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騎雙眼掃過眼前的教室,講台上的女老師似乎正在上課,甚至還有一個學生似乎正站起來作答。
學生們看起來都很正常,沒有誰長的就很像欺凌者。右手握著男孩的手,凌騎走上了講台。
那老師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趕忙走了過來,接過了男孩的手。
“您是...新來的幹部嗎?”老師開口便是這個問題,或許敢在這個時候來這裡的只有幹部。
凌騎微微點了點頭,他沒有挑明這孩子受到的欺凌,因為他甚至懷疑這份欺凌是連老師都默許了的。
“這孩子給您添麻煩了吧,真不好意思。梁牧,還不快跟大哥哥道謝!”
凌騎記下了男孩的名字,眼前老師的表現幾乎無可挑剔,但凌騎無法相信如果這個老師真的如她表現的這樣,梁牧會在她的班級裡受到欺凌。
只見梁牧深深的鞠了個躬,凌騎趕忙伸手將他扶起,視線卻依然掃視著下面的學生們。或許因為知道凌騎是幹部的緣故,大家都表現的很乖巧。
“老師,麻煩讓這孩子回座位吧。”凌騎雙手從梁牧身上離開,左手放在風衣口袋裡。那老師點了點頭,然後示意梁牧回座。
梁牧走到了倒數第二排左側靠牆的座位,凌騎暗自記下了鄰座幾人的長相。隨後朝著老師點了點頭,走出了教室。
凌騎不敢確保自己可以很快解決這裡的問題,將梁牧親手送回狼窩裡是很殘忍的事情。
所以他剛剛在最後接觸梁牧時用土系印記的力量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層保護,梁牧如果再被欺凌的話自己可以第一時間知道,同時除了超能力者以外,應該也沒有人能夠在土系印記的保護下傷到梁牧。
這個幸存者基地平和的表面下埋藏著極深的黑暗,他或許這才剛剛接觸到一點點浮在表層的雜質。
向等在門口的大叔點了點頭,兩人朝著樓梯快步走去。
現在身邊不再有礙事的家夥,凌騎喚醒木系印記,淡綠色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樓道。
二樓的鐵門依然緊鎖,隔音很好,凌騎將耳朵都貼上去也無法聽到任何信息。
害怕暴露自己,凌騎沒敢用印記的光芒照亮地下幾層觀察。
走出樓道,一樓的走廊上還是那麽黑,凌騎隱約能看到幾個人影在遠處走動。
沒有作死去驚動那些人,凌騎將手收回風衣口袋,讓木系印記的力量最大限度的增強自己的五感。
眼底閃過一抹綠色,凌騎這才稍微看清眼前長廊兩側破舊木門上的牌子。
凌騎和大叔一邊走過長廊,一邊默默記下兩側牌子上的字。
雖然木門很破舊,雖然整座基地的光源屈指可數,但一層的房間卻意外的五髒俱全,凌騎只是大致掃視就看到了不止一個士兵休息室和軍火間。
就在凌騎打算趁現在沒人試著推開幾扇門看看的時候,大樓外卻突然傳來了哨聲。
隨後,原本安靜的長廊突然變得嘈雜了起來,士兵休息室的門依次被推開,士兵們背著武器,穿著製服,朝著樓外走去。
在士兵們幾乎都已經從樓內跑出後,凌騎和大叔也跟了上去。
樓門前,近百名士兵整整齊齊的列好陣型,而在士兵們面朝的方向,站著四個製服不太一樣的人。
凌騎此時五感被增強,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幾人之中的郝哥。
“是幸存者基地的幹部們將士兵們聚集在了一起?”
幹部們的製服顏色比士兵們的稍深一些,
胸口還有著一枚徽章。 盡管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凌騎還是想著好歹自己也是幹部了,上去湊湊熱鬧應該不過分。
示意大叔留在原地之後,凌騎雙手插兜,從樓門口走了出去。
看到凌騎從士兵們中間走上前來,那幾個幹部似乎並不驚訝,只是轉頭看了看郝哥,而郝哥則點了點頭。
“你就是老大說的新來的超能力者嗎?”
得到了郝哥的回應之後,其中一名幹部這才轉過頭來,對著凌騎問了這麽句話。
凌騎此時正納悶幾人的反應呢,聽到這話也沒多想,就點了點頭。還沒等他多說什麽,背後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凌騎急忙轉身,只見士兵陣中走出了約莫十數人,整整齊齊的列隊在自己身後。
而背後的幹部們則是鼓了鼓掌,隨後剛剛問話的那個幹部再次開口道。
“這是你的小隊了,從今天開始,他們歸你管。至於每天都要做些什麽,回頭郝宇會給你安排的。”
“每個幹部在這個幸存者基地都是僅次於老大的存在,除了你自己的小隊,在必要的情況下,所有幸存者基地裡的人都會聽從你的指示。”
“而你只需要證明,你配和我們站在一起。”
凌騎還沒摸明白對面這一通是幾個意思,就聽見背後傳來了一絲不妙的破空聲。
左手從口袋中拔出,凌騎就地一滾,轉過身來的同時,淡綠色的光芒閃耀而出,一道木牆瞬間從面前地面上伸出,將那朝著自己揮來的風刃擋下。
士兵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一幕,或許每一次來新幹部,都會有這麽一出。畢竟幹部間肯定不會多麽和諧,每個同職者都是利益衝突的。
從地上站起,凌騎迅速調整狀態。 郝哥在之前初次見面的時候就展示了自己的超能力,這掌控風的力量一定是出自他手。
還沒等凌騎反擊,只見剛剛開口講話的那名幹部雙手一抬,地面震動,身後那隊士兵已經在交手展開的時候就回到了隊伍裡。
這幹部也很有分寸,土石凝結,沒有殃及到士兵。尖銳的土錐從凌騎腳下刺出,凌騎有與石峰老頭交戰的經歷,所以早在地面震動的時候就做出了閃躲。
沒有給對方再次出手的機會,凌騎在穩住身形後就抬起了左手,一道道堅實的木枝從那幹部腳下地面上鑽出,幾乎是瞬間就將其死死鎖住。
一根尖銳的樹枝離對方的左眼只有一指之遙,凌騎出手便是死手,一時間四下沉靜,沒人敢再出手為難他。
凌騎拍掉黑色風衣上的土,嘴角勾起弧度,淡笑著開口道。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和你們站在一起,我只知道我廢掉你輕而易舉。”
木枝枯萎,將那幹部放開。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否留手,但如果幹部們只有這樣的力量,凌騎不管是戰鬥經驗還是力量都遠勝於對方。
洛京的血衣男人操控風的力量遠勝於郝哥表現出的這樣,而石峰老頭操控土石的力量相比眼前被凌騎秒殺的幹部更是虐殺。
沒有再與幾人多做什麽無謂的對話,凌騎撿起那幹部被凌騎嚇的落在地上的徽章,別在風衣胸口。
大致熟悉了一下自己隊伍的士兵的長相之後,凌騎雙手揣回兜裡,從安靜的空氣中走過,回到了小樓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