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奎爾一族畢竟還保持著原始野‘性’,並不能套用文明國家的倫理綱常、社會規則,來衡量其價值觀念,對於這個戰鬥民族來說,武力,是神眷之力,無論是什麽矛盾,即便是族長等重要地位的爭奪,也可以用武力解決,勝利者獲得一切,其言語也將作為部族的真理。
這也是艾諾不明白之處,在他想來,瑞麗托斯對塞雷的恨,完全能夠通過其他途徑進行報復,並且能報復得很徹底,尤其在她還是族長次‘女’的情況下,但瑞麗托斯的選擇卻和他的想法大相徑庭。
雖覺不可思議,但瑞麗托斯既然自己選擇了這條路,艾諾也不會多說什麽,只是搖搖頭,轉移了話題:“現在怎麽辦?你身上的傀儡蟲毒素要怎麽解決?”
瑞麗托斯道:“好辦,塞雷那雜種不可能給我下太大劑量的毒素,只要將消融液喝一些就差不多了,我有消融毒素的溶液,就在那櫃子裡。”
在瑞麗托斯的指點下,艾諾找到了解‘藥’,喂了瑞麗托斯幾口,瑞麗托斯便能緩緩活動了,只是要完全恢復,還得時間,偏偏就在這時,起身的瑞麗托斯在艾諾的幫助下穿上衣服,無意間卻是瞥到了後方聖山山頂火影重重,頓時呆了。
“那是……怎麽回事?”封印著林鬼,同時也是桑德奎爾一族重要的祭祖之地的山頂,此刻一片血紅,隱約間,風中還傳來無數廝殺聲。
“不對,出事了!”瑞麗托斯大驚失‘色’,拉住艾諾的手臂:“快,帶我去桑德奎爾之刃的駐地!”
兩人奔出房‘門’,此處為少祭居所,頗為僻靜。只有少量桑德奎爾‘女’戰士看守,而現在,看守大多數昏‘迷’不醒,大約是塞雷乾的,加上瑞麗托斯往往不喜夜間有人在她房間周圍,也就難怪之前塞雷入侵,卻沒有任何動靜了。
來不及查探那些‘女’戰士的情況,瑞麗托斯由艾諾攙扶著牽了騎獸,便二人一馬地往不遠處的桑德奎爾之刃營地而去,但到了地方。卻發現這支‘精’銳部隊情況不妙,很多人都抱著肚子呻‘吟’不已。
又驚又怒的瑞麗托斯找來同樣焦急的營地主官,才知道晚飯有問題,大多數人中了毒!雖然不致命,但戰鬥力卻是喪失嚴重。
“這是有預謀的!”艾諾也是驚訝了起來,是誰,居然打上了桑德奎爾一族的主意?
緊接著,更多的消息開始傳來,出現問題的並不僅僅是桑德奎爾之刃。包括不少武力強橫的上層領導者,居然也都中了招,這就不是一般的敵人了,須知越是強者。越是有強大的毒抗能力,加上神‘性’血脈的作用,一般毒物對桑德奎爾人作用有限得很,能夠連強者都中招的。必然是極為珍貴的毒,這種毒往往只有極為強大的魔‘藥’師、煉金師等等佼佼者才能煉製,價值驚人!
但現在。這些珍貴的毒‘藥’,居然大規模地運用到了桑德奎爾人身上,手筆之大,讓人驚懼,不得不想到,敵人所圖更大!
就在這時,城‘門’有守衛往內城報警,卻是有一支叛軍在攻城,與守城者大多是‘女’戰士不同,攻擊者以桑德奎爾男‘性’佔多數,但沒過多久,又傳來城‘門’失守的消息,有人在城內率眾接應,擊潰了守城戰士,為首者,正是塞雷。
“塞雷這個‘混’蛋到底想幹什麽?”已經聚集到一起的諸多桑德奎爾上層頓時震怒,族長更是惱火無比。
而瑞麗托斯卻是冷冷開口:“他想要奪權。”
短短的五個字,讓眾人一陣冷場,有不少人還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實在是桑德奎爾一族‘女’‘性’掌權乃是世代如此,從未聞有男子能夠做到老大的,即便武選族長總有男子參加,也多是淘汰的命。
“那他可以通過族長大選來獲得名正言順的權位,為什麽要用這種肯定無法讓族人承認的方法?”有人質疑瑞麗托斯的說法。
“我相信瑞麗托斯,”關鍵時刻,還是菲娜西斯站起來支持妹妹:“很明顯,通過正常的方式,塞雷並不足以奪得族內大權,至少,我這一關他就過不了,所以,他只能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了,從他黨羽不少的情況來看,他的反意早就已經有了。”
“那麽,他為什麽這個時候發動?”
瑞麗托斯冷笑道:“當然是因為這個時候對他有利啦,原本我還奇怪,聖山上的禁區怎麽會火光衝天,現在看來,肯定是這雜種勾結了什麽人進行謀逆了,聯想到禁區這些時日來常常遭到外人覬覦,可以肯定,他的盟友必定是對禁區內的東西感興趣,而他,對族內大權感興趣,真是雙方各取所需。”
“可惡,禁區就是鎮壓林鬼的地方而已,怎麽老是有人對那兒感興趣?”
“因為你們都不知道林鬼到底是何等珍貴的東西啊。”忽然間,大廳外傳來一陣嘹亮的笑聲,伴隨著幾名守衛者飛跌入內的身影,現出了身形。
“泰格溫德師?”廳中諸人大吃一驚, 來人竟是一直和桑德奎爾人關系極好的泰格溫德,維倫法師領翠晶領法師領主!
隨著泰格溫德一起出現的,還有大批其追隨者,以及……塞雷和他的支持者,這些人一入大廳,便四散開來,將眾人圍住。
“諸位,實在是不好意思,從本心上來說,在下並不‘欲’和諸位為敵,作為我翠晶領西北屏障,桑德奎爾一族的關系,在下是很重視的,而這麽多年的‘交’情下來,在下對各位老朋友也是有感情的,並不想刀劍相向,只是,林鬼之事,事關重大,在下卻是不得不做的,抱歉抱歉。”泰格溫德施了個法師禮,作為抱歉姿態。
“誰要你這麽虛偽的道歉!”桑德奎爾族長咬牙切齒:“泰格溫德,和你做朋友,真是瞎了我們的眼才做出的選擇!”
泰格溫德依舊保持著感傷模樣:“這個……在下也是無奈之極才做出如此選擇啊……”
一旁的塞雷卻是搶過了話語:“泰格溫德師,不用和她們廢話的,只要我上了位,這一切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您還是先說正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