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陸玄面前的是一冊薄薄的書。
書的每一頁,都是純金打造,但是堅韌無匹。
上面僅有短短的萬余字,就是整部書的全部內容了。
但是,這部書是一部禁忌武學,一般人絕對不敢嘗試。
同時,想要修煉這部武學,入門的門檻,就必須是超脫境。
書來自於系統,在剝離前購買。
直接花了近20億正義點。
本來陸玄是不想買的,但是系統商城都打開了,也準備剝離了。
乾脆刷新什麽就買什麽,差不多把能夠刷新的全都搬空。
這本昂貴的武學,就在其中。
看過裡面的內容後,陸玄就知道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為,這本書裡的武學,涉及到無上境的秘密。
這個無上境還不是什麽簡單的無上境。
而是至高無上!
具體的解釋可能玄之又玄,總之對的起陸玄付出的正義點就夠。
不過,想要修煉這部禁忌武學,還要承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也就是裂魂!
按照一般人來想,裂魂就裂魂,煉製化身基本會用到。
但是這部武學裡的裂魂不同,還要將裂開的魂魄投入轉生,進入輪回,感受一世又一世的世態炎涼。
所以,這一次陸玄要閉關千年,萬年,都算是少的。
奈何太荒大陸興起,不僅僅是內部諸天勢力殺的血流成河,更有星空萬族覬覦。
因此,在有無上樓開始清理大陸的時候,也是陸玄閉關追求無上的一刻了。
唯有成就無上,才有機會面對未來的危機。
這就是陸玄的計劃!
翻開禁忌武學,金色的書頁,一頁又一頁地翻過。
陸玄將書中每一個字,都謹記在心。
春去秋來,冬雪夏雨,陸玄已沉浸在這部禁忌武學中。
就這樣,陸玄參悟了三年。
到了第四年,盤坐在禁地內的陸玄,形態如同枯槁。
有刀痕、劍痕自本尊身體上出現。
左右有赤霄紅蓮、繡春刀、玄天琴護法。
每出現一道傷痕,就代表陸玄裂魂一次,進入輪回了!
……
螺洲!
這是一片孤懸海外的大島。
曾經,這裡被無數冰霜覆蓋,生機不存。
但是諸天合一以後,這裡變成了熱帶區域,厚重的冰川很快融化,豐厚的資源,讓很多出海的人找到這裡,在此定居。
不出十年,整個螺洲變得無比繁華。
後來,更有一落敗的勢力進駐此島,使得島嶼變得更為繁華。
同時,也引來了無盡的江湖紛爭。
這是螺洲北部的一處小漁村。
這一天,風平浪靜,海上萬裡無雲。
有一個老漁民緊張地站在門外,等待著屋內妻子的好消息。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似把老漁民的心抓的緊緊的。
不知道過去多久,一聲呱呱哭聲,讓老漁民喜上眉梢。
“恭喜恭喜,是個大胖小子!”
辛苦了大半天的穩婆走出來說道。
老漁民欣喜萬分,衝進屋裡。
……
數年後,海邊出現了一個練劍的少年。
他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裡出現在海邊,一邊練劍,一邊等待父母出海歸來。
為什麽要練劍?
少年不知道,他只是知道要練劍。
哪怕手裡的劍是一根樹枝,只是根據本能去練劍。
因為常年面對大海練劍,少年領悟了三招海潮劍。
不過由於年紀小,也沒什麽人注意。
臨近傍晚時分,是漁船歸來的時間。
同時,這也是收魚商人到來的時間。
少年等了很久,看到了爹娘的小漁船,歡快地奔跑過去幫忙。
只是,這次的情況似乎有些不一樣。
年邁的老爹和老娘對著收魚商人哀求:“宋老板,您這價格實在太低了啊。上次還是五文錢,現在直接降到三文錢,您這……我們怕是柴米都買不起啊。”
宋老板道:“別這麽說,我都是一視同仁,現在你知道的,螺洲府剛剛遭了災,上面那些老爺們都在想辦法撈錢呢。我要是不低價收,這魚稅一交,我還得倒貼!”
“宋老板,求求您了,再多點,哪怕多一文也行啊。”
“是啊,宋老板,我們要是餓死了,也沒人打魚,您也賺不了啊。”
“宋老板,大家都不容易,就多一文吧。”
……
眾多的漁民一起喊起來,宋老板沉默許久,咬牙道:“行吧,四文錢,就四文錢!但下次,就沒這樣的好事了。”
四文錢,已是極低的價格,按照最初的時候,都是十一二文,哪裡會這麽廉價。
只是螺洲府說是內戰的厲害,幾方勢力都在燒錢,才會導致下面漁民民不聊生。
據說,還有很多本來是靠著種地為生的農民,都提前跑路了。
直接導致螺洲荒地大片。
沒辦法,辛苦種一年,最後農民僅僅能得一成。
甚至這一成,都要被螺洲府的人依仗武力,想方設法全部掠走。
這特麽就是純粹是想要人種地,連飯都不給一口,純粹不給活路。
所以,種地的農民全跑了。
畢竟平常就是挖野菜吃,吃不起飯。
現在純粹挖野菜捕魚,還比以前吃的飽一點。
也許是這個原因,捕魚的多了,漁民的價格就被壓低,漁民的生活連帶變差了。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螺洲府是看誰能賺錢,有產出,就去壓榨誰。
至於反抗?
哈哈哈!
這對螺洲府的人來說,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一群手無寸鐵的漁民,連基礎的武功都不會的愚民,對他們來說,隨手就能捏死。
因此,往往最終的抗爭,就是活不下去的人,跑到螺洲府外自殺。
好在至少這裡的交易還算勉強正常。
但是三天后,收魚商人宋老板的屍體被掛在了魚市。
“敢壞規矩,你不死,誰死?”
“孝敬的錢都拿不出來,誰給你的膽量?”
“死了活該,tui!”
幾個螺洲府的人唾棄了下屍體,直接離開。
因為宋老板涼了,導致附近幾個漁村打來的魚沒人收。
沒辦法,一合計下,幾個漁民決定把魚運往螺洲府的魚市。
少年的老爹,一個會點武功的周老漢,還有幾個青壯被選中了。
“老漢我以前還是個半步先天,護送這麽點魚,不會有問題的。”
周老漢不管是什麽時候,都是笑呵呵的,這次也不例外。
“爹,我也去!”
少年帶著他的木劍,跟過來。
說起來少年已經有十二歲了,在這個時代,再過兩年就等於是成年,可以結婚的那種。
“爹,你看魚這麽多,多一個人正好,我正好也想去螺洲府看看。”
少年走出來說道。
“好!”
本來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老爹直接答應了。
少年就跟著上了裝魚的船,一路沿著河道,趁著漲潮,直接漂到螺洲府魚市。
進入魚市前,河道看起來還是很寬敞的。
但是,進了魚市,河道裡就被各種浮木建築佔據,要麽就是各類烏篷船。
船艙裡,時不時走出幾個光著膀子的大漢。
偶爾有幾個婦人出現,那也是相當的彪悍。
因為在這裡混口飯吃,就必須表現的很強。
哪怕你不強,在這裡必須要強,因為不強的話很快就會變成河道裡的一具屍體。
就這麽路過的一會,少年至少從河道裡看到三具屍體。
沒有人在意這些屍體是不是屬於人。
只要成為屍體,就沒人在意了。
畢竟這裡是太荒世界,死人再正常不過,尤其是螻蟻一般的普通人。
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和自己無關的死者,自然就無關了。
時不時也有目光往這邊瞄過來。
周老漢抽著旱煙,腰間別著一把殺魚尖刀,對注視過來的目標報以微笑。
少年偶然看了一眼周老漢的微笑,是那種要把人送往黃泉路的微笑。
嗯,很有禮貌!
周老漢不忘和身後的年輕人說:“魚市,我是不願意來的,但是既然來了,就把自己盡可能地想著強一點,只要你們表現的強,這魚才能賣的好,咱們才能有買米鹽的錢。不然,咱們能不能活著回去還是個問題。”
幾個青壯連連點頭:“周叔,我們懂!”
周老漢瞥了幾人一眼:“你們懂個屁!”
少年的老爹也就呵呵地笑著,不多說話。
相信說再多,也不如河水裡漂過的屍體來的更有說服力。
在魚市交易,是要交保護費的。
看到他們的船剛剛靠岸,就有海宇幫的人過來。
“喲,貨不少,一兩銀子。”
開口就是一兩,相當於搶劫了。
真要給了,哪怕滿船的魚賣掉,也是虧。
何況這還是海宇幫的人收錢,除了海宇幫,還有螺洲府的要來收稅。
所以,斷然是不行的。
周老漢拱手道:“幾位兄弟,看在老漢一點薄面,勞煩減免點則個。咱村已經斷糧幾天了!”
海宇幫的年輕人冷笑一聲:“你誰啊,給你面子?”
周老漢道:“老漢海蛟周青!”
“海蛟周青,這名字有點耳熟啊?”
海宇幫的兩個年輕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很快想起來,道:“哦,你就是三十年前自稱海蛟王的周青,後來被人挑了?”
周老漢笑眯眯地道:“慚愧慚愧,招惹了不該惹的人。”
海宇幫的年輕人點點頭:“好,三錢銀子,不能再少了。”
周老漢道:“明白明白。”
說著拿出三錢帶著海魚腥味的碎銀子交了出去。
海宇幫的青年人拿出一個木牌,上面劃了一橫,代表一日。
“等離開時,把牌子交了就成。”
“誒,多謝兩位。”
目送著海宇幫的人離開,周老漢笑眯眯地磕了下旱煙。
說實話,哪怕是三錢銀子,他也是不想給的。
可是這魚要真不賣掉。
村裡就沒米沒鹽了。
沒米還好說,至少可以吃魚。
但要是沒鹽,可是要死人的。
“你們要看看清楚,學習一下。老漢我沒幾年好活了,只希望咱村能順遂一些。”
周老漢吸了一口旱煙,話匣子就開了。
“記住,在魚市裡,輕易不要招惹人。在這裡,不管什麽樣的人,都可能很危險。還有,能不提其他人的名字,就不要提,很容易被人惦記上。”
……
“魚市,就是這麽魚龍混雜,咱們只要賣掉魚。就離開。”
幾個青壯聽的很認真。
畢竟這關系到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以前覺得那個宋老板很坑,沒想到這魚市更坑。
片刻後,又有螺洲府的差役到來。
兩人穿著藍衣,一臉嫌棄地看著村裡的幾人。
“交稅,一兩!”
“兩位爺,咱村這魚還沒賣出一條,沒這麽多錢。這裡還剩下三錢銀子,請兩位差爺高抬貴手啊。村子裡已經很久沒買鹽米了。”
周老漢立即拿出碎銀子說道。
“小老兒是海蛟周青,改日要是能摸到珍珠,定會孝敬兩位爺!”
“海蛟周青?”其中一個差役嫌棄地拍拍周青的肩膀道,“早說啊,都這麽老了,行!兄弟兩個就給你個面子。”
兩個差役收了銀子,又給了個木牌,就轉身離開。
好不容易來到魚市,魚沒賣掉,就付錢拿了兩塊木牌。
村子裡的幾人,心中五味陳雜。
顯然,哪怕這船的魚全賣掉,也沒什麽錢了。
少年在邊上看著,順帶看看周圍。
真要比較起來, 他們這船的運氣還算是好的。
有一艘小船,說一兩就是一兩,還價都不帶還的。
還有一艘小船,有個人直接被兩差役打了一頓,丟河水裡,淹死了……
當然,也可能是打死後丟河水裡的。
頓時,哭聲一片。
沒有人干涉,也沒有人去主持正義。
“這些,看看就好,不要管,管不得!”
周老漢磕了下旱煙,眼睛微微眯起,說道。
“世道就這樣,咱們能活下去就不容易了,要是什麽時候咱村能夠出個大先天,才有那麽一點希望。就是先天,也不一定能活下來啊。”
不知是想到了什麽,周老漢的臉上一臉惆悵。
少年就看著,什麽也沒說。
只是,凡是走過的人,身上帶劍的,都能將他的目光吸引走一下。
遺憾的是,這些劍,都太差了,並不值得他多看一秒。
等了近一個時辰,總算來了個身材肥肥的掌櫃。
有點生意來了!
“買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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