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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武學數據庫》第146章 趙氏故事
  海拉娜聽了顧望說的第三個故事,突然對那名叫趙指柔的人很感興趣,要顧望講講與她相關的故事,顧望沒有法子,只能講下去。
  …………
  季長醉是在承天城初遇趙指柔的,那時候也是寒冬,但是沒有下雪,天氣是晴朗而溫和的,淡黃的太陽高掛在空中,散發出讓人昏昏欲睡的溫暖光線。
  那時是季長醉來到承天城的第三天,他在承天城最有名的“匯緣齋”裡,排著長隊買店裡最有名的烤乳鴿,打算帶回去給還在睡懶覺的段鈺鈺當作午飯。
  季長醉在排隊的時候不喜歡四處張望,他隻喜歡看著排在他前面的那個人,他看那個人的體態、衣著,如果那個人偶爾會回頭一兩次,他還會看那個人的容貌。
  季長醉看這些東西不是有什麽特殊的癖好,他只是以此來推測那個人的家世、性格、身手和他的身份,用來打發排隊時的無聊的時間罷了。
  季長醉的眼光很少出差錯,被他仔細看過一會兒的人,在他面前基本上就是一個透明人了。
  但現在季長醉已經看了眼前的人一刻鍾了,卻覺得她還是一個猜不透的迷。
  她身形佝僂,頭上纏著一塊藍印花布,臉黑得像鐵鍋一般,鼻子和臉頰上還分布著點點黃斑。她在旁人看來,完全就是一個醜陋的鄉下女子。
  可季長醉卻並不這麽認為,因為他知道一個人的身材相貌是容易偽裝和改變的,但一個人的氣質和風度,卻很難改變。
  一個帝王就算扮作沿街行乞的叫花子,在有慧眼的人眼中,他也是一個帝王。
  季長醉是有一雙慧眼的,他在練劍時隻用一劍,就能一片不落地將空中飛舞的一百五十六片落葉斬為分毫不差的兩半,所以他知道眼前的“醜陋女子”絕不醜陋。
  如果她醜陋,藍印花布下的頭髮怎麽會如青絲做成的絲綢一般黑亮順滑?如果她醜陋,身上的氣味怎麽一點也不難聞,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水仙花香氣?如果她醜陋,怎麽移步時雖然一瘸一拐,看起來卻還是好像凌波微步一般?
  季長醉知道這一切都說明了眼前的“醜陋女子”實在一點也不醜陋,反而極有可能是一個絕世獨立的美人。
  可作為一個美人,應該是唯恐別人不能欣賞到自己的風姿,她為什麽還要故意把自己扮醜呢?
  季長醉來不及細想,因為十幾位臉上帶著刀疤的大漢已經把原本只打開一側的大門給踢開了。
  為首的刀疤大漢踢開門,大喊道:“都別動,誰動我要誰的腦袋!”
  那虛掩著的大門本來是用來保證排隊的秩序的,現在卻被這些刀疤大漢們給踢開了,季長醉與刀疤大漢無冤無仇,但他們不該讓他多排一會兒隊。
  季長醉正欲出手教訓教訓這十幾個刀疤大漢,卻感到有一顆被藍印花布纏著的頭靠在了他的肩頭上,他順勢就摟住了她的細腰。
  季長醉低眼看去,與那“醜陋女子”四目相對,隻覺得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明亮的眼睛,他甚至覺得就算把天上最亮的星星摘下來,也比不上這雙眼睛的明亮之萬一。
  這時還在排隊的季長醉不會想到,那些刀疤大漢要找的人就是此時假裝依偎在他肩頭的“醜陋女子”,更不會想到“醜陋女子”就是趙指柔,當然他也絕對想不到,他會在這樣的狀況之下邂逅趙指柔。
  但不過季長醉也沒有想到,在他看到趙指柔的眼睛的那一刻,刀疤大漢們就已經逃過一劫了,他們應該好好謝謝趙指柔,謝謝她救了他們一命。
  因為那時的季長醉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只要劍一出鞘,就必定要見血的。
  刀疤大漢們進了“匯緣齋”,把所有人都仔細的看了一遍,看到季長醉和趙指柔時,還說了一句:“呸!這麽醜的人也要,真是上輩子沒見過女人!”
  刀疤大漢們把“匯緣齋”裡裡外外都搜了一遍,但是好像一無所獲,都失望地走了。
  為首的刀疤大漢走的時候還大罵道:“他媽的!那個小妖精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刀疤大漢們一走,趙指柔就推開了季長醉,道:“你小子臭不要臉,竟然敢佔我的便宜!”
  季長醉有些哭笑不得,道:“明明是你自己把頭靠在我肩膀上的,怎麽怪我。”
  趙指柔道:“誰讓你摟我的腰的?”
  季長醉道:“這……”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甚至覺得她說的確實有些道理,雖然是她先把頭靠上來的,自己也不該摟住她的腰。
  這時季長醉還沒和女人打上足夠的交道,他還不知道一旦和女人鬥起嘴來,永遠是男人吃虧的。
  “說吧,你要怎麽賠償我的損失?”趙指柔板著臉,一臉嚴肅的問道。
  季長醉歎了口氣,道:“你想要我怎麽賠償你?”他感到自己可真是苦命,怎麽這樣類似的話在三天之內,已經說了兩次了。
  當然,要是有人知道趙指柔的真正面貌,肯定會很樂意的說出季長醉說出的話的。
  趙指柔眼珠轉了兩圈,道:“嗯……聽說這裡的烤乳鴿很好吃,你去給我買兩隻過來。”
  季長醉道:“你不是已經排在我前面了麽,自己買不就行了?”
  趙指柔嗔怒道:“叫你買你就買,哪兒來這麽多廢話!”說著已經站在了隊伍之外。
  季長醉本欲反駁她,以他的身份,除了徐伯啟,有誰敢這麽使喚他?可他看到此時已經不再佝僂的趙指柔,看她亭亭玉地立在那裡,又不忍心反駁她,就臉一紅,悶頭排隊去了。
  趙指柔像是察覺到了季長醉心裡的變化,又裝作佝僂的樣子,道:“你小子不該看的別看,小心把眼珠子都看得掉出來了。”
  季長醉假裝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聲不吭地買了三隻烤乳鴿,把其中兩隻給了趙指柔,剩下的一隻就細細地打包了,好帶回去給段鈺鈺吃。
  趙指柔接過烤乳鴿,立馬走到“匯緣齋”旁的一條小巷子裡大快朵頤。
  季長醉看她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心道:“看來她已經餓了很久了,不然一個美人,不會這樣子吃東西的。特別是這種烤乳鴿,美人應該隻吃廚子片下來的鴿肉才對。”
  …………
  那時的季長醉顯然是對美人有著什麽誤解,因為趙指柔就算不餓,吃烤乳鴿時也沒有耐心等到廚子把鴿肉給片下來的。
  趙指柔很快的吃完了兩隻烤乳鴿,隨意的用衣袖擦了擦嘴,道:“你還留著一隻乳鴿是做什麽用的?”
  季長醉看她擦完嘴之後,臉上變得白一塊黑一塊的,笑道:“這隻你可別想吃了,我要帶給別人的。”
  趙指柔眨了眨眼睛,道:“給別人帶的?我猜猜啊……嘻嘻……是給你的小情人帶的吧?”
  季長醉當時便漲紅了臉,道:“你可別亂說,我獨身一人,哪裡來的小情人?”
  趙指柔道:“哦,我明白了。你既然是獨身一人,沒有小情人,那陪我去買點東西,應該不打緊吧。”
  季長醉道:“我可沒這麽多閑工夫陪你玩。”他嘴上這麽說,其實心裡還是很期待和趙指柔一起走走的,因為他還不知道她到底長什麽樣子,還不知道她姓甚名誰,可如果跟她走了,手裡的烤乳鴿又要怎麽辦?段鈺鈺醒來要是沒看到自己,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誰料趙指柔理也不理季長醉,自個走出了巷子,道:“哼,不識抬舉,我才不稀罕你呢!”
  季長醉聽了這話,也不知怎的,竟然跟著跑到了趙指柔身旁,一言不發的走著。
  趙指柔噗嗤一笑,道:“你剛剛不是還沒有閑工夫陪我麽?怎麽現在又一溜煙地跑過來了?真是不要臉。”
  季長醉辯解道:“我看你一個人在這大街上行走,擔憂你的安危才過來的,你可別好壞不分。”
  趙指柔道:“哦,那你的意思是這大街上都危險的不得了喏?”她聽了季長醉的話,心裡其實開心的很,但偏要裝出與他為難的樣子。
  季長醉自知說不過她,便岔開話頭,道:“你快說說你要買些什麽吧,早點買完也算了卻一件大事。”
  趙指柔微微有些生氣,道:“難道在你眼中,陪我是一件特別麻煩的事,越早結束越好麽?”
  季長醉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趙指柔問道。
  季長醉這時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因為他發現自己對趙指柔的脾氣實在是捉摸不透。
  那時的季長醉還不會知道,就是因為他對趙指柔捉摸不透,才會對她越陷越深,以至於到最後不得不自拔的時候,痛徹心扉,他的武功也是在那之後被廢的。
  ………………
  “入不還”是當年承天城最大的店鋪,裡面什麽都有賣,據說只要出到足夠的銀子,連聖旨都可以買得到。
  當然,至於那聖旨是真是假,就沒人知道了。因為還沒有那麽蠢的冤大頭,會花上大價錢,買一個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的聖旨。
  季長醉陪趙指柔走在“入不還”裡,真是後悔不已,因為他覺得他現在真的是“一入不還”了。
  季長醉不知道趙指柔一共買了多少東西,反正季長醉對她的買的大多數東西都叫不出名字,隻管付錢就是了。
  付錢的時候,季長醉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冤大頭,因為付完錢之後,他除了身上的衣服和背上綁著的劍,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本來他背上的劍也是要沒有的,但他拚盡了力氣,總算是把劍從趙指柔的手裡搶了回來。不然趙指柔一定會把那柄劍換成銀錢,用來買其它東西的。
  雖然季長醉保住了劍,但是也招來了趙指柔的責備:“怎麽這麽小氣啊,一把劍都舍不得嗎?”
  季長醉很是無語,你把我的錢都花光了,難道連我最寶貝的劍也不肯放過嗎?
  趙指柔把買的東西都讓季長醉提著,然後兩人一起出了“入不還”,隨後在趙指柔的指引下,他們又去了一個不知名的溫泉。
  趙指柔要季長醉把手裡提著的東西都放在溫泉,又道:“去給我到外頭守著,要是給什麽東西闖進來了,我一定要你好看!要你敢偷看,我一定挖了你的眼睛!”
  季長醉聳了聳肩,老老實實地背過身,為趙指柔察看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麽聽一個女人的吩咐,她幾乎沒有武功,也沒有露真顏給自己看到,自己為什麽會照她說的去做呢?
  季長醉不明白,但當他聽到嘩啦嘩啦的水流聲時,心中卻是浮想聯翩。
  當他看到之後從溫泉裡出來,穿好衣服的趙指柔時,心中的想象一下子就全都變成了現實,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和他想象中的人長的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當然,在這之後他再也沒見到過第二個人能長得和想象之中的人兒一樣,不要說一樣,連相似的都沒有。
  要想知道現在季長醉的想法,要從這個時間點往後推十五年,推到章子丘第一次見到趙指柔的徬晚,那時候章子丘的想法,就是現在季長醉的想法。
  只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季長醉見到的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趙指柔,而章子丘見到的,是“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的趙指柔。
  季長醉見到的趙指柔還報有對未來和明天的向往,章子丘見到的趙指柔卻已經在未來和明天中飽嘗了憂患和不幸。
  但不管怎麽說,季長醉和章子丘所見到的趙指柔都是同一個人,只是在不同的時間段裡存活著的人罷了。
  這時的季長醉還不知道人是活在時間裡的這個道理,他縱然聰明的很,也要十二年後在白鷺灣才能明白這個道理——每個人都活在被時間所切割好了的幾個片段裡,在這些片段裡,人們度過他們短暫的一生,留下隻屬於他們自己的一切言語、一切故事、一切啼笑。
  現在的季長醉就是在自己的十六歲片段裡,遇到了身處十五歲片段的趙指柔。
  很多年以後,季長醉在某一個黑暗的雨夜,聽著稀疏而清晰的雨滴打在芭蕉葉上的聲音時,將會想起自己十六歲的整個片段。他會發現自己十六歲的片段中最為美好的記憶,就是遇到了十五歲的趙指柔。
  趙指柔從溫泉裡出來,身上穿戴著的都是今天在“入不還”買的衣衫、首飾。
  季長醉花錢買這些衣衫、首飾時,覺得心痛,但看到這些東西穿在趙指柔的身上後,又覺得物有所值,這錢花的太值了。
  趙指柔道:“看什麽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
  她明明講的是很難聽的話,季長醉卻覺得動聽的很。
  季長醉道:“好了,我不看就是了。”
  趙指柔又道:“現在我不要你陪了,你走吧。”
  季長醉沒想到趙指柔會這麽突然地趕他走,道:“你……你說什麽?”
  趙指柔笑嘻嘻地道:“我要你趕快走,怎麽,你舍不得我?”
  季長醉有些不好意思,道:“哪有……我……我這就走。”
  他走了幾步,又回頭道:“我叫季長醉,不知姑娘叫什麽名字,還請告知在下,來日江湖再見,也好稱呼。”
  趙指柔扔給季長醉一個短小的物什,道:“我姓趙,閨名指柔。你以為咱們以後還會再見面麽?”
  “一定會的!”季長醉伸手接過那個物什,看見那是一根紫紅色的短笛。
  ………………
  季長醉從回憶中逃了出來,他知道無論回憶有多麽的美好,終究還是要面對現實的。
  現實是去竹裡巷見趙指柔一面。
  季長醉對自己平定西瘴的亂黨沒有太大的把握,所以他才會逼著自己去竹裡巷見趙指柔一面,他怕如果這次不去,就沒有機會了。
  竹裡巷這個地方,是應天城中最尋常的地方,因為人人都可以進去,但那裡其實也是應天城中最神秘的地方,因為極少有人能知道竹裡巷的真正面目。
  季長醉是知道竹裡巷真正面目的人之一,他知道竹裡巷裡是機樞閣的所在,而趙指柔就在機樞閣之中。
  季長醉輕車熟路地走進紫竹林,走到林中無人的深處時,施展起“遊雲掠影”輕功,幾個起落,就踩在了一株紫竹之巔,然後俯看著整片紫竹林。
  機樞閣的位置每天都在隨著日月星辰的變化,以一套特殊的規則變化著,所以外人如果不明白這一層變化,就算知道機樞閣就在這片紫竹林之中,也絕對找不到機樞閣確切的所在之地。
  季長醉已經看到了機樞閣的所在,但他沒有奔向機樞閣,而是隨手折下了一支紫竹的竹枝,因為他已經察覺到了有人在跟蹤著他。
  這個人氣息隱藏的極好,季長醉一路上都沒有察覺,要不是他在現在站的高,聽到了絕不該有的風聲,他也察覺不到那人的存在。
  “閣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季長醉摘去了手中竹枝上所有的翠綠的葉子和紫玉似的旁枝。
  季長醉四周竹枝上的積雪忽然都簌簌地落了下來。
  一人大笑道:“十年不見,相國大人的耳目還是這樣靈敏,當真令老夫傾羨。”
  笑聲未絕,季長醉對面的竹枝已經多了一個淡金色頭髮,臉上布滿醜陋的刀疤,左手沒有手指的滄桑老人。
  “哈哈,虞老怪還是寶刀未老啊,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季長醉左面的竹枝上也忽然多出了一個人來,這個人十分消瘦,看起來就是一張皮包著骨頭,好像隨時都會被風吹倒。
  但季長醉見了這個人,心下卻是一緊,手心都冒出了細汗,因為他看他所在的那株竹子居然都沒有半點搖晃的痕跡,這樣的輕功,實在是可怖!
  不過季長醉也不是特別驚訝,畢竟這兩人他都是認識的,他道:“看來在下的面子實在是不小,居然可以驚動‘狂戰不休’虞大俠和‘踏雪無痕’孫大管事。”
  那左手無指的老人笑道:“想不到十年不見,季少俠還記得虞少基這個老廢物!”
  季長醉聽到他自稱“老廢物”,知道他的性格脾氣都已經變了,輕歎了口氣,他沒想到十年前挑戰天下高手,輸了就在臉上劃上一刀,或者斬斷一根手指的“狂戰不休”,居然也稱自己為老廢物了。
  季長醉聽著風聲,又道:“兩位既然還叫了些朋友來,為什麽還要藏著掖著?”
  孫達貴陰沉地笑道:“相國大人的眼睛果然洞若觀火,名不虛傳,他們久聞你的大名,早就想見見你了。”
  他話未落音,季長醉右面的竹枝已多出了三個人來。
  季長醉見了這三人,心中不由得一驚,因為此時雖然是豔陽高照的大白天,他卻覺得自己看見了隻該在夜裡出沒的厲鬼。
  這三個人確實像極了厲鬼。如果這三個人不是厲鬼,怎麽會臉上分別是灰白、死黑、血紅三種顏色, 怎麽會穿著一色的喪服,又怎麽會一個個都眼球突出,面目可怖?
  季長醉沉聲道:“這三位看起來不像是中陸人,還請兩位為季某引見引見。”
  虞少基道:“相國大人好眼力,這三位乃是西瘴無常派‘無常鬼人’的關門弟子。”
  季長醉心道:“在龍淵時,南蠻的武林人士出來了,現在西瘴的武林人士又冒了出來,如果北漠的武林人士再摻合進來,中陸武林就真是遇上了數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了。”
  這時那三人中的血紅臉道:“我師父說季長醉的武功當世無敵,劍術舉世無雙,怎麽沒看到你的劍?”
  季長醉笑道:“我手裡的竹枝就是我的劍,閣下如若不信,盡可以來試試。”
  血紅臉道:“師父不帶兵刃,都不敢與我們三個過招,你隻用一根竹枝,未免太看不起人了!”
  “了”字剛剛出口,血紅臉就已經取出一副鎖鏈,朝季長醉掠了過去。
  季長醉立在竹枝上,只是含笑看著他,一動也沒有動,就算他現在只有一成功力,他還是這麽自信,自信到對血紅臉凌厲的攻勢不屑一顧。
  眼看那血紅臉的鎖鏈已經要擊中季長醉的心口,季長醉卻不慌不忙的朝那鎖鏈直直的刺出了一‘劍’。
  竹枝碰到鎖鏈,就好像是滾燙的熱水遇上了行將消融的冰雪,勢不可擋,鎖鏈盡數化為了碎鐵,而竹枝卻依然完好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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