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張淵在很多時候還是十分靠譜的,他所找的那條路果然隱蔽,就快要走到頭了也不見一個人。
“你是怎麽發現這的?”江辭問道。
這條路並不窄,看起來像是特意修的。
她原本也沒抱希望能找到這樣一條路,她本打算找的是一條稍微僻靜一些,鮮少有人來往的的路罷,不想竟歪打正著。
“隨意繞了幾圈就找到了。”張淵回道。
“你剛說除了通後台還通……”
江辭還沒有說完話,張淵便突然開口道:“到了!”
江辭抬頭一看,確實到了,不過大家都在忙活著,沒人注意到她。這倒是免去了不少的麻煩。
江辭趁大家都在忙活的時候悄悄混了進去,剛想找一找那年輕女子在哪呢,一眼便瞧見了。
最先那女子似也在探頭探腦的尋找著什麽,當目光掃到江辭身上時,當即一亮。
江辭朝她走過去。
那女子起身朝江辭行了個禮。
“怎麽還不開始呢?時間不是到了嗎?”江辭發問道。
“是啊,可是剛才又來通知說讓再跳一輪舞。”女子暗暗撇撇嘴,顯然有些不滿,不過卻不敢在江辭面前表現出來。
江辭心中登時咯噔了一下,難不成是那李公公做的手腳?!
他竟真幫她拖延時間了!
她本來隻想找個理由同他吵起來罷,臨行前還說了那般傷人的話,他卻不計前嫌,拚死也要為她爭取一些他不知道用來幹嘛的時間。
且傳聞中的沈禦一向脾氣不好,那李公公到底是如何為她爭取的時間呢……
江辭心中如是想著,多少染上了些許愧疚。
這李公公竟還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本想著這倆人只是寂寞搭個夥過日子,不想竟還是真心相愛的,這讓一心隻想挑撥離間的她實在是難堪此情啊。
“嬤嬤?嬤嬤?”那女子連喚了好幾聲江辭也不見她答應,遂大但提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嬤嬤?”
江辭恍然驚醒,看著那女子,笑了笑。
“你在想些什麽呢?嬤嬤。”女子默默側身,讓出原先她所坐著的位置,“站著也累,嬤嬤坐吧。”
江辭搖了搖頭,“不用了。”江辭昂頭,也不知看向哪裡,“這一輪舞約莫跳多長時間啊?”
“一刻鍾左右。”
女子看向江辭,“嬤嬤可是累了?”
江辭沒有回答,而是轉過頭來,“一會兒是要我扶著她上台嗎?”江辭指了指癱坐在一旁的年輕女子。
那女子笑了笑,道:“嬤嬤若是不願也可遣其他人上台。”
江辭看了一眼身前這個女子,輕輕笑了笑,順水推舟道:“那便由你替我上台吧。我確實有些累了。”
女子欣喜一笑,立馬福身作禮,“多謝嬤嬤。”
江辭也不知她對這麽個不甚起眼的機會這麽在意幹嘛,遂輕輕擺了擺手,“我有些累了,這裡人太多了,我出去透透氣。”
“要我陪著您嗎?”
“不用了。”江辭直接走了出去。
這回走的卻不是之前那條隱蔽的路了,那條路是隱蔽了些,路程也因此更長了些,她不若趁這一輪舞的時間回去,將自己搬走,反正大家都在忙,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她。
江辭不禁加快了步伐,這一路上又遇到了些許熱絡非常的人,江辭卻是理也不理,直接奔赴目的地。
江辭走了大半路程,累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了,這副身體太累贅了些,她實在是承擔不起了。可她卻不敢稍作懈怠,她怕會出什麽事。
說到底也是自己的身體,她可不希望自己的身體出現任何差池。
“張淵。”江辭累得滿頭是汗,不住地喘著粗氣。
“怎麽了?”張淵有些擔憂的看向江辭。
“你快我一步去看看,沒人守在我身邊,我心裡面總不踏實。”
張淵微微一怔,而後鏗鏘答道:“好。”遂快速飛身而去。
江辭也不敢耽擱,仍是馬不停蹄的一路小跑著。
張淵率先一步飛到那間小房外,尚未走近便看見一個人在門前鬼鬼祟祟地做著什麽。
張淵走近一看,原是那個名字綽號一大串還背得及其順溜的叫什麽堯的人,再仔細一看,才發現他正在撬門呢!
看樣子馬上就要撬開了!
這可不得了,張淵向來路看去,卻看不見江辭的身影,知曉她一時半刻也趕不到了,看樣子只能靠他自己了。
可他一個靈魂又能做些什麽呢?
張淵急得團團轉,他到底能做些什麽呢?
不若裝神弄鬼來嚇他?
不行不行,張淵很快就否定了,他什麽物品都碰不到,頂多只能吹吹風罷,吹風又頂不了什麽事。
唉——
欸?
等一下!
誰說吹風頂不了什麽事呢!
他可是憑著這一項技能做了不少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呢!
張淵賊賊一笑,遂穿牆而過。
還沒開始找了,一眼便瞧見了那堅固得像是鋼鐵一般的熏香竹節,這竹節可是好東西,要不是它,說不定江辭到現在還在和那李蘭苦戰呢。
這可是個寶貝呢!
張淵鼓足了勁,將它向門邊,終於吹向門邊時,張淵卻呆住了。
這門的縫隙太小了些,只要門口那人一將門打開,就會順帶把竹節給帶走,可若不在門口就攔下他,之後怕是沒機會了。
不若趕去通知江辭?
不行不行, 江辭現在正裝在那肥胖的軀體內呢,走一步就要喘三喘,等她走到這,怕是人已經得逞走遠了。
可那男子為何要撬開這門呢?
是想得到些什麽嗎?
張淵東看看西看看,除了一地雜亂的胭脂水粉外便什麽也看不見了,張淵的目光掃到江辭的身體上。
目光一滯。
再遙想一下方才離開時那男子看向他們的眼神,似乎賊兮兮的,渾是個不安好心的人。
張淵雙手一敲,登時恍悟。
那男子定是發現隻江辭和那年輕女子倆人,不見另一人便不禁遐想起來。
恰巧江辭不怎麽會說謊,面上有點掛不住,教他看出來些許端倪。再加上江辭臨行時還要將門鎖住,鎖住不管,還偏要仔仔細細檢查一遍,活似一個做賊心虛的人。
想必那男子心中大概也猜測到李嬤嬤可能對她隨行的女子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若是被他發現的話,他便可以趁機狠狠的敲詐勒索她一把!
看那男子在李公公面前那副殷勤獻媚的模樣,他定然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張淵瞄了江辭一眼,計上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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