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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花開杜鵑後》(三百九十)江海濤金蟬脫殼
  (390)

  江海濤讓警衛排去江口鎮外的隘上等候,自己則和幾個隨從去了一趟青岩山上的香爐寨,對那裡的房屋損壞情況進行了一次實地考察,和那裡的指揮官打了一個照面後折返,騎馬向東北飛奔,徑直出了江口鎮。天大黑後,江海濤等人從渣坪以北的老鴨窩上山,向山界嶺走去。

  再過一個時辰,在一陣狗叫聲之後,他們走進了劉世雄家。他們沒有暴露身份,隻說是行軍路過。為了表示對劉家熱情款待的謝意,他們給了一點錢。劉世雄也就毫無顧忌地將兩個妹妹被害,以及怎樣知道葛勇是殺人凶手的整個過程講給了江海濤聽,江海濤驚歎於事情的離奇曲折。

  江海濤還問了葛勇出逃的過程,他讓人把走漏消息的其中一人找來,詳詳細細的問了整個過程,那人記性不是特別好,這之前的幾次詢問和縈繞耳邊的議論使他越來越糊塗。好在江海濤思維清晰,他說:“只有兩點最關鍵,你有沒有提到山界嶺。”“應該提到了。”“有沒有提到葛勇。”“沒有,我不知道,具體是誰,世雄沒有跟我說過,族長也沒有說。”“你確定。”“確定,事情出了後,我還怪他們沒有跟我講清楚。”劉世雄補充說:“從這裡去龍潭司的時候,我們先動身了,他是後面趕上來的。”了解了這個情況,江海濤這才認定葛勇就是凶手,毫無疑問。

  江海濤感覺到冥冥之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推動事情的發展。江海濤再次在這莽莽的雪峰山脈中,有了“盡人事聽天命”的想法。他的這種想法和別人不同,他的重點放在“盡人事”上。他的基本想法是:努力去做,不要考慮結果。想到這些,江海濤帶著大家上山穿過密林,向東走去。到了山頂本來設想向黃泥保燒山的地方走,可下了幾個山坡後才發現,前邊有更高的山擋住了去路,他們隻得下山找地方休息。沒走多遠發現了一條,雖然不寬但有騾馬腳印。有人問:“哪來的騾馬?不會是日軍的輜重部隊吧?”江海濤認真看了看說道:“有向上的腳印,也有向下的腳印,有陷入泥巴的前幾天下雨留下的腳印,也有今天留下的腳印。這說明在這附近有一隻駐扎了很久的部隊,不會是日本人。我們往下走!”

  他們到了山下的溪水邊,用手電找著汩汩流淌的清澈的溪水,江海濤忍不住彎下腰捧起一捧水喝了一口。這時候,士兵發現空地有駐軍的痕跡,靠山腳還有一個沒人看守的堆滿物資的倉庫。江海濤進去看了看,裡面全是新近運來的國軍物資。就讓大家繼續往下面走走。

  沒走多遠就聽見一陣陣狗叫,接著一個聲音大聲喊道:“口令!站住!Password!stop!”聽著英語比國語順溜的聲音,江海濤明白這是瑤民,就讓士兵上前答話。“我們不知道你們的口令,我們要從這裡過去,請你們放行。”這是一個少年的聲音傳來,他問道:“你們是哪個部分的。”“一五一團的,能不能請你們的長官出來答話。”“那,你們等著。”過了幾分鍾一個帶著湖北口音的聲音傳來,說道:“一五一團的防區不需要經過我們這裡。我們也沒有接到有一五一團的人經過的通知。你們不能通過這裡,請你們回去。”

  江海濤走到隊前說道:“我要跟韓飛說話。請你通報。”“我們這沒有叫韓飛的人。”“那殷國志、江娟、尤梅總會有吧。”前面良久沒有聲音,再過了好一會才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她說道:“說來說去,

你說的那個姓尤的好像是我們這裡的人。你知道那個姓尤的是什麽地方的人嗎?”“什麽地方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省立第十一中學的老師。”“你說的有點挨邊,你是誰,我好去通報。”“我是江海濤。”那邊停一會,繼而問道:“是半個月前在龍潭司老街吃了三個漿粑的江海濤嗎?”“是的,不過吃的不是什麽漿粑。”“是什麽?”“白菜蕻子煮糍粑。”“在哪裡?”“是小嫂吧!不在你的張家面館還能在哪!”“哈哈”兩邊的人都笑了。  本江修王大連房間的燈點亮了。張香秀第一件事讓江海濤派人在周邊警戒。江海濤問有什麽特殊情況,張香秀說道:“你來就是特殊情況,再有就是東邊剛打了大仗,漏網的鬼子竄過來,也不是沒有可能。點燈更吸引人。”

  張香秀把王大連、岩山介紹給江海濤,準備向他們介紹江海濤時,江海濤主動說:“我是江娟的爸爸。抽空過來看看江娟,請大家替我保密,不要同別人說起這事。”江海濤在本江修坐了一會,問了一些大屋的情況,準備告辭,王大連叫住江海濤說道:“前邊還有一個崗哨,口令是‘燒山’。”“燒山?”“對呀!今天飛機丟炸彈,把山給點著了,燒死了不少鬼子。”“哦!燒山。”江海濤繼續說道:“聽口音你是湖北人,那我們也是半個老鄉了。”“對!老鄉。”“那就,老鄉、小嫂我告辭了。”

  江海濤按張香秀的指點先到馬廄找到了諶運鐸,再讓諶運鐸去藍寨佬大院把江娟叫了出來。父女倆說了一會話,江娟就回去把韓飛叫了出來。江海濤把葛勇的情況一一說了,江海濤說:“葛勇是一個很有能量的人,做事不留余地,出手就直奔要害。所以,我必須避其鋒芒。你要想辦法盡快帶別動隊和特四排回龍潭司,有你坐鎮指揮我才放心。只有抓住了葛勇,才能消停得下來。”“他帶走幾個人?”“加他自己七人。”“武器?”“六支勃朗寧、六支卡賓槍。”“三爺那裡到底掌握了多少證據?能不能充分說明是葛勇乾的?”“他給我的信中只是說‘可以推斷是葛勇所為’,具體那些證據我也不清楚。”“也不知道渣坪的鬼子是個什麽情況,要不我回去一趟?”“你回去就應該帶人回去,還是等渣坪的事情明朗了再說。相信有你三爺、三孃和玉清,龍潭司不會出什麽事。葛勇只要找不到我,陣腳就會亂,你三爺他們就會有機會。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我藏起來。原來我打算去新化,現在看來,你這裡更隱蔽,躲這麽十天半個月沒問題。”“有一個問題。”“什麽?”“江娟在這裡,可能會把他引來。那讓她回黔陽。”“怎麽回?”“明天早上你們吵一架,然後,讓她生氣回去。不!也不好。她留在這裡不會有問題。關鍵是,我怎麽隱藏好。”“就住藍寨佬這裡,以民俗調查學者的身份。”“這個要得,我在行,就是沒助手。對藍寨佬也這麽說嗎?”“也這麽說,不過殷國志、尤梅和別動隊的其他人隱瞞不了。”“不隱瞞就不隱瞞吧,就說怕引起瑤人的誤會,隻好隱瞞身份。”“可以,那就把真相和藍寨佬說清楚。”“也好。”“今天晚上,已經沒幾個小時了,您和軍官進院子,士兵就在金石這裡將就一夜。您看?”“好的,聽你安排。”

  江海濤的躲藏是非常必要的步驟,葛勇果然去找他了。他在六塘驛寫了一封信,派人送往江口。信裡又一次提到了江海濤十年前的事,要求江海濤出面幫葛勇說話,保護葛勇。

  那人名義上是以落實江海濤幾天前許下的承諾去找江海濤的。沒想到軍官帶他去找到的那個“江海濤”竟然沒有否認這個虛構的“承諾”。那封信也就沒有拿出來了。

  葛勇這才明白,一向溫文爾雅的江海濤也有厲害的一面。他這一使葛勇進退失據的辦法,既可以致人於死地,又可以讓他自己脫身,避免陷入被動。

  葛勇歇斯底裡般嗔詬、謾罵江海濤,搞得六塘驛接待他的人不知所措。隨從們勸了好久,他才慢慢冷靜下來。

  由於六塘驛是必經之路,葛勇認為江海濤不可能回龍潭司,已經藏起來找不到了。不管怎樣,他現在還不能逃亡,一旦逃亡不但國民黨這邊的身份會失去,公社黨那邊的身份也會徹底喪失。現在他只有利用抗日前線的混亂尋找機會金蟬脫殼, 而要做到這些,首先必須了解劉家到底掌握了那些證據。他立即派人趕到渣坪打探。

  渣坪聯保的易主任主動接待了蕭調湘,得知是特派員派來的特派員很是高興,大談今天的作戰:“多虧我們及時趕到朱沙坳把鬼子打了下去,要不然就麻煩了。鬼子越打越多,我們沒一個害怕的,始終堅守在陣地上……”

  因為講的是親身經歷,易主任越講越激動,越講越動感情,講得陪同的聯保乾事先是哽咽失語,繼而痛哭流涕起來。蕭調湘三人開始還應和兩聲,見他們哭泣也說兩句毫不沾邊的安慰的話,後來見他們沒完沒了也就乾脆操起手不做聲了。

  易主任發現他們的情緒不對,這才問他們此行的目的。蕭調湘說道:“特派員前兩天安排人調查山界嶺的案子,我們想見一見調查人員,問一問進展。”“山界嶺?山界嶺什麽案子?”易主任這才慌了神,左顧右盼。幸虧在座的乾事有知道的,說是自己那天派過去兩個人,可這兩個人中的謝長河在今天上午的戰鬥中死了,另一個人,謝長秀送謝長河回郎田寨了,現在渣坪沒人參與過案件偵破。好在這人聽謝長河說過,特派員派來的是龍潭鄉的人,他們沒有接案子,案子的資料都在龍潭人手上,進展如何也只有那幾個龍潭人知道。問龍潭派來了幾個人,是哪幾個人,這乾事一概不知。

  蕭調湘立馬回六塘驛報告情況,葛勇認為只有回龍潭司,才能打探出更多的情況。隨後,他們驅車到洗馬,將車丟棄,步行回到了龍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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