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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羽山》第31章 僧施欲殺人 小玄唯戰之
  黑衣人細細將來意說出。劉裕等人大吃一驚,驚出一身冷汗,百密總有一疏。

  劉裕勉勵一番黑衣人後,黑衣人告辭離開。太尉府親衛秘密將其送出小門。

  這黑衣人,左兜右轉,很快出了建康城,直往西南而去。

  且不說那黑衣人。待他走後,劉裕等人商量起那亡羊補牢之策。

  三人商議一番後,得了一個對策。劉裕便忙傳令,彌補漏洞。

  劉道規身體不適,先行告退,回府休養。他需養精蓄銳,明日好應付諸般事務。

  劉道規的府邸在台城之外。他如今重傷未愈,不宜輕動,若無必要從不外出。

  數十親衛護著乘著軟轎的劉道規,出了太尉府,奔大將軍府而去。大將軍府離太尉府不過數條街巷,一炷香多的時間便可行到。

  軟轎之中閉目養神的劉道規,面色平靜,心裡卻翻山倒海。

  若按軍師的計劃,劉藩怕是性命難保。他與劉藩曾生死相托,相交莫逆。劉藩更將最喜愛的小女兒許配與他的次子。二人親事早定,明年便要完婚。

  在戰場上劉藩屢次救他性命,數次險死還生。沒有劉藩舍身相救,哪來什麽征西大將軍。

  讓他如何坐視劉藩身死,劉道規長籲一口氣。

  一炷香很快過去,軟轎到大將軍府前停了下來。一名親衛疾步上前,敲了敲小門道:“大將軍回府,速速開門。”

  “吱呀”一聲,中門大開,四個仆奴分列兩邊,跪拜:“恭迎大將軍回府!”

  大將軍揮手阻止轎夫起轎,示意他們先去邊上等候。他沉默片刻,一咬牙下了決心,輕聲對邊上一人道:“劉覓,附耳過來。”

  邊上那叫劉覓的親衛,忙附耳過去。劉道規輕輕說了幾句什麽。劉覓頻頻點頭,表示明白。

  劉道規這才揮手讓轎夫過來起轎,送他回府。親衛們魚貫而入,唯劉覓未進府中,反轉身離開。

  再說那劉覓,離開大將軍府後,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他一路沿街疾行,穿過市井街巷。終到了桃葉渡北岸。

  桃葉渡北岸分東西兩市,東市為居民區,西市商業店鋪雲集。劉覓的目的地,便在那居民區之中。他細細分辨好方向,選了一個巷子走了進去。

  那巷中有一府邸極為顯眼,金碧輝煌,山水畫梁,盤龍雕柱。正是整條街巷中佔地最廣闊的盤龍府。

  劉覓尋到目標,直奔大門而去。

  “吭吭”兩聲,劉覓輕輕敲了兩下小門。門內立有人高聲道:“來者何人?酉時已過,恕府中不便待客,請尊客明日再來。”

  “麻煩門將兄,通報貴主人一聲。就說虞山之約日期不遠,特遣人先來磋商一二。門將兄如此通稟,貴主人自會見我。”劉覓說完,雙眼掃過街巷。街巷中只有零散兩三個經過,沒人能聽到他說話內容。

  門內一陣安靜,片刻後那守門人方道:“尊客稍候,這便去通稟。”

  腳步聲走遠,顯然是守門人尋主人通稟去了。

  劉覓等候不過盞茶光景,小門便吱呀一聲開了。

  一人粗壯的漢子,半身探出門外,粗聲道:“尊客請進,使君有請。”

  劉覓忙閃身進去,隨那守門人往中庭走去。到了中庭門口,卻見拱門那有一人,頂盔帶甲,昂揚站立,見劉覓到了,拱手道:“有勞門將兄。請客人隨我來。”

  守門人拱拱手,斜覷了一眼劉覓,又回大門那繼續值守。

  劉覓一臉愕然,

好奇地問披甲的將軍:“這位將軍,敢問貴府守門人高姓大名?”  披甲將呵呵笑道:“你說門將兄?他本姓門,乃北府老兵。一直想搏個將軍,奈何年老力衰,不能在戰場掙功名。來府中守門後,便給自己取了個名,叫門將。”

  劉覓不禁莞爾。

  劉覓跟著那披甲將軍走了一忽兒,便到了府中大堂。堂上坐有一人,青衫在身,風流瀟灑,只是那焦慮的面孔上,露出一些疲態。劉覓忙上前一步道:“卑下,參見劉使君。多年不見,劉使君風采更勝往昔。”

  堂上那劉使君,忙虛托一下道:“劉覓,你這嘴巴最會說。不在你主人身邊守護,怎來我這?”

  劉覓面露為難之色,向那披甲將軍看了一眼,顯不願有他人在場的情況下說明來意。

  “無妨,此乃我親衛統領庾飛白將軍,且放心道來。”劉使君道。

  原來堂中那劉使君不是旁人,正是兗州刺史劉藩。

  劉覓這才向庾飛白微一抱拳致歉,庾飛白微笑示意無妨。

  “稟劉使君,有事關使君家族興滅大事,大將軍請使君亥時過府一敘。......嗯,大將軍請使君喬裝私密前來。”劉覓向劉藩抱拳道。

  劉藩訝異地看了眼劉覓,心道:道則深夜尋我,囑我喬裝前去,定是有那緊急之事相商。他微一沉吟道:“好,亥時我準時赴約。”

  劉道規字道則。

  劉覓忙告辭離開。劉藩也不挽留,由庾飛白代其送客。劉覓走後,劉藩心中暗暗思量,道則此時尋我,莫不是與那事有關?他心中忽湧起強烈的危機感。

  庾飛白回返後,擔憂地對劉藩道:“使君,大將軍此時尋你,必是聽到風吹草動。太尉與大將軍乃異母兄弟,莫不是設下那鴻門宴?”

  庾飛白知道劉道規與劉藩乃過命之交,但劉道規絕不會背叛太尉。就像劉藩不會背叛劉毅一般。若是他聽到風吹草動,難免會有狠辣之舉。劉道規殺伐果斷,絕不會對敵人手軟。

  當年,桓玄可是將劉道規引為心腹,十分器重。劉裕與桓玄反目後,劉道規與劉毅、何無忌西討桓玄潰軍,可是殺的血流漂櫓,桓家幾被滅族。

  “絕無可能!”劉藩斬釘截鐵道。他相信劉道規。如果把劉道規和劉毅放在一起,刨除其它,讓他選擇一個信任的人,他肯定會選劉道規。但政治分歧不是信任可解決的。

  “亥時,你隨我同去。”劉藩對庾飛白道。

  “諾!”庾飛白領命,略一思索問道:“軍師乃修道之人,素有方術。為防意外,是否通知軍師與我們同往?”

  “不可。軍師與我們絕非一心。額...為何未見他人?你且去尋他。好大的架子。”劉藩道。

  郗僧施與他約定,晚膳後來此磋商事務。酉時已過,卻不知他又去了何方?

  郗僧施立於房簷之上,圓月升起,夜風吹過,衣袂飄飄。他足下輕點,緩緩落入院中。恰院中有間房門打開,走出一人,正是丁小乙。

  “郗軍師!”丁小乙大吃一驚,郗僧施似來者不善。

  “讓張小玄滾出來。”郗僧施冷冷道。

  “你這是何意?小玄受重傷怎能出來。”丁小乙警惕的提高音量道。手摸向腰間長劍。

  哼!郗僧施一聲冷叱,目光如電,一股強大的神識籠罩丁小乙。丁小乙口鼻流血, 緩緩倒下。

  “一介凡人,也敢在我面前拔劍!”郗僧施冷笑。

  “小乙!”張小玄手提紫青雙劍,面色陰沉走出門來。他探了下丁小乙鼻息,籲了口氣。小乙尚有鼻息,他忙從懷中掏出一顆斷魂續命丹,喂他吃下。

  邊上郗僧施只是負手旁觀,也不管他救治小乙。

  “郗僧施,你這是何意?”張小玄怒喝道。

  “小輩,你不是重傷嗎?怎不裝下去?”郗僧施戲謔道。

  在他眼裡,張小玄即使築基,也不過是隻老鼠罷了。只是比之前更加肥大而已。

  “你如此肆意妄為,殘害劉使君麾下將士,便不怕他找你清算嗎?”張小玄見丁小乙性命無礙,強忍心中怒氣,希望借劉藩的名頭能令郗僧施退去。

  “我郗僧施要殺人,誰人可阻!莫說劉藩,便是皇帝,亦阻我不得!”郗僧施狂笑,須發皆揚。

  這才是他郗僧施的真面目。神若阻他,他能弑神,鬼若擋他,他便斬鬼。

  “本欲留點顏面給那劉藩,誰知你竟是羅浮劍派的弟子。如今便是天王老子來,你也是難逃一死!”郗僧施神識鋪天蓋地,布滿周邊。一把飛劍自他背後幽幽浮起,劍指張小玄。

  “你要戰,便來戰!”張小玄心知再無路可走,截然道。他隨手運起玄功,將丁小乙虛空一托,送入房內床榻之上。

  老道人說,路遇強敵,若不能敗之,則逃之;不能逃之,須生死置之度外,死戰之!

  張小玄昂然而立,紫青雙劍泛起幽冷光芒,殺氣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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