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正南帶領五百士兵到了,人人手裡拿著鋒利的騎兵刀。這是五百騎兵,只不過讓馬休息呢,沒有騎馬而已。
黑大漢剛才橫呢,現在突然來了數百士兵,當場就慫了,不過現在認慫已經來不及了。
公孫勝一閉眼,說:“貧道一心為了流民,可是流民並不都是好流民啊,隨意打人,哄搶物品,毫無憐憫之心,軍法從事吧。”
“好嘞。”
典正南正沒事乾呢,過去跟抓雞崽子一樣把黑大漢給捏住了脖子,後面騎兵抓了一百多一起哄搶的人。
一個個按在馬路邊上,伸長了腦袋。
典正南手起刀落,帶頭的漢子就完蛋了,連慘叫都沒有。
其他人一百多人,一個個嚇的面無人色,苦叫連天。
“砍。”
鋒利的鋼刀落下,褲襠都濕潤了。
等了一會兒才發現砍下來的是刀背。
公孫勝一甩袖子,說:“貧道再饒你們這一次,流民有流民的規矩,講究秩序人人有飯吃,敢不聽命令就是剛才那結果。”
“是是,我們知道了,我們一定聽話。”流民們紛紛說。
公孫勝一招手,典正南帶人回去旁邊休息了。
流民們隊伍重新排隊好,這回再沒有人不守規矩,哄搶物資了。
公孫勝漸漸的上道了,選了一些年輕力壯的流民負責燒火架灶,戴上紅袖章管理秩序。
工錢肯定是沒有,但是吃的東西比其他人要多些,還能適當的多照顧一下家人。
這些人管理起來還是蠻認真的,越是底層的人,給他一點點的權利,他就會發揮到極致。
流民安頓下來,緊接著通知就下來了。河間府本地糧食也是異常緊張,想留下的一天兩頓粥,想吃更好的乘坐馬車去滄州,到了滄州有好吃的,甚至可以安排工作。
當即大部分人都乘坐馬車趕奔滄州,在有意安排之下,原本按照村子、宗族都被分散了。
滄州的條件果然比河間府要好,在河間府只能喝稀粥,只是餓不死而已。
但是再滄州就不一樣了,可以吃煮紅薯、玉米面窩頭等等。
衣服還有保證,不用怕天冷,人人一件棉大衣,白天當衣服穿,晚上當被子蓋。
現成的就有十個流民村,簡易的帳篷地窩子,以戶為單位進行分配,每戶一個地窩子,寒風吹不到。
身強力壯的流民去采石場去勞作,管吃管住,一月二百文錢。女人可以去棉紡廠,月錢也是二百文。
後來人越來越多,又開始分流,通過蒸汽船運輸到養馬島墾荒種地。
經過二十天的忙碌,柴家莊又多了五萬人口,這五萬人口大多來自冀州。
而且人口結果特別好,大多是壯年男女和少量的孩子。
這些人大約三萬多人,後來,在鹽田以北臨海的地方組建了一個新的小城,叫做鹽田城,其實就是二十幾個村子組合的在一起而已。這些人在不遠處的采石場、鐵礦場、紡紗廠、造船廠上工。每天早出晚歸。外面城牆低矮,主要還是兵強馬壯。
另外的兩萬余人都是富有冒險精神的人,去了養馬島開墾荒地了。
河間府,柴林樂呵呵的,很高興。
公孫勝也成熟了很多,原來一心想著辦好事,現在才明白辦好事也不能光靠一腔熱血。
柴林說:“遼兵北歸,已經徹底回去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眾將點頭稱是,這次出來將近一個多月了,打仗這玩意耗費錢糧太厲害了。
柴林說:“龐營長,河間府的防務就交給你了。除了本部騎兵,我再調配你兩千輕步兵,另外三個縣城有收攏的廂軍,共計一千五百人,也交給你統領,近六千兵力,防守應該是足夠了。”
龐萬春很激動,把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了。
“哥哥放心,我一定把河間府守衛的跟鐵桶一樣。”
“河間府原知府被遼軍所殺,現在就由你暫代他的職務。各衙主官都還在,留下的都是不反對咱們滄州軍的,只要善加利用,小心管理,還是可以的。”吳用龐萬春提醒說。
公孫勝留下來,協助龐萬春處理一些政務。
冀州府,大名府軍大營。
梁中書和一乾將領等正在營中吃酒。
梁中書說:“這柴莊主深不可測啊,這得富裕到什麽程度?過去了最起碼有五六萬流民吧。加上河間府的五六萬,差不多近一個縣城的人,還沒把滄州吃窮咯?“
總兵李成說:“這幾年柴家莊發了大財,從肥皂到四輪馬車,再到鏡子,哪一種都是熱銷爆款。不用說柴家莊了,就是大名府的代理盧俊義家這河北首富也是越來越肥了。”
聞達摸了摸鼻子,說:“柴總兵未得調令,私自派兵進入河間府,雖然是為了抵抗遼兵,但是看現在的情況形同造反啊。”
梁中書瞪了他一眼,說:“聞都監慎言啊,柴總兵現在可是位高權重,財頃天下,是於不是自有朝廷判斷。”
聞達本來打算順杆子往上,看看能不能惦記盧俊義家的家產呢,但是現在看來梁中書對柴家莊很忌憚。
楊志地位比較低,躲在角落裡喝酒,但是梁中書對他算是有知遇之恩。
楊志說:“大人,末將認為應該交好滄州軍,而不是與之為敵。”
李成有些不滿,說:“區區一個偏僻州府軍,萬余兵馬頂天了。”
梁中書問:“楊先鋒何出此言。”
“遼軍撤退前,派出寇鎮遠率領一萬騎兵殿後,遼軍不甘於就這麽走了,臨走前來個反撲。當時三家軍隊都在,柴總兵主動請戰。只派出了一千二百名重騎兵,衝擊遼兵萬騎大陣。不到一刻鍾擊穿遼兵,殲敵一千五百余人。最為重要的是滄州軍隻陣亡了五人。”楊志說。
梁中書若有所思,問:“你是說本官第二天看到的戰場是滄州軍一家所為?咱們大名府軍和真定府軍都沒參戰?”
“沒有,因為真定軍之前和滄州軍有些誤會,言語上有些衝突,趙先鋒不願意出戰。”楊志說。
李成、聞達不語,那戰場他們是看得過的,遼兵慘敗,丟盔棄甲。
雖然說遼國已經是日暮西山了,但是畢竟還是堂堂大國,沒有一萬騎兵如何敢衝擊一萬騎兵。
梁中書也是納悶:“這滄州軍哪裡來的如此多的重甲,西夏舉國之力,歷經百年也不過三千余鐵甲重騎兵。”
楊志一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別看李成怎怎呼呼的,但是他清楚的很,如果野戰沒有工事,大名府軍精銳盡出也擋不住一千余重甲鐵騎兵。
梁中書道:“冀州府廂軍也已經陸續組建好了,只等官家聖旨,咱們就返回大名府。冬天要來了,何必呆在這苦寒之地。”
“大人說的是,還是住房子舒服,帳篷太不好了。”聞達說。
十一月初,天氣突然變冷,下起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大名府軍、真定府軍,兩軍回師駐地。
柴林把河間府交給龐萬春駐防,率領大軍也回去滄州去了。
武松率領六千橫刀營回去依舊駐防滄州,滄州,這是滄州軍的根本,也是民心所在。
至於其他大軍一律回師柴家莊。
柴家莊鄉兵營,參謀、主薄等等一行人忙碌了好幾天,把戰功獎勵都給大家發下去了。
銅錢、銀子、地契,柴林絲毫不吝嗇。
從士兵到軍官個個喜笑顏開。
哪怕是打醬油走過場的輜重隊都得了數百文的獎勵。
書房,柴林叫了柴剛、木器坊的主管、牛馬商行主管商談事情。
柴林說:“這次大戰輜重營出力不小,來回運輸糧食、物資,士兵們也都辛苦了。”
柴剛笑道:“這幾天的確累壞了,尤其是遼兵的數千匹死馬。還有往河間府運輸的土豆、玉米等等。往返十余趟,共計四萬五千多車。”
輜重營是個很特別的營,現在平常人數不過一千多人,數百輛大車,一千多頭騾子。一旦發生戰事,四海大車行的車就調歸輜重營,另外就是發動各村壯丁。
牛馬大商行的匯報材料,柴林也看了。三年陸續發放毛驢一萬五千頭,草原馬兩萬匹。現在每年新增毛驢一萬一千余頭,馬匹四千余匹,騾子一萬余頭。
商行主管說:“現在簽訂契約,自願動員的騾子、馬匹總數達兩萬三千六百頭之多。烏頭驢和鐵蹄馬產生了一個新的物種,鐵蹄騾,現在第一批已經可以使用了。以後每年都會以兩萬到三萬的數量猛烈增加。問題在於農戶使用訓練上還是有差距的。”
毛驢就不用征調了,力量偏弱。能征調馬匹和騾子的數量還是很可觀的,不過為了應付即將到來的大戰,最少需要十萬頭以上的大牲口。
“訓馬、訓騾目前還跟不上,車把式少,新手多,關鍵時刻掉鏈子。還得多多鼓勵壯丁自學趕車。”柴剛說。
柴林搖搖頭:“自己摸索也好,找師傅教也好,都不全面。柴剛你安排一下,找五十位經驗最豐富的車把式,組建一個車把式培訓班,對於願意參加緊急動員的車夫進行免費培訓。多多培育些熟手出來,趕馬車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要熟悉騾馬的習性,懂得口令。”
柴剛點點頭,說:“好。一直都有在培訓,但是規模不大。今年冬天好好做一下培訓,牲口多、人多、車多,培訓不到位也是白搭。再有一點就是木輪大車跟膠輪大車一比實在差別太大了。木輪大車載重量輕,比較沉重,還容易陷坑裡。膠輪大車輕快,載重量大。”
柴林說:“這就是叫來木器坊主管的原因,要對動員馬車進行改造,把木輪車陸續都換成膠輪。爭取兩年內,咱們能動員的騾馬大牲口達到十萬頭。馬車三萬輛。”
木器坊主管說:“馬車不造木輪能節省七成的時間,只要莊主能提供車輪就行,中間那個鋼軸別的地方跟本造不了。”
“沒問題,我會安排商行提供膠輪,銷售僅限於咱們這附近,暫時不對外銷售。”柴林說。
“這是自然,同樣的馬車,膠輪車能拉一千五百斤,木輪車只能拉八百斤,差距太大了。”木器坊主管說。
柴剛問:“莊主,咱們養馬島可是幾萬匹好馬了,應該也培育了不少的騾子,沒見運回來。”
“已經運回來了一千二百匹鐵蹄騾,使用效果很好,牽引力非常的大。不過你就不要惦記了,光是柴家莊附近的幾千匹馬生產的騾子也夠你輜重營用的。輜重營要擴編,從一千人擴編到兩千人,還是那句話,輜重營主要在於動員和管理,沒事搞搞培訓,偶爾演習一下,一旦有事才能做到快速動員。”柴林安排說。
柴剛說:“我明白莊主的意思。輜重營主力應該是老百姓,遇到戰時臨時征召帶牲口大車的壯丁入營,能運輸東西,還得能應付突發事件。”
“對,就這樣,武器裝備也得訓練一下,不過要求有點高。不過必須得完成,十幾萬頭大牲口,這個局開始布置了三年了,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柴林敲了敲桌子說。
柴剛點點頭,表示理解。前幾年花費巨資分發馬匹、毛驢的時候,柴剛還是不理解的,現在終於明白了。戰爭,不僅僅是打打殺殺那麽簡單的事情,尤其是滄州軍這種科技比較先進的隊伍,對後勤依賴非常的嚴重。
後勤一直是個頭疼的話題,如同通船還好,一船能頂的上數百匹馬的運輸量,但是不通行的地方就麻煩了。
這還是主場作戰,糧草輜重運輸主要是為了救濟災民,一旦客場作戰那糧草就至關重要了。
“都去忙吧,正南,隨我去馬場看看。”
大家都散了,柴林、正南、劉壯三人騎馬趕奔柴家莊養馬場。
典正南說:“哥哥,是不是我的汗血寶騾可以騎了?”
“你這次是猜對了,汗血寶馬和毛驢生的騾子叫做驢騾,很難得的。”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馬場,入眼的一片怎一看上去全是汗血寶馬,其實是汗血寶馬串子。兩年前高價購買段景住的那頭汗血寶馬得到了充分的應用,到今天已經繁殖了二十三匹公馬,十八頭母駒。
其中還包括六頭汗血寶騾,不過只有一頭髮育良好,遠遠超過了其他的騾子。
柴林一過來,飼養員就把那頭汗血寶騾子帶過來了,這騾子才一歲半,但是肩高達一米七,四肢粗壯,毛色暗紅,像馬的地方更多些。
典正南一眼就看中了,高興的說:“好強壯,這騾子最少一千多斤。”
“整整一千二百斤,別看才一歲半,最近負重訓練三百斤健步如飛。 更難得的是這頭騾子跑起來跟馬差不多。”飼養員說。
飼養員給騾子備好鞍子,典正南牽過汗血寶騾,摸了摸大腦袋,兩人挺投緣。
飛身上了騾子,典正南沿著馬場的沙土跑道轉了一圈,這速度絕對能趕上普通的馬了。
柴林說:“這騾子就交給你了,不過它還小,需要你多愛護。”
“謝謝哥哥,我會好好照顧它的。”典正南說。
劉壯看得很感動,正南是個好人,人很單純。
一行人又來到旁邊矮馬養殖場,規模也擴大了不少,馬場裡有二百多匹種馬。這種馬超級的矮,肩高一米,比草原矮馬還矮二十厘米。體重也不過三百斤左右。
負責人拿了帳冊,過來給柴林柴林檢查。
柴林又問:“矮馬怎麽樣了,這兩年賣的如何?”
“陸續從泉州商人手裡收購了六千五百匹。馬場自養三百二十五匹,其中母馬三百匹,雄馬二十五匹。外銷了一千六百匹,其他的都在四千多匹都銷售在咱們本地了。已經形成了良好的發展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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