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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宿》卷2:第7幕,太古劍
  沿著冰面岩壁,一路上磕磕絆絆,腳下踩著一具接一具的屍骸白骨,李天師和尾隨身後的張玄揚都暗暗驚歎這條峽谷裡為什麽埋著無數具的屍骨?

  二人在兩個蒙古人的引領下,摸至峽谷深處,不知不覺,前放隱約浮現著模糊火光,隨著腳步的臨近,映出一片熊熊大火。

  幾個手擎火把,披著金銀鎧甲的人,身形外表各具特色,張玄揚遠遠的就認出來,正是傍晚在谷口出現的那幾個人,他在一旁聽的真切,說是什麽來自朝廷東廠的錦衣衛,帶頭的叫曹公公-曹風。

  兩個蒙古人和李天師、張玄揚慢慢走入火光中,六狂徒和曹風正在激烈討論剛剛那一幕釋迦叼走了阿姆姑。

  “叫釋迦?”

  “對對對!叫釋迦!”

  “沒聽說過呀……”

  “這是什麽功夫?聞所未聞啊?”

  “西域的邪功!我曾聽人說起過,好像叫什麽瑜伽功。”

  “乾爹!說起了您一定不信,那個叫釋迦的,脖子伸出十幾米遠!太可怕啦!”

  蒙古人帶著身後二人,徑自從六狂徒身旁穿過……

  來到冰窟前,埋頭用懷裡的鏟子,挖出一個坑,手中舉起兩塊星宿印;

  “有內味了!”李天師一聲驚呼,六狂徒一驚之下,和曹風一齊望去;

  “哦……原來是為了星宿印啊!”張玄揚不以為然,松口笑了笑,不經意間,余光瞥見兩條冰柱,順著目不可及盡頭的冰岩,筆直延向曹風雙臂。

  張玄揚眼前一亮,他自打出生就關在太平莊裡二十三載,冷不丁走出一畝三分地的家園,對外面的一切事物都無比新鮮,懷揣著一顆好奇的心,此刻看到曹風一雙冰臂連著冰牆,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哪門究極奧義的功技,興奮的上前觀察。

  他不斷撫摸冰柱,一邊笑呵呵的來去望向曹風和冰面之間,忽然一雙花槍橫在眼前“幹什麽呢!小子。”

  另一個粗壯聲音炸響“我廠督主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話音未落,一支鐵爪在張玄揚腦後攜風襲來……張玄揚身形拔起,握著鐵爪鎖鏈的石節歸抬頭望去,眼前一個微笑少年,雙眸閃爍腥紅,凌空拽著鎖鏈,腳下被一股巨力懸起,飄飄搖搖飛向高空。

  “放肆!”督主腥眸瞪大,震怒聲中,其余五狂徒各挺兵刃一擁而上紫蘭一雙藤鞭如巨蟒竄來、一把血合刀在徹的雙掌中,運足勁力砍劈而來、老三古斯通挺起通天的身軀,背後一口大鍋裡,順著肩頭伸出兩根炮管,崩出兩枚火炮、花府七少飛步疾奔,雙紅花槍運轉如風,化作一股旋風旋來、冷因搭起短弓,弦上三箭齊發……

  張玄揚身形快到模糊,影影倬倬間,攻來的徹和花府七少雙雙拋上天空,流星飛矢的三支箭羽穿過張玄揚的殘影,真身站在了冷因背後,輕輕一拍肩頭“我不打女人,別逼我出手。”

  “十四起開!”一雙長鞭奔騰而來,冷因閃身一刹,張玄揚笑了笑,雙手拿捏住鞭頭,把紫蘭拽了個踉蹌,雙鞭順手脫出,站在了原地,呆若木雞。

  只剩下古斯通,一聲咆哮,身後的炮管再次噴出火焰,兩顆炮彈再次射來,張玄揚雙掌抬起,張心接住炮彈,捏成炮灰。

  彌散中的灰燼中,緩緩走出張玄揚瘦小的身形,撓了撓頭,

站在被兩根冰柱牢牢栓住的曹風身旁“怎麽回事?他們都你手下吧?打我幹啥呀?”  “你……是星宿?轉世覺醒的?”曹風吃力的,一字一句咬牙說道;

  張玄揚撓撓頭,望著遠處半空墜落的,被他拋上天空的三人,隨口說道“對呀。怎麽了?你也是啊?那巧了,呵呵。”

  “現在,只有你能幫我,我感覺到你體內的一股究其至極的陽剛氣息,能融化封住我的這冰體。”曹風這一生,第一次把語氣壓得如此低微,除去高顏值的小鮮肉們,他還沒帶著懇求的語氣,跟誰說過一句話;

  張玄揚與曹風非親非故、無冤無仇,單純好奇這兩根冰柱的神秘力量,想試試自己的化火功火力如何。不由問道“這位……叔叔?阿姨?您既然也是轉世星宿,自己怎麽震不開它?”

  曹風微一沉吟,深吸口氣,眾狂徒們各個挺著武器,望著張玄揚,卻瑟瑟不敢向前半步,望著這個橫空出世的少年,不知是何等背景、身負怎樣神功。

  隱忍著面容、壓低著聲調,曹風搖了搖頭,強擠一絲笑意“小兄弟,你若是不行,趁早離開這是非之地,不是你呆的地方。”

  張玄揚心性通徹、天真無邪,常人一聽便知的激將法,進入他耳中,直接激起體內的化火功,旋起了雙掌,腳下風聲呼嘯,頭上的亂發豎起來。

  幾個狂徒和喜寶兒一邊凝視著張玄揚,同時暗暗驚歎著曹風的情商之高,一眼便能看出張玄揚是什麽樣的人,說什麽話對症下藥,看來,能當上掌印督主還真不是單憑武力。

  只見,張玄揚的雙掌蓄力,掌中泛起一青、一紅兩團眩光,隨著蓄力逐漸變大,突然伴著他的一聲低嘯,兩股光波成脈衝式,一股股衝破掌心,激蕩在兩根冰柱上……

  張玄揚面部扭曲,咬緊牙關,額頭的汗水顆顆滲出,眼中的腥紅越發混沌,眾人只見,那兩根冰柱在張玄揚三股炫光的激射下,緩緩變細,隨著張玄揚最後一股持續激發的光波,從中間裂開,曹風的身子跟著向後仰去,他雙足點地,‘謔!’的一聲低吼,半空中雙臂蕩起,冰屑如一道星河,漫天散落……

  張玄揚收功撤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中的紫褐色黯淡無光,軀體,如一灘爛泥,倒下之際,睡入在曹風臂彎中。

  “快去把他抬上馬車!”

  曹風吩咐眾人,把沉睡中的張玄揚抬進馬車,忌憚的目光投向冰窟封面,轉身一刹,余光中李天師正貼著冰窟蹲坐在地上。

  “你在幹嘛?”曹風走到跟前,平平問道;

  他身為東廠督主,又是出自江湖,對闡門顯宗以及六大派人員了然於胸,對眼前這個李天師略知一二,一是他是下一任全真教掌門、二是知道他是個扶不起的星宿,完全沒有利用價值。

  李天師拱起鼻子,邊嗅邊道“曹、曹公公?我撿了兩塊星宿印,您不要吧?”

  “星宿印!?”曹風腥眸大張,風隨手起,李天師懷裡兩塊星宿印落到他掌中,懸在半空,借著火光,照耀出兩塊殷紅色的巴掌大皮膚,眸光閃爍,陷入冥想

  世人皆知,星宿印是天下最堅硬之物,萬般不催。眼前的冰窟封面,看來對外界攻擊是有反彈或反擊效果的,可以用這兩樣星宿印做盾牌一搏。

  “天助我也!”

  曹風暗暗自忖,目光轉向李天師,冷冷的望著他“歸我了!你滾吧。”

  “領導別鬧!這兩塊星宿印是我全真教先祖的,闊別一百多年了。”李天師蹬了幾下腿,在地上打滾,此時跪地給曹風磕頭作揖,苦苦哀求;

  “你說是就是?哼!”曹風長褂一甩,背過臉去,李天師抱住曹風大腿,哭哭啼啼“眼睛看不見,嗅覺就發達起來!您看看我!看一看!看我是不是瞎了?所以我能嗅到他們的味兒,我就是尋著這兩塊星宿印的氣味兒,一路跟來的。”

  “哦……?”,曹風怔了怔,目光轉動“那你跟我說說,這兩塊,是你門中哪兩位先人的?”

  “蔽教二百六十八年歷史中,刨去我和掌教真人一道尊,共誕生七位星宿,至今已找回五塊,剩下兩塊為祖師王重陽和全真七子-丘處機,當年長春真人遠赴西域勸說成吉思汗,一言止殺,歸來途中在漠北仙逝,身上的星宿印就此遺落大漠,若不是機緣巧合,亦或是天意使然,今日終於神靈歸位,可喜可賀!”李天師一臉感激涕零,跪在地上挺直腰身,雙手合十一個勁的向天跪拜。

  “湊齊七塊星宿印,能觸發些什麽嗎?”曹風湊向李天師,目光炯炯的盯著他;

  李天師搖搖頭“你想多了,我只是把這兩塊熔煉到這把劍上!”一柄烏黑劍鞘橫在眼前。

  曹風的目光從劍柄轉落在鞘頭,又落到李天師臉上“這是什麽鬼?星宿印不是這天底下最硬的物質嗎?怎麽能化作這一把劍?”

  李天師憨狀可掬,咯咯笑著“領導您有所不知,去年您來昆崳山視察工作的時候,我師父口誤,把掌教佩劍說成了十方玄元聖劍,實則不然,十方玄元聖劍是一道尊的個人兵器,不是掌門專屬,掌門佩劍叫太古劍,就是我現在手中的這把,在今年之前,一直遺落在蔽教禁地-太乙秘境之中,已有兩百多年,今年年初的時候,師父帶著我們幾個門中精英,進入禁地,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這把鎮派兵器帶出來,這把劍呢,是耀指山莊的天下第一爐-混沌一破鼎所煉,但是,這爐子要放置在另外八口大鍋中間,形成九天兩儀陣,由乾南、坤北、離東、坎西、震東北、兌東南、巽西南、艮西北,這八個方位的八口大爐,煉出的八位真火,匯聚到中間的混沌一破鼎中,加之鼎中真火,共同熔煉星宿印,鑄成的這把太古劍。”

  曹風盯著凝在眼前的斑駁、烏黑的劍鞘,雙目眯縫“哦……?也就是說,你手中這把劍,就是太古劍咯?是由星宿印鑄成的?那豈不是這天底下最堅不可摧的盾?”

  “好!借我一用。”曹風把掌心攤開在李天師面前,高仰著頭;

  “這個……是蔽教的專屬兵器,隻可蔽教的星宿才能用,您用不了的!”李天師壓低聲音,誠惶誠恐的說出這番話來,立刻被一掌推翻在地;

  “你算個什麽東西!!!”曹風掌出風起,推倒李天師的同時,太古劍已握在掌中,惡狠狠的盯著李天師,掌心凝聚一團寒光;

  “我倒要看看,這把劍有沒有你吹的那麽神!”掌中蓄起內功勁力,緊緊握住劍柄,回眸望向眾人,牟足內力,一拔之下,劍身居然紋絲未動……

  面前眾人一臉茫然,彼此面面相覷,再次望向曹風,看到曹風擠出勉強的微笑,咬著牙,再次拔劍。

  長劍,依舊在鞘中,不出一絲一毫。

  曹風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猛回過頭,劍把遞去“故弄玄虛!你來拔!我倒要看看這裡有什麽玄機。”

  李天師嗅出了面前一股騰騰殺氣, 小手緩緩抬起,哆哆嗦嗦握住劍柄,隨著“嗡……”的一聲異響,劍身徐徐出鞘。

  曹風瞪大雙眼,一臉懵逼,望著鏽跡斑斑、沒有鋒刃、劍身上道道溝壑的烏黑長劍,被李天師輕輕松松抽出鞘中。

  他伸手探出,一把握住劍柄“松手!把劍給我!”

  李天師嚇的啊呀一聲,五指松開的一刹,只聽撲通一聲和“Duang!”的一聲同時響起太古劍領著曹風的手,猛墜在地上,曹風措手不及,整個人隨著單劍一同栽倒在地。

  一陣嘩然聲中,曹風狼狽起身,低頭凝視著死死貼在地上的太古劍,雙手垂落下去,一齊握住劍柄,運足內天罡訣法,呼的一道霧氣,順著頸後噴湧而出,李天師被這股氣勁震飛,貼在冰窟的冰面上,緩緩落地。

  而其他人眼前,地上的太古劍,仍然紋絲不動,曹風依舊僵著彎腰拔劍的姿勢。

  他抬起頭,翻起一雙腥瞳,迷惘的望向李天師“你說的,是真的?”

  李天師一臉痛苦狀,扶著腰直起身,摸索著走近跟前,彎腰一把撿起地上的劍,戰戰兢兢的撫摸著劍身“祖宗們呐!你們可不敢不給曹大人面子啊!別折了人家的威風……”

  說著,衝曹風憨憨一笑,指著手中的劍,狠狠的拍打“不好意思啊曹公公,他們不懂事兒,您老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哈!嘿嘿嘿……”

  曹風一生怎受過這般奇恥大辱,一聲長嘯,掌中余下的勁力,朝李天師頭頂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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