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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花開杜鵑後》(三百八十九)段承?要謝雋簽字畫押
  (389)

  段承?怎麽也不相信謝麻婆被葛勇帶走的消息。可回到金黃沒見著謝麻婆,問謝蒙得知她昨天就去了龍潭司,這樣才相信了傳言。

  相信了傳言,段承?沒有陷入痛苦和羞辱之中,反而感到莫名的輕松,有一種翻身壓在對手身上的感覺。也不用去照看胖妹娃,他什麽也不用做。他要夥計燒一塊臘肉,多燒一點,把夥計自己也考慮進去。沒過多久,段承?和夥計在火塘邊喝起酒來。沒喝幾口,謝雋帶著謝蒙闖了進來。段承?看都沒看他們。把手槍拔出來,熟練地完成子彈上膛動作,然後,把槍放在火塘上的長凳山,端起酒杯,向對面的夥計舉了一下,一口飲盡,還發出兩聲志得意滿、回味綿長的“滋滋”聲。

  來人放慢了腳步,陪著笑在火塘邊坐下,說道:“你說,你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你要喝酒,謝蒙陪不起你,我可以來陪呀,怎麽和夥計喝起酒來了。”“他們做長工的就不能喝酒了。我們吃的是米,他們吃的是苕,但是,米和苕都可以做酒的呀!”

  段承?終於講起道理來了,盡管這個“理”說得非常古怪,古怪得和“道”扯不上半點關系,簡直就是風牛馬不相及。也不知道是不是從葛勇那裡學的。

  其實,不用勞神,看了段承?兩個舅老倌對段承?唯唯諾諾的樣子,就會明白:有權勢可以依仗的人都會講無“道”之“理”。無論是誰,都這樣;無論對誰,都這樣;無論在什麽場合,都這樣。這三個“都這樣”沒有例外。緣由很簡明,一是,無“道”之“理”不需要嚴謹的邏輯推理,可以信手拈來,方便得很。二是,有“道”之“理”體現的是理性的力量,不是權威的,只有無“道”之“理”才能體現權威的力量,權威只有不斷地展現自己的肌肉才能更具權威。這是像段承?這樣泛舟宦海者的本能,不用後天學習,也與天資無關。

  謝雋心平氣和的同段承?說了很多話,講了很多道理,什麽夫妻情誼呀,想一想胖妹娃的可憐呀,姐姐是因為去龍潭司找你才有此劫呀,等等。可段承?就是不松口,不答應去找謝麻婆。搞得謝麻婆這個老弟實在沒有了辦法,一狠心一跺腳說道:“你把我姐姐找回來,我就把坡下那九擔谷田給你。”“那旁邊還有一塊屋場坪。”“也給你。”“其實,我是懂道理的。人不能貪得不厭,這兩樣東西和一個人相比不算什麽,不過也可以接受了。”“那好!那你趕緊去。”“現在就去?”“可不是嗎!拖不得,時間越久越難找。”“那好,寫好字據就走。”“那你寫,我簽字。”“我不會寫,喊人吧!”

  沒過多久,段承?揣著字據出了金黃。鷹形山上的火光把半邊天都照亮了,這時他發現群山之中還有一處火光。不過他沒有去猜測那是哪裡,什麽原因起火。他要猜測另外一件事情。

  他提著馬燈打著飽嗝帶著使人愉悅的迷迷糊糊來到大路上。不知怎地想起了好些天以前看到的一對男女來。是誰來著?他想了好久,先想起了那天被投進羈押所的情形,才想起那女人是別動隊的人。有了這個線索,他很快想起了是王小燕和諶運鐸。

  對!是諶運鐸,前幾天還聽人提到了他。你還別說,段承?有一個異乎常人的地方,或者說有一個強於常人的本領,那就是對聽覺有異乎尋常的記憶能力。他回想起了那天的情景來。

  諶長華敲開鄉公所大門,開門的吳仁景邊開門邊說:“你不知道,這些天人都很累呀!一遍一遍的叫人開門。”小門開了,諶長華走過去說道:“是我呢!你以為是誰呢?”“啊!我以為是李舜成。”“哦,他……”段承?左右為難,終於看到了機會,從諶長華腋下穿過,撞著了諶長華,也撞著了吳仁景。被撞的諶長華繼續說道:“他也出去了?”“他和諶隊長、韓賢珍的媽媽一起了去嶺腳。”“金石駕車?”“嗯。”

  瞧見沒有,是不是有特異功能!僅僅這跑過去的工夫,能聽清楚、牢牢記住這麽多話,難怪諶長靜不在辦公室裡面談重要的事。

  段承?回憶著這些,得出了諶運鐸(段承?也知道金石就是諶運鐸)參加了山界嶺案件偵破的結論。結合今天在蓮荷看見的那些人駕的正是諶運鐸的馬車(那車的車輪外沿裝有膠皮,是諶運鐸裝上去的,與眾不同),段承?斷定諶運鐸還在南邊,在南邊案發的地方。

  他不明白這些對找謝麻婆有沒有作用,但他明白只要能和葛勇、和山界嶺扯上關系就可能派上用場。

  的確,不能小覷任何混過江湖的人。他們要在艱難處境中生存下去,沒一點真本事還真不行。段承?也是混過江湖的,而且還跟師父學過道術。他現在正瞅著九擔谷田流口涎,能還是綿羊嗎?段承?已經變成了一匹“行千裡吃肉”的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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