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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萌主》No、四十六這是我們無聲的祈求
  一個普通的夜晚,南港市警察局,值班的小陳遇到了一件非常讓他為難的案子。

  凌晨三點的時候,他接到附近群眾的報案,市中心發生了一起車禍:當著接近十多名市民的面,一量轎車公然越過步行街的圍欄,撞向了一名過路的男孩。奇跡的是,當時在那名男孩的旁邊的一名小女孩以更為誇張的速度將男孩推開了,自己則被車子帶著撞進了後邊的一家商店裡。

  最終結果就是,除了那名男孩和車主受了點輕傷外,沒有任何人再受傷,包括那名救人的小女孩。當小陳接到報案而趕到現場的時候,男孩已經離開了,那家販賣水果的商店和撞擊的車子也已經完全看不出他們本來的面目了。車的主人小陳認識,是當前南港市副市長的兒子,名字叫劉光華。估計剛喝了不少的酒,當時的劉光華腦袋還不是很清醒,只是一個勁地埋怨不遠處那名面無表情的小女孩,說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會違規駕駛,要小陳處罰她。

  事故現場圍了很多的群眾,而且奇怪的是,大多數群眾的眼光都在看著劉光華所指的小女孩的方向,開始小陳還不是很明白原因,直到聽了劉的話掉轉了目光後,他才知道,為什麽明明已經大半夜了這裡還聚集了男女老少上百號人,而且遲遲不肯離去。

  太美。

  雖然初步目測這名小女孩只有13歲左右,但一眼望去,無論是身材比例還是氣質上這名女孩都在給人一種“從神界落入凡間的完美少女”的感覺,特別是再配上她身上那身粉與紅精妙搭配的哥特式連衣裙,就算小陳早已過了憧憬少女的年齡,也不忍心讓這名外貌可愛到爆的小蘿莉受到任何的委屈。但無奈劉背後的人物不是自己這種小警察所能惹的起的,小陳也隻好按規章制度準備將兩人都帶回局裡,做個筆錄什麽的再另作打算。

  讓小陳沒想到的是,車子還沒開多遠,這位市長大人的兒子就甩給了自己一捆鈔票醉熏熏地打車回去了,最後只有那隻可愛蘿莉一言不發地跟著小陳回到了局裡。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由於是大半夜的,那家水果店的主人應該還不知道事情的經過,附近的監控錄像可以偽造,圍觀群眾也可以哄騙,但是小陳無論怎樣也想不出來該怎麽勸說這隻根本就是人畜無害的小蘿莉來承認這次事故,先不說小家夥這個年齡能不能理解他們的人情世故,就算她答應了,小陳也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她的父母。

  “小妹妹,可不可以告訴警察叔叔,你叫什麽名字呀?”

  暫且拋開為什麽遭遇了那樣的撞擊後為何身體依然安然無恙的問題不談,現在小陳最好奇的就是小女孩的身份,對方身上的這件衣服一看就知道不像是由普通的布料製作而成,精美得仿佛不像是地球的科技所能完成的藝術品一般,再加上小蘿莉那清新可愛沒有一絲瑕疵的臉蛋和白雪一樣的肌膚,很明顯這種女孩明顯不可能來自平凡家庭,有可能又是哪位市長甚至是省長的千金。

  聽了小陳的問題後,小女孩依舊低著頭沒有說話,直到這時小陳才注意到,似乎從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小家夥就沒有說過話的樣子?

  “不能說話嗎?”這一次小陳放低了語氣,就像慈祥的父親鼓勵自己的孩子一般。

  小女孩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在回應哪一句話。

  她很危險。

  不知為何,日光燈下,看著小女孩完美側臉的小陳的心裡突然出現了這樣的聲音,隨後卻立即被自己否決了——也難怪,這樣的小蘿莉,怎麽可能會有什麽危險,別人對她來說才是危險呢。

  熟不知,他的這個直覺是完全正確的,來自警察的直覺。

  “回家。”

  正當小陳感到有些無計可施的時候,安靜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了一陣如百靈鳥般靈動美麗的聲音,小陳發誓這是自己聽過的最美妙的女孩子的聲音,輕靈如風,潔淨如雪,帶著一抹悲傷,一絲請求,就是這樣的聲音,直接消除掉了他內心最後的一絲警戒。

  “什……什麽?”小陳被眼前的小蘿莉弄得有些發懵,此時他的腦海裡全都是剛才的那陣天籟般的聲音。

  “想回家。”小蘿莉抬起頭,滿臉的祈求。

  “呃……”看著那雙純淨無比的黑色眸子,小陳剛恢復過來的腦袋再次變得一片空白。

  天啊,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一個小家夥。

  之前天太黑沒怎麽注意,回局子之後又一直低著頭,小陳還沒有仔細看過這名小女孩的容貌,直到剛才,與那陣祈求的、晶亮的目光相遇之後,小陳感覺自己心都要化了,那種純真,那份可愛,就像在夢裡一般,小陳恨不得就這麽直接抱著對方送回小家夥的家裡,什麽醉駕,什麽頂替都不管了。

  就仿佛,已經絕望了很久,突然又讓你看到了那份似乎永遠也不會存在的希望一般。

  這樣的社會,還能看到這樣的美好,小陳感覺這是一種安慰,一種幸福。

  放下記錄筆,陷入了粉紅色病毒裡的小陳看著眼前的女孩滿臉的關懷:“你的家在哪裡呀?”

  “小區……黎明小區……”

  ……

  你知道黑暗嗎?就是那種心靈上的黑暗。

  我知道呀,當一個人看到別人幸福而自己的心口卻隱隱作痛的時候,就是心靈上的黑暗。

  那麽天空的黑暗呢?

  太陽落山了,天空就黑了。

  你喜歡黑暗嗎?

  喜歡,因為可以一直陪著你。

  ……

  我坐在警車上,沉默地思考著該如何從這個警察的眼皮底下跑掉又不會把事情鬧大。

  剛才在市中心發生了一起車禍,一個不知道是富二代還是公子爺的家夥喝醉了,把車開進了步行街,眼看就要撞上人了,本來這樣的事情和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的,這個世界我的信念永遠只有一個。

  可是偏偏將要被撞的那個人我認識,原先白色陵墓裡的偽娘冬天,於是我救了他,雖然現在的他已經不認識我了。

  刷新後的世界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所有人都失去了那段迪那人入侵的記憶,就連紀年也被直接退回到了2013年的十一月份,如果不是在結界發動後親眼看著那隻章魚駕駛著飛碟離開,我甚至以為原先的世界只是一場夢。

  在這裡,我所要做的,就是找回受到結界影響了的妹妹,順帶履行約定代替那隻章魚修複這裡的扭曲。

  有關權利與人情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剛才明明就是那駕車的人喝醉了,撞了人,我都沒有和警察叔叔告狀,他倒好,直接誣陷車禍是由我引發的,這實在有些顛覆我的世界觀。

  那個大哥哥我是肯定要給他一個教訓的,但是前提不能把事情鬧大,我不想再重複之前閉德柑那樣的悲劇了。所以當我被帶到警察局的期間我一直保持著沉默,記得有人曾經跟我說過,語言只是你賜予朋友的禮物,對於陌生人,我不願意贈送他們太多的禮物。

  人類是最善於偽裝的種族,但奇怪的是,他們的這份偽裝僅僅只針對同類。

  “小妹妹,這麽晚了,你為什麽要跑到那麽遠的地方去呀?你的家裡人呢?”

  大概今晚輪到車上的這名警察值夜班,反正在警察局我沒有看到其他的人。這家夥給我一種無論做什麽事情都唯唯諾諾的感覺,應該是剛當上警察不久的樣子,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能利用自己的優勢把他騙出來。

  黎明小區是位於南港市比較偏遠的一個小區,附近沒有什麽大型的交通措施,也就是沒有攝像頭之類能留下證據的東西,那樣我才能順利逃掉,從他們的世界中出去。

  我低著頭,再次選擇了沉默。我發現在他們的世界裡,沉默是保持你主動的最好的武器,敵視也好悲傷也罷,其實在任何地方,語言都只是一種繁重的裝飾,很多時候,你的弱點往往會因為多余的語言而暴露出來,成為別人威脅你的手段。

  去警局的路上行人太多,警局裡攝像頭太多,只有這裡相對安全一些,但我也不能保證前面開車的這個家夥會不會有錄音筆之類的東西,我不能冒險。

  在這個全新的世界裡,一旦被抓到什麽證據,很容易就會影響到工作的正常進行,我必須嚴陣以待,步步為營。

  所以說,人情真是一個很讓人頭疼的東西呢……

  周圍的人類……3個……2個……好了,沒人了。

  見我不說話,開車的警察也隻好歎了口氣,轉過了身子繼續開車。

  我知道,能得到這樣的待遇,完全是因為我的外貌的關系,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或者說外貌平凡的男性人類,根本沒有人會這麽放低語氣來詢問你,直接點的,剛才在局裡就直接給你扣上什麽罪名強迫讓你簽字就回去了。沉默?不說話?我想象不出來剛才在警察局裡的木棍繩子是做什麽用的。

  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也許唯一的公平就是,這份不公平對誰都一樣。

  永恆黑暗……

  看著小警察駕駛著小警車穿過小區前的最後一個紅綠燈,我發動了一個足矣覆蓋這一片區域的黑暗結界。

  “吱——”受到黑暗的驚嚇,本能讓這名小警察迅速踩下了急刹車,我趁著混亂立即從車窗鑽了出去並直接扇動翅膀飛向了天空。

  對於我來說,在人類面前隱藏翅膀什麽的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飛到不遠處的一處無人的街道角落,我將被風吹得歪掉了的荷花帽重新戴好,走進了黑暗中。

  現在能證明我曾經來過這裡的估計就只有警察局和步行街那邊的攝像頭了,但是那些東西其實無關緊要,就算這名警察回去告訴別人,我失蹤了,那些整天忙忙碌碌的家夥也不可能會在沒有人報案的情況下專門成立什麽小組來調查我的行蹤,因為這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人總是功利的。

  然後我還需要做一件事情:懲罰剛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我走到小區旁不遠處的別墅區,感受著其中一棟安靜得不像話卻又亮著燈光的別墅裡傳來的已經被記憶了的血腥味,輕松地笑了笑,召喚出了靈力槍,幾個跳躍便到了這棟別墅的二樓。

  之所以跟那名警察說我的“家”在黎明小區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一直在跟蹤著那個家夥的血腥味去向,最後才確定了這裡,不得不說,這裡的環境真的很好很好,只是我很清楚,能住在這裡的,多半非富則貴。

  攝像頭……果然,有錢人家到處都是攝像頭。

  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乾脆直接用靈力槍切斷了這棟別墅的主電源,再仔細感受了一遍溫度確認了那些攝像頭並非自帶電源後,才將結界縮小到了只能包裹我一個人的程度,飛到了屋子裡。

  毫無生氣的房間裡一片狼藉,散發著一陣陣奇怪的味道,但一些細節上這裡還是挺整潔的,估計是經常有清潔工來打掃的緣故。保持著低空飛行繞過滿地的廢紙和衣物,我來到客廳,果不其然,這個鬧事後的家夥此時正醉醺醺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睡得和死豬一般無二。

  我看著眼前最多20來歲的清秀青年,陷入了沉思。

  現在,我的眼前有兩條路,第一就是直接殺掉他,人死了就什麽麻煩都沒有了,新聞一出來那些和他一樣的公子爺也知道收斂了,但是這樣做,他背後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件事情鬧大,必然會有很多無法預知的情況出現,未知的事情永遠是最可怕的,所以相對於第一種,我覺得第二種辦法也許會更委婉安全一些。

  我握著長槍,插進了這名公子爺所睡沙發後邊的牆壁上,純粹由靈力構成的長槍很容易便由我控制著在這堵牆上畫處了一個半徑三十厘米左右的十字,看著這個黑色十字,我想了想,拿過長槍在青年脖子隻距離大動脈半厘米左右的位置劃了一下,之後將沾起的血液灑到了牆壁十字架右邊一點的位置。

  故弄玄虛做的差不多了,我收起長槍,召喚出爪刃,開始滿屋子翻錢。

  其實就算是我現在殺了這家夥估計也不會被查出來——沒有監控錄像,一樓的門是從裡面關閉的,更何況別墅的外圍還有眾多防盜措施,這些我都沒有碰觸。沒有腳印,沒有指紋,就算真的有什麽,由於不受結界影響,理論上我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對於這裡,我最多只是一種概念。

  就像大多數科學家口中所說的暗物質一般,沒有任何科學儀器可以探測到暗物質的存在,但可以通過其它的物質證明它們的確存在。

  將整個屋子翻了個底朝天,由於之前和閉德柑一起生活的時候沒少乾這種事,我很清楚土豪們習慣存放錢財的位置。這一次我僅僅隻用了不到5分鍾就找到了20多萬現金,估摸著大概足夠賠償的費用了,我才停止了翻找,將現金成捆成捆地放到了一個在書房找到的人工縫製的小包裡,帶著它飛離了這裡。

  趁著夜色,我把這個明顯帶著個人標志的包包丟到了剛才警察局的門口,隨後離開。

  之後的事情就和我沒有關系了,我知道犯了事的那個家夥估計這幾天都不能好好睡覺了。

  黑暗是我的面紗。

  從零點結界發動自今,已經過去了半年時間,這半年裡我走過很多的城市,翻過很多的村落。都沒有任何有關小琦的消息。我有些明白了為什麽在離開的時候那隻章魚看我的眼神是那麽的憐憫,是的,對這樣的世界,我毫無辦法,改寫所有人的記憶,使整個世界看起來和災難前一般和諧安詳,這樣和時光倒流又有什麽區別?沒有記錄,沒有朋友,只能一個人默默地沿著這條路走下去。

  我是在一片荒涼的小山丘醒來的,當時身邊沒有任何的活物, 小琦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一頭霧水的我只能找,盲目地,一個城市一個城市地找過去,她身上的氣味和我一樣,只要彼此相距五公裡以內,我一定能發現小家夥的行蹤。

  今天的冬天是一個很好的開端,第一次看到熟人給了我很大的希望,我相信只要一直往前走,回到從前幸福的我們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世界很小,不是嗎?

  我沒有家,身體停止了發育,身上的這件衣服防塵保暖又防彈,所以我可以不用擔心住和穿的問題,白天休息,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就從臨時的住所裡出來,尋找線索,偶爾扮演一下正義的夜之子。

  今天還是一點收獲都沒有呢……

  一步一步地行走在安詳又平靜的街道邊,我看到周圍的行人大多面露倦容。在這些擦肩而過的人群中,除了外出通宵上網的學生外,社會混混佔了絕大多數,他們或被家庭拋棄,或自甘**,總而言之,像這樣走過一座又一座的城市,我知道他們或許有一天將成為某個人的敵人,但正如那隻章魚所說,你長得又不可愛,又不是我的同類,我為什麽要救你。

  還有半個城市,加油。

  默默地給自己鼓勵了一下,我抬起頭,看了一會兒天邊已經露出的魚肚白,轉身向著城市的郊區走了過去。

  一陣微風吹過,吹響了不知是誰家的風鈴。

  “叮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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