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好大的排場!”梁言心中感慨一聲,不由得上下打量起他來。
不過獨孤劍南顯然沒有留意他,而是神色倨傲地看了眾人一眼,接著目光一轉,又落在煌清徽身上,嘴角擠出一絲笑意道:
“清徽姑娘,許久不見。”
煌清徽臉上露出一絲羞澀,低頭道:“獨孤公子,怎會突然來我越國?”
“呵呵,上次燕國一別,劍南對姑娘甚是思念。如今聽聞有一幫妖魔小醜圍攻劍閣,劍南特來斬妖除魔的!”
“哈哈哈!獨孤道友果然豪俠仗義,煌某代表鑄劍閣上下,感謝獨孤公子援手。不過此處不是說話之地,還請入內一敘。”煌破天此時哈哈笑道。
“也好!”獨孤劍南躍下飛車,揮手一楊,那飛車急劇縮小,最後化為一道碧綠光芒,徑直飛入了他的儲物袋中。
一旁的白軒見後,低聲議論道:“聽說獨孤家乃是燕國五大修真家族之一,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這獨孤劍南僅僅煉氣期的修為,居然就擁有飛行靈器,這可是連許多築基前輩都眼紅不已的寶物啊。”
“這獨孤劍南家學淵源,如今又走上劍修一道,只怕我等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還是不要亂說話了。”唐蓧月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就在他們小聲議論的同時,獨孤劍南已經帶著他的小廝來到眾人面前。他看也沒看眾人一眼,唯獨對著煌破天略一拱手,之後就將全副身心都放在煌清徽的身上,二人說說笑笑,根本沒把眾人放在眼裡。
煌破天也不作惱,而是當先在前引路,一行人又回到之前的議事閣之中。
獨孤劍南跨入大廳後,也不等眾人客套,而是直接大踏步地走向主位,在原本屬於煌破天的位置上坐下後,開口問道:“煌伯父,我聽聞此次有越國三宗之人來援?”
“不錯!這幾位就是雲罡宗、衍月宗以及風雷宗的高足。”煌破天指著梁言等人,向他一一介紹。
獨孤劍南好像才看到這幾人似的,朝著他們逐個打量一番,忽然一擺手道:
“這幾人都不可信!”
“什麽!”白軒怒喝一聲道:“獨孤道友,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是啊,你不過剛來此地,就如此詆毀我等,當真不把我越國宗門放在眼裡嗎?”唐蓧月也接口道。
獨孤劍南臉色不變地說道:“我在來此的路上,無意中得知了這幫人的陰謀,他們準備截殺來援的三宗弟子,再帶著宗門令牌入內,為的就是從鑄劍閣內部破開防禦!”
“什麽!竟有這種事情,獨孤道友此言當真?... ...
”煌破天驚道。
“千真萬確!”
獨孤劍南微微一笑:“其實此次圍攻劍閣的,都是一些魔道散修,孤魂野鬼,根本不足為懼!劍南在路上就順手斬了幾人,這才洞悉了他們的陰謀。”
他說著抬手一揮,身旁的劍奴會意,立刻將腰間儲物袋一抖,十多顆帶著各色面具的頭顱滾出,在眾人面前整整齊齊的碼成一排。
“煌伯父,第一次見面,劍南也未特意準備什麽禮物,就將這些賊寇頭顱獻與伯父了!”
“賢侄有心了。”煌破天微微點頭,轉而又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後,才悠悠說道:“我與三宗道友素味平生,之前單憑宗門信物辨認,確實太過馬虎了。”其言下之意,竟是對梁言等人起了疑心。
“伯父不必擔心!”獨孤劍南微微一笑道:“其實魔道之人也未必就能如願掉包。
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劍閣的布防圖萬萬不能給眾人傳閱,而且三宗弟子必須聽我號令,不得擅作主張!” 他坐在主位之上發號施令,儼然已經將自己當作此地主人。煌破天聽後居然還默默點頭,似乎是認可了這獨孤劍南的地位。
此時之前一直不言不語的雷浩忽然道:“這算什麽事,單憑你一句話,閣主就要懷疑我等。而且大家同為煉氣期修士,憑什麽又要聽你號令?”
“就憑我身旁的劍!”獨孤劍南雙眼一眯,看向雷浩的眼神中,已透出一絲殺意。
“呵,你既然如此自信,雷浩倒要領教一下!你出來與我戰上一場,若是能夠贏我,我自然無話可說!”雷浩說著走出大廳,來到外面的空曠院落中叉腰而立,顯然正等著他。
“不必那麽麻煩!”獨孤劍南也來到院中,伸手向著其余人一指,張狂笑道:“你們一起上吧,省得浪費時間!”
“你!”
白軒怒目而視,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被身後一隻芊芊素手攔了下來,他回頭一看,只見唐蓧月正對著他輕輕搖頭,顯然是在示意他不要衝動。
白軒強忍著按下心中怒火,可那雷山卻根本忍不下來。他跳入場中,與雷浩並肩而立,口中冷冷道:“獨孤劍南,這是你自找的。等會被我兩兄弟打到地下找牙,可別怪我們出手太狠!”
“哼!廢話少說,孫不二,遞劍!”
獨孤劍南冷哼一聲,院中那名手捧劍匣的小廝立刻伸手一抽,將石匣蓋板拉開,一柄金黃色的寶劍立刻騰空飛出,落在獨孤劍南的的身前。
梁言遠遠瞧去,不由得雙眼一眯。
“此人倒真是個貨真價實的劍修!”
... ...
他自從踏足劍道以來,還是首次見到同為劍修之人,而且還是個和自己境界一樣的同輩修士,頓時勾起了興趣,想要在場外觀摩一二。
那獨孤劍南的黃金劍寬有六寸,長約四尺,比一般的飛劍更顯厚重,此時被他手中法訣一掐,竟亮起耀眼金芒。
場中之人看見這金芒,無不感到神識一陣刺痛,竟隱隱有種要發瘋的錯覺。
梁言臉色微沉,眼中藍色靈光一閃而過,幾乎是瞬間就恢復了清明,同時伸手在栗小松的面前一拂,一股浩然靈力席卷而過,使栗小松也從這金芒中恢復過來。
“乖乖,此人劍還未出,就已經能刺傷人的神識,實力真是非同小可!”栗小松拍了拍胸脯,有些心有余悸地說道。
“徒有其表罷了!”梁言卻撇了撇嘴,似乎頗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