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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斫宋》第130章 太祖血裔
  秦王,即秦康惠王趙德芳,民間傳說中的八賢王就有他的影子。

  只是大宋傳到現在,初宋太祖外其余帝王均出自太宗一脈。

  秦康惠王那一脈雖也尊貴,但也只是火上頭的一堆肉。

  李寇對這些並不了解,當然更不知道趙德芳還有個六世孫當了皇帝。

  是為宋孝宗趙眘。

  還有另外兩個南宋皇帝也是趙德芳後人,只不過提那些李寇並不知道。

  他只要知道為嶽飛平反的宋孝宗就可以了。

  他只看兩個從容的人精被秦王兩個字嚇得魂不附體,心裡不由很是奇怪。

  秦王?

  宋朝有個什麽了不得的王爺叫秦王?

  那史慶徐徐說道:“原本咱們秦王后裔不願參與這些事情,只是如今……皇城司有人想造謠生事,自然也就不得不反擊一把了。諸位可能也是知道的,太祖血裔那一脈並不算式微,只是如今有人試圖讓他們式微,他們也就隻好與這些人鬥上一鬥了,免得有人認為天家沒有半分恩情。”

  李寇奇道:“莫非這位什麽……他明令我等破解此案?此案又與甚麽秦王宮中有何乾系處?”

  慕容彥達連忙讓史慶先去歇息,他要與李寇說些機密。

  史慶很奇怪李寇竟不知這些,但也沒有說什麽。

  他隻說:“此事牽連很廣,官家有詔令,三年也好五年也罷,下官在潘原監押任上,便該調查清楚,官家是不信小人密告秦王一脈乃至太祖血裔竟有別樣企圖的。”

  這不是傻子,這是明令要搞些事情。

  李寇這才算聽明白了。

  原來,這秦王是宋太祖那一脈的。

  可是宋太宗的後代都當了皇帝了還為難宋太祖的後代作甚?

  “而且還是這麽明目張膽地為難!”李寇當然知道權力鬥爭的殘酷。

  但他覺著就算當今天子要搞事情,總還不至於這麽明目張膽吧?

  難道天子的意思是震懾西軍?

  李寇看著史慶離開,便請教折彥質這些事情。

  折彥質索性問他知不知道太祖血裔還有多少。

  “我哪裡知道這些。”李寇很坦然。

  折彥質道歎:“難怪你依舊不認為此事有多難纏,你須知這些將門與太祖血裔關系很近,且太祖血裔極多,便夠了。”

  想了想折彥質才道:“太祖生有滕王秀,早亡;次子燕懿王昭,有五子;四子秦康惠王芳,生三子。太祖孫八人,又生曾孫十數人……”

  李寇聽到這便頭大無比。

  太祖血裔如此之多,倘若太宗後人人單式微那的確是個麻煩。

  “等下。”李寇忽然奇道,“怎麽從次子直接到四子?”

  “麻煩就在這裡!”折彥質介紹,“滕王秀尚有據可查,追封滕王也是當今天下。而三子至今連名字也不知,誰能猜得天子的心思啊。”

  李寇徹底糊塗了,這裡頭到底有什麽故事?

  “且秦康惠王本為楚王,便是後人也多有襲楚王爵,當今天子改追封秦王,因此與這一脈有些交往的,都稱秦王宮裡。這麽說你可明白了嗎?”折彥質也說的頭大如屋頂。

  李寇哪裡聽明白了,他聽得越發糊塗了。

  不過他明白了一件事兒,就是當今天子給宋太祖一脈追封比較多了。

  這說明這既是規矩,也可能當今天子做的出格了些。

  他到底要表達什麽?

  慕容彥達回來了,

也帶回來一個新的情報。  “官家追太祖三子名林,爵舒王。”慕容彥達悶悶不樂地道,“怎麽就覺著官家待太祖血裔太過優待了呢?”

  黃述坐在下首片語不言。

  他只看李寇想了又想不得其解,於是勸了一句“此大事爾,不如先且放一下”。

  也對。

  李寇心裡道:“我又不知道這些歷史,只知道八賢王是趙德芳,不過那不是歷史。至於什麽這王那王,我又哪裡知道呢。如今局勢詭譎叵測得很,我要為不知道的事情強出頭,那只怕要被這些官兒當成刀子。不如靜觀其變且看他們有什麽辦法,這等大事摻和進去也沒必要。”

  忽然,慕容彥達提起了一件事。

  他後知後覺地道:“華陰候趙世將家的,叫甚麽趙令儈,似乎就在京兆府學就讀,遊學時來過渭州,某正到潘原為令,遠遠見過那小兒一次,”他看一眼李寇道,“比大郎大不了多少,看著是個有志氣的。”

  折彥質一拍手歎道:“壞就壞在有志氣上——也不對,”這廝撓頭道,“太祖血裔有志氣的可不少,天子何必盯著一個趙令儈?他老子也不過一個華陰候。”

  李寇道:“若只是個華陰候的兒子,童貫何必調集河北軍馬到京兆府?”

  難不成……

  “也不對,天子春秋鼎盛,不會有國祚之虞,這就怪了啊,天子又是這樣,又是那樣,他到底意欲何為?”慕容彥達瞪著眼睛,這廝心裡只是不服氣。

  好歹他也是天子的大舅哥, 這廝怎地有甚麽密詔竟不與他說明?

  還有這史慶,此人來當了監押,原本打算把張監押斜別到哪裡?

  慕容彥達拍著自己的腦杓十分煩惱。

  上意難測啊!

  李寇索性不管這些,張監押被殺案必定有憲司來查,他們要做的只是收攏證據吧。

  考慮這些倒不如考慮蝗災如何避免。

  不是他多冷血,張監押被殺原本是個簡單案子,李寇既然插手必定要問個明白才可以,但如今又是皇城司又是太祖血裔牽涉太多因素了。

  他又不是傻子,一頭霧水撞進這個坑裡作甚?

  且看有司如何勘查怎生定罪吧。

  只是慕容彥達有些麻煩。

  想到這,李寇忙問慕容彥達在陳走馬承受哪裡得到甚麽暗示。

  “沒暗示,那廝隻說讓本官‘秉公執法’,甚麽‘保證一縣軍民安生無憂’,直娘賊,俺當然知道這麽做,要他嚼舌根。”慕容彥達罵罵咧咧很是暴躁。

  一個太祖血裔竟讓整個案子查不下去,真真是奇怪了。

  李寇索性出門閑看,雨中的潘原倒也有一些味道。

  他卻不知折可適已使人前來叫他與折彥質回去。

  太祖血裔的事可不僅僅只是潘原有了麻煩。

  涇原路恐怕也要有些壓力。

  無它,趙令儈得了賞,以東頭供奉官之身,入太學去了。

  公務上以童貫暗暗節製西軍,私下裡又把太祖血裔之事摻和進涇原路官場。

  天子到底打的甚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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