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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花開杜鵑後》(一百六十九)殷氏兄妹1起去靶場
  (169)

  春桃聽到柯震的聲音出現在樓下才起床。穿好衣服打開房門才知道已經有人給自己打好了熱水,她問準備下樓吃飯的於玉秀誰給自己打的水,於玉秀告訴她應該還是胡敏。“我都不認識她。”“沒什麽,這樣的小事順手就做了。尤老師在,她也是這樣做的。”“她長什麽樣子?”“臉白白淨淨,鼻梁很高的那個。”

  春桃梳洗完,下樓去打飯,在樓道上,看見一個長得像外國人的姑娘,在衝自己笑,問道:“你是胡敏吧?”“是呀!你是怎麽知道的。”“於玉秀告訴我的。謝謝你給我打水。”“這沒什麽。快打飯去吧。”說完兩人各自走開了。

  殷國志兄妹和柯震、鄺廣泉四人圍坐在客棧大堂的一張桌子邊,吃著從對門端過來的米粉。剛吃了幾口,尤梅帶著人回來了。殷國志問道:“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人埋了嗎?”“還沒有,要等七天,七天以後埋,到時候再去。”“他家人沒有什麽不好的看法吧,對我們?”“沒有。她父親一個勁地說‘保衛龍潭司,就是保衛金鄜’,一點沒有怪罪我們的意思。”“那就好!先吃飯。”

  四人吃完後,仍然圍坐在桌子邊,等尤梅把粉吃完。春桃說道:“要不然,柯震你們幾個先回去。”殷國志問春桃:“你不回去?”春桃回應道:“今天不回去,我還想待一天,明天我一個人從葛竹坪回虎形山,安全沒問題。”尤梅把碗裡的剩湯喝完,說道:“春桃今天不回去,我們還有些話要說。”柯震說道:“那我也不回去,老王要我們一起回去。”殷國志笑著對柯震說道:“老王!他人都沒在這裡,話就這麽起作用?不過,別動隊今天練槍,你正好可以留下來當教員。”尤梅邊收拾碗筷邊說:“是該正規練一練了。不是有特四排嗎,可不可以也請他們過來教我們?”殷國志回應道:“特四排今天有事,我也要過去,別動隊的事情都交給你。”尤梅想起坦克的事情來,說道:“我們回來的時候,看見有坦克開過來了。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打大仗。”殷國志問道:“多少坦克?”“五輛。”殷國志思考了一下說道:“戰局會有一些變化,不過變化不會很大,目前態勢還要維持一段時間,這是相互拚消耗的時間。坦克可以大量消耗鬼子的彈藥。我們不管那些,練槍的計劃不變,除非接到新的任務。”

  剛吃完飯,李芙蓉、劉明霞回來了,殷國志問:“特四排那個子彈卡在肩胛骨的人回來了沒有?”李芙蓉回應道:“回來了,在那邊和藍妹說話。”“鄺廣泉!去把他叫過來。”

  殷國志對走進來的陳勁問道:“你的傷怎麽樣?”“老郎中說七天包好。”“我敷了他的藥也覺得舒服多了。”“可就是胳膊必須這樣挎著。”“藍三妹在我們這沒有被人欺負,但畢竟語言不通。尤梅忙得很,也很少和她說話,所以難免孤單了些,你常來陪陪她我不會阻止。不過今天特四排準備召開整訓會,你必須參加。第一、你和藍三妹道過別就回特四排;第二、前幾天跟你講過,你是特四排的老班底,對整訓要有積極的態度,將存在的問題歸納一下,在適當場合,用適當的方式提出來,共同解決;第三、做好接受別人批評的準備,對別人的意見不能回避,不能抵賴不承認,要虛心接受。如果特四排今天的會開得好,我讓別動隊和特四排會餐,你說好嗎?”“我有什麽不對嗎?”“我也不知道,看有沒有人提。不準壓製,能提出來最好,

對大家都有好處,對你更有好處。現在在打仗,自己的人不擰成一股繩,打起仗來就要吃虧,就會死人。”陳勁說道:“這個,我曉得。”說完,示意了一下,離開了。  不久,殷國志帶著殷春桃先行去了營盤山下的靶場,他們要先把靶場佔著,防止別人搶先。殷國志臨走要求所有人擦好槍,備好彈藥,三十分鍾後趕到靶場。殷國志剛一離開,尤梅立即召集骨乾開會,安排相關事宜。這時,她發現別動隊來了外人。

  其實不是什麽外人,是易臘梅的丈夫韓宗富。他經不起兩位爺爺的再三催促回來接太公韓宏林去岩背後。韓宗富問韓宏林:“岩背後的條件比這裡好,你怎麽就是不願意去岩背後呢?”韓宏林說道:“岩背後沒這裡好,你也不要回去了。”韓宗久不想讓太爺爺離開,這樣才不會使自己失去留下來的合法性,他插言道:“對!岩背後暮氣沉沉,這裡朝氣蓬勃,人人都在為……”韓宗富耳邊再次響起兩位爺爺的話:“一個是你的太公,一個是你的婆娘,你就這樣把他們扔在那裡了,這算什麽事!日本人要是打到了龍潭司,韓家和易家你都沒法交代。就算日本人打不到龍潭司,那你就願意看著他們冒險、受苦、遭罪?”想到這,他打斷韓宗久的話,高聲說道:“哪就有這麽多的說法了,我只知道一家人在一起最好,要在一起只有去岩背後。”這句話一出,一時沒有人反駁。

  這時,仇玉蘭過來跟張香秀講了碰頭會的情況,她一面讓仇玉蘭代為安排三班的人作出發準備,一面讓易臘梅回班裡。等易臘梅走後,她說道:“宗富!你講的不無道理,只是老太公就是想留下龍潭司,難道我們可以不遂老太公的願?如果你不放心,也不要走了,待在這裡也沒什麽不方便的。我這裡還有一間房,那家人都‘走反’去了黔陽,讓我看著房子,你們韓家人過去住,輝玲她爺、金娃也住過去。吃的問題也不難解決。這是鑰匙,讓金娃帶你過去。先把房間收拾出來,再接老太公過去。老太公!您說呢?”“要得,你也過去。”“有空我就過去。這又不遠,就相隔兩間房。”說完就去客棧那邊安排事情。不一會,又回來拿起韓宗久擦好的槍,整理好裝束,到大街上隨隊出發了。

  在去營盤山的路上,趁柯震、鄺廣泉走到前面去佔地方的時機,殷國志兩兄妹並排走著,談起了尤梅。春桃問道:“你和尤梅能在這裡碰面,還真是巧得很的,編排都編排不這麽好,可見是很有緣分的。你怎麽不和她把話挑明了呢?”殷國志說道:“好多年不見了,有些隔閡,需要時間磨合。”“這不是理由。你比她大八歲,很合適的,錯過了你就很難找到合適的了。”“在打仗,很不穩定。”“我起先也這樣想,後來想通了。不說別的,生兒育女總是天經地義的事吧,不能因為打仗連這個都不要了吧!”“那只是這個的話,隨便找個人都行。”“你這話不對,哪能隨便找一個,也不能只為了生兒育女。有知識有文化還礙著你了,你這思想很成問題,要不得。”“我的意思是一般婦女單純些,也簡單些。”“哪能這樣想!能夠相互溝通最重要。”“你覺得我們能沒有障礙地溝通嗎?”春桃聽了這話, 以為殷國志還在為脫黨的事情耿耿於懷,說道:“怎麽就不能溝通了,有障礙才需要溝通。你還是喜歡較真。對了,昨晚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大道、恆理?你是不是沒有以前的信仰了?”“怎麽說呢?如果硬要說信仰的話,致力於國家、民族的強大,應該成為我們這一代人的信仰,而不是其他。”

  想起了昨晚聽到的別動隊隊員之間的談話,殷春桃認為盡管有些東西橫亙在他們兄妹之間,但並不是不能逾越。對於1945年的春天,一般人可能只是少了一些對戰爭的擔心,多了幾分耕耘收獲的信心;而對於眼界寬闊些的人,卻是多了許多對國家建設、社會發展的憧憬。她想起此次龍潭之行的另一個目的,便對殷國志說道:“有些事情我也說不好,我知道一個指示,那就是在政府軍隊中的我黨黨員、組織都要停止活動。他們說這是為將來的軍隊國家化做準備。你恢復組織關系的請求沒有答覆,原因可能也是這個。能代表廣大工人、農民,無疑是前途光明的,你應該有信心。你說,我和尤梅都是因為向你看齊才現在這樣的,到最後你打退堂鼓了,這說得過去嗎?”殷國志笑了笑沒有說話。

  殷春桃扶著哥哥,兩兄妹不緊不慢地往前走,伴隨他們的是身邊汩汩而流的龍潭溪水。

  到了營盤山,殷國志讓春桃、柯震留在靶場等別動隊,自己領著鄺廣泉進了舒家大院。韓飛得知別動隊要在靶場練槍,連忙從兵站借了兩個殘疾不嚴重的老兵由王小波帶著下山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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