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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花開杜鵑後》(三百三十七)段承?差點被打死
  (337)

  諶玉清送走了江海濤,和父母說了一聲,便去了四支隊。把山界嶺的案子跟大家一說,四支隊立馬炸開了鍋:有詢問、議論案情的,也有討論該不該去,該誰去的。李舜成說他可能認識這家人,大前年,收山貨去過山界嶺,認識一對小姐妹,只是想不出去她們長大後的樣子。吳仁景說,這種案子除了男人,還應該有女人參加,至少要一個。諶玉清想來想去只有請李莉莉去一趟。

  諶玉清先到後院,敲開韓賢珍的門,征求了李莉莉的意見,然後回家裡,同父親、母親說這事。黃雨燕提出了武器問題,諶長靜說:“倉庫裡還剩下幾把小勃朗寧,你拿一把給她。”黃雨燕說道:“給諶娟、張香秀也拿一把吧,他們也經常單獨執行任務。”“好!反正這槍也是以別動隊的名義要的。”

  得到父母的同意,諶玉清急忙往回走,因為雨越下越大,他跑了起來,不料撞著了一個人。那人重心低,穩當,諶玉清被撞倒在積水的路邊溝裡。“你他媽的,你是誰?”段承?一聽是諶玉清,便嚇得不行,坐在地上。

  原來,從金黃衝拿回派出法庭公章的段承?,見自己辦公室沒有人,便拿著公章去王家旅社找葛勇。沒想到剛出甬道就撞上了諶玉清。

  段承?生怕諶玉清打自己,也沒有去找公章,偷偷從腰間掏出手槍。還沒怎麽著呢,槍響了,兩人都被嚇了一跳。諶玉清立馬滾到一棵樹後面,掏出槍,還了一槍,段承?應聲倒地。諶玉清聽見了子彈飛走的聲音,知道沒打中對方,連忙打了一個滾,躲到一棵大樹下。

  從鄉公所衝出來的吳仁景,用手電到處亂照。看見諶玉清伏在地上朝他招手,便快速移動,跑到旁邊的樹下,問:“是什麽人?”“不知道,他先開槍。”“第二槍是你打的?好像沒打著什麽。”“是的,沒打到。”“你受傷沒有,不知道,沒感覺,應該沒有。”

  突然街對面有人喊:“諶鄉董!叫你們的人用手電照著他,一起衝過去。”“好!玉清、仁景聽見沒有?”“聽見了!”“準備好,預備!衝!”

  所有人衝過去一看,那人臉朝下,躺在溝裡,溝邊草地上有一把勃朗寧手槍。撿起槍,把那人翻過來一看是段承?。常少尉問:“死了嗎?”諶玉清說:“不會吧!我那槍沒打著。”常少尉問:“你打的是第二槍?”“嗯!”“看看你的槍。”常少尉把諶玉清槍的子彈夾抽出來,又放回去說道:“等會給你,”說完把槍給了旁邊的人,同時從李舜成手中拿過了段承?的槍。

  諶長靜問道:“他從哪裡弄來的槍?又不會用。”見沒人回答,繼續說道:“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傷?”沒人上前。諶玉正說道:“沒看到有血,八成是嚇死的。”說完,踢了一腳。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連陳禹氏都搖晃著她那肥大的胯來了。諶長靜說道:“是死是活抬進去再說。”

  大家正要動手,邊走邊穿衣服的葛勇推開人群,問道:“這是誰呀?段推事!怎麽是他?誰乾的?”諶長靜說道:“抬進去再說。”“不行!”葛勇長籲了一口帶著酒味的胃氣,說道,“保、保護現場。”話音未落,士兵們圍住了段承?。諶長靜見此情形,招呼黃雨燕帶人回了鄉公所。圍觀的人見鄉公所的人走了,也紛紛散了。

  雨越下越大,一些雨水在一片桂花樹寬厚的葉子上集聚,集聚成一顆豆大的雨滴,依依不舍地離開葉梢,

緩緩地掉落下來。這滴雨水沒有掉到堅硬石板上,再度分開;也沒有掉進水波蕩漾的溝裡,融入同類的懷抱;而是掉到了段承?柔軟的眼窩裡。正當它們慶幸不會再次分開時,意外發生了。醒來的段承?把他們散落得到處都是,使得它們即便有可能在龍潭溪裡再次相見,也變了模樣,相互認不得了。  在樹下躲著雨,正不知怎麽辦的常少尉見段承?坐起來了,跑過了問他傷著沒有。段承?爬起來,上下摸了摸,沒發現哪裡不對。常少尉立馬把士兵帶了回去。

  而被冷風一吹,把胃中雜物全部嘔出來的葛勇早就進了被窩打起鼾來了。打鼾的還有李鐵,他一直沒醒。他在江海濤來旅社之前就醉翻了,根本就不知道酒席是什麽時候散的,更不知道段承?的事。

  諶長靜讓圍在議事廳的人都散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李雲華從後院的廁所出來,手電一晃,正好看見走進院子的段承?,尖叫了一聲,跟在後面吳仁景趕緊跑上去扶他,他以為又是謝麻婆,連忙問怎麽回事。“那!”“哪?”“大門口。”吳仁景用手電一照,這才看見走向甲樓的段承?,心裡也發怵,大聲喊道:“段推事!你沒事呀?”前後院聽到喊聲的人都跑了出來,站在走廊,或者階基上看著段承?走近了自己的房間。

  諶長靜和黃雨燕走後,諶玉清開始安排明天的行程:吳仁景留守,李舜成、李莉莉隨自己去山界嶺,又讓吳仁景等會去跟諶運鐸說一聲,讓他明天一早,套上馬車來支隊。

  一切安排妥當諶玉清才出了鄉公所,找到常少尉要回了手槍。回到家裡一檢查, 子彈滿膛,14發,一顆不少。是誰幫他把子彈添上的呢?是什麽時候添上的呢?諶玉清沒有多想,收拾好,回房間睡覺去了。

  段承?摸黑回到房間,脫衣服上了床,才總算有了那麽一點熱乎勁。不能這麽早就睡覺,要是葛勇過來看見,可不得了。想到這些,他光著膀子起床,點著了煤油燈,找衣服穿上。他穿了兩件罩衣還覺得冷,不得不再穿了一件。

  等一切停當,坐到辦公桌旁,他才想起派出法庭的印章來。

  這可怎麽是好?要是被別人拿走了,這首席推事不成了別人的了嗎?段承?心急火燎,連忙頂著油布,舉著煤油燈往外走。剛走到庭院就被煤油燈的煙子嗆得受不了。他不得不返回房間,把原來的濕衣服換上,戴上破鬥笠出去。到了溝邊,這才知道煤油燈光線太弱,而且有燈下黑,很不好操作。

  吳仁景從城西回來,照了一手電,看見段承?在找東西,以為是找手槍。吳仁景知道段承?的手槍在哪裡,但他懶得說,徑直走回了鄉公所。回到房間跟諶玉正說起此事,諶玉正立即披衣出去,提前把鄉公所的大門關上了。

  段承?,好不容易找著了大印,卻回不了房,也不敢去王家旅社,隻得去找謝長生。

  楊開一院子除了左臥室裡間空著沒人住,其他房間都住滿了人。段承?也不敢去那間房去住,隻得找謝長生要了件乾淨衣服,坐在謝長生房間的一角,饑寒交迫地過了一夜。

  值得慶幸的是,謝長生不像李神仙那樣,要替段承?畫符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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