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被傅明軒耍了,李昊登時怒火中燒。衝到劍架子前,倉啷抽出那把龍泉劍,便要去找傅明軒理論。
這可把沈鈺嚇壞了。
“殿下這是做什麽!”
“閃開!本宮要去宰了那廝!”
“……”
很顯然,李昊是衝著傅明軒去的。
如此一來,自己成什麽了?橫在兄弟中間的紅顏禍水嗎?
“殿下誤會了。沈鈺與明軒兄僅是同僚,並不是殿下想的那般。”
“真的?你真的沒跟他……”
“嗯。確是沒有。”
聽說沒那檔子事,李昊一把便將沈鈺抱了起來,高興地原地轉起了圈圈。
“鈺兒鈺兒,我的鈺兒!本宮都快要被你折磨瘋了!”
“別別別!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就在這當口,殿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原來是王富貴聽見了聲響,帶著太監們前來巡視。
“殿下!殿下?”
“何事啊?本宮睡下了。”
聽是王富貴,李昊立時將沈鈺放了下來,指了指自己的傷處,示意沈鈺別出聲。
“老奴無事,就是聽見了聲響,過來瞧瞧。”
“哦,方才本宮與沈太師比劃拳腳來著,沒什麽。都退下吧。”
“即是這般,老奴就告退了。”
王富貴心裡有數,方才那動靜絕對不是什麽比劃拳腳。如果不知道沈鈺是個女子,王富貴一準會衝進去看個究竟。
“你們都給我記住了!方才的事,絕對不能泄露出去半個字,聽見了沒有!”
“是,小的們什麽也沒聽見。”
隨著腳步的走遠,李昊那顆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暗自慶幸王富貴沒衝進來。
王富貴若是真進來,自己受傷的事也就藏不住了。即便不是沈鈺所為,沈鈺也脫不掉乾系。
當然,熟知律法的沈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由得也是後怕萬分。
儲君受傷可不是小事,這若是追究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個,殿下怎麽還叫王總管走了呢,那殿下的傷?”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那邊匣子內有藥箱,你幫本宮處置一下。”
沈鈺幫李昊處置傷口的時候,傅明軒已經到了天上人間。正在問道那日侍奉李昊的那名歌妓。
獲知了玉簫上的秘密後,傅明軒立時惆悵了起來。他萬萬沒想到,李昊會據了款信。
詩詞他可以說是自己做的,畫也可以說是自己刻上去的,就是這個名諱,他可是冒認不來的。
這一沒了下文,傅明軒的興致也就沒那麽高了。賞了點銀錢,便悻悻的離開了天上人間。
三天前自己還信誓旦旦的要與李昊爭搶沈鈺,可現在呢?
對著楊柳岸沈鈺曾經對月吹奏的那棵大樹,傅明軒不禁苦笑了一聲。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是多麽的可笑。
李昊是君,他是臣。再怎麽不認,又能如何呢?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心有不甘。於是便想回東宮,將沈鈺弄出來。
“車夫!”
就在傅明軒揮起手臂衝著不遠處的馬車招呼時,卻被一幫子嘰嘰喳喳的外地人搶先了一步。
本來心情就不好,坐個車還被人搶了先。登時傅明軒便耐不住了。
“喂!你們懂不懂規矩啊!明明是我先叫的,你們跟著搶什麽?”
“車又不是你家的,誰坐還不行啊!”
“長得到像個人似的,怎麽這麽不講理?先來後道,懂不懂啊?”
“這話說的沒錯,先來者居上。既是我們先坐上來的,這車理應就是我們的。”
“別搭理他如夢,咱們坐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