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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多人不怪》第40章
  差不多了吧,紀雲心裡暗想著,不知道何大人現在出現了沒有,正想著紀雲突然微微一頓,後面來的這兩個人,看上去好像不對勁兒,腳步沉重,十分有力,看來是兩個高手來了,那就是說何大人已經知道了消息,就看自己能撐多久了,紀雲緩緩走著,仔細聽著背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看來是已經要對自己動手了,而不是在後面跟著而已,紀雲在心裡默念著‘一,二,三’突然後退一步,反手一掌打出,後面的人急忙抬手,已經遲了,兩個看上去很普通的人,在一瞬間就被打退幾步,兩人不再掩飾,猛地向前一衝,同時抽出刀子就砍,卻看到了在眼前一閃而過的白光。
  “哎呀——”一聲慘痛的嚎叫,一人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雙眼,鮮血從指間流了下來,另一個人也被震住了,第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誰都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竟然會下手這麽狠毒,這可不像是個簡單的人啊,也就在他一個不注意的時候,紀雲已經向前衝出去了。
  “抓住他!”左右衝過來的人很多,何大人的身影出現在後面,冷冷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慘嚎不已的手下,一句話都沒說,揮揮手,頓時身後的好手們全部都衝了出去,何大人帶著身邊的兩個高手,緩緩跟隨,他是知道紀雲身邊應該還有兩個人的,而且這也是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也可能存在,不論如何都要保護自己的安全才對,冷冷地打量著前面消失在拐角的紀雲身影,何大人低聲吩咐一句:“用弓箭,只要他不死,隨便折騰。”
  “是。”大家聽到之後,精神一振,本來何大人是不想直接傷到紀雲的,免得受到天山的報復,不過現在也顧不上這麽多了,能用武器自然是最好的,這樣大家就不會束手束腳了。
  夕陽照在大街小巷,一般這個時候大家都會忙完一天之後,去小酌幾杯,婦人們也會上街采辦一些,可是今天卻不一樣,大家都看到了外面的那些人打打殺殺,這可都是王老爺的人,才敢在平川城這麽乾,而且這都持續了整個下午,嚇得大家都已經不敢出門了。
  紀雲坐在一個屋頂上,大口喘著氣,苦笑著看看自己正在冒血的左臂,就連雙腿也在微微顫抖,何大人應該是想抓活的,不然自己只怕早就死了,這個弓箭是真的厲害啊,簡直就是防不勝防,紀雲歎了口氣,如果是路菲的箭,只怕自己早就一命嗚呼了,以前只是遠遠看見過路菲在練劍場裡面射過箭,那個力道,準頭,可不是這些人能比的,可就是這樣,自己都被追的這麽慘,太可怕了,希望已經小師妹也能學到路菲的箭術才好。
  聽到後面的腳步聲,紀雲微微側過頭,果然下面的街道上已經出現了敵人,沒法子,隻好繼續了。
  平川府衙裡,於雲微張大了嘴,看著滿地的暗器,說道:“這個家夥是有多怕死,藏了這麽多暗器,別說咱們了,這就是再多人,也不是他的對手啊,看來那天晚上我們沒有和他拚命是對的啊,不然早就死翹翹了。”
  曹錦繡一邊從牆上的暗格裡面拿出來幾根帶毒的短刀,一邊說道:“他這樣心術不正的人,心裡面都是些害人的念頭,當然也怕別人害他,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在什麽樣的人眼中,整個世界都是什麽樣的,這個何大人,只怕是路上見到一塊石頭,都要懷疑那塊石頭是不是想謀害他了。”
  “哈哈,”於雲微笑了起來,說道:“師姐,不然我們直接把這裡一把火燒了?”
  “不行,這裡說不定還有什麽地方藏著何大人的罪證,你想想,他平日裡在那個酒鋪裡辦了那麽多事,收了那麽多錢,總會有什麽銀錢收入的帳冊之類,只是這個府衙有些大,我們兩想要把這裡都搜索乾淨,時間上來不及,我估計紀雲現在也很難了,我們要早點去幫幫他才好。”曹錦繡說道。
  “這人也是,當了這麽大官,還是這麽貪錢,難道他錢不夠花?”於雲微有些無語,只能把矛頭轉向何大人。
  曹錦繡微微一笑,臉上出現一絲不可捉摸的意味,說道:“欲壑難填。”
  太陽已經落下,整個平川城都陷入一片寂靜,可是又沒有平日裡的那種安寧,大街上各處都有人拿著火把,在街上巡邏,每一個街角的牆上高處,都有人手持弓箭在守著。
  王家大院,前院大廳裡,王老爺坐在一個小案幾前面,看著站在對面的人說道:“你確定嗎?”
  雷越就站在前邊,回答:“是的,我確定,那小子就藏在裕豐酒鋪裡,我們發現之後沒有動手,就怕打草驚蛇,他要是再跑了,就難抓了,這大晚上的,我們的人大部分又打不過他。”
  “走,也是時候結束了。”王老爺,或者說何大人緩緩站起來,怒火在他的眼中跳動,這個紀雲怎麽就像個猴子一樣,難抓的要死,不管派出多少人,一個下午已經發現了他很多次,但是都被他逃了,簡直就像個泥鰍一樣滑不溜手,這一次王老爺已經忍不住了,決定親自出手,把紀雲給抓了,好好問問,他們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
  裕豐酒鋪裡,紀雲坐在櫃台後面,身邊是當初的那個老板,只不過老板滿頭都是汗水,手裡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是一壺燒酒,還有一個杯子,紀雲懶洋洋地端起酒杯裡,喝了一大口,這個時候的紀雲已經比下午的時候更加狼狽了,潔白的衣服上面斑斑點點都是血跡,抓著酒杯的手上,也從袖口裡面緩緩流淌著血,看著老板說道:“掌櫃的,把藥給我拿過來。”
  “好好,”掌櫃的急忙轉過身,從一邊把店裡面的包扎用的紗布和藥拿了過去,本來是不打算配合這個小子的,不過在被打了一頓之後,掌櫃的就很快轉變了態度,好吃好喝地服務起來,不過心裡面還是為了尊嚴在瘋狂地詛咒紀雲的。
  “嘶——”紀雲扯開衣服,在身上好幾處傷口都塗了藥,包扎起來之後,慢慢站起來,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又從老板的手裡拿起酒杯來大大喝了一口,頭暈暈的,已經有些站不穩了,不過總算是把那些疼痛給壓了下去,看著在一邊眼神閃爍的店老板,紀雲笑了笑,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動那些歪心思,外面那些人在找我不假,但是你敢通風報信,我還是能在他們進來之前就殺了你的。”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老板急忙彎腰,連連求饒,說道:“大俠,您要的我都已經給您準備好了,也都用了,您可千萬別卸磨殺驢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我要是死了,一家子人還怎麽活啊。”
  “哼哼,你就算是死了,這麽多年撈的錢也足夠他們活了,不過你放心就是了,我不會殺你的,沒有你,總會有新的老板,新的裕豐酒鋪,你只要老實點就行,他們也不會為難你,總不至於希望你一個賣酒的來抓我吧?”紀雲微微一笑,說道:“你在這裡待著,不要出門,等到他們來,再把我的消息說出去,不然的話,如果今晚我不死,明天一定會來找你報復。”說完紀雲就推開後門,到了院子裡,翻身上牆。
  幾乎在紀雲上牆的第一時間,裕豐酒鋪的大門就被人一腳踢開,老板還在看著紀雲離開的方向,聽到動靜一個激靈,整個人就跳了起來,看到進來的人以後,這才放下心,一臉的委屈,就差哭出來了,說道:“大人,你可來了。”
  “他去哪裡了?”何大人卻沒什麽心情挺老板的訴苦,老板也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麽,急忙回答:“後院,他已經翻牆離開了。不過他受了傷,走不遠的。”
  何大人低喝一聲:“跟我來!”就飛身而出,到現在實在是有些控制不住怒火了,這個紀雲怎麽就找不到呢?每一次都是來遲一步,就好像是故意在等著自己一樣,找不到的時候就故意露出一點蹤跡,找到的時候又總是提前一步就離開了,簡直就是豈有此理,這裡可是平川城,被人這麽戲耍,已經讓何大人失去了理智,再也不願意等待消息,親自帶人衝了上去,翻過牆,踏入黑暗之中。
  沒多久,紀雲的身影就出現在何大人的視線裡,何大人冷冷一笑,看著前面腳步蹣跚的紀雲,看上去狀態很不好,已經連走路都有些費勁了,這樣的人竟然還想要在自己手底下溜走,何大人在這一刻就已經決定,要是紀雲不能給他換回來足夠的利益,那這小子就不用了活著了。
  一腳踏出,何大人就像一隻巨大的在黑夜之中穿行的蝙蝠,腳底生風,手裡一把短刀浮現,正對著紀雲的後背而去!
  紀雲感受到後面的殺意,頭也不回,直接揮劍而去,激烈的碰撞之後,紀雲跌跌撞撞地向前撲過去,在地上一個打滾,就急忙向著一邊撤過去,背後一陣陰風襲來,何大人的腳踏空在地上,卻沒有繼續追擊,兩側幾個黑衣人手裡長劍湛湛,向著紀雲襲來,紀雲身子一轉,手裡的‘雲’劍在手裡帶起一圈淡淡的白光,紀雲一腳踢在左邊一個黑衣人的劍身一側,自己向後飛出的同時,手裡的長劍斜著向上刺出,帶起一陣清風,劍身上凝聚起一陣冰霜,整把劍都變成了一個晶瑩剔透的寬闊長劍,晶光閃閃。
  傲雪凌霜!
  ‘叮’的一聲,‘雲’劍和其他幾個人的長劍撞擊在一起,紀雲且戰且退,向著一邊逃跑。
  何大人一聲冷笑,說道:“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你們去給我抓過來,我要親自拷問。”說完之後就皺了皺眉,看著一邊過來的那幾個手下,說道:“急什麽,慌慌張張,不成樣子。”
  “大人!有好多人來我們平川了,都是些好手,我們不是對手,他們已經進城了!”
  “什麽?是誰?”何大人突然感覺自己一直有的那種不詳的預感好像是要出現了,急忙看著外面的幾個手下,連聲追問。
  “大人!”一個穿著盔甲的守城衛士跑過來,人還沒到,就急忙說道:“大人,外面有好多的騎兵,已經扣城了,那個帶兵的人說他們是西海城的鎮西軍,已經開始入城了!”
  “該死的!誰讓你們開城門的?”何大人怒氣衝衝地看著守衛,一巴掌就把他扇到地上,守衛不敢說什麽,只是低著頭回答:“大人,那是鎮西軍啊,我們所有的城池都是他們的屬下,怎麽能不開門呢?”
  “滾!去給我攔住他們!就說平川城出了一群強盜,我們正在追捕,要他們在外面等著,不然會造成混亂!”何大人急忙說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要再來找我,等我的通知,在那之前,就給我想盡辦法拖住他們!”
  等到守城的護衛離開之後,何大人陰沉著臉,說道:“你們幾個,快隨我回去府衙,準備好馬,我們從另一邊出城,去平西城!”
  沒過多久,何大人就出現在府衙了,剛剛進入書房,看到滿地狼藉,何大人怒罵:“狗賊!竟然聲東擊西!”說著就從平時坐在那張凳子下面,一掌打開地板上的磚,裡面赫然是一個小盒子,何大人抓起盒子,打開一看才算是放心了,看來這些人還沒有找到東西。
  就在此時,一道銀光閃過,何大人一個側身,就看到外面一支箭飛射而來,何大人也沒有驚慌,而是一揮衣袖,一支短刀就從袖中飛射而出,不僅將箭撞擊攔截在半空之中,短刀還繼續飛出去,向著箭頭來的方向過去,黑暗之中只聽到清脆的一聲撞擊聲,短刀落在地上,又發出‘叮’的一聲,何大人冷笑兩聲,說道:“不擅長射箭,就不要用,平白浪費了大好機會,而且人要懂得尊重別人,你們偷入我家,拿了我的暗器用來對付我?到底是怎麽想的?”
  “我就知道這個法子不好,可是沒法子,總要告訴何大人一聲,我們在此等候多時了。”曹錦繡隱藏在黑暗之中,暗暗心驚,微微喘息,其實她並不是一直在這裡等候,而是悄悄跟在何大人後面,一直觀察著他和紀雲的角逐,直到最後已經要出手了,恰好何大人得到消息折返,至於放箭,這倒是早就定下的計劃,想要在安全距離跟何大人磨時間,最好就是放箭,不需要近距離接觸,而且還可以知道何大人的應對手段。
  何大人站在那裡,手藏在袖中,小盒子已經藏在袖子裡,說道:“幾位,無冤無仇,何至於此?你們上次偷襲我,我已經不在計較了,可是你們一而再地與我為難,是覺得各自背後都有名門正派撐著,不把朝廷放在眼裡是嗎?”
  “那倒不是,我們其實也不懂那麽多,只不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是嗎?”曹錦繡故意說得雲裡霧裡,想讓何大人有所忌憚,可是何大人的精明超出了她的想象。
  “我就知道王茵肯定對我隱瞞了什麽,這個小丫頭,一向都是個鬼機靈,我當年還是去他家裡做客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只不過後來也算是一時心軟,卻給自己帶來這麽多麻煩,看來這次事情過去了,是不能再留著她了。”何大人幾乎在曹錦繡說完之後的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前因後果,馬上就接口,反而讓曹錦繡一時語塞。
  “哼哼,”何大人微微一笑,這一個停頓就已經讓他確定了自己本來只是在試探的事情,又說道:“就憑一個小丫頭片子,毫無證據,你們就想拿了我?怎麽,就算我現在束手就擒,你們也不會直接動手殺了我的吧?不管是送往哪個府衙,哪怕是鎮西軍,沒有任何罪證,誰能奈我何?”說到這裡,何大人忍不住一聲大笑,就好像在嘲笑對面幾個人的癡心妄想,笑了一陣子,突然厲聲大喝:“我何文鶴乃是朝廷官員!陛下親封的西北路平川城知府,你們膽敢襲擊我!朝廷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說完之後,何文鶴就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煙花,火折子一甩,就直接丟了出去,頓時就在院子裡面炸了起來,煙火四濺,何文鶴又是一聲大笑,說道:“等著吧,我的人本來就在外面,現在就是你們的死期!眾目睽睽之下,你們膽敢深夜出現在府衙,攻擊我,就算是你們師傅到了,也別想救你們!”
  笑聲過去,何文鶴卻覺得好像有點奇怪,倒不是有什麽動靜,而是過於平靜了,一時之間就好像周圍已經沒有人了,只有自己一個站在這個屋子裡,可是他也不敢隨便出門,剛才那一箭分明就是有人在院子裡對著自己射出的,如果一不小心,出去被人陰了,才是最可惜的,但是自己明明把很多手下都留在外面了,就連平日裡跟著自己四個高手,也是兩個去追紀雲,兩個隨著自己回來,就在門外等著的呀,剛才的煙火難道他們沒看到?
  一個讓人膽戰心驚的念頭突然出現在何文鶴的腦子裡,黑暗之中,何文鶴的瞳孔就像毒蛇一樣,微微緊縮,死死地盯著外面的一片黑暗,整個人繃得緊緊地,仔細地聽著外面的聲音,突然之間就是萬籟俱寂,何文鶴這才想到,好像就在自己丟出去煙花之前,那個跟自己對話的人就已經沒有任何聲音傳進來了,難道他們那個時候已經去暗殺自己留在外面的人了?
  不可能,何文鶴自己安慰自己,絕對不可能,留在外面的,有十幾個好手,還有兩個高手,怎麽會就這麽無聲無息就被人乾掉呢?
  何文鶴慢慢移動著,腳基本上就沒有抬起,極慢地在地上摩擦前行,他已經做好決定,不管情況如何,自己都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弄清楚外面酒精發生了什麽事情,慢慢向外移動,手裡的短刀藏得隱秘,等到自己看到那幾個人的位置, 就直接動手,先殺一個,然後再隨機應變,這些人絕對不會很多,自己的人最近一直都在盯著那個叫做紀雲的人,他身邊最多也就是一兩個人而已,要是沒猜錯的話,就是那兩個被抓到雪山寺的峨眉弟子,被這個小子給救了出來。
  何文鶴已經到了門口,站在門的側面,仔細地從縫隙之中觀察著,見到院子裡的大樹下面,站著兩個人,一高一低,高的看身形略微有些壯實,應該就是這兩個人了,要是自己的人一定會跟自己說話的,不過就算是自己的人,那也無所謂,殺了就殺了,何文鶴心一狠,一個前撲,整個人飛身而出,手裡的短刀飛射而出,在空中又從袖中拿出一個短刀,直直向著高個子的人而去!
  ‘轟’的一聲,電光火石之間,何文鶴已經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這兩個隱藏在黑暗之中的人,這可不是那天來襲擊自己的幾個人應該有的本事,這人一拳打出的時候,首當其衝的何文鶴對他拳頭裡的深厚內功感受是最深的,別說自己了,就算是自己加上外面的所有高手也不是這個人的對手,這樣的拳勁,就算是在武林中,只怕也是一代宗師了,可是峨眉和天山的宿老都沒有出現啊!
  ‘呼’的一聲,何文鶴眼前一亮,這才發現原來在那兩人的身後,還有幾個人,現在他們把手上的火把都點著了,竟然是全副盔甲的戰士,而站在最前面的,一人全身都在盔甲之中,只露出一張不怒自威的臉,而在他的身邊,一個少女巧笑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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