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叛徒,滾出去!”
蠻者戮一拳砸在桌子上,面色瘋狂的對剛剛說完條件的水手喊道,“快滾,否則我就擰下你的腦袋!”
大廳裡的其余幾個人也都面色不善的看著在火翼精銳士兵包圍中的水手,沒錯,他們是想要投靠到這戰場的某一方,但絕不是接受如此屈辱的條件作為失敗者灰溜溜的從奎爾薩拉斯的領土上離開,凱爾薩斯讓水手傳遞的信息很簡單,三天之內無條件的離開,否則就直接推平這裡,將他們留在逐日島上的一切痕跡抹除殆盡。
“十強者大人們”
在幾乎可以直接殺死自己的灼熱和仇恨的視線中,水手卻顯得並不是那麽的緊張,實際上,對於這些所謂同胞的嘴臉,水手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他的嘴角帶著淡淡的嘲諷,就像已經將死亡拋出腦後的勇敢者一樣,站起身,絲毫不讓的直視著面前的蠻者戮,語氣平淡的問,
“我不明白你們將那群背叛了雇主的無恥之徒收攏在這裡是為了什麽,實際上我也不想知道,但在這即將開始的某些時刻之前,作為選民一分子的我,還是想盡量的多保留一些活著的生命,還有,我不明白,到底是臉面重要,還是性命更重要,特別是對於我們這些已經苟且偷生了太多時間的可憐人?”
果然,水手的話達到了他想象中的目的,原本還一臉平靜的看著這一切的其他人頓時聒噪了起來,脾氣火爆的炎者更是想要一把推開護衛著水手的火翼士兵,當然,迎接他的是毫不留情的拔刀相向,護衛中的頭領更是冷笑著展開了背後的能量羽翼,直接讓周圍的圍觀者吸了一口冷氣。
六片羽翼,毫無疑問的傳奇強者!
這下連炎者南宮紫都愣了一下,臉色也變得凝重了,現在看起來,這個名叫水手的家夥帶來的消息很可能真的代表了凱爾薩斯的意志,傳奇者在如今的艾澤拉斯雖然不罕見,但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護衛就能擁有的實力,這高強的實力也自然就代表著某些不用明說的意義。
“哼哼,辛多雷王子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蠻者戮身後站著的黑袍人帶著揶揄的語氣冷笑了一句,然後敲了敲背靠著的牆壁,“想讓我們走,可以,但這絕對不是你們的王子一句話就能命令的,想要咬掉這基地,王子殿下的牙可得再堅硬一些才行。”
水手歎了口氣,他看到了其他人臉上同樣的表情,或者讚同,或者面無表情,但毫無例外的,所有人都用一種仇恨的眼光看著自己,水手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對身後的護衛長說,“沙蘭思大人,走吧,這些家夥已經沒救了。”
“王子殿下早就說過這是無用功,不過水手,你還是向辛多雷證明了你的立場,這很好。”
沙蘭思友善的拍了拍水手的肩膀,在環視了周圍虎視眈眈的一群人之後,就像得勝歸來的百獸之王一樣,大步向大廳門口走去,不料,幾個人影卻擋住了去路。
“辛多雷,你要走,可以,但這個叛徒,要留下來!”
愚者黑著臉抽出了法杖,如果今天讓水手就這麽離開了,他們這一幫人的臉面就不用再要了,雖然平時並不對路,但愚者這一次的行為卻也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無名和菩天悄無聲息的就幫助愚者護住了左右兩面。
沙蘭思卻並不慌張,而是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幾個人,在看了一眼身後落寞的水手,
“該做出最後的決定了,水手,你看,並不是你拋棄了他們,你在最後一刻還在為他們的性命而努力,但很遺憾,他們不值得你這麽做。”
水手低著頭,似乎在壓抑著某些情感,但這最終化為了一聲長歎,蠻者戮和南宮紫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某種懷疑和驚訝。
“砰”
水手輕輕的捏碎了手中一直緊攥著的淡紅色寶石,然後面色痛苦的半跪在了地上,就像是被人活活扼住了脖子一樣,雙目赤紅,而在他的身後,一位黑色的巨人影像也浮現了出來,充滿了威嚴,它抬起手,就要向水手的頭頂按去,而在這個巨人出現的時候,整個大廳裡的所有選民都感覺到了一種絕對臣服的情緒在支配著自己,竟然生不出一絲一毫的違抗。
“那是諾亞的意志化身!”
南宮紫驚的直接站起了身,桌上的水杯被摔落在地上也毫無感覺,因為自己妹妹的原因,他曾在地獄位面見到過這巨人化身的諾亞意志,也正是因為有這玩意的存在,才保證了當時自己的靈魂躲過了死神的無情追捕,但南宮紫已經意識到了,在這一刻,水手肯定激活了某種被諾亞嚴令禁止的行為,這意志的降臨正是為了懲罰,甚至是抹殺,雖然已經形同陌路,但南宮紫對於水手這個C空間的後起之秀也有所耳聞,和他一樣的固執,一樣的充滿了不被諾亞認同的某些感情,在這一刻,南宮甚至不由自主的想要伸出援手,但又被自己強行的忍耐了下來。
“編號958954,私自啟動脫離程序,權限檢測失敗,強製懲罰啟動,抹殺!”
黑色巨人的手掌已經幾乎要按到了水手的額頭,盡管已經成為了敵人,但眼前發生的一切還是讓這十強者們感覺到了一絲兔死狐悲的傷感,最有感觸的南宮紫甚至都閉上了雙眼,不過可疑的是,那被稱為沙蘭思的侍衛隊長卻對這一切視而不見,他的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不過下一刻,沒有人再去考慮這些細節了,因為那變動,已經讓所有人都睜大了雙眼。
黑色巨人按下的雙手在接觸到水手額頭的一瞬間卻被一層淡淡的星光阻止了,黑色巨人的對面也出現了一個被星光環繞的人形,隱約可以看到那是一具女人的身體,那原本應該皎潔暗淡的星光在這一刻居然比正午的陽光還要劇烈,黑色巨人的影像就像是遇到了火焰的寒冰一樣,飛快的消融在了空氣裡,要不是那殘留在空氣中的悲痛呼嚎和不甘心的怒吼,所有人都會以為自己看到的都是夢境。
“以聖地瓦拉哈爾的意志,賜予你新的生命,肩負使命的瓦迪希爾之人,歡迎你的歸來。”
沙蘭思微笑著將半跪在地上的水手扶了起來,不,此時稱呼他為水手已經不再恰當了,因為水手那人類的面孔和身體已經被完全的改變了,不像是人類,也不像是正統的辛多雷,就像介於兩者之間的生物,比人類稍長,但比辛多雷稍短的尖耳朵掛在兩邊,擁有星光般璀璨的雙眼,最引人矚目的是他的額頭,一枚星月交輝的印記看上去分為高貴,這就是瓦迪希爾,月神親自選定的聖地護衛者,據說他們中的最強者就是月神強大武力在大地上的代言人。
“吾名伯雷迪,聖地之海的水手。”
如同涅槃之後的水手微笑著把手和沙蘭思捏在了一起,然後毫不顧忌的跟在護衛長的身後向門外走去,愚者還想要阻攔,卻在南宮紫和蠻者戮的眼神示意下不得不讓開了道路。
“這該死的叛徒,真是好運氣啊!”
盡管語氣還是恨得要死,但南宮紫分明從自己的好友的話語裡聽到了一絲羨慕,或者是嫉妒,雖然月神在中立神系中並不是一位容易伺候的神靈,甚至還有過肆意懲罰神仆的事跡,但相比毫無感情的諾亞諸神,這位顯然已經仁慈到了極點,再說了,在他們現在的處境裡,已經完全默認了諾亞可能會在某些時候放棄自己的可能,如果還沒能為自己找好後路的話,那後果一定慘不忍睹。
“我的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休息了。”
面色陰沉的愚者隨意打了個招呼,轉身就消失不見,其他幾個人也紛紛告假,離開了大廳,剩下的南宮紫幾個死黨圍坐在一起,卻也說不出什麽話來。
“說說你的看法吧,南宮,今天這事真的是。。。。”
蠻者戮的語氣帶著一絲落寞,但大體上還是中氣十足的,南宮紫也歎了口氣,接下了這話頭,
“我是真沒想到凱爾薩斯居然真的肯為一個普通的小卒子下這麽大的本錢,竟然直接請動了一位真神,不過如果就因為這個我們就選擇了服從,那麽也有些,。。。。”
“愚蠢!”
就在南宮紫說話的時候,一個虛弱的聲音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訴說,這是星,重傷未愈的星,眼看著他幾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了,無名急忙一個瞬移就來到了他的身邊,將星扶起,後者很是深深的呼吸了幾下之後,才緩慢的說,
“剛才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水手那句話說的很對,是臉面重要!還是性命重要?還有,凱爾薩斯完全可以私底下將水手的轉化儀式進行完畢的,為什麽要放在我們面前進行?你們的腦子都被驢踢了嗎?口口聲聲的說凱爾薩斯不給我們選擇的余地,到底是何等的愚蠢,難道非要讓人家把所有話都說明白了,你們才能聽懂嗎?”
星說完這一句話,就因為情緒激動而暈厥了過去,但他病怏怏的聲音卻如同炸雷一樣將在座的所有人驚呆了,蠻者瞪大了眼睛,南宮紫也驚疑不定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大門口,一屋子人就像是被石化魔法凝固了一樣。
“難道說,我們也有機會。。。。。”
“噓,噤聲!”
南宮輕敲了一下桌面,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這裡,不過他卻不說話,只是指了指天空,然後露出了某種神秘的笑容,
“其實在到達這裡之後,我就有了一種感覺,與其說我們是主上那位的棄子,倒不如說,在這裡有某些神奇的東西阻擋了原本根本無法阻擋的桎梏,我來問你們,如果我們身在魔戒或者紐約之戰或者其他的任何一個世界裡,水手有可能脫離嗎?他一個小小的連候選者都不到的小家夥有可能擋得住那位的強悍力量嗎?”
南宮紫的聲音變得悠然悠然,從黑暗中傳出,更是增添了一份詭異,無名站在他的身後,並不是別的什麽原因,而是要分隔這片區域來阻止那種源自心裡的窺視需要他這樣做,而蠻者也陷入了某種思考中不能自拔,南宮歎了口氣,
“雖然在大部分情況下我們和被降臨之地的土著是根本不可能有和平的,但這一次不一樣,和他們相比,我們太弱小了,這種實力的差距完全已經無法用詭計來改變,我們只能認命,再者,如果我們真的能把握住凱爾薩斯話裡的那一絲的善意,哪怕只有一丁點,這對於我們這些苦命人來說就已經完全足夠了,試問,誰又願意放著平安的日子不過,整日在廝殺裡兢兢戰戰?最少我自己是不願意的,所以。。。。”
“不好了,南宮,琳失蹤了!”
正在細細勸說眾人的南宮紫聽到同伴的示警,整張臉都變得極其恐怖,周身化為火焰,就消失在了大廳裡,也許對於別的選民來說,所謂力量和地位還有一絲絲的重要,那麽對於南宮來說,琳就是他心裡的一切,這不管是何等強大的力量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片刻之後,在自己和琳的房間裡,南宮捏著一張紙條默然無語,沒有了煞氣,沒有了憤怒,只剩下了周身的疲憊和痛苦,以及無奈,
“親愛的哥哥: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在去往覲見凱爾薩斯王子的路上了,不過請不要生氣,我不是被挾持的,我是資源要求水手大哥帶我過去的,因為我真正的想為你做一些事情。
你和趙大哥一直瞞著我,不願意讓我知道太多,但其實你們的每一次事情,我都會知道,這大概是我從黑暗的地獄裡被你救回來之後得到的補償,我可以看到親近之人內心的一切,請原諒我一直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我只是。。。不想讓已經為我付出太多的你再擔心了而已。
我知道了大家現在面臨的一切,雖然我也無法理解為什麽大家都不願意接受體面的撤退而要和我們根本惹不起的兩個敵人同時開戰,但既然是大哥你們做出的決定,那麽我也該選擇接受,畢竟對於死過一次的我來說,能在需要的時候站在你的身後,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但今天,我聽到了水手大哥和你們之間的談話,我不懂戰場的形勢,也不懂男子漢的氣概,但作為你的妹妹,我不會讓你就那麽死在戰場上,只是為了一些連我都不會認同的可笑理由,所以我隻代表我自己和你,去覲見凱爾薩斯殿下,我救不了太多的人,但我可以拯救你,拯救曾經將我從地獄裡救出來的哥哥。
別擔心我沒有足夠的籌碼,我親愛的哥哥,從地獄裡爬出的我們,都擁有這不會被任何邪惡感染的身體,完美無瑕,這已經足夠拯救你的性命,至於我,雖然每一次看到你的笑容都是一種幸福,但每時每刻都被痛苦折磨的感受,大概死去也是一種解脫吧。
不要為我擔心,也不要來找我,我親愛的哥哥,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但願來世,我還能叫你一聲,哥哥。”
南宮紫愣在那裡,好半天都沒有說話,琳的不告而別讓他如同遭受了致命的重擊一樣,幾乎全身都失去了力氣,就那麽軟軟的向後倒去,結果被一雙有力的雙臂接住了。
南宮睜開了雙眼,苦澀的笑了笑,
“琳如果就這麽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啊,戮,我們妄稱英雄這麽多年,到頭來見識還比不過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說到這裡,南宮紫的聲音突然變得暴躁了起來,
“都怪這一切的發生,該死的,早在我們進入之初,我就想過這只是一場無聊的鬧劇,該死的諾亞想要得到他不陪得到的東西,就要用我們的一切作為賭注,現在連琳也。。。”
“南宮,我們去把琳救回來!現在就走,用傳送,肯定趕得上!”
無名在一旁低聲對已經癱軟並且情緒錯亂的南宮紫說,結果卻被蠻者戮揮手打斷,這個看似粗魯的壯漢在這一刻竟然有了一種智者的從容,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無名,吩咐下去,讓忠於我們這一方的所有選民收拾東西,我們去找那位驕傲的王子殿下討個說法。”
相比蠻者戮和南宮紫,明顯青澀很多的無名有些激動,他結結巴巴的問
“要開戰了嗎?”
“你說呢?”
蠻者戮輕輕地瞟了他一眼,那冰冷的眼神讓無名一陣心驚肉跳,急忙發動瞬移,去到了外邊。
“謝謝你”
南宮紫閉著眼睛說出了一句話,就再沒有了言語,而蠻者戮只是輕輕的將他放在了椅子上,然後長歎了一口氣,他看著窗外斜下的夕陽,嘴裡不停的嘟囔著什麽,得等你靠的很近的時候才能聽到蠻者帶著嘲諷的自言自語,
“英雄,呵呵,狗屁的英雄。。。。”
奎爾薩拉斯的分割線
“你叫什麽名字,勇敢的小女孩。”
凱爾薩斯坐在椅子上,手邊拿著一本最新出版的《奧術師周報》,他的桌子上還有一杯剛剛煮好的咖啡,閑適的靠在那裡,午後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看上去分外明亮,王子殿下精致的容貌和剛硬的氣質組合在一起,竟然給了人一種不忍破壞的意境。
“我叫琳,南宮琳,王子殿下。”
不過南宮琳卻並沒有被這意境所打動,她的到來是背負著使命的,在現在這個時候,任何的事情都不會讓她分開一絲的注意,只是虛弱的身體在這充滿了奧術能量的房間裡,那若有若無的壓力讓她有些氣喘籲籲,還有凱爾薩斯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威壓,也讓這女孩有些苦不堪言,但是她還是堅定的站在那裡。
“我知道你的來意,琳”
凱爾薩斯歎了口氣,放下了手邊的書籍,然後饒有興趣的看著咬著牙還在堅持的小女孩,“但是你要知道,我個人的憐憫恐怕無法改變整個王國對於你們的看法,再者說了,我記得你們中的某些人可是曾經用卑劣的手段刺殺過我,所以於公於私來說,我覺得我都不應該答應你的要求,你說呢?”
琳的臉色已經變得極其紅豔,這是不正常的殷虹,但她仍舊咬著牙辯解道,
“不是這樣的,殿下,我的哥哥,和我哥哥的朋友,他們從未參與過任何針對您本人的行動,而現在他們行事的目的,也是迫於壓力而不得不那樣做,僅僅對於我哥哥本人而言,和我一樣,他也是萬分厭惡那個存在,請相信我。”
“但,任何的憐憫和原諒都是需要一定的付出的, 你明白嗎?琳,我可以允許你躲過這一次的災難,但只是因為你的雙手是純淨的,沒有沾上任何我辛多雷的鮮血。”
凱爾薩斯打算結束這場沒有意義的對話了,對於王儲來說,任何時間都是寶貴的,今天的接見已經用去了他休息時間的三分之一,這幾乎是毫無意義的。
“不,王子殿下,我帶來了付出的報酬,也是作為以前錯誤的補償。”
琳堅定的伸出了手,用一把小刀刺破了皮膚,一滴殷虹的鮮血從蒼白的指尖流出,就要滴在地上,這血珠果然吸引了凱爾薩斯的注意,王子殿下先是驚訝的咦了一聲,隨後他的臉色就變得極其嚴肅,伸出一隻手化為奧術之手,將琳的血液拿到了自己手邊,再仔細的端詳了一陣之後,凱爾薩斯揮手關閉了房門,後來的一切都被關閉在了這座房間裡,至於發生了什麽,幾乎沒有人知道。
而在距離魔導師平台不遠處的陽帆港口,用黑色兜帽隱藏了自己面容的安利仔細的端詳著自己看到的一切,但她的雙眼是一種無神的迷茫,似乎就像是毫無感情的照相機鏡頭,只是將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送到拿著相機的那個人手裡。
“奎爾薩拉斯。。。。精靈的血脈。。。我還聞到了似成相識的某種氣息,唔。。。艾露恩。。。。老朋友。。”
夜梟一樣的笑聲頃刻間就布滿了黑暗的房間,讓一切顯得分外詭異,當然,周圍的黑暗也顯得更加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