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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島喋血》一百九十六 布局
  他認定,可以憑靈感打仗。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我們大家需要什麽。只有他一個人愛偉大的德國家,而我們所有人想的,只是怎樣把國家出賣給布爾什維克和日本人”

  “乾杯”

  “乾國家好比人。靜止使它們停滯不前。國界扼殺它們。它們需要運動這是公理。運動就是戰爭。如果你們這些可惡的外交官再把事情攪亂,就把你們統統消滅,一個不剩”

  “我們也是執行命令。我們和你們也同樣是士兵總統的士兵”

  “得了,您別裝了‘總統的士兵’”,他學著李廣元的腔調挪榆道,“一個偷了將軍靴子的低級軍官”

  “將軍,跟您談話我感到恐懼”

  “別撒謊。現在整個國家說得跟我一樣或起碼是這麽想的”

  “那青年隊的孩子兵呢?當他們衝向日本士兵的時候,也是這麽想的嗎?他們喊著‘祖國萬歲’去死”

  “狂熱永遠不會帶來最後的勝利。狂熱者可以獲得勝利那只是在最初階段。他們永遠不可能保住勝利,因為他們的狂熱不會持久,他們會感到厭倦。乾”

  “乾杯您為什麽不發動您自己的那個師呢…”

  “是軍”

  “那就更好了。那您為什麽不帶著自己一軍人馬去投降當俘虜呢?”

  “可是家呢?司令部裡的狂熱者們呢?還有那些相信神話般的勝利,覺得打仗要比向盟國陣營投降容易得多的膽小鬼們呢?”

  “您可以下命令”

  “下命令是要人們去犧牲。要人們為了生存去投降敵人這樣的命令還從未有過。我還沒有學會寫這樣的命令”

  “如果您接到這種命令呢?”

  “誰的命令?是那個神經衰弱的患者?他拖著我們大家一起跟他走進墳墓”

  “如果命令是汪先生下的呢?”

  “他的腦袋好比屁股。他是秘書,不是軍人”

  “好吧要是在前線,您的總司令…”

  “嗯?”

  “對”

  “他不會發布這樣的命令”

  “為什麽?”

  “他是在司令部受到詹國強的栽培。在領袖人物手下工作的人必然喪失主動性。他可以變得精明強乾,足智多謀,但沒有獨立作出決定的能力。在下決心邁出這一步之前,他一定會急不可耐地去找疣豬”

  “找誰?”

  “疣豬,”將軍執拗地重複了一遍,“找常凱申”

  “您確信在沒有得到準許的情況下不可能說服常凱申采取這樣的行動嗎?”

  “要不是深信不疑的話,我就不這麽說了”

  “您對前途失去了信心?”

  “我對前途充滿信心。對即將滅亡的前途充滿信心。我們所有人,大家一起請您相信,當大家一起去死的時候,這並不可怕。我們的失敗將是毀滅性的,對這場戰爭失敗的記憶在今後世世代代不幸的國人心中將引起傷痛”

  在車站李廣元走出車廂。將軍從他身旁走過時,垂下眼睛,舉手向他敬禮。

  他揚聲說了一句致意詞。

  李廣元回禮時說,“祝您走運。徹底粉碎敵人”

  將軍惶恐不安地瞧了李廣元一眼:看來,他昨天喝得酩酊大醉,酒後失言了。

  “謝謝,”他的聲音和剛才一樣大,想必是為了讓列車員聽見他說的話,“我們要打得他們落花流水,全軍覆沒”

  “這我不懷疑,”李廣元應和著回了一句,便沿著站台慢步走去。

  在兩節車廂裡只剩下教授一人,他離開到安祥寧靜、自由獨立的上海去,李廣元在月台上來回踱步,直到檢查結束。火車徐徐開動,李廣元久久地目送著緊貼在窗口的教授。

  這個教授就是施教授。他帶著給延安的密碼情報到西安:

  匯報已完成的工作,吳四寶布置的任務,和常凱申的接觸以及報務員的暴露。在這份匯報中李廣元請求派來通訊聯絡人員,並談到他能與來人取得聯系的時間、地點、方式。李廣元同時要求教授熟記發往延安的電報副文。電報字面上看不出有什麽重要意義,但收到這份電報的人一定會刻不容緩地轉發到延安的情報中心。

  情報中心收到的電文內容將是:

  常凱申通過東京在巴黎和日軍開始談判。

  火車開走後,李廣元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接著到當地的邊防站要車,以便驅車到遙遠的山中哨所;不久老師將在這兒“非法”越境潛入延安。

  詹國強安插在丁末村身邊工作的女間諜報告說:共黨駐重慶代表機構的人曾來拜訪過她“監護的主人”。這兩個精明人之間的談話幾乎一字不漏地全部錄了下來。

  “世界詛咒那些壞蛋,”梅思品抽著煙鬥說道,“倒不是因為76號裡的刑具和火化爐,也不是由於他反共的僵硬政策,民國在整個歷史上,甚至在卓有成效的民主改革後的時期,也從未像這次戰爭期間那樣得到如此突飛猛進的發展。他們在西南和山中腹地建立起大批工廠並投人生產。日本人使延安和重慶在一段時間內互相擁抱。而世界上俄國人將利用德國的戰爭賠款斯大林指望從德國得到二百億美元恢復西部各地區被破壞的工業,從而使其工業潛力增加一倍。到那時俄國的威力和進攻力量將在歐洲佔據首位”

  “這是否說,”老師問道,“沒有出路了?

  “怎麽對您說呢一般來講,他們當然會這麽做。要是我們的態度像羊羔一樣溫順,他們會迫使我們這樣做。我們要把希望寄托在發展國內的民族主義上,那樣他們也許會四分五裂…但不能輕舉妄動,這將事與願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果以前共黨在邊區擁有冶金工業。而在東部地區卻幾乎沒有,並且只有東北供應全國麥子的話,那如今一切都變了。存在於人民中的某些集團的利益歷來是構成民族主義的基礎,這些集團和事業,或用馬克思的話來說,和生產有聯系。要是我獨自生產某種產品,我有一種心情,可一旦出現競爭者,我便會產生另一種心情。在我們制度的條件下競爭帶來的是生機。而在制度的條件下競爭只會使人們受到傷害。派遣破壞者到那邊去炸毀工廠的想法是十分荒唐可笑的。不過要是我們的宣傳能準確無誤而又論據充分地向我國各民族證明,他們每一個民族都能獨立生存,並隻使用自己的語言,這將是我們的勝利,對付這樣的勝利共黨將一籌莫展,束手無策”

  “我在國外的朋友們認為。經過這幾年戰爭,共黨無論在行動,還是在思想方面都學會了靈活性”

  “您要知道.”梅思品裝滿煙鬥後說,“現在我在讀許多進步作家的作品:普希金、薩爾蒂科夫、陀思妥耶夫斯基我責備自己不會他們的語言。文學看來是最令人驚歎的,我指的是十九世紀的文學。我得出一個結論,俄國人性格的特征是,寧肯經常回顧以往的理想典范,而不去為建立未來的模式冒風險。我想象i他們會決定指靠俄國的農業階級,期望土地會‘治愈一切,團結一切力量。那樣他們將和時代要求相悻,發生衝突,因而走投無路。技術發展的水平是不允許這麽做的”

  “這很有意思,”老師說道,“不過我擔心,您在做出這些思想論斷時是把自己凌駕於他們之上,而不是和他們一起”

  “您是號召我加入聯共(布)黨的隊伍嗎?”梅思品微微一笑“他們不會吸收我的”

  李廣元在邊境哨所迅速地解決了所有問題。中尉是個性格隨和、討人喜歡的青年人。起初李廣元對這樣隨和的性格感到驚訝,因為邊防軍和上個世紀的高年級大學生一樣是以極端傲慢而聞名的。不過,李廣元稍加思考後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生活在與延安接壤的邊境山區,皓月當空,四周一片皚皚白雪,猶如世外桃源,與轟炸、廢墟、饑餓隔絕。這種生活使指揮該地區的中尉以及當地所有其他邊防軍人討好來自中央的每一個人。邊防軍人的舉止,他們的討好迎合和過於殷勤的招待使李廣元得出一個重要的結論:邊界已不再是無法通過的了。

  他在想,要是能從這裡直接和丁末村取得聯系,並請他指派一名可靠的間諜人員把老師直接帶到這裡的哨所來,那就太理想了。但他知道,打到南京的任何一個電話都會被吳四寶所領導的部門記錄下來。詹國強及其托付於老師的使命的失敗正是他李廣元手中的一張王牌。到時候他將把這一情況向常凱申匯報,並拿出照片,錄音材料,地址,秘密接頭暗號,以及老師的報告,以便揭露談判,並非那個假談判,而是將軍在瑞士進行的真談判。

  李廣元談妥了他將把老師送到邊區的地點,這是覆蓋著一片幼小針葉樹林的山谷。然後他再問了一遍小旅店的名稱,這小旅店從邊界這邊可以一眼望見。他也打聽了旅店主人的名字以及等候城裡出租汽車所需的時間。他還弄清了平原上最近一家旅店的地點。老師要根據編造的假履歷說他是從平原進山時在山谷中迷了路。他在西安和寶雞都有朋友。到時候老師應寄出一封平常的書信,這表明已經初步談妥,聯系已建立,可以來進行認真的會談。最初常凱申反對李廣元的這一計劃。

  “太簡單了,”他說,“一切都顯得太簡單了”

  “他只能這樣做,沒有別的辦法,”李廣元回答說,“對他來說最好的謊言便是絕對的真話。不然他會把事情弄亂,警察就要盯上他”

  (李廣元很晚才回到自己的住所。他打開房們,伸手去摸開關,但聽見一個非常熟悉的低低的說話聲“不要開燈”“是老古,”李廣元聽出來了,“他怎麽到這兒來的?看來出了什麽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

  施教授把電報發往延安後,在西安的小旅館要了一個房間。他洗完澡,下樓來到餐廳,莫名其妙地看了很長時間菜單。他把目光從“紅燒肉”一詞移到價格,又從“羊肉泡饃”移到價格,他像在研究這張泛著微藍色的蠟光紙,過了一會兒,他自己也感到意外地突然笑了起來,罵道:

  “日本人混蛋!”

  餐廳裡只有他一人,廚房傳出廚師弄響鍋盤的聲音,飄出煮沸的雞湯及新鮮饅頭的香味。

  施教授又罵了一句,罵的聲音比剛才響一些:“日本人是臭狗屎”

  大概有人聽見了他的罵聲:一個臉色紅潤的年輕服務員出現了。他邁著輕盈的步子來到教授身邊,笑容可掬:“您好,先生”

  “日本人是狗”施教授大聲喊道,“是狗是混蛋是畜生”

  他已無法控制自己,歇斯底裡似的發作起來。

  最初服務員以為這是開玩笑,他強作笑顏,過了一會兒便快步跑進廚房,接著廚師探頭朝外瞧了一眼。

  “要不要給醫院打個電話?”服務員問道。

  “你瘋了,”廚師回答說,“一打電話救護車會開到我們餐廳來的謠言馬上就會傳開,說我們這兒有人食物中毒”

  一小時後,施教授離開這家旅店,住進湖岸邊上一家膳宿旅館。他知道,在這次該死的歇斯底裡發作後繼續留在那裡是不明智的。

  起初,他因歇斯底裡發作感到惶恐不安。後來,他又平靜了下來。他在街上路達,不時回頭張望,因為他擔心,身後隨時會傳來汽車刹車的聲音,然後出現幾個壞家夥,一聲不響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帶到地下室嚴刑拷打,因為他竟敢侮辱日本人。不過,現在他在街上走著,並沒有任何人注意他。他在書亭買了幾份報紙,頭版刊登著幾幅諷刺的漫畫。他輕輕地失聲一笑,但立即感到後怕,擔心歇斯底裡又會重新發作。

  “我的老天爺”他感歎道,“難道一切都過去了嗎?”

  他按李廣元給他的地址,沿著空曠無人的街道朝秘密接頭地點走去。教授回頭看了幾次,突然又出乎自己的意料旋轉著跳起了華爾茲舞。他興高采烈,如癡如醉地旋轉著,按老式的跳法,鞋尖輕輕擦著地面,象本世紀初文藝演出中的舞蹈演員一樣跨著步子,這種跳法他還沒有忘記。

  給他開門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老大請我轉告,”教授用接頭暗語說道,“昨天晚上他一直在等您的電話”

  “請進,”男主人說道,施教授便走進住宅,然而在沒有聽到“奇怪,我一直在家,看來,他記錯號碼了”的回答,他是無權進去的。

  令人陶醉的自由空氣惡毒地戲諺了施教授:我們情報人員的秘密接頭地點已被76號特務破壞,他們正在這裡等待“客人”。第一位客人便是李廣元的秘密聯絡員施教授。

  “怎麽樣?”當他們走進房間後,身材高大的男人問道,“他在那兒怎麽樣?”

  “給您”施教授說著把一個細小的玻璃瓶交給他,“這裡面都說到了”

  這樣做反而使他得救了,由於特務既不知道接頭暗號,也不認識應來聯系的可能是哪些人,因此采取了如下決定;如果聯絡員因沒有得到回答而不進入住宅,就當場把他抓住,並將其麻醉後送往內地;要是他進來聯系,則對他進行監視。以便順蔓摸瓜,放長線釣大魚,找到主要間諜頭目。

  高個子走進隔壁房間。他打開小瓶子,在桌上把一小張煙紙展開,情報是用數字密碼編寫的。現在南京的破譯中心也有這樣的密碼:已同意為詹國強工作的共黨女諜報員正是用這種密碼拍發情報的。

  高個子男人把密電交給自己的助手,說:“立即送往大使館。轉告我們的人,對這家夥組織人監視。我盡量設法跟他攀談,把他留住,他不是個內行,顯然是有人利用他,我來做他的工作,讓他開開竅”

  摘自中央保安局四處衛隊六級小隊長古銅的黨員鑒定:

  “1924年加入國民黨。北平人。北方人性格,堅毅剛強。忠於職守。對同事一視同仁,和睦相待。是一名優秀的特工。對祖國的敵人毫不留情。未婚。未發現不正當關系”

  報務員搖睡著孩子在屋子裡來回走動。李廣元雖然不在,不過還是按他說的那樣,把她轉移到一所特務部門的秘密住宅。住宅內安裝的電台不大,但功率很強。孩子已經入睡,報務員瞧著他的小臉蛋兒,心裡在想:“生活中任何事都需要學;如何煎雞蛋要學,在索引卡片中怎樣找書也要學,數學那就更不用說了。瞧,唯獨怎麽當母親卻不用學”

  “我們號召人恢復本性,”有一次女警衛王小姐這麽說。她還非常年輕,總喜歡在飯前閑扯一陣。住在隔壁房間的衛隊士兵在桌上擺了三個人的餐具,為了慶祝汪偽青年隊培養出來的女隊員二十周歲生日。在這次有土豆、牛肉的隆重晚宴上,衛兵聲稱,在偽政府贏得這場戰爭勝利後,婦女們將終於可以去幹自己的事離開軍隊和生產,開始建立千千萬萬個大家庭。

  “生兒育女、這就是女人的任務,”衛兵說道,“其他一切都是無稽之談。人應該強壯有力。沒有什麽能比動物的天性更純潔的了。我可以毫無顧忌地公開這麽說”

  “這怎麽行?”古銅臉皺起眉頭疑惑不解地問道,他因受嚴重內傷剛從前線調回“今天跟我,明天跟另一個,後天又跟第三個?”

  “這是卑鄙下流,”衛兵鄙夷地皺了皺眉答道,“家庭是神聖不可動搖的。難道我不能在床上跟一家之主,自己的丈夫,即使他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同樣盡情享用愛情的力量嗎?應該把自己從羞恥的感情中解放出來這種感情也是荒謬的您大概不同意我的看法?”

  她向報務員轉過臉問道。

  “不同意”

  “要給人留下最美好的印象的願望也是自古以來女人的妙計。您不覺得我們善良古先生會認為您比我好嗎?”汪小姐笑了起來,“不過他害怕日本人,再說,我更年輕”

  “我憎恨女人,”古銅支支吾吾地說道,“‘鬼’治的就是你們”

  “為什麽?”汪小姐問道,調皮地向報務員使了個眼色,“您乾嗎要恨我們呢?”

  “就因為您在這兒所宣揚的思想。女人比惡魔還壞。惡魔畢竟不搞欺騙,因為他一眼便可以看出。而女人先甜言蜜語灌上一陣迷魂湯,讓你暈頭轉向,然後把你牢牢抓住,任意擺布,同時又跟你最親密的好友睡覺”

  “老婆給您戴綠帽子了罷”汪小姐甚至拍了一下巴掌。報務員注意到,她有一雙非常漂亮的手:柔軟嬌嫩,像孩子的手一樣有幾個小窩,粉紅色的指甲修剪得光亮而又整齊。

  士兵無奈地看了汪小姐一眼,沒有作答,因為他要服從她,他是一個普遍士兵,而她是衛隊六級隊長。

  “對不起,”報務員從桌旁站起來說道, “我可以回自己房間去嗎?”

  “怎麽了?”汪小姐問道,“今天沒有空襲,您還沒有開始工作,可以比平常稍稍多坐一會兒”

  “我怕孩子會醒來。也許您允許我跟孩子一起睡?”報務員問道“我看這位先生很可憐,”她朝古銅擺了擺頭,“他跟小孩兒在一起可能睡不好覺”

  “孩子很乖”古銅說,“是個很乖的小家夥。根本不哭”

  “這是不允許的,”汪小姐說,“您應該和嬰兒分開;睡在不同的房間”

  “我不會跑的”報務員似笑非笑,“向您保證”

  “從這兒休想跑掉,”汪小姐回答說,“我們有兩個人看守.而且所有的門鎖都非常堅固牢靠。不。我非常遺憾,指揮部有命令。您試著找您的領導談談”

  “誰是我的領導?”

  “聯隊長李廣元。要是您工作得十分出色,他可以不按上級的指示做。對一些人的刺激是金錢,對另一些人是男人,而對您工作的最可靠刺激是您的孩子。是這樣嗎?”

  “是的,”報務員答道,“您說得對”

  “對了,您到現在還沒給孩子起名字,”汪小姐說著切下一小片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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