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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全能網紅》第一百五十五章古怪的交易
在“久集鎮”的三個“一線鋪面”項目,梁騰其實是在同時推動“收購”進程。
 因此之故,其實當“一線商業樓”和“一線地皮”拿下了之後,最後那個“一線破屋”也談得差不多了。
 那座臨街的佔地僅有30平方的破瓦房,前期要處理的糾紛有點多,談判過程有點繁瑣。如果談妥了,各方人員都無異議,它是沒辦有正式的房產證的,只能簽一紙出售協議。
 一手簽協議,一手交全款,倒也簡單。
 關鍵是,梁騰必須確認出售破瓦房的那家夥,本身確實擁有對這破屋無可爭議的所有權。
 認證的事兒,還得仰仗“久集鎮”當地的地頭蛇“大伯”去完成。他在這兒的人脈多。
 很快“大伯”就找人了解個一清二楚。
 據說,這雖然只是區區30平的破瓦房,卻涉及到六到七戶人家。屬於權屬非常扯皮的祖傳房產。
 這房子在80多年前,被一個名叫吳遠宗的人買下(當然,他不只買這一間房子,他購買了這一片區10多間房子,有幾處相連的;也有單間不相連的,比如像這30平方的臨街破瓦房)。
 後來吳遠宗娶妻李雪華,生有二子。大兒早逝,未娶,也沒有孩子。二兒娶妻陳秀瑛,生有二子一女。
 吳遠宗和李雪華,另外還抱養有一個兒子。
 現在八十年過去了,吳遠宗和李雪華都先後過世了。
 他倆公婆名下的10間房子,除了這間臨街的權屬有爭議,其余的都通過協商的方式,分配完畢,找了公證,簽了協議,無可爭議。
 只有沿街的這間破瓦房,大夥都想要,因此僵持不下。
 這個時候,別說購房者吳遠宗和李雪華已經逝世,就連他倆的親生兒子,以及兒媳,都不在了。而養子也病逝了。
 祖輩人丁比較單薄,但到了孫輩,可就生得不少。
 像養子娶了媳婦之後,一口氣生了四個兒子,兩個女兒。這些“子女”又各自成家,育有子女。
 而吳遠宗的親生兒子這邊,兩公婆都死掉了。但替吳遠宗留下了二子一女。這二子一女又各自有後代。
 現在的問題是,“吳遠宗”沒有留下任何的“遺囑”,所以他名下的遺產只能由“法定繼承人”來繼承。
 且不論第四代繼承人吧,第三代擁有合法繼承權者,就多達9人。二代的繼承人,還有一個“養子的老婆”在世……這就足足十個“順位繼承人”了。
 把這間破瓦房掛到中介那兒出售的,就是這十個最有權繼承者之一。
 這破瓦房在鎮上的房產中介,隻報了17萬的低價。但每次有人來看房,都有其它自認有權繼承的人士,出面控訴,房子不歸他賣。
 如此一鬧,弄得原本有意購買者也意興索然。乾脆就不買了。
 現在買房還未成交就如此麻煩,估計真想把破屋子拆掉重建時,肯定要鬧得更厲害,都不允許你動工的。
 至於采取什麽激烈的手段來阻撓,現在無從得知。但正因為這種不確定,可以令人浮想聯翩,思之不寒而栗。
 就連梁騰了解到這區區破瓦房,竟然擁有高達10個“順位繼承人”,後繼的“替補繼承人”還有一大堆……他都不想在其中滲和了,打起“退堂鼓”(梁騰還是富有身家的大老板呢)。
 梁騰尋思:就算讓陳永斌去看這破瓦房,看到有如此麻煩的利益糾纏,他估計也不會去買的。除非他腦子被門板夾了。
 但“大伯”這時候卻透.露一個信息,他跟那破瓦房的“利益相關人”吳氏一族,多少都有點交情。就讓他嘗試去溝通一下,看看能否協調那十個“繼承人”,一起簽字同意轉讓破瓦房?
 只要所有的繼承人都同意簽字出售,這交易還是可以完成的。
 只不過要召集那十個繼承人,本身就是件麻煩事兒,更別提要他們統統坐下來,好好協商一致,同意以梁騰開出的價格出售破瓦房。
 對於這樣一樁交易,梁騰成也好,不成也罷,都不是太放在心上了。
 所以他對“大伯”說,就按照對方在中介掛出的17萬的價格作為底價。多一分錢他都懶得要了。
 也不知道“大伯”背後怎麽跟那10個繼承人談判的。居然就被他成功的說服了對方一致同意出售那間“破瓦房”了。
 或許,一開始阻撓出售“破瓦房”,阻撓者們也並非真心阻撓吧。只是擔心交易成功後,購買方隻把17萬打到他們中的一人帳戶裡。那人如果死死抓著錢,不分給大夥,那就麻煩了。
 所以乾脆讓你交易不成。
 現在有“大伯”出面協調,組織這10個繼承人來協商,並且“口說無憑”,協商確定的結果,要白紙黑字的簽訂買賣合同的。還要到“公證處”去進行公證。
 在協商期間,有繼承人想著17萬由10個人平分的話,每家隻得到1.7萬,似乎有點滿足不了他的心理期待值。於是提出每人平分2.5萬,也就是總價賣個25萬吧。
 大伯馬上予以冷笑。並嘲諷的說道:“真以為這是一線城市的旺鋪不愁‘銷路’嗎?你這破瓦房頂多只能賣17萬,一是因為這個價格本來就是你們自己的人定的。中途加價,沒有道理,也容易招致反感,百分百會導致談判破滅;二是,這破瓦房本來就沒有土地證的。別說國有證了,就連集體證都沒有一個。有人願意冒著風險,去‘公證’一紙的買賣協調,就成交,這個也比較難得。屬於‘可遇不可求’。三來你們以為公證不要錢嗎?像這樣標價17萬的地兒,去做個公證,就得花費個三千左右,這錢還不是得人家買方出;再一個,你們沒證不能辦理銀行貸款,如來一來,這17萬人家就得一次付清,沒辦法分期的……你以為很便宜嗎買這破瓦房?”
 一番有理有據的話,把10位繼承人都說得無言以對。
 最後當然是按照“大伯”的意思,擬定了買賣合同,然後打電話叫來梁騰。所有的相關人等,帶上身份.證,一塊到縣裡“公證處”辦理公證手續。
 弄完這一切,梁騰按照協議,轉帳到了10位繼承人指定的銀行帳戶。這間30平方的破瓦房也算是到了他手。
 至此,他終於完成了對陳永斌的無形中的“圍剿”準備。
 “大伯”依然那麽活躍。
 他自告奮勇,由他出面聯系陳永斌。
 大夥近期忙著購置三塊“一線鋪面”的事兒,都無暇過問陳永斌家的近況。
 這一聯系,才知道他家女婿出了大事。
 胃部血管爆了兩條,大出血導致休克。做完大手術後至今未醒,一直呆在市裡一院的“重症監護病房”內……
 各種指標數據,都預示著陳家女婿的情況岌岌可危。
 “大伯”一家,前幾天剛幫女婿捐了血,現在女婿的情況依然未見好轉。
 一家人都有種“坐困愁城”之感。
 一方面,是救命不知道能否救過來的壓力;一方面是來源於經濟方面的壓力。
 就算有家人積極的捐血給病人,每天也需要花費上萬的醫療費。對於普通人家真是“不堪重負”。
 這個時候,“大伯”來聯系他了,表示已經幫他聯系了三處“久集鎮”的“一線鋪面”,三處業主都表態,看在“大伯”的面子上,價格方面大約還可以有優惠。至少會比報價低百分之十,也就是優惠一成以上。
 比之前的報價優惠一成,陳永斌算了算,以他最為看中的那70平的“一線地皮”為例,原價63萬,那就是最少優惠6萬左右,即57萬可以賣給他。
 陳永斌對於這樣一個價格,頗為滿意(如果讓他知道梁騰最終只是用47萬就把這塊地皮盤了下來,不知他會作何感想?真要怪“大伯”幫“錢”不幫親吧?那47萬地價,也是“大伯”替梁騰壓下來的啊。梁騰都沒親自去跟原業主談判。看來隻得歸功於那隻“金鼠”發揮了效果)。
 “一線地皮”的價格是挺理想了,但陳永斌現在沒錢啊。
 就算隻交個首款,剩下的走銀行貸款程序,他的錢也不夠。
 陳永斌也把自家的情況,如實跟“大伯”說了說。並且感歎一句:本來還想向女婿貸款一部分。現在女婿命都快沒了,花錢如流水,不可能有錢借了。
 而他自己現在手頭上,也僅僅有8萬塊現錢。都不夠首付……
 “大伯”又把陳永斌的原話,如實轉告了梁騰。
 梁騰尋思了片刻,就有了一個新點子。
 他叫上“大伯”和吳瑕:“走!咱們到千羽家裡去。大師你負責把陳永斌也叫到那兒,咱們當面跟他談一談。”
 “大伯”又打通陳永斌的電話,約他到“四弟”家裡面談。
 他口中的“四弟”,也就是千羽的老爸。永斌也跟千羽他爸熟識,是交情挺不錯的老朋友。
 陳永斌趕到千羽老爸家裡,再次見到了梁騰和吳瑕兩位大老板。
 陳永斌的態度,明顯比上一次更恭謹了。
 吳瑕見多了三流九教各種階層人物的嘴臉,可謂經驗豐富。她一看陳永斌的這副臉嘴,馬上就聯想到了一句古語“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啊。
 她心裡暗暗嘀咕:“陳永斌這家夥,既想給女兒女婿家一點幫助,又舍不得不買他認為‘很優惠’的鎮上一線地皮,偏偏他自家又挺窮。這種情況下,他又遇到了兩個有錢人……按照俗套的故事發展軌跡,他接下來,應該會向梁騰借錢吧?!”
 陳永斌跟“大伯”和梁騰寒喧了幾乎有一刻鍾了,沒營養的廢話說了一大羅筐的。
 “大伯”和梁騰一直敷衍著他,就是絕口不主動去提及出售“一線地皮”的事兒。
 甚至,梁騰連想要買下陳永斌家破木屋的事兒,也隻字不提。
 由此可見,這兩位也都“精”得很。都一眼看出這陳永斌“必有所求”了。等著讓他主動提出“借錢”吧。
 由陳永斌主動提出要借錢,屆時再要求拿他家的“祖傳家產”來充當抵押,跟由梁騰主動提及要購買陳氏兄弟的破木屋——給對方的感覺,截然不同的。
 前者是對方有求於你,氣勢頓時弱了一大截;後者,是別人以為你對他家“別有所圖”。天然就會生出疑惑不解及警惕之心。
 梁騰和“大伯”以不變應萬變的策略,事實證明,還挺管用的。
 很快的,陳永斌就沒心思繼續說那些沒營養的廢話了。
 他心裡暗暗咬一下牙,腆著一張老臉,期期艾艾、支支捂捂的向梁騰和吳瑕表達了想借一些錢的意圖。
 借錢的目的,他也公開了,一是想幫幫可憐的女兒和女婿一家;二是想在“久集鎮”上購買一塊看中的“一線地皮”。
 這些事兒,“大伯”都是知情的。可以替他作證(陳永斌做夢也沒想到:他中意的那塊鎮上“一線地皮”,早就落到了梁騰的手中。所以他現在是在鬧一出“向業主借錢來買他的地皮”的滑稽劇。)
 最後,陳永斌還特別跟梁騰和吳瑕強調了:跟兩位剛認識沒多久的大老板借錢,實在有點“交淺言深”了。但他從“大伯”那兒知道,兩位貴人一向都是極富善心之輩。尤其是吳大小姐,聽千羽提過不止一遍。那是國內多少大型慈善募款晚會上,都能見到您的身影的。吳大小姐對於做慈善,一向不落人後……所以自家女婿遭遇了如此大劫,他別無合適的人求助,只能求助於兩位新認識的大老板……
 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
 說到後來,順溜了,哪裡還有一開始的那份拘謹?!
 “大伯”以前也知道陳永斌健談,沒想到他能說到這種地步。
 不由得暗暗的刮目相看。
 梁騰收拾了心情,萬萬不可因為越來越接受自己的“目標”,就“喜形於色”。
 梁騰甚至要裝點一些戚容,帶著歎息,對陳永斌說:“對於貴女婿的不幸遭遇,我也深表同情。當然,我和吳瑕都會給予援手的,絕對不會坐視不理。這點可以先確定下來。”
 “但我想問一句:像貴婿昂貴的醫療費,像你購買一線地皮需要的巨額資金……加一塊也是個不小的數字。這筆錢,別說很難借到,就算能借到,後續的還款能力問題,也是非常麻煩的啊。”
 “我並不是看不起您,只是在說一個很現實的問題:畢竟您今年已經66了,您打算用多少年時間還款呢?什麽?至少20年嗎?20年後,您都是快90歲的高齡了……呵呵,現在條件好了,國人的預期壽命都是挺長的。”
 梁騰含蓄的提及這些問題,陳永斌倒也沒怪他說話太直(頂著大老板的光環就是不一樣,一般人這樣說話,早就被視為無理之極了)。
 陳永斌反而認為梁老板非常坦率正直,把事兒挑開了,開誠布公來探討,就是想找到真正的解決之策。
 這樣的大老板才值得依賴。
 陳永斌早就從“大伯”那兒打聽到了:千羽擔當保鏢,保衛的這位大小姐,可是國內規模最大的民企的大老板,唯一的千金。
 真正出自頂級富豪之家。
 別的不說,單單是燕千羽替人家當保鏢,幾個年頭下來,掙的錢寄回來給她父母,她爸媽都準備在老家蓋一棟8層高的樓房。
 陳永斌也是前年剛建好新房的,當然知道,如今蓋一棟樓的成本多麽高。
 比如像燕家打算蓋130平一層的樓,總共8層,那就有過千平的建築了。
 如今建主體的費用,差不多要300塊每個平方了。
 單單是打地基連同建8層的主體,這就得35萬了。
 還有後續的裝修呢?
 簡單裝,也跟建主體差不多的價。
 這就得前前後後砸70萬進去,燕家才能搬進新居去入住。
 燕千羽才去吳家當幾年的保鏢,就如此賺錢?
 陳永斌只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東西。對於吳家的實力,他現在是高山仰止,有了直觀認識。
 而吳瑕現在一切都唯梁騰的馬首是瞻,陳永斌估計這位梁老板的實力極為不俗。
 在陳永斌認知中,像梁騰和吳瑕這種級別的有錢人,他倆“拔一根汗毛”,都要比他的腰還粗了。
 問題只在於,對方會不會對你施以援手罷了。
 腆著臉求助之後,只要梁騰不是直接拒絕,對陳永斌而言就是有戲。
 他繼續懷抱著希望,小心翼翼的說:“梁老板,我也知道,自己的還債能力有限。但我還有兒子,還有女兒,孫輩也會逐漸長大,挑起重擔。所以我希望您可以借錢給我家度過難關。您借的錢,我們保管會一分不少的還給您。您就算要按照正常的銀行固定貸款來計息,也是可以的。”
 梁騰笑了笑,道:“利息什麽的,就算了吧。我也不是靠這個來賺錢的。你要明白,做生意的人不去考慮如何保證資金的‘保值’和‘增值’,一味去強調做慈善,這種商人看似‘大義凜然’,反而很快就會難以為繼,無奈退出,最後連慈善事業都堅持不下去。我要對自己支出的每一筆錢負責,只有如此,我的企業才能長遠發展。對不對?”
 陳永斌聽了頻頻點頭,表示同意。
 心裡卻有點疑惑:梁老板說這麽多,他的意思是願意借錢給我呢?還是不打算借錢給我了?
 梁騰先擺困難,把陳永斌的心理期待值,拉低到一個“谷底”之後,這才不慌不忙,把自己剛剛醞釀的新方案,拋了出來。
 “我看不如這樣吧,你的女婿,不是正在醫院治療嗎?不如就由我來負責他的全部醫療費用。如果他能度過此劫,我支付的醫療費用就算到你女婿出院為止。如果貴婿不幸英年早逝,那麽就截止到他身後事辦完……”
 “作為交換,我也不要你家在‘神鷹新村’的那些值錢的東西,就用你們在‘神鷹村’舊村址的祖傳財產,來交換吧。包括20畝的承包山頭,包括你哥哥現在仍在居住的木屋。反正,‘神鷹村’舊村址裡屬於你陳家的東西,統統打包給我,充當交換物。”
 梁騰提出這樣一個戲劇性的交換方案,令在座的所有人(包括吳瑕在內),都聽得有點目瞪口呆,感到難以理解。
 他們實在想不明白,梁騰為何會犧牲那麽大的利益,去交換一些不怎麽值錢的資產?
 難道僅僅是為了替他的“慈善”作為,找一個理由,表示不是無償給予的而已嗎?
 在座的人都會算一筆帳:不管陳永斌女婿救不救得過來,以他現在每天消耗過萬的治療費用,只要拖上一個月,梁騰就得支付30多萬。如果能治療康復出院,在醫院呆上半年甚至更久時間,梁騰需要消耗的財富,就要以“百萬”作為單位了。
 梁騰到底在圖啥?
 難道真的只為了找借口,幫助跟他無親無故的陳家女婿?
 世上有如此好心腸的老板嗎?
 梁騰這次都懶得解釋了。
 難道他能泄.漏他前世看過的報道中,裡面有個細節,稱陳永斌家的祖傳木屋被發現是檀木所造後,他立即把木屋賣給了有意收購的風景區,然後得到巨款,就拿出一部分去給女婿治病。
 然而很可惜,女婿前後花了45多萬,最終仍然沒有搶救回來。
 梁騰就算了筆帳:既然陳家女婿前前後後一共花了45萬,扣除掉之前做手術和住了幾天“重症監護病房”的15萬,大約他還需要支付30萬,這個陳家女婿就撐不下去了。
 只不過拿出30萬,就能說服陳永斌同意把“神鷹村”舊村址裡,屬於陳氏兄弟的“祖產”都交給他,梁騰覺得很劃算。
 陳永斌猶豫了。
 不是說梁騰開出的條件不優厚,是非常非常優厚了。
 但是,在陳家人的心裡,女婿畢竟是個外人。他不在了,當然女兒最傷心。但到底值不值得拿陳家祖傳的承包山地,去救他呢?
 不錯!在陳永斌眼裡,老家那邊最值錢的,還是他和哥哥承包的那20畝山地。
 陳永斌壓根就沒想過,那間他哥哥現在仍在住的破木屋,能值幾個錢?
 沒發覺梁騰的真實意圖是它!
 那個20畝的承包山地,已經有人開價17萬想打包收購了。陳永斌沒同意。他的心理期待價位,是25萬。
 而梁老板承諾的,全包了陳家女婿的後續治療費用。那可不止25萬了,搞不好過百萬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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