實有很大的作案動機。”

  “可是不能只因為作案動機就確定她是凶手啊。”

  “那頭髮又怎麽解釋呢?”

  “可...”我又啞火了。

  “這樣名片上的字就可以解釋了。”

  我猛地抬頭,愣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談及到這個話題。

  “‘多情不義必自斃’,那上面是這麽說的吧。

”李之沒有看我而是低頭看了看腳下。  我迷茫地點點頭。

  “這裡的‘多情’不光可以理解為被害人的三心二意,是不是還可以理解成白仁對木子的騷擾性的‘多情’,留下這行字的意思就是告訴他自己不接受白仁的‘情’,同時‘不義’也可以解釋清楚了,以把柄要挾別人這不就是遭天譴嗎?”

  聽完他的話我內心突然慌了起來,“可是,你不是說這是凶手的用來迷惑我們的嗎?”

  但是說完我就垂下頭,因為我失望地發現李之的話不無道理,我低下頭時能感覺到李之的目光看了我很久。

  “天,這就是我為什麽讓你說出來的原因,你要直面這個問題,在心愛的女生面前,能幫助她解除嫌疑的是證據,可不是感性的猜想。”

  “嗯?”我有些愣住了。

  “這根頭髮根本就不是木子小姐掉下來的。”

  不可能,我心裡想著,這種頭髮只能是木子的。可我很樂於想聽他下面的解釋。

  “你再仔細看看這裡。”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注意到了這根頭髮的髮根部,這是頭髮中相對粗壯的位置,這讓我看得更清楚了——一小團白色球狀的東西包裹在黑色的髮根處。

  “這是...毛囊組織嗎?”我看了很久,仿佛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裡。

  李之點點頭。

  “可這能說明什麽呢?”

  “你再看看這根頭髮,”說完李之從書桌的抽屜中翻了半天,又拿出一根頭髮,“這是在你肩上發現的那根。”

  我後來很是疑惑為什麽他還把之前的那根頭髮留在身邊,可當時的我只有激動和期待的心情,我把兩根頭髮都放在眼前仔細比對,很快就發現之前在我肩膀上的那根頭髮是沒有白色的毛囊組織的。

  “看明白了吧,你肩膀上的那根頭髮是從木子小姐頭上自然脫落下來的,所以上面沒有類似這樣的白色團塊,而一般用這種大力的方式拽出的頭髮往往會帶出一些毛囊組織,很明顯,這是別人放的。”

  “那就是有人故意地把她頭髮留在了犯罪現場?”我長舒了一口氣,開始理性地分析了起來。

  “我覺得是這樣的。”

  “所以這就是我覺得那張卡片沒有價值的原因,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理解,如果理解成字面的意思,那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是女性作案。如果像我剛剛那樣理解,那就是很可能就首先懷疑木子。同時男性作案的幾率也是一樣的,不排除白仁玩弄了自己身邊的女性朋友或者親人的感情,而留下那幾個字。這還只能說凶手真的有這樣的意圖為前提,可凶手這樣做是為了栽贓陷害呢,結果又不一樣了?這裡面哪種幾率最大取決於我們事先懷疑了誰是凶手。”

  “那卡片上的字就沒意義了嗎?”

  “只能讓我們有確鑿證據面前錦上添花。”

  我點了點頭,“啊,我想起來了。”我終於想到剛才一直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裡了:為什麽我們來了兩次檢查了那麽久都沒有發現頭髮,“你剛剛是在被子上發現的頭髮,可是就在上一次我們去案發現場的時候我們把被子掀開了,因為要調查白仁內褲上面的汙漬,可是被子既然被掀開了,怎麽會在這一次還能在上面看到頭髮呢?”我像終於開竅了似的分析起來了。

  “不錯不錯。”李之拍拍手。

  “這些你早就都知道了?”

  李之笑了笑,“我就是想看看在頭腦發熱的時候你還能不能冷靜地思考。如果你沒有受其他原因的干擾你早就會發現這些的。”

  我有些慚愧,回想起剛剛的面紅耳赤讓我有些無地自容,不過現在至少證明了木子是被人陷害的,這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

  “可頭髮會是誰放的呢?”

  “明雪有很大嫌疑。 ”李之脫口而出,看來在剛才跟我佯裝討論木子給我的證詞是假的時候他就在考慮這個問題了,真是個狡猾的人。

  “嗯,在這裡她是木子現在最親密的人,會很容易弄到木子的頭髮。”

  “可如果明雪是凶手她為什麽要陷害木子呢?啊,對了,你剛才說明雪是木子的繼母?”

  “是的,木子告訴我的。莊嚴和婁單他們應該都知道,這一點跟他們確認就行。”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明雪為什麽不在一開始就把木子的頭髮放上去呢?”

  “可能一開始並沒有想嫁禍給她,中間發生了事才想的這種辦法?”

  “這只是我們猜測,還不一定是明雪放的頭髮,莊夫人給木子推薦化妝品的時候也經常在她身邊。”

  我想了想那個看見屍體就嚇得哆嗦的女人,她會有這樣的勇氣嗎?

  “這個先放一放,我想找木子小姐問一問。”

  “還問什麽?”我又緊張起來。

  “問她有沒有去過白仁的房間。”

  “我們不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嗎?她是被陷害的啊。”

  “頭髮確實是被別人放進去的,可這並不能說明她沒去過那個房間。”他收好頭髮,轉身就要開門。

  “你還在懷疑她嗎?”

  “我只是好奇為什麽凶手會選擇她作為嫁禍的對象。”說完他停了下來,回頭又看著我,“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拿著頭髮質問她,萬一她回答說確實去過那個房間呢?畢竟證據都已經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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