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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羽山》第20章 小玄試劍廣陵外 劉藩夜宿湯山鎮
  張小玄身背紫青雙劍,正要再出廣陵城。忽又想起懷中的儲物袋。

  於通幽臨行之前,送了一件於家家傳的寶物於他。張小玄決定還是先好好琢磨一下儲物袋,再出城試劍。

  張小玄探手入懷,取出那黃色的儲物袋。儲物袋不知何物煉成,似布非布,如絲非絲。

  張小玄神識探入其間。儲物袋內是一個獨立的大空間,大約半間屋子大小。裡面又分成數個獨立的小空間,各有轎子般大小,便於分門別類的放置不同的物件。

  於通幽說了儲物袋使用的一些禁忌。活物便不能放入,其他東西皆可收容。於通幽給他在儲物袋中留了一些丹藥、符籙等物。丹藥有修煉、療傷的,如清心丹;符籙有護身、化形的,如護身寶照符、如意化形符。

  化形符可按用者的心意,隨心所願變換外貌,遇上不予暴露身份時,倒可改頭換面易容成他人模樣。張小玄並不覺得稀奇。許多武道中人亦擅易容之術,只不過這化形符用起來倒是更為方便。

  張小玄又拿起幾塊鴿子蛋大小的白色晶石,晶石內蘊靈氣,晶瑩剔透。他分辨不出有何用途,隨手放入儲物袋中。

  他看完於通幽留下的東西,便將自己攜帶的行囊,主要是道觀裡一些零零碎碎的物件,分門別類的整理好放進儲物袋。衣食住行所用亦專門放了一個空間。張小玄臨出門時倒是帶了不少鹽巴、胡粉等調味品,至今尚未派上用場。老道人庖廚之術乃一絕,張小玄經年累月在他身邊,倒是有學到一些。出羽山後,他飲食方面總覺得不如羽山時暢快。

  有機會倒要自己整治一些餐食,飽口舌之欲。張小玄築基後,他只要吸納靈氣便足夠身體所需,根本無需食物果腹。辟谷之法不過小道,他早已學得。但是張小玄卻不能控制自己味蕾的需要。

  修仙問道求長生,難道仙人除了長生便欲*望皆無?那樣的長生,倒是非張小玄所願。

  行囊都放儲物袋裡,這下子倒顯得極是輕松愜意。張小玄掂了掂手中的儲物袋,幾乎沒有多少重量。儲物袋乃元丹以上大能修士所煉。儲物袋中的空間和重量都與外界不同。

  一切歸置妥當,張小玄隨手把儲物袋放回懷中,身背紫青雙劍出劉府而去。

  廣陵城數十裡外的荒野,張小玄選了個遠近無人,村落稀少之處落下身形。

  秋日裡天高雲淡,風清氣爽,荒野裡偶有幾隻棕色的野兔出沒。遠處斑斕猛獸靜臥荒丘,毫無感情色彩的眼眸,掃了幾眼張小玄,便感受到一種危險,野獸的本能讓它... ...

默默地躥入密林草深之處。

  野地裡的長草泛黃,秋葉開始凋零。張小玄腳下踩到的野草濕漉漉的,盡皆俯身倒地。

  昨夜的雨仍未乾去,昨夜的人皆已不見。

  他一人站立在曠野之中,極目四眺。天地廣闊,萬物稀疏。秋日的天空布滿了肅殺之氣。

  張小玄腳下默默運氣,《太玄洞極劍經》口訣施起。原地抬腳便緩緩騰空而起。紫青雙劍此時亦變得闊大數倍,顫悠悠地飄來,黏附在他腳下。

  張小玄傲立劍端,衣袂飄飄,輕盈瀟灑地引飛劍排雲上青空。超塵脫俗,恍如真仙。

  張小玄習過武道之術。武道中亦有輕身功夫,他曾用之飛簷走壁,樹梢騰挪。但高度總有止境。內氣泄盡,便須腳落實地。

  如今再以築基期修為,

施展《太玄洞極劍經》中禦劍飛行之法,只要體內靈氣未曾耗光,他便可在青空無限飛行。張小玄體內的青蓮,時刻在吸收天地靈氣入體,雖不能完全補充飛行消耗,卻能保證他持續飛行很久。張小玄終算擺脫了大地的束縛。  額,讓張小玄不滿意的是紫青雙劍。飛劍載著他飛行時,速度竟不過如飛鳥一般。高空一隻展翅的蒼鷹,便正好奇地飛在他不遠之處。若是用紫青雙劍對敵倒是快若閃電。

  張小玄繞著荒野飛行幾圈後,禦劍飛行帶來的樂趣漸漸褪去。他將紫青雙劍收回背後,又凝神思索一番,雙腳運氣,浮空遙遙直上,不斷攀升。

  秋風越高越是冷冽,但張小玄築基已成,正是寒暑不侵,不再有冷熱煩擾。他又運玄功,身周一尺內,無風無浪,便是下了雨也不會近身。

  張小玄扶搖直上,越來越高。直到廣陵城像個小鴿籠時,他終於停了下來。張小玄按《太玄洞極劍經》中的飛行之法,亦不比禦劍飛行慢了多少。禦劍飛行的本質,其實是運用神識和靈力的配合來虛空挪移物體。肉身飛行亦是同理。

  張小玄遙望九天之上,高空的罡風像刀子般在他上方吹過。《太玄洞極劍經》上說,若未成元嬰,修士的天空極限便是這層罡風。修士肉身一旦不慎進去,便是魂飛魄散,骨消肉隕的下場。

  何時他可至這罡風之外去觀浩渺宇宙,才能算真的擺脫這天地桎梏吧。張小玄歎息一聲,道無止境。

  張小玄體內的靈氣消耗極快,青蓮吸收來的靈氣根本抵不住他久在高空的消耗。張小玄隻得落下來,回到那空曠的荒野之中。

  天地空曠無垠,荒野無人。張小玄身背紫青雙劍,一個人緩緩在秋風中步行回廣陵。

  他的身影不知為何竟有些落寞。#... ...

  築基初成,大道入門。張小玄卻忽然覺得這天地是如此的孤寂。此時不在羽山,他向何人分享築基初成的喜悅?

  他欲速去建康。庾飛白那已經幫他打聽清楚,杜慧度正在建康。

  老道人我已築基,倒要看誰人敢害你性命!張小玄內心暗暗發狠。

  次日,劉藩安排好家族事務,終出發去帝都建康。

  廣陵至建康不過百裡多路。騎軍一日便到。張小玄仍是隨劉藩、庾飛白同行。他們位於兩千騎中軍,一路上倒是安全無虞。

  燕歸堂絕不敢於兩千騎軍之中刺殺劉藩。劉藩、庾飛白一心行路,自是無心觀景。一路美景倒是只有張小玄閑看了許多。他亦察覺到,劉藩和庾飛白倒是把他當了風景。

  劉藩、庾飛白二人,昨日裡便發現張小玄身上的變化。這少年昨日回府,像是成長了許多。他身體裡更時不時的散發出一種莫名的威壓。

  庾飛白身懷秘技,自然可清晰地感到少年體內蘊藏的某種強大力量。五步亭劉穆之的那個黑衣護衛便同樣有著類似的強大力量。貌相上,少年亦讓人有一種晶瑩如玉,返璞歸真之感。

  張小玄和於通幽這一夜經歷何事。庾飛白自是不知。他本來對張小玄的身世亦不甚了解,只是自丁小乙那裡聽了些。但這少年人前兩日裡,向他打聽杜慧度其人,卻讓他隱隱有些猜測。

  杜慧度之前默默無聞,因半年前剿滅盧循、徐道覆兩族之事方名揚天下。

  這兩年鬱洲曲陽一帶,鄉民盛傳孫恩死而複生。結合丁小乙說到的,張家十余年前遷來的羽山白鹿村,張家與普通村民多有不同之處。庾飛白便隱隱猜測,這少年或與當年死在鬱洲的孫恩有關。

  此事,庾飛白自不會隱瞞劉藩。他將心中猜測說與劉藩知曉後,劉藩自是大吃一驚。

  前幾年,劉藩曾隨兄長劉毅大戰過盧循、徐道覆。劉毅當時立功心切,急於趕超劉裕的軍功,又有輕視之心,反中了徐道覆奸計,兵敗如山倒。

  劉毅大敗而歸後,劉裕領軍征伐盧循、徐道覆,所向披靡。打得盧循、徐道覆只能窩在交州、儋州等地不敢北進。

  晉國朝中的大臣,原本支持豪門出身的劉毅者眾多。對出身賤民的劉裕,多嗤之以鼻。此戰後,二人孰優孰劣,自是高下立判。劉毅便是因這次大敗被貶為後將軍,徹底與劉裕交惡。

  這兩年,劉裕更是領兵滅了慕容德、慕容超的南燕國,威望一時無兩。朝廷諸多重臣轉而支持劉裕。

  自此,劉毅在與劉裕的爭鬥中,一直處於下風。再未能... ...

扭轉局面。

  那盧循可是孫恩的妹婿!劉藩自是由此對張小玄多多關注起來。

  這一路上,張小玄完全是信馬由韁,一副悠哉悠哉,遊山玩水的懶散模樣,並無歹意。

  張小玄身上偶爾流露出的威壓,反讓劉藩、庾飛白二人覺得這少年神秘莫測。他們自然不知這流露出的威壓,實乃張小玄築基初成,體內靈力控制不穩所致。

  二人亦不說破,倒是也要暗察張小玄,究竟所為何來?

  話說,眾人整整行軍一日。騎軍過京口,渡長江,天色欲暮之時,眾人終遠遠望見建康東郊的紫金山。兩千騎軍早已疲憊不堪,只因劉藩軍中軍紀嚴明,皆硬生生堅持。

  紫金山東麓再向東,有紫金余脈小山數座,其中一小山多湯泉,故名曰湯山。湯山腳下又有一鎮子,鎮名便叫湯山鎮。

  湯山鎮東臨帝都,又有湯泉之地利,人口興旺。鎮上住有四五百戶人家,幾千人口,多有商家往來,集市興旺。

  湯山腳下,湯泉孔洞極多。有許多湯泉孔洞裸露在地表上。大些的孔洞被本地土著或商家圈起,建起許多木屋竹室,收人銀錢後方給沐浴泡湯。

  帝都的貴人們在這裡建了不少莊園,秋冬兩季裡多來此泡湯,以致形成風潮。建康許多小富小貴之家,亦多去商家建的木屋竹室泡湯。

  真正的權貴們又自不同,圈地建造的私密莊園裡,湯池孔洞邊多有玉石鋪就,松竹花樹環繞。

  此地常年有湯泉汩汩而出。湯山又多地竅,周邊便多雲霧繚繞,地氣滾滾。

  劉藩和劉毅,是如今晉國真正的權貴。二人掌控十余萬精銳之師。劉毅酷愛清談夜宴,湯山自是建有他們自己的莊園。

  到了這裡,劉藩記起郗僧施新傳來的訊息。二人經傳訊數次,改約在湯山鎮劉氏盤龍莊園匯合。

  劉藩見騎軍已疲憊不堪,便傳令下去到盤龍莊園邊上小山邊扎營,自有人領軍埋鍋造飯。今夜裡,騎軍便在此先歇息一晚。

  劉藩又令盤龍莊園裡的奴仆們殺豬宰羊,再運來兩大車盤龍莊園地窖中藏著的美酒佳釀犒賞兩千騎軍。這兩千騎軍自兗州一路護送他,風塵仆仆,到了這裡也該犒勞他們一番了。騎軍一聲歡呼,各自扎營,飲酒吃肉不說。卻說劉藩喚來庾飛白,領百名親衛回盤龍莊園暫住一夜。

  如今卻不知郗僧施人在何方?劉毅遣這郗僧施與他同去建康,其實有三層意思。

  一者,郗僧施與朝中諸多權貴相熟,便於輔助劉藩打理朝中關系。

  二者,劉藩素有承謝玄遺志之意,與劉裕一方諸多將... ...

領相交莫逆。燕歸堂劉道規便是其一,劉毅對劉藩並非完全放心,郗僧施此來亦有防劉藩背叛之意。

  三者,劉藩領軍治政能力皆極有才華,是劉毅左膀右臂,又為兗州刺史,麾下數萬精兵。劉裕有除之而後快之心,郗僧施乃修道之人,有道法秘術,可護劉藩周全。

  劉毅的防備和猜忌,劉藩心中雖鬱鬱不快,又深表理解。

  當年,他們在京口起兵討伐桓玄。劉毅的同胞兄長劉邁,恰在建康桓玄麾下領兵。劉邁本答應在建康做內應。誰知劉毅尚未起兵,劉邁怕被連累,竟偷偷出賣了劉毅和劉藩。劉邁因出賣自己的胞弟,反被桓玄派人先砍了腦袋。

  劉毅的另一個同胞兄長劉模,聽聞劉毅欲起事,竟從廣陵逃去襄陽。

  劉毅的親生子劉肅民,同樣不堪。隨劉毅征伐盧循、徐道覆,竟不戰自潰,所領精兵傷亡殆盡,險些投降徐道覆。害的劉毅大軍軍心大亂,敗於盧循,亦有此子之因。

  劉藩乃劉毅叔父劉鎮之子,實為其堂弟。二人雖自好,又同生共死,但劉毅屢屢被至親背叛,對他有所防備實屬正常。

  故,劉藩雖惡郗僧施,卻須待其同去建康,以釋劉毅猜忌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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