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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花開杜鵑後》(三百三十八)張9公生命垂危
  5月4日(農歷三月廿三)

  【當日戰況:日軍左翼繼續進攻武岡,中路繼續攻擊青岩、鐵山。盡管日軍仍在進攻,但戰場轉捩點已經出現,穩住陣腳的中國軍隊在從容組織力量,準備反攻。】

  上午晴

  (338)

  諶娟昨晚睡得並不早,可今晨起得卻很早。昨晚聽說山界嶺那邊死人了,是兩姐妹。當時,諶娟沒有太在意,豈料,這事倒成了諶娟醒來後,再也睡不著的原因。她猜想是不是劉家那兩姐妹,她有些不敢想,因為她每次見到她們就會聯想到姐姐諶嫦和自己。諶娟找不出這樣聯想的原因,也許是一種親切感吧!拿不準。

  張九公房間的采光不很好,有些暗。好在今天天氣好,太陽還沒出來,庭院就很亮暢了。就著從窗欞投射進來的亮光,諶娟看見張九公依然安靜的睡著。

  張魁友過來說道:“這都睡了多久了。我把雞湯又熱了一道,要不你喊醒他。”“你一夜沒睡?”“睡了。也沒多少瞌睡。”

  諶娟上前喊了兩聲,不見動靜,用手探了探鼻息,說了聲:“死了?”“嗯!”張魁友驚奇的問道:“你說什麽?”諶娟沒有回應,用手去摸張九公的手腕。

  探不到張九公鼻息的張魁友大聲哭了起來,因為聲音刺耳,一下子驚動了所有的人。諶娟跑出門攔住將要進屋的牛娃仔,說道:“快去把你大爺爺請來。”

  牛娃仔的大爺爺,也就是張魁友最年長的堂哥,是個郎中。他過來後,看了看舌苔和通紅的眼睛,對諶娟說道:“要說死了嗎,脈搏還有一點,要說活著,沒有了呼吸,瞳孔也放大了。我也不知道怎麽辦。”這時,一早出去安排插秧的張魁良跑了回來。郎中堂哥待他情緒稍事穩定,也跟他說了剛才同諶娟說過的話。而這時,諶娟正往村口廟堂而去。

  正在整理昨天出診記錄的覃院長被叫到江娟的機要室接電話。電話是諶娟打來的,她問覃院長有沒有辦法救張九公。覃院長對她說道:“如果家裡有黃豆,可以磨一些豆漿灌下去。另外,我這就派人過去。你千萬莫著急,有辦法的。”說完,覃院長把電話交給江娟,出門就朝別動隊的樓上喊謝來香。他給謝來香拿了一個大的注射器、兩支碳酸氫鈉注射液、一瓶葡萄糖注射液、一瓶生理鹽水注射液和兩瓶葉酸片,並仔細交代了一番。

  張香秀正準備去叫醒岩山,電話鈴聲響了。走過去拿起電話,聽到了諶娟的聲音,也就沒有放下電話,默默地聽著。等兩邊不說話了,她才放下電話,揣度起嶺腳的事情來。

  她迅速做完急需完成的幾件事,和王大連做了交代,就坐在門口等大屋場那邊過來的人。看見謝來香背著包袱走來,便迎了上去,問道:“是你去嶺腳?”“嗯。”“我跟你一塊去。”

  諶娟剛走出廟堂,就聽見山背有馬鈴聲,等馬車過來才知道是諶玉清等人。諶娟告訴他們,前面不能走馬車了,讓他們下車。諶娟對諶玉清說:“今天家裡出了點事,不便接待你們,你們還是趕路吧。山界嶺,走快點,半個時辰可以到。”諶玉清原本是想在這裡吃上午飯再去山界嶺,聽了這話,也就沒開這口。好在時間尚早,少耽擱,及早趕到案發現場,也在情理之中。諶玉清把馬和馬車交給諶娟,叫上諶運鐸跟著他一起走。

  諶娟帶著他們走在石板街道上,因為清水溝裡水流量很大,增加了周邊空氣的濕度,使得街道格外清新。

諶娟不知道山界嶺謀殺案的具體情況,她說:“這裡人少,相互之間來往也少,又是農忙,能這樣快傳出來,真是少見。可見案子影響很大。”  不一會來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這人是諶娟派人叫來給諶玉清他們帶路的。諶娟對小男孩說道:“從苦栗坳上去,快去快回。你的狗呢?”“跟著呢。”說話間,一隻黑狗躥了出來,跟上了小男孩。

  諶娟在巷子口同諶玉清告辭,臨離別,諶玉清把兩支勃朗寧手槍和一些子彈給了她,諶娟問清了緣由,也就收下了。諶娟沒等他們走遠就轉身回家了。

  諶娟問堂哥,要不要按覃院長說的,磨一些豆漿給張九公喝,堂哥同意了。張魁友便安排人洗豆子,浸泡。諶娟見這也太費時了,就喊來牛娃仔去村頭豆腐坊要一小碗豆漿來。果真今天的豆漿還沒有點鹵,牛娃仔小心翼翼端回來了一碗溫熱的豆漿。張魁友說要放點蜜,諶娟沒讓,用調羹?了一點,放到張九公嘴邊。張九公的嘴巴動了一下,但沒見吞咽。諶娟還想喂一點,堂哥製止她,說道:“要是流進氣道就麻煩了,等一會再看。”如此,又喂了兩次,張九公的氣色似乎有點好轉,堂哥再次把了把脈,說是脈重了些。

  其實這不過是一種願望,一星半點豆漿哪能有什麽功效,只是沒有進一步惡化罷了。堂哥還說:“這中藥的秘訣就在這,看著極平常不過的東西,卻能救命。”諶娟看不出有什麽好轉,仍然急切地等待覃院長派來的人。

  領張香秀、謝來香來的人,到了諶娟家門口就走了。張香秀喊著大寒的名字進來,同母親坐在堂屋台階的大寒,聽到喊聲便跑了出去。看見張香秀和謝來香,諶娟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謝來香到了張九公的房間,打開包袱,取出一支碳酸氫鈉注射液和其他藥品,再打開鋁皮盒子,取出一支很大的針管,用鑷子夾起大號針頭套在上面。接著,謝來香打掉碳酸氫鈉的封口,放到一邊。用針管吸了一些生理鹽水,再拿起碳酸氫鈉藥瓶全部吸入針管,又吸了一些葡萄糖注射液,最後再次吸了一些生理鹽水。

  謝來香使勁地搖晃著注射器,並讓諶娟捋起張九公的袖子。過了一會,她用皮管子把張九公的上臂勒緊,在肘前區找著靜脈血管,用酒精棉消毒後,扎了進去。松開皮管子,立馬有血液流進入針管。謝來香不慌不忙,輕輕地推著注射器推柱。這是一個漫長而焦急的過程,臨來時,覃院長一再強調不要太急慢慢推。謝來香遵照覃院長的話,長時間保持著不變的姿勢,一絲不苟地操作著,直到推完全部藥水。

  謝來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讓諶娟拿來條毛巾把張九公的眼睛蒙上。她說道:“覃院長說,這叫甲醇中毒,傷害最大的就是眼睛,不把毒全部解了,眼睛不能見光。覃院長還說,就算做得再好,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恢復和以前那樣,這樣一來,也就更加不能馬虎了。”

  張魁良從張香秀口中知道來的正是謝來香,自然也就添了幾分殷情,連忙要張魁友準備好吃的。

  畢竟是洋醫院的院長, 還不待張魁友把吃的準備好,就能聽到張九公強有力的呼吸聲了。其實張九公一直有呼吸,只是非常微弱。看到張九公一點一點在恢復,堂哥郎中徹底放心了,他想起插秧的事情來,謝絕了留下吃飯的邀請,辭別大家,往村南去了。

  等吃了上午飯,諶娟讓張魁良去插秧的那邊看看,張魁良有些不願意。諶娟說:“那我去,你留在這裡。”張香秀笑著說道:“魁良!有些事情也不在這一時半會,得慢慢來。你放心,不等你爺好熨帖,我和謝大夫都不會走。是不是呀?謝大夫!”正在大口扒飯的謝來香,還不知道“謝大夫”是指自己,見沒人回應張香秀,才意識到,於是,把飯勉強吞了,回答道:“還要觀察,等沒有危險了,我采一些藥回來,給他調理調理,再走。”張香秀接過話頭說道:“你看!不會走了吧。”

  張香秀這次過來,一來怕大事來臨,諶娟承擔不了,二來希望能和張九公有個正面接觸。現在,張九公有所好轉,她期待著能跟張九公說上幾句話。

  諶娟從房間拿出一把沒開封的“掌心雷”給張香秀。張香秀問清了槍的來歷後,拆開封,擺弄了幾下,把彈匣拉了出來。因為是機槍手,謝來香早就有了這種槍,她湊過來看了看槍的編號後,說道:“是一批的。這種槍只能上五顆子彈,第六課子彈一般不要上,搞不好會卡住。”諶娟讓謝來香快點吃飯,好教她們使用這精致小巧的玩意兒。謝來香回應道,要先把油擦乾淨。因為不得閑,張香秀把槍還給諶娟,讓她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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