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裡面傳來一個沉悶的男聲。
江辭端起笑容,款款入內。
只見屋內一俊秀男子面紅耳赤,氣息急促,趴伏案上。見江辭進來,頭也不抬,悶著聲音說道:“將......將衣服脫了去。”
噯?一來就這麽勁爆嗎?
見江辭遲遲不動,俊秀男子疾言催促:“快些!”
“看樣子是遭人陷害被下了春藥。”耳邊傳來張淵幽幽的聲音。
“怎麽看出是被人陷害的?”江辭壓低了聲音。
“你沒看出來他看都不願看你一眼嗎,若不是被逼無奈,誰會願意就這樣將就了你。”
江辭氣惱,重重咬著牙齒,“你別以為我奈何不了你!”
“先別急著堵我了,倒不如先收拾了這番爛攤子再說。你沒看到他已經不耐煩了嗎。”
“隨後再找你算帳!”
“唔,你莫不是懼怕我?”俊秀男子開口道,沉思片刻,複又開口:“或是你怕我,唔......怕我不負責任......姑娘你,大,大可放心,我杜衡向來說到做到,今日杜衡在此立誓,若姑娘願舍身救我,我杜衡日後定......定為姑娘鞍前馬後,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唔......”
杜衡!原來他便是杜衡,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你方才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
“那好!”
“你不會真要獻身吧?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張淵快速地捂住眼睛,一下子便紅了臉,連同耳根也紅了一片。
“你想什麽呢!”江辭瞪了他一眼後便快速走到俊秀男子跟前。喃喃念道:“莫要怪我無禮。”說著便伸手解去他周身衣物。
“姑娘放心擺弄杜衡,杜衡定不......定不反抗......”
呔,說的這是什麽胡話,怎的如此下流!
江辭紅著臉,別開眼,將他衣物快速脫下,留下褻衣褻褲保底,然後快速衝出房門打了一盆熱水,回到房內,將杜衡一點一點拖上床去。
“不勞姑娘費心,在下,唔......在下自己動......動身!”杜衡艱難翻身,豈料一個不穩將江辭壓翻在地。
兩人四目相對,杜衡咧嘴一笑,“姑娘長得倒是有......唔,有幾分俊俏,就是這眼睛......唔,分外大了些,有些嚇人。待,待我閉上雙眼,便,便可。”杜衡閉上雙眼,將頭壓了下去,江辭快速別開臉,一把推開杜衡,呔,登徒子!
江辭好不容易推開杜衡,將將起身,杜衡便撐著身子,立起身來,迷蒙著雙眼,癡癡地將江辭望著。
“姑娘,在下已,已閉上了眼,你放心擺弄便可......”杜衡乖乖將眼閉上。
江辭氣惱地歎了一口氣,反倒笑了起來,好,任我擺弄,好,好得很!
江辭廢了好一番氣力才將杜衡拖到床上,想了想,還是把褻衣也給褪下了。唔,褻褲也不必留了。別開臉,一把將褻褲扯下,然後快速而精準地將褲子扔覆在杜衡肱骨之間。
江辭將熱水端過去,將杜衡的腳泡在其中,後又出門端了一壺涼水,托起杜衡的腦袋,將水噸噸噸地灌下。
“唔......“杜衡掙扎著將水吐掉。
哼,這可由不得你了!江辭一把捏住杜衡的嘴,宛如一個惡毒後媽,惡狠狠的將水一碗接一碗地灌進他的嘴裡。待一壺水全飲盡後,
江辭一把將杜衡砍暈。再重新打了一盆熱水,時刻保持著杜衡雙腳的溫度,尋了一個扇面,斷斷續續地為他扇著涼風。 來來回回、反反覆複折騰了好些時日,杜衡的藥性才稍稍退了些,足以見這媚藥藥效之烈。
眼見著杜衡面上潮紅漸漸褪去,張淵嘖嘖稱奇,“真有你的,差點以為有活春宮可以看了。”言辭之間不乏惋惜。
江辭沒好氣地瞪了張淵一言,“也算是誤打誤撞了,竟真讓我遇見了杜衡。”
“你可別高興得太早。”張淵幽幽道。
“為什麽?”
“你別忘了目前你主攻的是沈若,若讓沈若看見你和他的男寵廝混在一起,怕是......”話未言畢,焦急的敲門聲應時傳來。
“杜衡,杜衡?杜衡……杜衡!”門外男子焦急喊道。
呔!江辭惡狠狠地瞪了張淵一言,用口型比出幾個字:“你這個烏---鴉---嘴---!”
張淵無奈將手一攤,反正他也看不見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江辭急得團團轉,躲?躲!
江辭掃視了一遍四周,掃到某處時,眼睛一亮。
門外之人見久無動靜,便暴力撞開門,不過幾下大門已搖搖欲墜,再幾下,大門轟然倒塌。
門外之人一下子便躥到杜衡跟前,本是緊繃的臉卻倏地笑了,只見杜衡寸縷不著呈大字樣癱倒在床,唔,兩腿間那匹薄布倒勉強可以遮羞,但卻不慎被水浸濕,其間痕跡,顯而易見。沈若的嘴角掛起絲絲笑容,只是不過片刻便湮滅。
沈若用手挑起錦被覆在杜衡身上,輕輕晃了晃杜衡。
唔,杜衡悠悠轉醒,單手撐著床面悠悠起身,錦被順勢滑落,杜衡一驚,本是迷蒙混沌的眼,一下子便清明了。眼疾手快扯住錦被,遮住不著寸縷的身體,方才松了口氣。
“沈若?你怎麽在這,唔,方才那女子呢?”杜衡晃晃頭,迷糊道。
暗處的江辭呼吸一窒。
“女子?”沈若眼睛一眯,回頭望了一眼四周,見門窗安好,屋內擺件安置有理,便回過頭來答道:“我來時獨獨見你一人,未曾見著其他女子。”
杜衡晃了晃腦袋,扶額道:“罷了罷了,”杜衡瞟了一眼破敗的門扇,謹慎道:“我們換個地方交談罷,此事甚為蹊蹺。”
“嗯。”沈若點頭,轉過頭走出門去,待杜衡穿戴完畢後,兩人離去。
電視劇裡都是壞人離去後,女主角松了一口氣,放緩了氣息,引起了壞人的注意,如此想來方才那沈若一臉謹慎的樣子,怕是還要回來查探一番,江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果然,不過片刻,沈若便折了回來,仔細望了望四周,還將衣櫃打開查探了一番,臨出門前複又探頭過來看上一眼,見無異樣,方才將門扇立起,合攏離去。
待他完全走遠後,江辭才敢大聲喘息,從書櫃底下爬出,“呼,這個沈若當真是謹小慎微得很,看來要攻下他還要下一番苦心思。”
“可我看那沈若對杜衡倒是上心得很,恐怕真的是斷袖了。”張淵憂慮道。唉,如果沈若和杜衡真的是斷袖,他們二人想要回去怕是遙遙無期了......難啊,悔啊,恨啊。
“放心吧,那兩人都不是斷袖,正常得很。”
“你怎麽知道?”
“秘密~”江辭神秘一笑。
張淵不滿冷哼,“不願說就算了!”
“欸,對了,你先前沒有告訴我,如果我沒有將他們全部攻下會怎樣。”江辭忽道。
“唉,會永遠的留在這裡。”張淵抬頭,愁緒盈眸。
“那倒也不錯啊。”江辭坦然一笑,此地,甚好。
“不錯個大頭鬼,你害得我丟了鐵飯碗,應當補償我,應當送我回去的!”張淵急道。
“好了,逗你的,會送你回去的了,放心放心~”
“哼,這還差不多。”
“天色晚了,我們還是快些到下房去吧,不然就要露宿街頭了。”
“下房?什麽下房?”張淵不解。
“笨,就是下人住的房間了!”江辭補刀,順帶解釋了一番。
“又長知識了。”
好在夜色不算深,下人還沒有歇息。江辭的身份早已換作了慈清王府內的普通婢女,因此她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眾人仍是低頭忙碌著,各司其職,倒是一直立在旁邊指揮大家的婦人一眼就瞧見了江辭。
見著江辭,立馬走近,親切道:“阿囡怎的這麽早就回來了?”說著還將江辭上下打量了個遍。
唔,現在根基不穩,不能輕易開罪於人。這老婦人這麽親近我怕是想從我身上撈些好處,反正我也是要攻略杜衡和沈若的,倒不如借借她的勢,為我添上一把火。
心裡頭有了計量,江辭抬眸,嬌羞一笑,羞澀道:“大人讓我先行回來,似乎對阿囡印象還不錯,若是再添上一把火......”後面的話不必言明,婦人自會知曉其中含意。
婦人頓了頓,思慮片刻後朝江辭展顏一笑,“我們母女二人齊心合力,定當所向披靡,有用著阿嬤的地方,阿囡盡管說便是~”
“阿嬤說的是。”江辭羞澀一笑,別了別臉,抖了抖肩,扭了扭腰,少女韻味,凸顯無疑。
夜深,江辭難眠。
“你還沒睡呢?”張淵疑惑問道。
“你怎麽在這,這是丫鬟睡的房間,你還呆在這未免失當了些。”江辭壓著嗓子說話。
張淵兩手一攤,“如果我說我是碰巧路過的,你信嗎?”
江辭搖頭,顯然不信,四下看了看,忽道:“恰好你在這,陪我出去走走吧,剛好商量一下對策。”
“好。”
一人一鬼尋了個僻靜角落, 有夜風輕輕拂過,亂了江辭的幾縷碎發,江辭隨意將頭髮綰起,凝眸望著夜空,道:“沈若多疑,想要接近他怕是難上加難,倒是杜衡好糊弄些,興許我們可以借剛才的事來接近杜衡,然後借著杜衡接觸沈若,唔,只有三個月的時間,浪費在沈若身上的時間不能太多,一個月就行。”
“咳咳,忘記跟你說了,我身上可以實時顯示他們三人對你的好感度。”
“是嗎,那為什麽我看不見。”
“只有我能看見,我可以轉述給你。”
“那你說吧。”
“沈若和沈禦就不用說了,肯定是零,杜衡比較好攻略,對你的好感度是10。”
“按道理來說,沈若才是我的主線,我可以同時開主線和支線的嗎?”
“這倆人可以但沈禦不可。”
“為什麽?”
“攻略沈禦時,系統為你設定的身份是丞相之女,所以你只能以丞相之女的身份來攻略他。”張淵一本正經地講述著。
江辭附和點頭,“如果平時不小心碰到了,會怎樣?”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沈若是王爺,想要攻略沈若,肯定要和他密切接觸的,和他密切接觸,難保不會引起沈禦的注意。
“不會怎樣,他隻記得你是沈若身邊的小丫鬟,並不知你就是丞相之女。”
“唔,那你說我該如何順理成章的接近杜衡,才會顯得目的性不強?”
張淵搖頭,表示無奈。
早就料到靠他無益,江辭兀自在心中思忖了片刻,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