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伯安進來,伯橋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看到自己父親滿臉的疲憊之色,伯安關切道:“父親,這幾日你去了哪裡?”
伯橋咽下口中的茶水,這才感覺喉嚨裡的刺痛感減輕了一點。“我去了五明觀…”伯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
“五明觀?那不是金仙人的道觀嗎?父親你去那裡做什麽?”伯安疑惑的問道。
“我前幾日一直在想,那個白頭髮的人上次走之前雖然說過會保護我們家的周全,但他行蹤飄忽不定,萬一哪天元康回來找我們的麻煩,那人又不知道…那我們家豈不是危險了?”
伯安聽懂了父親話裡的意思,點了點頭,道:“父親的意思是想笑離我們家較近的五明觀做靠山?”
伯橋一臉陰鬱的點了點頭。
叫自己父親面色不對,伯安好奇道:“父親,金仙人他怎麽說?”
“他瘋了…”伯橋淡淡的說道。
“什麽?”伯安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金仙人怎麽會瘋了?”
看著一臉震驚的伯安,伯橋歎氣道:“我去的時候,不僅金仙人瘋了,他道觀裡的所有道士也都死了…而且,元康也在道觀裡……”
聽到元康的名字,伯安面色大變,道:“元康也在?那他怎麽會放過父親你?”
“他也死了…”伯橋一臉陰鬱的說道:“整個道觀,除了瘋了的金仙人外,裡面再也沒有一個活人…”
伯安震驚的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他才自言自語的喃喃道:“誰這麽厲害…不僅殺了元康,還滅了五明觀滿門……”
說到這裡,白庶的相貌浮現在了伯安的腦海裡,他似乎想到了什麽,急忙衝伯橋說道:“父親,你說會不會是他……”
伯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疑惑的問道:“誰?”
“那個白頭髮的……”
伯橋恍然,他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道:“對,肯定是他,那天他走的時候就說過元康的命是他的…看來他沒有食言……”
“父親,我聽小妹說,你走的那天那個人來過我們家…”
“什麽?他來過?”伯橋驚訝道。
“嗯,那天小妹去參加同學會一夜未歸,第二天就是那個白頭髮的送她回來的。”
伯橋疑惑道:“瑩兒參加同學會我是知道的,她為何一夜未歸?第二天他怎麽又會送瑩兒回來?”
“兒子不知…”伯安搖了搖頭,繼續道:“對了父親,小妹回來的那天,有消息說和她一起參加同學會的一個男人墜樓死了,死因還不清楚…”
伯橋一皺眉,道:“這事和瑩兒有關系嗎?”
“我問過小妹了,她說她不知情…”伯安說道:“那天警察來過我們家說要找小妹了解情況,後面都被我打發走了。”
伯橋點了點頭,讚許的看了一眼伯安道:“你做的對,我伯家的人豈是他們說查就能查的?”
“父親,既然金小萬已經瘋了,元康也死了,那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伯橋雙眼微眯,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既然我們最大的敵人已經死了,那我們就等……”
“等什麽?”伯安疑惑道。
伯橋臉上的笑意更盛:“現在看來,鬱林和那白頭髮的肯定也有關系,既然金小萬瘋了,元康死了,那白頭髮的下一個目標肯定就是鬱林了,如果鬱林再一死,普天之下的修真者就沒剩幾個了,我明州伯家就是新一代的修真大家了…”
就在這時,
一個保安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伯橋身邊,那保安恭敬道:“老爺,門外來了一個人,他說他是鬱林門主派來的…” 伯橋和伯安對視了一眼,伯橋心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伯橋淡淡道:“請他進來…”
保安行了一禮後退了出去。
伯安看著大門的方向對伯橋道:“父親,你說鬱林這時派人過來是所謂何事?”
伯橋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等他來了看他怎麽說吧…”
話音一落,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在保安的指引下走了進來。他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伯橋後臉上隨即露出了一絲微笑,快步走到伯橋身前行了一禮後開門見山道::“伯門主,在下李均奉家師鬱林門主之意特來相邀伯門主前去穎州一趟……”
聽到這話伯橋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解的神情。可不解的神情轉瞬即逝,他隨即衝李均笑道:“李師侄,不知鬱林門主要我去明州做什麽呢?”
李均搖了搖頭,道:“這個小侄不知,家師只是要我務必請伯門主前去穎州。”
伯橋笑道:“好好好,既然鬱林門主相邀,那我豈有不去之理。不過我家還有些是需要處理,李師侄你先行在我這裡住下,待過兩日後我在隨你一起去穎州。 ”
李均微笑道:“伯門主,這個恐怕不行,小侄來前家師特意叮囑過,只要我見了伯門主,就要伯門主與我盡快去穎州。”
伯橋的面上露出了些許不快的神色,他皺眉看著李均道:“李師侄,這恐怕太強人所難了吧?”
“伯門主這話裡的意思是不願隨我去穎州了?”李均還是微笑著問道。
“不去就不去,你要怎樣?”聽出了李均話裡威脅的意思,伯安面紅耳赤的插嘴道。
李均看了看伯安,微笑著衝伯橋道:“伯門主,這位想必就是少門主伯安了吧?”
伯橋衝伯安佯怒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給我滾一邊去!”
伯安被伯橋這麽一罵也不敢頂嘴,他惡狠狠的瞪了李均一眼夠恨恨的走了出去。
伯橋又看向李均,臉上的怒容瞬間變成了笑意:“李師侄,現在就走確實太過於倉促,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在我這住上一晚,待我安排好家裡的事後明天隨你去穎州,你看這樣可以嗎?”
李均略一思索,道:“也好,那明天我再陪伯門主一起去穎州。”
叫來傭人帶著李均走了出去,伯橋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時,原本已經走了出去的伯安再次走了進來,他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臉愁容的伯橋道:“父親,你答應他了?”
伯橋點了點頭,臉上盡是憂鬱之色。
“鬱林這個時候叫您去穎州,他肯定沒安好心…”伯安斬釘截鐵的說道。
伯橋歎了口氣,道:“沒安好心又怎樣?我不去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