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傑去職校找楊老師約球。
楊老師是他在球場上踢球認識的,跟他一樣,屬於“腳硬心軟”流派。
在球場上過腳若乾回合,彼此惺惺相惜。
踢完球,分手的時候,武文傑特意問楊老師:“下回約球,找你們誰?”
楊老師主動說:“你找我吧,咱倆負責約。”
等再到職校校園的時候,武文傑就沒有什麽拘束了,不但熟門熟路,而且心裡也不再有鬼。
難不成那個什麽陳主任是負責看校園的?這回一進校,又碰上了,她正在那轉悠呢。
見到武文傑,她還真認出來了:“你來了?去找丁老師啊?”
武文傑堂堂正正地說:“陳主任好,我這回來是找楊老師的。”
陳主任點點頭,用手指了一下教學樓。
上次見陳主任時,不知怎麽搞的,他就覺得她長了一副刁鑽刻薄的樣子,而這回見了,看上去覺得有些慈眉善目了。
來職校前,武文傑還嘀咕著,這次不知有沒有機會見著丁娟娟。
自己要找的楊老師,跟丁娟娟不是一個教研室,而且離得還不近。
他還是希望,雙方的球賽上,能在職校的拉拉隊裡見到丁娟娟。
你說巧不巧,沒想到一進教學樓,迎面碰上了丁娟娟。
算下來,這是武文傑跟丁娟娟的第四次見面了,或者說,這是他第四次見到丁娟娟。
本來就不陌生了,況且人家還給自己借過書,表現出熱情也是應當的。
武文傑笑嘻嘻地打了個招呼,丁娟娟矜持而禮貌地衝他點了點頭。
武文傑一指另一個方向,說:“我去找楊老師,有點事商量。”
丁娟娟點頭表示知道了。
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足夠遠了,武文傑順嘴又說了一句:“那天我把書放你桌上了,你看到了吧?”
丁娟娟的回話一出口,立馬把武文傑定在了原地。
“哪本書?你什麽時候放在我桌子上了?”
難道出什麽情況了?武文傑看著丁娟娟,一臉困惑。
“我向你借的那本專業書,書店買的那本,我用完就送到你辦公室了,那天你沒在,你同事讓我放在你桌上。本來想再給你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一忙就忘了。”
丁娟娟一皺眉頭,回憶著:“你還我了?哪天還的?放哪兒了?”
“就上周啊。我就放你桌子上了,當時桌子上有好幾堆東西。”
“你現在的事著急嗎?”丁娟娟問武文傑,不等他回答,便又搶著說:“要是不著急,你跟我回一趟辦公室,看到底放哪了?”
武文傑說:“好,那就去吧,我這的事倒沒那麽急。”
武文傑跟在後面,丁娟娟邊走邊說:“我還說找你呢,想問問你是不是用完了。為配合工廠的大會戰,我們這邊馬上要開一些專業課,針對在職員工。我正準備報課,所以想用一下。又怕影響你用,還在這兒猶豫著呢,沒想到碰上了你。”
武文傑聽丁娟娟這一說,明白她也是現在也是正經的用處,而且還很急。可問題在於,自己明明放在她桌子上了,現在怎麽會沒有了呢?
進了丁娟娟的教研室,屋裡空無一人。武文傑走近丁娟娟的辦公桌,桌上的陳設跟那天差不多。
他邊回憶邊對丁娟娟說:“那天我進來的時候,你桌子上基本也是這樣擺的。我把書放在了這個位置。”武文傑走上前,指著他放書的位置,告訴丁娟娟。
現在那個位置上並沒有那本書。
丁娟娟走上前,開始一點一點地翻她的桌子。
她辦公桌上的東西擺放得不少,不算很亂,但也不是特別整齊。
武文傑在一邊看著她把整個桌子從一個角落翻到了另一個角落。
要找的那本書並沒有找到。
丁娟娟的表情還算平靜,但武文傑就顯得很不自在了。
人家好心好意借給自己的書,用完了卻沒還到人家手裡,更何況人家現在急著要用。已經過了這麽多天了,這線索到哪裡去找呢?
俗話說,好借好還,再借不難。頭一次借人家的書,就惹了這麽大的麻煩,以後再想跟人家借書,怕是沒有可能了。
不管以後有沒有機會再借書了, 眼下的問題總得想辦法趕緊補救。
這可難不到武文傑。
“這樣吧,不能耽誤你用,我建議咱們兩條腿走路。這本書我借去以後,做了比較詳細的筆記,主要的內容筆記裡都有,就是上面的圖是徒手畫的,稍微糙一點。如果只是做課程計劃,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另外,我這一兩天還要再去一趟書店,如果有賣的,我再買一本還給你,不,是賠給你。”
快別說賠,這我哪擔得起?書在我們這裡,怎麽可能丟呢?現在屋裡沒人,等他們回來了,我挨個問一下,不定是誰借走的呢。你別著急。”
她的這番話,給了武文傑很大的寬慰。教研室那麽多人呢,不定誰看到了,拿去用一下,忘了跟她說了,這個可能性很大。
他又追問了一句:“那我的筆記你還用不用?”
丁娟娟說:”我如果找到書,當然就用不著了。”
武文傑離開前,特意提醒丁娟娟:“書能找到當然好,如果沒找到,你可一定要告訴我一聲,千萬別耽誤了你用。”
武文傑跟楊老師約好了比賽。
明天下午他歇班,而比賽就算安排在下午下班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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