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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宿》卷2:第6幕,他涼了
  運行輕功,一口氣十裡地腳程,阿姆姑悄然落地,長長的倒一口氣息,余光裡流過一抹銀,飄來一股勝過此地嚴寒的風。

  曹風背起阿姆姑“師父,我背你上路!”

  “唉,我等凡人,比你修為再高,也是枉然!”背後的阿姆姑輕聲歎息,耳邊風聲呼嘯,兩側的冰岩快到模糊,飛逝而過。

  徐徐落下的殘陽,攆不上曹風的影子,不知,是余暉的遲暮,還是谷底的幽暗,兩側的岩壁漸行漸窄,黑暗將至,曹風翩然落地,置身深谷中,一切,都沒有一絲光明可尋。

  阿姆姑撚亮火折子,照亮了二人,也照出了寒氣的形狀,比眼前火苗更像火苗。

  憑著一星光芒,忽明忽滅中,腳下的每一步,忽然都平整光滑,如踏在鏡面上。

  “到了,還是第一次來西洲渡口吧?”昏暗的光暈照在阿姆姑微笑的輪廓上,泛起一絲詭異;

  “怎麽了?師父!”曹風隨阿姆姑目光望去,眼前咫尺之內,竟出現一模一樣的兩個人,相同的表情和目光望著自己……

  “啊……?”曹風一怔,運足內力,借著微弱光暈,照到眼前的自己,混沌中同樣運轉內功,似乎要向自己發功。

  曹風抬掌揮去,掌心觸及一股嚴寒,原來……面前竟是一扇冰面,這便是……寒淵谷底的盡頭,西洲渡口的冰窟了。

  遠處傳來馬蹄嘚嘚聲,襯映出自己和師父的影子,在面前的冰窟封面上拉的好長“督主!我們來啦!”

  紫蘭飛身下馬,將手中火把高舉在曹風頭頂,眼前的冰面瞬間擴大、清晰,隨著第二、第三根火把的照亮,冰窟的封面逐漸變的明亮,不由得,眾人一陣嘩然……水晶般的冰面中,懸凝著一隻鐵靴。

  眾人順著鐵靴目光上仰,淹沒一片漆黑,‘啪!’的一聲脆響,紫蘭手中雙鞭橫空一蕩,鞭頭點燃火把,身形拔地縱起一丈高,一丈長的鞭子向上甩去,火光順著冰窟中的鐵靴,擴張出一軀身體,面向眾人,如一具水晶棺中的屍體。

  阿姆姑望著冰窟中的人,雙眸微眯,閃過一絲錯愕,神容顫抖著“是,金元術!”

  “金元術?”

  “不錯!上一代耀指山莊莊主。”阿姆姑娓娓道來:

  “120年前,一顆天外星隕墜落帕米爾高原,天山派祖師薩守堅將隕石運回天山的路上,不慎在頂峰遭遇雷電擊中,祖師因此喪命、隕石跌落西洲渡口,蹦出一塊金碴,被金元術的門徒拾回山莊,而那整顆隕石則被吸進渡口,金元術走進冰窟去探尋,不料被冰窟冰封,長眠於此……”

  “原來如此,那也就是說……那顆隕石,現在還在這冰窟的洞裡?”曹風;

  阿姆姑不置可否,點了點頭“這也正是,每年這個時候,正邪勢力各門各派、乃至江湖散俠紛紛踏入谷底,來到西洲渡口的原因了,無非不是奔著那塊天外神物而來”,說著,她瞥眼一翻“你此行的目的,不也是為此嗎?”

  曹風點點頭“我只是確定一下,可,可是為什麽,冰窟的門還沒解凍?不是說,每年的三月三,回打開一天嗎?”

  “是一瞬間!不然他也不至於如此,被瞬間封住了……”阿姆姑疾道;

  “那……也就是說,我們要在此登上一整天,

只為了一瞬間的開合,那要就算進去了,也出不來呀?”曹風不解的問;  阿姆姑搖搖頭“一百二十年來,這面冰窟從未敞開過一瞬間,它只是被星隕散出的異熱化開了一瞬間,如果是……憑借著眾人的內功內力,聚成一股異能力量,也許,也可融化冰窟一瞬間,趁著冰窟大門打開的瞬息,躍入洞中,拿出星隕,再集結眾人之力,從內部將冰窟封門再次打開,與星隕一起出來,但我不知,要憑借著多少人、多少內力,才能融化這扇門……”

  “也許……隻我一人的就夠了!”霍然一聲長嘯,披風蕩起,曹風雙掌隨著兩股眩光,悠悠舉起,衝向冰窟。

  “慢著!渡兒!”阿姆姑橫臂攔住曹風;

  然而,為時已晚,兩束光波衝掌而出,旋起兩股氣浪,瞬間撲滅火光,兩束眩光散發的銀光比起火光更明亮,照耀的眾人目瞪口呆,只見那兩股光波照向冰面一瞬,凝結成兩根冰柱,急速延伸向曹風雙掌,不等他收功撤掌,雙臂已被牢牢凍結……

  清風扶著鼻青臉腫的師叔李天師,來到二人房間。

  “真是的!堂堂未來掌門,居然不給安排個單間。”清風小聲嘀咕著,用拂塵撣著身上的灰塵,攙李天師坐臥到床榻上。

  李天師本就肥胖的臉蛋子,挨了幾巴掌,變得更腫脹了,像個豬頭,聽覺也受到影響,清風的話一句也聽不見,自顧自的說著什麽“大嘴巴子好舒服、有內味兒了、爽啊、爽!”

  清風看著師叔一張充血的臉上,滿盈著陶醉,又好氣又好笑,轉念一想,女神那雙膚如凝脂的纖纖玉手,飄飄然落在臉上,那副畫面、那份感受,竟又心生幾分羨慕,暗自思念著,女神的模樣疏疏淺淺的浮現在眼簾會心淺笑時氣若幽蘭、不經一撇下冷若傲雪、舉手投足間婀娜多姿、一顰一笑中百媚千嬌,美的不可方物。

  疏淺的倩影隨著思欲的焚燒,徐徐清晰,內心的渴望,也如烈火炙烤、煎熬般,他放下師叔,大不奔出房門,穿過兩個堂園,和三條長廊,拐到名叫荷田園的拱門前,一顆心,突突突的狂跳起來。

  園中的一池春水旁,幾抹花紅柳綠,點綴著幾位粉衫綠群的峨眉弟子,一襲素白的小巧曲線,背身與眾姐妹們嬉笑淺吟著,清風走上前去“姐,姐姐們,我,我是清風,全真教弟子,有幸在此與各位相會。”

  諸位女俠笑作一團,嚶嚶笑聲中,華水的臉上冷若冰霜,洋洋灑灑的霞光沐浴中,她忽然回眸,目光嬌羞的望著他,嫣然一笑,轉過頭去的一瞬間,清風神魂離舍,兩隻腳飄飄然,不知如何回到的房間,癱坐到椅子上一刹那,彈身而起,眼前坐在床頭的張玄揚,令他目瞪口呆。

  “老子拿你當兄弟,你撇下我獨自上山?”張玄揚一頭枯黃的亂發在頭頂炸開,站起身來吆喝著;

  “你把我……你把我師叔怎麽了?這事與他無關。”清風白淨清秀的臉上凝聚著恐慌,目光放眼房間每一個角落,喃喃說著;

  張玄揚怒氣消散了一絲,目光中露出幾分敬意“死到臨頭還想著師叔,算你小子有點剛!就是太TM色,重色輕友的玩意兒!”

  說著,一屁股坐下,把臉一撇“我沒看見你師叔!我來時候屋裡就沒人!”

  “那……那不能夠啊!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躺在床上呢。”清風在張玄揚身前轉著圈,碎步踱來踱去,忽然駐足,一雙丹鳳眼歉中含盼“揚揚,你陪我去找我師叔吧……”

  張玄揚指著清風,余怒未消“你少來!我以後都不搭理你了。”

  清風握住張玄揚的手,臂彎挽住他的胳膊,淚眼婆娑“我從小到大,就你這麽一個朋友,師門中的師兄弟們,沒人拿我當人,就只有你,拿我當朋友!”

  張玄揚臉上的余怒漸消,腥紅的眸子暗淡下來,垂落的頭緩緩抬起,正視著清風,黯然神傷“其實,我從小到大,在太平莊上,也沒有一個朋友。”

  “嗯……!”清風用力點點頭,起身拉著張玄揚,奪門而出。

  “咱們分頭找,你去西邊,我往東邊找!”清風;

  轉過頭去,扭轉雙眸,掛在清風臉上的焦急瞬間消散,眼中泛起貪婪和欲念……奔著女神所在的荷田園而去。

  張玄揚七扭八拐,繞遍好幾處院落,此刻天色向晚,全莊上下一派黯然,加之月淡星疏,除了莊上的賓客,再無李天師的身影可尋。

  就在這時,兩個蒙語對話的男中音,稀稀疏疏在角落裡傳出來,一道寒光撇進眼簾。

  張玄揚飛身飄落園中,看到角落裡,一把柔如柳絲的金屬,顫著橫在兩個蒙古大漢喉嚨前,李天師手握著軟劍,鼻子四下探尋,壓低聲音問著什麽,兩個蒙古人面面相覷,一臉懵,互說著蒙語。

  張玄揚走向跟前“喂!師叔,你在乾麽?”

  李天師對張玄揚置若罔聞,全神貫注的盯著兩個蒙古人,急迫的轉過身,背對著兩人撅起大腚,脫下褲子,露出臀部上的星宿印。

  張玄揚倏然一驚,止步不前,呆若木雞的望著李天師“原來,他居然是個星宿……”,心中想著,看見那兩個蒙古人恍然大悟的樣子,領著李天師下了山。張玄揚心下疑竇叢生,無比好奇,躡手躡腳跟在三人身後,偷偷溜下山。

  順著山勢的冰岩,來到寒淵谷,沿著岩壁走向深谷,奔著谷底的西洲渡口大平台緩步前行。

  “這個大冰疙瘩,要了多少人的命!”阿姆姑深吸口氣,站穩腳跟,連施三次薩祖彌天掌,此刻第四掌發功在即;

  可她照曹風差著一檔,戰力有限,凍結著曹風的一對冰柱,在她三道掌氣過後,安然無恙的冰封著他的雙臂。

  “師父留些體力吧!以我的功力都無法撼動這冰柱,我不是沒運功抗衡過,試了幾次,就是冰與冰的交融,勁力無的放矢。”曹風無奈的說著,雙眼死死盯著眼前的這面冰牆。

  六個狂徒用火把來回炙烤著冰柱,更是無濟於事,幾個人在江湖上走南闖北、見多識廣,都還是第一次遇見不懼烈焰的冰,急得老二-徹揮起手中血合刀,瘋狂砍劈著冰柱,口中狂哮不息。

  咆哮聲中,夾著一陣微弱的咳嗽,眾人集體愣住,從曹風的背後,撇來一道幽幽燭火……火光勾勒出一張黝黑的骷髏頭,六狂徒和師父以及喜寶兒,在場的每一個人,在曹風面前,無不一臉錯愕,曹風雙眸飛轉,屏氣凝神,既看不見身後何物,也聽不出身後何聲……

  幽弱的一盞燭光,被幾根火把聚起的熊熊烈焰吞噬,顯出一個面似骷髏,骨瘦如柴,頭頂寥寥數根枯發,皮膚黑如焦炭,兩耳掛著金環,全身上下隻系在襠部一塊遮羞布的天竺人。

  “這人……”

  細細觀瞧下,眾人一同驚醒,一陣嘩然後,曹風急問“誰來了!”

  喜寶兒松了口氣,悠悠走向曹風“掐掐掐……美美噠!不打緊的乾爹,就是傍晚時在谷口看見的,一個天竺老僧而已。”軟手輕輕撫著曹風冰冷的臉頰;

  “不對勁!大家不要小瞧這天竺僧人,他可不是來看冰窟那麽簡單!”阿姆姑運足內勁,扎著馬步,隨時準備施出功法的架勢,眯眼緊緊盯著那老僧“他叫釋迦,經常出沒西域邊關,專以殺害中原俠客、褻瀆俠客屍體為樂,諸位小心!”

  話音一落,六狂徒身形微栗,各個挺起兵刃,定睛觀瞧,只見釋迦手中的一杆枯杖立向一側,單手握杖雙腳離地,浮空盤膝而坐,口中默誦幾句梵語經文。

  空氣凝固,眾人眼球偷偷互望著,能聽見彼此的喘息聲,陡然間!釋迦大眼翻起,一顆骷髏般的頭顱伸出五米遠,身形原地未動,脖子在半空中拉長,露出兩排雪白的牙,發出“哢哢哢”的咬合聲,咬向阿姆姑。

  阿姆姑已是連發三掌十成功力的薩祖彌天掌,眼下尚有一昔內力,體內的內天罡訣法內功逼催罡氣,順頸後噴湧而出一絲白霧。

  釋迦飛馳而來的頭穿過白霧狀的罡氣,一口咬住阿姆姑咽喉,“嗷!”的一聲慘叫,六狂徒揮舞兵刃一擁而上,釋迦的頭拖著阿姆姑嬌弱身軀,在人縫中搶出突圍,眾人再追向釋迦,已沒入黑暗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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