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一周的時間過去,木葉的局勢波詭雲譎,猶如聚而不發的暴風雨。
首先,木葉村的火影之位空缺,木葉的高層決定找自來也當五代火影,可問題在於,誰都不清楚在忍界四處遊蕩的自來也身在何處。
其次,因為鳴人身上的九尾丟失,村子失去最強的威懾性武器,導致以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為首的木葉高層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惶惶不安。
由於在三代治理期間,木葉村的根基家族接連滅族,再加上,木葉又剛剛經歷了戰爭。
所以,現在這棟忍界最高大的樹木就像是被白蟻啃食一空,已然搖搖欲墜。
木葉與其他忍村不一樣,別的忍村可以弱小,它不行,因為它本來就是五大忍村中的杠把子。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若是讓其他忍者村知曉杠把子的木葉外強中乾,到時候,那些“友村”一定會樂見其成地落井下石。
挑戰其龍頭地位。
……
木葉的火影大樓。
火影的位置暫時空缺,但在其旁邊的房間被騰出來,用於木葉顧問代理辦公。
“春野櫻已經被帶到醫療室中進行檢查,初步結果已經出來了,她的身體中確實有一部分九尾妖狐的尾獸查克拉。”
奈良鹿久將手中的文件放到顧問的辦公桌上,道:
“此外,還有身體奇跡般的複原的李洛克,我家的鹿丸,山中井野、天天、秋道丁次……以及犬塚牙養的狗,都發現有與春野櫻相同的蹤跡。”
“九尾的查克拉為什麽會同時出現在這麽多年輕忍者的身上?”轉寢小春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她既因為九尾失而復得而高興,又因為九尾發生了不可控的異變,將查克拉轉移到不可控的年輕忍者身上而感覺焦躁不安。
要知道,所有各個忍村人柱力的人選可都是當代火影的親人,目的就是要將尾獸這一力量完全掌控在手中,甚至風影因為我愛羅小的時候有失控的跡象,一度想要殺掉對方。
對於忍者村來說,尾獸必須可控!
為了操控漩渦鳴人,村子從他出生開始便對他進行嚴格培養,甚至為此設下了三層精神控制。
如今九尾轉移到了這麽多年輕忍者身上,他們如何能放心?
水戶門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問道:“到底是什麽原因會讓九尾變成這樣。”
“也許是因為三代大人與六道仙人戰鬥的緣故,導致九尾妖狐被人為切割開,也許將這些年輕忍者湊到一起,就可以將九尾複原。”
奈良鹿久將祝平教給他的話在恰當的時機說了出來,回答中雖然全都是“語焉不詳的猜測”。
但木葉的顧問卻不得不選擇一一嘗試任何完全操控九尾的可能性。
此乃陽謀。
果不其然,顧問轉寢小春說道:“暫時以集中訓練的名號,將這些出現異常的年輕忍者都召集到忍者學校裡面,進行全方位的檢查和管理。”
到底要不要能不能將九尾合並起來,以及要不要將九尾合並起來以後再說,當務之急是讓九尾得到控制。
這是最為標準的正客思維。
奈良鹿久目光閃爍,忽然開口提醒道:“日向家族的日向雛田該如何處理,如果將九尾分散的查克拉比作拚圖,那麽她的體內應該擁有拚圖中最大的那塊。”
水戶門炎思考片刻,皺眉道:“找人傳老夫的話過去,讓日向日足族長將日向雛田暫時配合木葉調查情況,
木葉方面可以保證日向雛田的安全。” “是!”奈良鹿久點了點頭,走出火影大樓,親自前往各大忍者家族,添油加醋地執行命令。
……
與此同時。
村子中的謠言四起。
“聽說了嗎?木葉的那些顧問大人將年輕一代的優秀忍者召集起來,據說要做人體實驗。”
“什麽?人體實驗?不是早就被廢止了嗎?”
“廢止,你信嗎?當初拿忍者做實驗的大蛇丸、團藏,有誰受到懲罰了嗎?”
“噓!小聲點,別被人聽到了,否則沒有好果子吃!”
“怎麽著,三代一死這些木葉的老家夥們就要翻天了嗎?”
“日向家的人真剛,據說直接把顧問派來的人給趕出去了!”
“……”
嘭!
轉寢小春一把將調研報告拍在桌子上,帶著無比憤怒的情緒,道:“查!給我查這些謠言到底是誰發出來的!”
罪魁禍首·輿論製造機·智慧型演技派奈良鹿久表情絲毫不變,充滿耐心地安撫道:
“顧問大人,您消消氣,不要急壞了身子,我馬上就派人去查,定會將罪魁禍首捉拿歸案。”
就在奈良鹿久轉身準備離開之際,水戶門炎忽然開口道:“鹿久,你先等等。”
霎那間,奈良鹿久的身上噌噌噌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他轉過身,帶著一貫的愁苦表情,若無其事道:“顧問大人,還有什麽事情嗎?”
水戶門炎問道:“之前說要督促日向家族早點將日向雛田送到醫療室內檢查,為什麽現在他還是沒有動靜,日向日足不願意放人?”
“不是,日向族長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奈良鹿久心中暗暗松了口氣,順便拱火道:“而且,日向族長直接將派去的人手給趕出來了!”
水戶門炎暴怒,道:“他怎敢這麽做,難道他要背叛村子不成?
小春顧問,召集其他顧問長老,帶著木葉的暗部,一同前去日向家族,老夫倒要看看日向日足想幹什麽?”
轉寢小春剛想勸阻,奈良鹿久嚴肅地回應道:“是!我馬上就去召集人手。”
說罷,便迅速離開顧問辦公室。
奈良鹿久迅速將顧問的指令發布出去,以“發動戰爭的口吻”對暗部忍者下的動員命令。
這就是語言的藝術,有時同樣是“召集人手”,意境不同,結果便截然不同。
就像此時,木葉顧問和奈良鹿久的語氣只有微妙的變化。
前者是施壓,而後者便是鎮壓!
……
緊接著, 奈良鹿久按照神秘人導師的指示做完這些之後,轉身來到了暗部的醫療室之中。
將鳴人喚醒後,將最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給他聽。
只不過,將祝平的身影完全從故事之中刪除,將造成如今局面的責任完全推脫給木葉的顧問元老。
就在鳴人生鏽的腦子盡全力地理解這些情報時,奈良鹿久按住鳴人的肩膀,目露誠懇之色,沙啞道:
“鳴人,現在木葉的矛盾已經激化,曾經有人告訴過我,若是遇到這種我們都無法解決的情況時,就讓我來找你,他說,漩渦鳴人一定可以解決這件事。
我想他說的情況,也許就是現在。
還有,那個男人還有一句話要我轉交給你:鳴人當木葉需要你的時候,你要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站在木葉忍者的最前方,帶領他們破開黎明前的黑暗。”
聽到這句雖然由奈良鹿久轉述,但明顯是倒獅風格的話,鳴人眼眶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嘩啦啦便留下來。
“原來倒獅這麽相信我!”
鳴人從病床上翻身而起,扯下將他包裹成粽子的繃帶,用袖子擦乾眼角的淚水,堅毅道:
“忍界黎明前最後的黑暗,我會按照您的意願用雙手將其撕開!
倒獅您受苦了,我一定會把您從封印之中拯救出來的,不管付出多少努力。”
……
日向家族周圍的正經酒館裡,祝平點了三個貓耳女仆,一手一個,在飽受沒長第三隻手的痛苦中,在強顏歡笑中,等待著木葉舞台劇的開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