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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樹相思兩閑愁》第一十四章大殿直言
  李昊闖了這麽大禍,不給點處分顯然是堵不住悠悠眾口,多少也得做做樣子。秦朗這般倒是提醒了晉宗。

  “太子確實缺乏訓教,朕也正有此意。來人呐!將太子押去宗人府,交由大宗正嚴加管教!”

  晉宗言畢,李昊倒是沒半點反駁,畢竟殿內的情況他也在殿外也聽到了,也知曉了為什麽自己能那麽順利的從天牢走出來。

  傅黎棠倒打一耙,秦朗定是不服,自己若不受點懲罰,秦朗也不會善罷甘休。

  他李昊是想秦朗找個心理平衡,但傅黎棠可是一萬個不樂意。

  宗人府是什麽地方?那可是與刑部大牢有的一比。費勁心機的把李昊由刑部大牢撈出來,這又進了宗人府,那自己豈不白忙活了?

  他秦朗是想搬倒太子,毫無情面,可自己卻是點到為止,手下留情。誰料這老小子不但不走心,還想挑戰自己的極限,他如何容得?

  “我看你是不到黃泉不落淚,不撞南牆心不死啊!”

  就在傅黎棠挑開眼皮剛要反駁的時候,寶座上的晉宗下旨意了。

  “來人呐!將太子押去宗人府!!”

  “且慢!”

  就在庭衛衝進來的瞬間,傅黎棠猛地一頓龍頭拐杖,由隊列中閃了出來。

  “臣要對此道聖旨,行封駁事!”

  傅黎棠這一開口,還真是大兵壓境之勢。太極殿內,登時鴉雀無聲。

  “刺殺一案尚且沒個定論,真凶仍然逍遙法外。這當口將太子送去那種地方,豈不給了別有用心之人以可乘之機?”說到此處,傅黎棠還故意加大了音量,余光虛掃向身側的秦朗。

  他秦朗站在李昊的對立面不假,但從來沒使過陰毒的手段,沒做過的事他為什麽要認?

  “我說你這是什麽意思?那意思是懷疑秦某與刺殺一案有關?”

  “老夫只是就是論事,憂心殿下安危,並沒有特指某人,你又急得什麽!”

  傅黎棠言畢,秦朗立時意識到自己又被傅黎棠繞進去了,登時暗道不好。

  “你你你,你這是……別有用心,故意引得秦某著道!”

  “呵呵!心中無鬼、自得安生,又何來著道一說!”

  本來刺客的事就已經吃過一次虧了,竟又入了人家的局,一時間,秦朗便懊惱萬分。

  也是,明知道不是對手,還出來嘚瑟的哪門子呢?

  這下可好,沒影的事也做實了。秦朗既是長著一萬張嘴巴都解釋不清了。

  “這,這,這,秦某本意也是為了社稷著想。太子眼看就要冠禮了,卻全然沒個樣子,秦某也是替聖上心急啊!”

  “心急?心急就把太子往去宗人府送?這是什麽邏輯!條條大路通京城,什麽事,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嘛!”

  秦朗軟下來,傅黎棠隨之也收了鋒芒。畢竟晉宗在上面瞅著,太過咄咄逼人著實不是明智之舉。

  “閣老說的甚是!有什麽事情,確實應該一起想辦法。”這時,秦朗一方的朝臣實在是見不得場面尷尬,便替秦朗解起圍來。

  “這麽多人怎麽也抵上個諸葛亮了不是?”

  “你看看,手底下的都比你明白是非。”

  “……”

  有了自己人的幫腔,秦朗立時轉悠著腦袋瓜子想著如何下台。自己好賴不計也是朝中的重臣,大皇子的老丈人,灰溜溜的收場勢必會引來嘲笑。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誰不想平安著地啊?可到底怎樣才能兩全其美,

既脫離了尷尬又不失顏面呢?猛然,秦朗想起了李昊的老師們。  於他所想,既然懲治不了李昊,就拿李昊的這些老師們開刀。這樣既不傷了和氣,又拾回了顏面。就是晉宗和傅黎棠也說不出什麽來。

  基於這個想法,秦朗一仰脖,上前一步。

  “所謂醫病尋根,治標治本。太子如此,太師自是難辭其咎!臣請奏嚴懲太師!”

  秦朗一開腔,在場的有一頭算一頭,無一不罵他陰損。罵他為了討得個人顏面,不惜舍了那麽多人替他背鍋。

  “孔聖人曰,子不教師之過。師尊無德,弟子才無知無品,還請聖上定奪!”

  秦朗這招可謂是天衣無縫的陰損,傅黎棠都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他李明瑞又能說個什麽?

  “諸位愛卿有何異議?”

  喊了半天,見一個求情的也沒有,晉宗一拍桌案,著令李昊的老師們出列各自領五十大板。

  旨意一下,可就壯觀了,朝臣們二分之一都呼啦出列,沈辰鄴也在其中。

  李昊的老師多為年歲長的老學究,有的走路都走不穩了。別說杖刑,就是挨頓鞭子都有挨不過去的。

  見此情形,李昊登時就急了。之前李昊的確也對老師們不滿,但這種場面他可是見不得的。

  “兒臣一人做事一人當,絕對不連累其他人!要打就打兒臣吧!”

  李昊如此,反倒叫學究們慚愧。於他們印象,李昊是恨極了他們,巴不得他們受點什麽懲罰呢。

  “我等自知有過,殿下不必如此!”

  “可,本宮也是有過,實在是不忍看著列位老師如此啊!”

  “太子乃國之根本,尊貴之軀,怎可替這些人受過?”

  秦朗要是不出聲,李昊都快把他忘了。要不是這廝,自己的這些老師們能被揪到前面受罪嗎?

  想到這,李昊登時怒火中燒,一個箭步便衝了過去。

  “你特麽算哪根蔥!我爹都沒說什麽,你在這瞎比比什麽!”

  由於太過激憤,一個把持不住,李昊便把秦朗踹了個仰臉朝天。

  “你你你!這回陛下可看見了吧,這就是他們教出來的太子!不嚴懲何以服眾蒼生!”

  這罪名也替他洗了,名聲也給他造了,眼看事情就翻篇了,李昊竟來了這麽一出,晉宗能不氣嗎?一拍桌案,便命庭衛將李昊與一眾拖出去仗責。

  “陛下且慢!”

  就在這時,沈鈺突然衝了進來。

  不是說沈鈺與傅明軒跪在殿外侯旨嗎?她衝進來幹嘛?

  這事還得從晉宗下了明令仗責一眾李昊的老師開始。

  這麽多人一起執行杖刑,哪來的那麽家夥什呢?於是庭衛們便忙三火四的出去網羅。

  自然沈鈺也感覺到不妙,畢竟自己老爹也在裡邊。擔憂下,沈鈺便攔住了一位軍士。

  “敢問這位兄弟,裡面怎麽了?”

  “你們就偷著樂吧,別問了。”

  “咱倆?與咱倆什麽關系?”

  沈鈺沒會意庭衛的意思,可傅明軒則是明白的很。來太極殿這一路他一直擔心的就是這個。

  “受刑的定是太子歷年的老師。看來尊上也難逃一劫。”

  一聽說自己老爹也在其列,沈鈺登時便急了。騰地便站了起來。

  “我爹隻教過兩天!憑什麽!”

  “喂喂!回來!別去!!”

  由於擔心沈鈺,傅明軒也跟著衝進大殿。原本慶幸沒就職的心緒,驟然又變得緊張起來。

  “陛下這是不公!”衝進大殿,沈鈺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高聲的指責起來。

  而那時,李昊正在替這些老師們鳴冤。他是擔心這些年邁的師尊們抗不過去。

  沈鈺這一喊,著實把李昊喊的一愣。旋即,一眾的目光便尋著聲音聚攏而去。

  瞬間,晉宗意外,朝臣們大駭,沈辰鄴驚慌。

  “沈鈺奏請陛下法外開恩!”快走兩步,沈鈺衝著寶座上的晉宗便跪了下去。

  “大膽沈鈺,竟敢擅闖大殿,還不……”

  沒有傳召,擅闖大殿可是大不敬的事情,要殺頭的。見此,孫德勝立時示意左右要將沈鈺拿下。可還沒等他喊完呢,便被晉宗喝止了。

  “你倒是說說,他們有何冤屈?沒教授好太子難道不應該受罰嗎?”

  “該受罰的不是他們!而是陛下!”

  大殿內,包括晉宗在內,千想萬想,誰也沒有想到沈鈺會說出如此言語。登時,全都驚目瞪口呆。

  這可真是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性別隱疾就夠自己憂心的了,這還多了條指罵君王的大罪,登時,沈辰鄴便被嚇得魂飛魄散。

  “陛下恕罪啊!犬子年輕氣盛,才一時糊塗,還望陛下看在老臣侍奉多年的份上,從輕發落吧!”

  本以為沈鈺定會因此觸怒了龍顏,誰料晉宗非但沒有盛怒,反倒附在龍案上,與沈鈺對起話來。

  “哦?是朕的過失?那朕可要聽聽沈愛卿的言論了。”

  “陛下可知太子為何如此性情?”

  “朕的兒子,朕自然曉得。難道沈愛卿比朕還要了解他嗎?”

  “微臣並不了解殿下,但微臣卻知道殿下為什麽會變得如此。”

  “既是這般,那朕可要洗耳恭聽了。”

  “那臣就僭越了。”

  既然已經冒著一死闖了進來,沈鈺所幸也就不再顧忌,放開膽子,一股腦的把所聽所聞結合自己的想法全都講了出來。

  “人之初、性本善,誰出生時都是天真無邪的。那麽性格是從什麽時候發生變化呢?這個問題我與父親還有幾位老師曾經探討。經多方驗證,三至七歲為性格變化期。這期間所經歷的一切是決定性格的關鍵。”

  說到這,沈鈺看了看跪在地上連個頭都不敢抬的沈辰鄴。

  “據聞,聖上對太子時分的嚴厲,也要求太子必須學習很多門功課。而且學的不好就嚴厲斥責。望子成龍無可厚非,但是陛下卻忽略了一點,欲速則不達。”

  “揠苗助長的典故誰都知道,可陛下卻偏偏沒意識到自己的方法就是那個人人都知道的‘揠苗助長’。”

  說到這,沈鈺抬眼看了看寶座上面無表情的晉宗。

  “幼小的時候是非常需要關愛與呵護的。本來沒有母妃在身邊陪伴,太子已經是恐懼萬分,唯一盼望的就是在陛下這裡得到一點溫暖。可您呢?給了他什麽!”

  “動輒指罵,動輒貶低!”

  提起這個,一旁的李昊眼睛濕潤了。不經意間,對沈鈺竟刮目相看起來。

  “……試問,那麽幼小的心靈又有多少承受能力呢?久而久之,太子便對學問產生了厭煩甚至是憎惡。他覺得就是這個學問奪去了他內心中那個慈祥的父親,失去了本應該歡愉的童年。”

  “於是乎,太子寧可對著石頭說話,也不願意把心事道與您聽。臣的話說完了。請陛下治沈鈺大不敬之罪!”

  沈鈺言畢,大臣們連連點頭,跪在殿上的李昊則哽咽落淚。

  伏在龍案上的晉宗雖雙手擠向眉心,但內心的波瀾已是不道眾知。

  沈鈺的這番言論促使少有神情的傅黎棠也抿起了嘴唇。暗道這個年歲不大的沈鈺有膽識、有見解。

  而跪在沈鈺身後的傅明軒則又對沈鈺加深了一層愛慕。默默期許晉宗能網開一面。

  但是,中書令沈辰鄴的心態卻與一眾有著截然的不同,他不關心黨派之爭,也沒心思深究沈鈺言語的價值,那時的他,心裡就一件事,自己的女兒還能不能活著。

  “大膽沈鈺,竟敢訓教聖上!還愣著幹嘛!還不拖下去!”見晉宗半晌無語,秦朗站了出來。

  “我看誰敢!!動本宮的老師,就是與本宮過不去!還不退下!!”

  沈鈺說得沒錯,自己年幼的時候的確是這般的心態,這還沒跟他學個一二三呢,就要被降罪罷了官職,李昊怎麽能夠舍得?

  “父皇,兒臣懇請父皇赦免了沈老師!從此後,兒臣定會好好跟隨沈老師好好做學問!”

  “朕並沒有怪罪沈愛卿,沈愛卿說的沒錯,朕確實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

  “父皇……兒臣……兒臣……嗚嗚嗚嗚……”晉宗言畢,李昊不覺悲從心來,十六年了,自己的老爹終於理解了自己。

  晉宗非常惜才,尤其對這個十七歲就考中狀元、有著獨特見解的沈鈺。自打沈鈺現身大殿,晉宗壓根就沒打算降罪於她。況且沈鈺又剖析的頭頭是道,不但道出了問題的實質,還拉近了自己與太子的距離,欣慰還來不及,又怎麽會降罪與她呢?

  “好了好了,朕這就回去寫罪幾狀,你們也都起來吧。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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