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又造孽了 ()”
任一的隨手行為,變成專項抓捕,那隻醜陋的野雞被他一路速騰著,這身形已經可以用快若閃電來形容,愣是不能拿下。
魔看得有趣,也加入到圍追堵截的行列裡來。
“快快快,抓住它,這個小東西,在你左手邊。”
“哎呀呀!它鑽哪兒去了?這速度太快啦!”
……
野雞沒有羽毛,所以,它不能飛,但是不能妨礙它的逃跑技能滿分,任一這樣快若閃電的修為,愣是拿它沒辦法。
這小家夥也不跑遠,每次躲過他們的抓捕後,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晃蕩,悠哉悠哉的梳理著自己的毛發,似乎這世上沒有人想要傷害它一樣。
“魔大哥,這是什麽雞,你知道嗎?好邪門!”
聯合他們兩個強者之力,愣是抓不住它,若說它是普通的雞,打死任一也不相信。
魔摸著他那一臉的猴毛,大膽的猜測起來,“嗯~~這玩意兒是挺邪門的,八成是有靈寵血脈,以速度見長。”
任一立馬來了精神,“靈寵血脈?那且不是可以收為靈寵?”
他雖然已經有了任屠和任凶,但不代表他就不垂涎新的靈寵。
他自己可以不要,可以給身邊的人啊,想到那個女子,溫柔款款的撫摸著任屠那一身兔毛,他這想要抓到這隻野雞的心思就更加強烈了許多。
魔白了任一一眼,“靈寵哪裡是那麽容易得的,你以為是滿大街流浪的野狗,想要就能要?”
“咳咳……魔大哥,實不相瞞,我正好有兩只和你差不多大的靈寵。”
魔那質疑的表情實在是誇張,兩眼圓睜,“什麽?兩隻?你唬我呢?這麽容易?”
“哼哼!妥妥的兩隻,你自己看。”
任一把任屠和任凶提溜了出來,此時的兩人為了不想再被白銀天抓在手裡“蹂躪”,早已經化成了人行。
看著兩個七八歲大的孩子,魔就算再不想承認,也只能接受。
“這個……我好像見過他們,之前還是個普通的狗子和兔子啊,這麽快就化形了,實在是了不起,你可真是諸天萬界最幸運的男人。”
魔在歸靈世界也待過一段日子,當時,任一害怕他傷害到這兩小個,把魔關在裡面後,就把兩小個帶了出去。
所以,他們也就一面之緣而已。
沒想到,看起來很普通的獸崽,居然是能化形的靈寵,想必等到他們成年後,絕對會是任一的左臂右膀。
魔這樣的,還能控制住自己的羨慕嫉妒情緒,畢竟他們自己就已經很凶殘,側臥之處豈容他人酣睡?就算是靈寵,肚子餓了被他一口吃掉的可能性會很高。
“咳咳……”任一對於自己能撿到他們兩個也感覺很幸運,也不知靈隱大陸這樣的末靈之地,是如何會有靈寵存在的,還一下子就有了兩隻。
眼下,似乎還有可能再收獲一隻,這心情還是有些小激動。
任屠此時手裡真好拿著一根水煮玉米,正啃得歡,哪怕被主人突然提溜出來見人,也不見其動作停滯。
任凶也好不到哪裡去,左手一隻雞腿,右手一隻烤鴨,明明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愣是吃出了糙漢子的既視感。
事物的香味很快就被一股子濃臭味給替代,兩人後知後覺的丟了手裡的食物,趴在路邊嘔吐起來。
“咳咳……這是什麽味兒啊?這麽難聞?嘔~~”
任凶隻感覺自己剛才吃的一通食物全白瞎了,變成養料滋潤大地去了。
“主人,這是什麽地方?為何這樣?嘔~~~”
任屠吐得眼淚八叉,
難受的盯著任一。“咳咳……那個……就是帶你們見識一下這位前輩——魔前輩。”
任一把魔抓到手心裡展示出來,小小的樣子,看起來萌萌噠的樣子,哪裡像個前輩的樣子。
不過,兩人的本體和魔比起來也差不多大,對此倒是沒有太大的意外之音。
幾人正閑聊,誰也沒注意那野雞悄摸摸的湊上來,對著被任屠丟棄的玉米棒啄食起來。
估計那味道實在是太好了,野雞直接一屁股的坐到地上,像個大爺一般的狼吞虎咽,特別人性化。
任凶第一個發現,忍不住大叫起來,“哇啊!好醜的雞啊,嚇死人啦!”
她是真的被嚇到了,對方光禿禿的羽毛少得可憐,只能用屈指可數來形容。
這麽醜陋的形象,生平所見,就算是做個獸,也得有個獸樣啊!
這麽一想,又有些同情起來,大家都是獸族,誰也不比誰了不起。
她忍著惡臭,極力不讓自己去看對方的樣子,看到地上那根玉米棒已經吃得差不多,只剩下糊芯後,很是大方的掏出了自己的那一根遞了過去,
“喂!這裡還有喲,你要不要吃?”
野雞的小眼睛一亮,賣力的煽動著一對肉翅,嘴裡“咕嚕咕嚕”叫喚,急切的傳達自己很想要的意念。
“哈哈……給你,接著!”
任凶很是爽快的把玉米棒丟了過去。
野雞似乎還是個感恩的,跑來蹭了蹭她的褲腿以示感謝,這才開始大快朵頤。
“這家夥,原來也是個吃貨啊!”
愛吃那就好辦,只要養熟了,那就很有可能離不開他們,到時候……嘿嘿……
任一自然樂於所見,和魔擠眉弄眼一番,誰也不去打擾,就這麽看著野雞吃得歡。
他們還要在這獸族大世界待滿三十天,別的地方也不好去,據千世鏡所說,這裡已經是虛空比較荒蕪的地方,就算他們一直飛行下去,也很難在四周發現什麽世界。
最重要的是,任一突然有種想要找到這個獸族大世界界牌的想法。
無主之物,有能者取之,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接下來的十天半個月,他都在這個大世界四處尋找著,同時,也很欣慰的發現,那隻野雞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緊追不舍的樣子。
這一天,幾人來到這世界最大的一座大山腳下,普通的山體,普通的樹林,一切都是很普通的樣子,並沒有什麽引人注目的地方。
原本只是想上去遊玩一番,遠離那些吃草的獸族。
那野雞卻化身一個憤怒的鬥士,展開一對肉翅,渾身所剩無幾的羽毛也根根豎立,一副攻擊的架勢。
“嘿喲~不會吧,就你這小東西,還想攔住我們?”
這是誰給的勇氣?
任一有些好笑的看著它不自量力的小身板,也就比普通的野雞大了那麽一號,這些日子被他們頓頓胖喂,身上的肉更多了,看得人眼饞不已。
如果不是因為是個開靈的,早就想辦法抓去燉了,還由得它跟在屁股後面蹭吃蹭喝。
現在好了,還打算攔住他們不讓上山。
人都是這樣,擁有逆反心裡,越是不讓乾的事,越是想要探求個明白。
“主人,小雞不讓去,會不會是上面有啥見不得人的?”
任凶不懷好意的猜測著。
“走!上去看看!”
任一直接無視地上的野雞,拎起兩小個,駕駑著藍魅就衝著山頂而去。
可憐野雞沒毛,不能飛翔,只能辛苦的撲騰著翅膀,“咕嚕咕嚕”跟在下面追趕著。
它跑得是那樣的驚慌失措,也不看路隻盯著頭上的任一瞧,時不時就摔得四仰八叉,有些淒慘的樣子。
任屠有些同情的道:“主人,它真可憐。”
任凶冷哼一聲,“昨晚還有偷偷的嘀咕,說什麽好久沒吃雞肉了,現在來這裡裝好人。”
“嘶……我說這個話的時候,正在噓噓啊,你你你……無恥,牛氓,這個也偷聽?”
任屠隻感覺整個人快風中凌亂,一股怒火從腳底板竄到腦門頂上,差點沒讓他氣瘋了。
“啊呸!你以為這是我樂意的嘛?哼,我不曾嫌棄,你還上綱上線起來,有本事,你躲得遠遠的別讓別人看到呀!”
任凶一旦發起飆來,那就沒有任屠什麽事了,只能縮著脖子暗自生悶氣。
一眨眼,山頂已經到了,任一收起藍魅跳了下去。
這裡居然是個巨大的天坑,裡面是光禿禿的岩石壁,除此之外,就是一個像是光球一樣的東西,在坑底最深處,閃閃發亮著。
即使在這白日裡,也能清晰的看到。
“咦?那是什麽東西?會是地核嗎?怎麽會跑到這裡來了?”任一詫異的眨巴了幾下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
這玩意兒不在地底下好好待著,竟然跑外面了,這還能叫地核嗎?乾脆改叫表核就好。
魔一個蹦跳,跳到一根大樹杈上,居高臨下的看了看,卻是有所疑惑,“這裡是個火山口,似乎不久前才噴發過,你說的什麽地核,卻是沒有看見,在哪兒呢?”
“大哥,那麽明顯的位置啊,就在坑底下最中間的位置,明晃晃的在那裡啊,怎麽會看不見?”
“靠,我是真看不見,也許是有緣人才可以吧,這是你的機緣,快去吧!”
魔作為先天就站在修為置高頂的人物,修煉什麽的,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機遇在他面前,那就是個雞肋,一個無用的擺設。
魔不爭,任一自然是樂得輕松,歡快的跳了下去,準備接收自己的勝利果實。
這邊,野雞也終於氣喘籲籲的趕了過來,見狀,想也不想就蹦噠到任一的後背,想要去啄他。
“呀!忘了你這茬了。”任一倒也不急,只是好奇野雞為何這般著急,難道是……
“嗨,小雞,你能聽懂我說話嘛?要是能聽懂,你就原地轉三個圈給我看看。”
任一的話音才落,就見到野雞動作快快的轉了三圈,不多也不少。
“好吧,不愧是有靈寵資質,這都被你聽懂了。”
任一來了興致,打算和它好好的交流一番,
“你不想我下去,是因為裡面有你要的東西?是就點個頭。”
野雞猶如吃米一般的,不停的點著腦袋,生怕點晚了,任一就給它搶了啥。
“哼哼……”任一圍著它轉了一圈,讓出了那個天坑,“不就是怕我染指那個地核,你想要就自己去啊!我不和你搶。”
好歹,人家也是這個大世界的土著界民,讓它當這方世界的霸主,最是合適不過。
野雞聞言,終於不再劍拔弩張的,收起了自己的翅膀。
只是上前看了看天坑下面,似乎在害怕什麽,又渾身顫抖的往後推去。
“你怕啥?都不和你爭了,趕緊去啊!”
任一再次催促。
甚至,還動手推了推野雞,看它這麽畏畏縮縮的樣子,恨不能提著脖子,給它丟下去。
那天坑裡面光禿禿的, 又沒啥危險,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小家夥在害怕啥?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再不下去,我可就不客氣了喲!”
任一這話裡已然帶上濃濃的威脅味道。
自己又害怕,又不許別人碰,看著真鬧心。
即使這樣,也沒能讓野雞膽子大上一分,還是不停的搖擺著頭,不停的後腿著。
任一久等無果,也懶得再和它廢話囉嗦,直接跳了下去。
野雞驚慌失措的“咕嚕咕嚕”叫起來,其聲淒裂,簡直是像是要被人殺了燉湯。
任凶受不了了,直接給了它一腳,“你給我下去吧!”
野雞順著岩石壁,一路翻滾著到了坑底。期間也不知道掉了多少羽毛,讓原本就磕磣的外在,更加的淒涼幾分。
它就這麽一個大屁股坐在那裡,腦袋搖晃,暈頭轉向了一會兒後,才歪歪倒倒的朝著任一走去。
“咕嚕咕嚕……”
它發出了急切的聲音。
任一沒好氣的看著它,“你是雞,不得“喔喔喔”,或者“咯咯咯”的叫嘛,這“咕嚕咕嚕”是鬧哪樣?”
野雞圍著他轉,嘴巴不停的啄著任一的腳,就是不讓他靠近光球。
“好吧,敗給你了,我就在這裡遠遠看著,不動你的東西。這下總可以了吧?”
任一就只是好奇,為啥他能看見,而魔不可以。現在看來,似乎這野雞也能看到,那麽,它究竟是想要幹什麽呢?
野雞驅逐了任一,再沒有之前的膽小害怕,卻是歡快的奔向那地核而去。
錯了,是奔向地核下面的一個蛋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