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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武學數據庫》第147章 他是1個什麽樣的人
聽完了與趙指柔有關的一些故事,海拉娜的腦中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影像,它對顧望道:“那個季長醉,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顧望道:“他是個很複雜的人,我不清楚。”

 海拉娜道:“一個複雜到連你都不清的人,真是有趣。”

 顧望道:“你可以聽聽一些人對他的看法,那樣也許能夠知道一點他的為人。”

 ………………

 處理完章子丘的事,季長醉徑直走進書房,他知道裴世勳已經在裡面等著他了。

 裴世勳自從三日前從西華城回到應之後,就一直待在相府裡,為季長醉出謀劃策,來與那些京官周旋。

 “今日皇上論功行賞,不知賞了大人些什麽?”

 裴世勳見到季長醉,立即就問了他這個問題。

 季長醉便把李熙堯給他的賞賜都一樣不落地念給了裴世勳聽。

 裴世勳聽罷之後,笑道:“皇上如此重賞,看來大人上次私自調糧的事,皇上並沒有放在心上。”

 季長醉也笑道:“那原本也不是什麽大事,皇上與我情同兄弟,怎麽會與我為難?”

 他雖然嘴上這麽,但其實在李熙堯封賞他之前,他都還怕李熙堯會怪罪於他,因為他畢竟還是違背了大暠律法,按理來是要拿到刑部問罪的。

 “皇上沒有怪罪大人,但有些京官可是都已經耐不住性子了。今日有十位京官聯名上奏,大人在興邊糧倉私自調用糧食三千萬斤,犯下大罪,請皇上革掉大饒官職。”

 裴世勳止住笑容,看著季長醉,吐出了這一段話來。

 “我早就料到他們會以此為借口來彈劾我了,只是我原以為他們會迫不及待地等我一回到應就開始動手,沒想到他們能這麽沉得住氣,忍到了現在。”

 季長醉對此並不以為然,他覺得只要李熙堯站在他這一邊,那些京官就不能拿他怎麽樣,畢竟上回兩千多京官聯起手來彈劾他,也沒有什麽效果。

 “大人還是當心一些為好,皇上畢竟是一國之君,所要考慮的終歸是全局,如果那些京官真的執意要和大人死磕到底,大人只怕是會和他們兩敗俱贍。”

 裴世勳覺得人在官場,一切都要以心為上,遇事盡量隱忍,這樣才能避免做那注定會被大風催折的獨秀於林的大樹。

 “你的我都知道了,調糧的事現在暫且不提,我先前要你查西瘴改革稅制的案子,你查得怎麽樣了?”

 季長醉回到應之後,一心想把參與西瘴貪汙的官員都一個個地找出來,把他們都盡數送往斷頭台,以祭奠西瘴餓死的災民。

 “世勳已把案子都調查清楚了,只是大人真的現在就要對他們動手嗎?”

 裴世勳知道季長醉心中所想,但他覺得現在對那些貪官動手還為時過早,因為李熙堯還沒有要對他們動手的意思,季長醉這樣貿然出手,勢單力孤,只怕會出大事。

 季長醉道:“什麽真的假的,你跟我也有些時日了,難道還不知道我向來都是言出必行,要把那些貪官弄下馬,就要把他們弄下馬嗎?”

 裴世勳道:“世勳知道,只是世勳覺得現在還沒到對他們動手的時候……”

 季長醉打斷裴世勳,道:“什麽不到時候?難道還要他們再禍害一方百姓,再讓幾十萬百姓餓死才到時候嗎?”

 “世勳不是這個意思,”裴世勳道,“是皇上那邊還沒有要向他們下手的跡象,我們這些做臣子的,總歸是不能越俎代庖的。”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我們對貪官下手,下則造福百姓,上則有利於社稷,皇上是一代明君,不會不知曉其中利害,更不會不支持我們的。”

 季長醉覺得裴世勳是謹慎微慣了,遇事總是有些束手束腳,顧忌太多,便沒有把他的話聽到心裡去。

 裴世勳見季長醉還是要一意孤行,覺得自己不能置身事外,道:“只怕皇上就是因為知曉其中的利害,才暫時沒有與那些貪官動手的打算”

 季長醉臉色一變,沉聲道:“你什麽!”

 裴世勳垂首道:“世勳知道大人不會喜歡聽這樣的話,但這的確是事實。”

 季長醉看著裴世勳,一字一句地道:“你,皇上所知曉的厲害是什麽?”

 裴世勳歎了口氣,道:“大人可曾知道歷代的清官有多少?”

 季長醉道:“寥寥數人而已。”

 “那大人可知道歷代的貪官又有多少?”裴世勳又道。

 季長醉長歎一聲,道:“多如牛毛,數之不盡。”

 裴世勳道:“所以皇上早就明白貪官是除不盡的,與其殺盡貪官,不如讓他們做一些實事,因為貪汙斂財和做實事之間,有時並不相衝突。就比如陶延禮,他雖然貪了不少銀子,但大人留意過沒有,陶延禮身死之前,我們的軍需每次來的雖少,卻沒有斷過,可陶延禮身死之後,我們的軍需反而一粒也見不著,大人發去的求朝廷發放賑災糧款的奏折也都石沉大海,了無音訊,讓大人逼不得已,只能去私自調糧救災。”

 季長醉沉默了一會兒,道:“你了這麽多,就是要我不要對那些貪官動手,只求自保便是了嗎?”

 裴世勳垂淚道:“時局如此,雖有大力,亦不可扭轉。以大人一人之力,怎麽可能改變整個朝堂?”

 “時局?我從來都不相信什麽時局,因為所謂時局,只不過是無能的借口和托詞罷了。高祖平定下之前,兵不過數千,地盤不過一州之地界,時局何等不利!然而高祖不還是照樣平定了亂世,得到了下?可見英雄可造時局,時局卻不可造英雄!”

 季長醉一口氣出這些話,得面紅耳熱,氣勢十足。

 裴世勳知道無論自己怎麽,都不可能勸得動季長醉這頭強驢了,不禁感到一陣心灰意冷,歎道:“大人執意如此,世勳也再沒有什麽好的了。”

 他取出一疊寫滿墨字的紙,和一張寫著許多人名字的名單,都交給了季長醉。

 “這是那些貪官們的名錄和他們的罪證,世勳都替大人整理好了。”

 季長醉接過紙和名單,道:“我知道我這樣做很對不住你,畢竟你是左相國,我如果出了什麽事,你恐怕也要跟著倒霉。但我可能生來就不太適合做官,因為我眼中看不得官員欺詐百姓的事情,要我視而不見,還不如革去我的官位好了。”

 ………………

 決政殿中,李熙堯批閱完面前堆積如山的奏折,飲了一杯濃茶,然後從龍椅上站起,仰望著殿外一碧如洗的藍。

 他一向都很喜歡望觀雲,或許所有的皇帝都有這個愛好,因為他們都自稱是“子”,既然是老的兒子,那麽喜歡時常看看,自然是很正常的事。

 “主子萬歲爺,並肩王前來面聖,正在承運門前候旨,是有十分要緊的事要和主子萬歲爺商量。。”

 李熙堯正望著,蔣忠跑了進來,立在他面前,略微彎腰,低著個頭,十分恭敬。

 按照大暠律例,所有官員和外姓王爺除了受聖上召見,一律不得私自進宮。如果急事要進宮面聖,必須要先在承運門前等候,差首席太監前去稟奏皇帝,得到皇帝的召見之後,才能進宮面聖。

 “讓並肩王到這裡來見朕。”

 李熙堯知道季長醉是來幹什麽的,他算得上是這世上最了解季長醉的人,也正因為了解,他一直都以為季長醉的一切反應,都不會出乎於他的意料之外。

 但就在季長醉從西華城回到應,幫他平定李柯風掀起的叛亂時,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了解季長醉。

 在季長醉展露武功的時候,李熙堯對季長醉感到了陌生,因為季長醉沒有把自己武功已經恢復聊事情告訴他,而他本來以為季長醉這一輩子,武功都不會再有任何恢復的可能了。

 蔣忠已經到了承運門,將李熙堯的召令笑著口述給了季長醉。

 季長醉隨即進了宮,直接來到了決政殿。

 李熙堯親自站在大殿前等候季長醉,見到他之後,笑著道:“我這兩心煩的很,正想找你話,沒想到你自己就來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去了許多瑣事。”

 “我這兩心也煩的很,也想來找皇上會兒話。”

 季長醉走進決政殿,手裡拿著那封奏章,臉色很不好看。

 李熙堯問道:“你這幾也心煩?是什麽事情讓你心煩了?來與我聽聽,讓我這個做兄弟的幫你排憂解難。”

 “排憂解難倒是不必,”季長醉道,“只要皇上別再給我增憂加難就好了。”

 李熙堯眼神一變,咳嗽了一聲,道:“你今好像不大對勁,不僅一口一個皇上地叫我,話也很不中聽。我不就是把戶部上卿的位子給了張亦川,沒給裴世勳麽,你犯得著與我生這麽大的氣嗎?”

 季長醉道:“本來你把戶部上卿的位子給誰我都沒有意見,但顏四通他們是什麽人?一群貪官汙吏,西瘴的叛亂就是因為他們在西瘴改革稅制中貪了銀子,才一發不可收拾的。現在西瘴叛亂已定,我有意幫你把他們都鏟除了,你為什麽非但不幫我,還要幫他們?”

 李熙堯背過季長醉,道:“你我雖然是兄弟,但你話也要講究一點分寸才好。在這大殿之上,你如此質問我,要我如何答覆你?”

 “你如實答覆我便是了,顏四通他們和那一眾在西瘴改革稅制中貪汙官員的罪狀,我都已經收集齊全了。現在證據確鑿,你肯不肯對他們下手?”

 季長醉繞到李熙堯面前,直視著李熙堯的眼睛。

 李熙堯看著季長醉的眼睛,目光中沒有一絲躲閃,緩緩開口道:“你的老毛病還是改不了,不管遇上什麽事情,總想著越快解決越好,絲毫不會考慮到事情解決之後會產生什麽樣的後果。”

 季長醉道:“解決掉那些貪官汙吏之後,除了百姓拍手稱快,朝政清平,還會有什麽後果?”

 李熙堯冷笑一聲,道:“後果沒有你想的這麽好,顏四通一乾熱的所作所為,我比你更清楚。可殺了他們之後,真正的後果會是什麽?”

 他向著龍椅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你手裡的奏章上寫有的你想除掉的官員的名字,恐怕是佔了朝堂官員的半數以上吧?我如果一舉將他們都給殺了,朝中沒了人手,每那麽多事情,要交給誰去辦?那些自命不凡的朝中清流,大部分都是讀死書的書呆子,不會辦事,也辦不好事,要是靠著他們來治國,你,這國怎麽能治得好?”

 季長醉看著李熙堯的背影,道:“我就不信,讓貪官治國,還能把國家給治理好了!”

 李熙堯哼了一聲,道:“你從來就是隻習一口長劍,不讀詩書,不通經史,所以才會出這樣的話來。歷朝歷代的大事、大工程,有哪一個是在一個大清官手裡弄好的?就拿我大暠朝來吧,文帝在東海開西起淵州,東至瀚州的大運河。起先這開運河的事,都交給簾時在朝野都負有盛名的清流領袖宗師禮,結果前前後後一共費了十年時間,耗費了數千萬兩銀子,還沒有開通運河。後來文帝把事情交給了史書中的記載的大貪官胡思困,不出三年,運河就全部修好了,至今還在使用,沒有半點問題。所以到底,朝廷要的是會辦事的人,至於那會辦事的人品行如何,大貪還是貪,都可以暫且放到一邊,等到他貪到觸及底線了,再收拾他也還不遲,這道理你明白了嗎?”

 “我不明白!”季長醉低喊道,“我的確沒讀過什麽詩書,也不通什麽經史,身上狀元的虛名,也是你破格封給我的。但是我見過在西瘴被活活餓死的人,我見過!他們原本靠著自己的一方田地,可以好好地活下去,活到子孫滿堂,享受倫之樂。可就是因為你所的能夠辦事的貪官們,他們活活餓死了,有的還只是幾歲大的孩子,甚至有的剛出世就死了,因為他一出生就沒有東西可吃。難道你的會辦事,辦的就是這樣的事嗎?”

 李熙堯走到龍椅旁,坐了下去,看了季長醉一眼,歎了口氣,道:“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籽,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可見這下間有人會餓死,原是極為尋常的事,你又何必如此題大做?”

 “有人會餓死是極為尋常的事?”季長醉反問道,“都皇帝既是萬民之君,也是萬民之父,你有百姓會餓死是極為平常的事,難道你的兒子餓死了,也是極為平常的事麽?”

 “這怎可一概而論!”李熙堯大聲喝道,“生民而立之君,君為之子,掌管萬民,心之所系,乃是萬民之安危。西瘴本就是一貧苦之地,不過餓死了幾個人罷了,與萬民的福祉比起來,有什麽要緊?”

 季長醉長歎一聲,道:“我終於明白歷朝歷代的國祚,為什麽最長都不會超過四百年的緣故了。”

 “國祚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豈可輕言?”

 李熙堯看著季長醉,覺得季長醉今日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原本以為季長醉最多不過是發一通脾氣罷了,哪曾想季長醉居然還會起國祚的事來。

 “生民而立之君,非是為了君王一人,而是為了下的百姓。可是自古以來享有下的君王,都以為當君王是最大的樂事,下人也這樣認為。於是有無數的人為簾這個君王,樂此不必造反,樂此不必發動叛亂,造反成功之後,就又成了新的君王。”

 季長醉看著李熙堯,起他認為的歷朝歷代的國祚都不超過四百年的理由,希望李熙堯能從中得到一些警示。

 他接著道:“造反之役,敗則盜賊,成則帝王,若前朝高帝、我朝高祖,皆為亂世之治主,治世之亂民也!如此循環往複,想要下長治久安,怎麽可能?”

 “我朝高祖,豈是你可以妄加評議的!”

 李熙堯忍不住喊了一句,他本不想在季長醉面前動怒,但奈何季長醉的話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這麽,沒有別的原因,一半是為了下的生民,一半是為了你,為了你能當一個受萬民景仰、愛戴的好皇帝。”

 季長醉完這些話,走到李熙堯面前,把手中的奏章放到了他面前的禦桌上。

 李熙堯看著季長醉放下奏章,冷冷地道:“你的意思是,朕現在還不是一個受萬民景仰、愛戴的皇帝,而是一個受萬民唾罵的獨夫民賊麽!”

 季長醉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他一聽到李熙堯開始自稱“朕”了,便知道事情已經麻煩了,因為他知道李熙堯已經不會再和他講兄弟情面了。

 “那你是什麽意思!”

 李熙堯大怒,龍目怒張,對著季長醉一陣大喝。

 “你的一切都是朕給的,朕念在和你的兄弟之情,讓你當了狀元,讓你拜相封王,讓你位極人臣,讓你在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不要忘了,朕可以給你這這一切,也可以讓這一切都在一瞬間化為烏有!”

 李熙堯難得威脅別人,因為他覺得沒什麽人值得他去威脅,而且他向來都很理智,用不著對別人用上威脅的手段。

 但今在季長醉面前,他的理智已經喪失殆盡了,季長醉的種種舉動都在觸犯他的底線,讓他甚至都差點動了殺心。

 要不是他內心深處始終都藏著對季長醉的一絲愧疚,季長醉早就人首異處了。

 季長醉沒想到李熙堯會威脅他,更沒想到李熙堯會以相國的官位和並肩王的王位來威脅他,感到一陣心寒。

 相位和王位本來在他心中都是微不足道的東西,跟他和李熙堯的兄弟情義比起來,更是一文不值,但現在李熙堯卻拿這相位和王位來威脅他,怎能不讓他心寒?

 “我現在的一切,確實都是你給的,但是我又何嘗稀罕過?你施舍給我的什麽相國,什麽並肩王,我不當也罷,你趁早另尋一個人罷!”

 季長醉此時已經心如死灰,再也不想在這皇宮和朝堂裡待下去了,他現在才真正明白,自己能待下去的地方,原來只有那一方江湖。

 “下沒有人可以拒絕朕的施舍,就算是你季長醉,也不可以!每一個人對於朕的施舍,都是趨之若鶩,你季長醉也不能例外!”

 李熙堯幾乎咬牙切齒地出了這些話,他上次如此憤怒的時候,還是在五年前,在那個他一生中最愛之人身死的沒有月光的夜晚。

 “你是最了解我的,我季長醉自能拿起劍的那一刻開始,就不會再接受任何饒施舍了。我答應當相國的時候,和你了,我要是不想當了,隨時都可以把相印掛在房梁上,一走了之。我當時那麽,就是覺得你讓我當這個相國,不是在施舍我,而是想讓我幫襯你。現在想來,我那時真是大錯特錯了!”

 季長醉聽到“施舍”二字,感覺自己十分的可笑,在心裡自嘲道:“原來我在他眼裡,也就是一個值得憐憫的乞丐罷了。”

 “你現在想一走了之?”

 李熙堯知道事情越來越糟了,再這樣下去,季長醉恐怕真的要離開朝堂,離開應,重回江湖了。

 他不想事情發展到那個不可挽回的地步,因為那樣一來,季長醉從今往後,就再也不會受他的控制了。

 季長醉知道李熙堯不想讓他走,但他卻是不得不走了,再不讓他走,還不如讓他死了好。

 但是他在臨走之前, 還要做完一件事,那件事既是他對關青雲的交代,也是對西瘴餓死的百姓的交代。

 他對李熙堯行了最後一次君臣之禮,然後像一把劍一樣傲立在大殿中,道:“我會盡快離開應的,臨走之前,我會讓那奏章裡有名字的官員都死在我的劍下,這是我對一群已死之饒承諾。”

 李熙堯怒喝道:“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我季長醉一心要殺幾個人,沒有人能攔得住!就算是你,也不能!”

 季長醉跨出殿外,又回頭道:“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見到這大殿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有一個叫做的‘殿下’的人,在江湖和朝堂裡都很有勢力,顏四通就是他的人。那殿下的意圖,只怕是要圖謀你的皇位,你當心一點吧。”

 他跨出大殿,色忽然變了,烏雲密布,一道閃電劃破空,大雨如瀑布般傾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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