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鈺還是一如既往的回避自己,但是李昊卻非常的開心。因為,沈鈺又強調了一番與傅明軒的關系。
很顯然,自己在沈鈺心中的定位已經不單單只是師生的關系了。
也是,哪個女人在經歷了那麽一番驚心動魄後,還能心無波瀾呢?
為了回避李昊癡纏的眼神,沈鈺故意拿書本遮住了面頰。
這就更讓李昊心思翻滾了。他知道沈鈺害羞了,不敢直視自己了。
“好像念錯行了吧?本宮清晰的記得這段不是這樣寫的。”
這一段是自己思念至極寫的心裡話,很多句子都是很直白的,可沈鈺掃了一眼卻避過去了。
顯然,她是不好意思了。基於如此,李昊便想逗弄一下沈鈺。
“哪有啊,沈鈺看得很仔細,絕對不會錯漏一個字。”
“是嗎?若是錯了,怎麽辦?”
“……”
說實話,沈鈺也沒想到李昊會記得這般清晰。念吧,有失體統,不念,看樣子還躲不過去。
就在沈鈺尷尬的當口,手上的話本子竟然被李昊一把搶了過去。
“……”
“昨夜,光弘又夢見那個姑娘了,還在那裡過了一夜。‘還疼嗎?’晨起,光弘輕輕的刮了一下姑娘的翹鼻子,寵溺的道。”
念到此處,李昊偷眼看了看羞得滿臉通紅的沈鈺。
“你猜,那位姑娘是怎麽回答的?”
“……這段沈鈺也沒看見呐,不知道殿下是怎麽寫的。”
“本宮不是讓你猜嘛?說啊,要是你,你會怎麽回答?”
“恕,恕沈鈺無法回答。”
李昊特意念這段給自己,無非就是想挑逗,無非就是想看看自己什麽反應,別說自己官袍加身,聖旨懸頂,就是沒這些,自己一個相門之女,也不能跟著李昊瞎胡鬧啊!
“哎呦!”
“怎麽了殿下?又疼了?”
就在沈鈺回避的當口,李昊突然哎呦了一聲。本能的,沈鈺便起身查看李昊的傷口。
隨之,令沈鈺擔心的一幕又發生了。
一個措不及防,沈鈺便被李昊翻身壓在了身下。以沈鈺那般的性子,可想而知,下面會是個什麽場面。
瞬間,沈鈺便是劇烈的掙扎。直弄得床榻都跟著猛烈的搖晃。
可隻片刻,沈鈺便不動了。她發現李昊的手臂又出血了。鮮血滴落在床單上,狼藉一片,很是乍眼。
她哭了,矛盾而無奈,擔驚又害怕。
她知道,再掙下去,不僅他會抻到傷口,還會驚動了王富貴。
就算王富貴礙於李昊的情面,放過自己一馬,可其他人呢?
那些人的嘴巴就真的能封得住嗎?
到時候,傷太子,女子入仕若被揪出,獲罪的又豈是她沈氏一族?
會試的三名主考官,甚至是在榜的貢士都得受到牽連。
現在她才發現,她連死都死不起。即便是具冰冷的屍身都能引來一場血雨腥風。
什麽權利,什麽自尊,統統都是笑話而已。一入東宮,她就是一隻關在籠子裡的鳥。
瞬間的乖順,使得李昊更加的肆意。隨之,撬開唇*齒,開始了瘋狂的侵襲。仿佛要把沈鈺融掉一般;吞入腹中,浸入骨髓。
但是,沒有回應的軀體又有什麽勁呢?
意識到了對方的冷漠,李昊的血液瞬間降溫。繼而貪婪也變成了疑問的試探。那意思,怎麽了,本宮弄*痛你了嗎?
那一刻,
哪怕沈鈺有絲絲的反應,李昊都會欣喜的發狂。可是,除了溫度,他卻什麽也感覺不到。 人是活的,心卻是死的。
為什麽?為什麽自己夜不能寐,朝思暮想的人兒會這般的討厭自己?
全心全意的愛有錯嗎?炙熱的表達情感有錯嗎?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打知道沈鈺是個女子自己就為她打算好了一切,可為什麽她就是不能接受自己呢?
那一刻,他是多麽渴望心與心的碰撞,多麽希望她也能像自己愛她那般的愛自己。
他不是獸,他是有情感的人。
如果只是單一的發泄,還不有都是?他又何必這麽費盡心思的非她沈鈺不可呢?
就在李昊心涼的瞬間,沈鈺終於回應他了。
雖然只是微微的一顫,可足以撼動李昊周身的每一根神經。
這一次,李昊沒有莽撞,生怕那一點點的回應再被嚇了回去。
他在問她,方才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瘋狂而嚇到了她。
他在問她,這樣可以嗎?你還怕嗎?其實本宮也不想那樣,誰讓你總是那麽冷冰冰的來著。
同樣,她也是人,她也有感覺。她又怎麽會不明白李昊是真的喜歡她呢?
可是,她真的很無奈。
感覺到李昊在流淚,沈鈺的心隨之也抽搐了一下。下意識的安慰了一下李昊有些失落的心。
可隻一瞬,她便反應了過來,又膽怯的縮了回去。那意思,沈鈺並非是殿下的良配,放了你,也放了我,好不好?
傷心也是會傳染的。人非草木誰能無情?
感覺到李昊的哽咽,沈鈺的心仿佛也跟著碎了。
她知道那是無情的人所裝不出來的。
他是真的愛自己。他在乞求自己別離開他,他需要她陪他渡過孤獨的一生,渡過無盡的寂寞。
“別這樣,別對本宮這樣好嗎?本宮真的受不了……”
“……我,微臣……”對著傷心中的李昊,沈鈺不由得也滿眼盡淚。
她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感,只是感覺到自己的心在劇烈的疼痛。
“別哭了哈,本宮會對你好的。本宮一定讓你風風光光的嫁入東宮。”
“你撒謊,你欺負人,嗚嗚嗚嗚……”
“傻瓜,本宮怎麽欺負你了?明明是你欺負本宮好不好?”
“方才還說,再也不會對沈鈺怎麽樣了,可……殿下怎麽能說話不做數呢?”
“……那是……誰讓你……”
“新官袍還沒穿上一天呢,就被你給撕壞了,你陪我。你陪我一模一樣的,差一點也不行。嗚嗚嗚嗚……”
李昊再傻也知道沈鈺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那哪裡是怪自己撕壞了她的官袍,那是在跟自己撒嬌。
他笑了,眼中還擒著淚花。沈鈺終於放下了芥蒂,接受了自己。
“……又不是什麽大事,明兒本宮讓王富貴再給你弄一套來哈。”
“一人一套,入了冊子的東西,能是隨便弄嗎?”
“小傻瓜,本宮都是你的了,官服還是個事嗎?別說是一套,就是一萬套,本宮也能滿足你。”
“真的?親一口,做一件如何?”
“別別別!你悠著點。這麽親,本宮去哪弄那麽多布料去啊?”
“我不管!誰讓你誇海口來著?站住!讓你跑!讓你再跑!”
“略略略,抓不著,抓不著……”
沈鈺赤著腳滿寢殿追攆李昊的時候,已經將近卯時,宮門馬上就要開了。
沈辰鄴與百官們,已經在宮門外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