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朱師兄在來劍閣的路上,遭到魔門眾人的圍攻。對方領頭的修士,有練氣巔峰的修為,另外還有好幾個練氣八層的修士。”
凌薇面色蒼白的說道:“本來我與朱師兄聯手,也不懼這些人,只是他們似乎算好了我們要從那裡經過,特意布下陣法陷阱,暗中埋伏我們。還將我倆分隔開來,逐個擊破。最後我耗費了一件師門寶物,才將朱師兄救出,只不過他此刻........”
“朱道友此刻重傷垂死,正在我後院中休養,以他的傷勢來看,恐怕日後已經無緣仙道了!”煌破天接口道。
梁言聽後歎息一聲:“可惜了!”
他這句話倒是發自肺腑,這朱月坡雖說言語上對其不敬,但兩人之間到底沒有什麽深仇大怨。
前幾日在雲罡山山腳處,他一時惱怒,並沒有出口提醒,此時得知朱月坡慘狀,不由得歎息了一聲。
“朱道友雪中送炭,卻慘遭魔頭毒手,煌某也是心有戚戚。”
煌破天面色凝重,沉聲說道:“只不過,如今西嶺山的魔道修士越聚越多,恐怕就在這幾日便要發難,我等還是打起精神,應對這魔道之圍。否則一旦鑄劍閣被破,這裡又要是一處人間煉獄了。”
白軒聽後微微點頭,站起身來道:“閣主所言極是,如今最重要的是巡查城中的防禦禁製。畢竟鑄劍閣經營多年,這些禁製非同小可,若是對方強攻上來,我等也好有所依仗。”
“不錯!這防禦禁製如今是重中之重,絕對不容有失,我建議大家分成三組,輪流巡視,以防有變!”唐蓧月也點頭附和道。
煌破天坐在主位上沉吟片刻後,才緩緩道:“白道友與唐道友所言甚是,依老夫看,不如就按門派劃分,你們二人為一組,而雲罡宗的梁言與凌薇為一組,風雷宗的雷氏兄弟為一組。”
“沒問題,我等二人既然來此,自然全憑煌閣主吩咐!”白軒笑道。
“我二人也沒問題!”雷石與雷浩依舊是甕聲甕氣地答道。
梁言看了凌薇一眼,見她並沒有什麽表示,只能無奈笑道:“煌閣主吩咐了,我等自當照辦!”
“好!”煌破天面露笑容,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副大型地圖,平鋪在書桌之上。
“這就是我鑄劍閣的布防圖,所有禁製機關,都在此圖上詳列,各位需得用心牢記,以防誤闖誤入。”
幾人聽後,都從座椅上站起,紛紛上前,就要一觀此圖全貌。
然而就在這時,忽聽殿外一個清脆女聲喊道:“爹,你糊塗了!這些都是外人,... ...
布防圖何等機密,如何能給他們瞧去?”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身穿紫色宮裝的妙齡少女從門外跨步而入。此女身姿曼妙、面若桃花,盈盈細腰不堪一握,紫色羅裙下纖長玉腿若隱若現,可以說是妖嬈嫵媚至極。
“清徽,你怎麽來了?”煌破天眉頭一皺,似有不悅地說道。
“爹!”紫衣女子拉長音調,快步走到煌破天身邊,拉著他的衣袖說道:“這幾人咱們才不過見了幾天,布防圖乃是我閣重中之重,豈能輕易讓別人瞧了去?”
“胡鬧!這幾人都是大宗弟子,人家不遠千裡趕來相助,怎麽還能互相猜疑?”
“爹,我並不是懷疑幾位道友,只是這布防圖太過重要。巡查一事依清徽所見,不如安排我們鑄劍閣的可靠手下,也可讓幾位道友安心靜養,
坐等決戰之日。” “閣主,既然清徽小姐懷有如此戒心,那就當白軒之前所言不知分寸。我看大家就按清徽小姐所說,各自回房靜養算了。”白軒語氣冷淡,顯然已是微微動怒。
煌破天見狀,果斷道:“白道友不必生氣,小女頑劣,不知禮數,若是有衝撞了大家的地方,煌某在此先行賠罪。”
“爹!”煌清徽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煌破天擺手打斷。
“你不用多說了,巡查布防乃是大事,鑄劍閣之中除了你我,可還有煉氣七層以上的修士?此次必須仰賴諸位道友........”
他話還沒說完,屋外又闖進來一人,慌慌張張地跪倒在地。
煌破天見狀眉頭微皺,不耐煩地說道:“不是跟你們說了嗎,我與諸位道友在此議事期間,不得進來打擾。”
那人連連點頭道:“屬下知道,可是.....可是閣主,鑄劍閣外面又來了一個年輕修士,說是要助閣主殺敵。”
“什麽?”煌破天掃視眾人,沉聲問道:“三宗馳援之人,不是都已經到了這裡嗎?”
“這個.....屬下也不知道......不過他自稱獨孤劍南。 ”
“是他!”煌清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色。
“怎麽,徽兒,你認識他?”煌破天疑惑地問道。
煌清徽輕輕點頭道:“此人乃是燕國飄渺谷的核心弟子,女兒昔日在燕國學道,曾與此人相識,算得上是女兒的......知心好友。”
所謂知女莫若父,煌清徽言語間露出的一絲嬌羞,又豈能瞞過煌破天的眼睛,他微微一笑道:“好好!如此危難之際,方顯英雄本色,為父倒要親自去見見這位英雄少年。”
“爹!此人可是一名純粹的劍修,... ...
而且去年就已經跨入了練氣八層,我看築基以下,他已經難逢對手,等會可萬萬不能失了禮數!”煌清徽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
“劍修!”煌破天眼神一亮,連連點頭道:“好,為父一定禮遇有加。”
他說著當先出門,向城外走去。而議事閣內的梁言等人左右無事,也隨著他們父女一起來到城外。
等到黃色光罩打開,就見對面停著一輛碧玉飛車,飛車中正坐著一個錦衣公子。此人腰束八寶玉帶,頭戴紫金發束,面若冠玉,眼似星辰,整個人如一柄出鞘長劍,一股逼人氣勢撲面而來。
而在飛車前方,還站著一個麻衣小廝,懷裡抱著一個三尺長的石匣,倒似是那人的捧匣劍奴,此刻正鼓足了腮幫子,朝著光罩裡面的人喊道:
“獨孤公子駕到,鑄劍閣眾人速速出來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