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麗托斯的戒備,換來的是塞雷的冷笑:“瑞麗托斯,你還真是無情啊,我們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就這麽被你忘記了?現在居然拿劍指著我!”
瑞麗托斯“呸”了一聲:“給姑‘奶’‘奶’閉嘴吧,你這個無恥之徒,誰和你有什麽快樂時光!若不是你,姑‘奶’‘奶’也不會有今天!”
塞雷哈哈笑了起來:“今天?今天是什麽樣?不是‘挺’好的嗎……”
“‘混’蛋!”瑞麗托斯暴怒了起來,屋中腳步聲驟響,隨即傳來兩人‘交’手的聲音,過得一會兒,兩人卻是又分了開來。
只聽塞雷詫異道:“嘿,沒想到你進步這麽快?”
瑞麗托斯咬牙切齒:“托你的福,有你在側,姑‘奶’‘奶’想不快速進步都不行啊!”
塞雷歎息了一聲,隨即卻是發出了奇怪的笑聲:“何必呢,瑞麗托斯,你進步再快都沒有用,到了最後,你終究會是……我的東西。”
“呸,塞雷,你這個雜種給姑‘奶’‘奶’聽好了!”瑞麗托斯暴怒了起來:“你是什麽人,姑‘奶’‘奶’知道得很清楚,你的心思姑‘奶’‘奶’也完全明白!可你完全是癡心妄想!桑德奎爾一族,永遠輪不到你來做主!母親將你配給姐姐已經很對得起你了,你最好給姑‘奶’‘奶’老實一點!”
塞雷冷哼一聲:“這可說不定,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在此之前麽……”
“你……塞雷,你個雜種……你做了什麽?”瑞麗托斯忽然間搖晃了起來,連手中的窄劍都握不穩,掉落到了地上,隨即,整個人都軟倒在地:“是……是傀儡蟲的毒素?”
塞雷哈哈大笑道:“聰明。”
蹲到瑞麗托斯面前,塞雷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冷冷說道:“現在,就先讓我們重溫一下舊夢吧。”
“住手!”
瑞麗托斯的聲音充滿了恐懼,甚至是絕望,而塞雷則是熟練地將她的衣服全部撕掉,並綁縛起來,獰笑著說道:“很熟悉吧?說起來,你和你的那些男人玩的還都是我教你的呢,現在,重新用到你的身上,有什麽感想?會不會覺得。很有意思?”
瑞麗托斯這個時候哪裡還有‘女’流氓的無恥模樣,只是恐懼地搖頭,甚至都哭出聲來了:“不,塞雷,你這個雜種不能這麽對我,你再這樣做,我告訴母親去!”
“沒用的,瑞麗托斯,自從你十二歲那年那次之後。你的母親早就已經對你失望透頂,”塞雷獰笑著:“這些年來,你的放縱,讓你的名聲愈發坐得實了。你認為,族長是信我還是信你?”
瑞麗托斯帶著哭音,惡狠狠地罵道:“塞雷,你這個卑鄙的雜種。你等著,我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
“那麽,我等著!”塞雷哈哈笑著。準備侵犯瑞麗托斯,可沒成想,眼前忽然出現了一片如同玻璃一般的光羽碎片,並且越來越多,頓時驚叫起來,這些光羽碎片塞雷並不陌生,他還在這些美麗的東西上吃過大虧,而且,當初被關到那個光繭之後, 他經歷的幻境之可怕,絕非語言能夠描述,這會兒看到光羽碎片,當即跳了起來。
“異族人!為什麽那個異族人會在這裡?”塞雷躲避著光羽碎片,頓時沒了獵‘豔’的興趣,尤其是當一片片光羽碎片往他衝來,頓時大喊一聲,往窗外跳了出去,卻是逃了。
瑞麗托斯依舊在‘抽’泣,但總算是驚魂稍定了下來,知道這回被艾諾救了,立刻解除了傀儡蟲毒素造成的控制指令,沒一會兒,同樣被捆綁著的艾諾從‘床’底滾了出來,沒好氣地說道:“原來你也有怕上‘床’的時候啊。”
很快,艾諾就運勁震斷了身上的繩子,沒了傀儡蟲毒素造成的禁錮,他是不會被這些普通繩索困住的,隨即幫瑞麗托斯松綁,只是瑞麗托斯這會兒中了傀儡蟲毒素,並接受了塞雷的指令,軟綿綿地動彈不得,卻是多了一份‘女’‘性’的柔美,不同於往日的流氓風采。
而瑞麗托斯對於艾諾的諷刺,異常地沒有反駁,任由他為自己解縛,並將自己塞入被窩,這才說道:“我今天這個樣子,就是塞雷害的。”
正在為瑞麗托斯找衣服的艾諾聞言一愣,看向了被窩中的‘女’子,瑞麗托斯這會兒面無表情,冷漠無比地述說著自己的人生:“十二歲那年,在一次狩獵中,我和塞雷發生了衝突,因為學藝不‘精’,我輸了,但沒想到的是,塞雷居然侵犯了我,因為年幼,我對這件事並沒有更深的認識,加上塞雷的欺騙,當時的我只是很不服氣,想著報仇。”
“反正你們也沒有貞潔概念,有什麽嚴重的?”艾諾聞言,撇嘴嘟囔著。
瑞麗托斯冷冷地看了艾諾一眼:“在我們桑德奎爾一族,‘女’尊男卑,但‘女’人的第一次依舊重要,因為第一次是最純潔的,也是最神聖的,在最乾淨的‘女’人肚子裡,才能孕育出最乾淨的孩子,也才能最大程度上保證神‘性’血脈的傳承最純淨,所以,你看到的那些不忌的桑德奎爾‘女’人其實都已經生養過第一個孩子,保證了下一代最純粹的神‘性’血脈了。”
艾諾一愣,雖然依舊接受不了桑德奎爾人的‘性’觀念,但已經稍稍明白瑞麗托斯的意思了,總體就是,第一次的喪失,還是對瑞麗托斯造成了傷害。
果然,瑞麗托斯咬牙恨道:“塞雷這雜種壞了我的第一次,也就意味著,我要麽為了保證後代的神‘性’血脈傳承生下他的孩子,要麽,就冒著孩子神‘性’血脈衰弱的風險,和另一個男子結合。”
很顯然,瑞麗托斯沒有選擇為塞雷誕下後代的選項,而原因麽……
“隨後的一段時間裡,我經常挑戰塞雷,但輸多贏少,一旦輸了,他就會侵犯我,並且越來越過分,我施展在你身上的,和還沒施展的,其實都是塞雷那個雜種在我身上試過的。”
艾諾頓時一個‘激’靈,回想起第一次被瑞麗托斯強迫時她取出來的那些可怕東西,深刻地感覺到塞雷的變態和瑞麗托斯的心理,瑞麗托斯其實是在報復,對其他男人進行虐待,只是因為她無力將那些手段報復到塞雷身上,才產生的一種病態。
“我擦,我覺得你們兩個其實是絕配,變態+變態的絕讚組合。”隨後艾諾就被瑞麗托斯盯住,頓覺壓力山大:“額,您繼續……”
“那個時候,塞雷其實已經因為身具雙重神‘性’血脈,被母親定為菲娜西斯那個傻大個的男人了,和我的事情很快就被母親發現,可那家夥卻汙蔑我首先勾引得他,更惡心的是,他居然下了圈套,讓母親和姐姐看到我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的場面……”瑞麗托斯神‘色’黯然了下來。
艾諾張大了嘴巴,他完全理解了瑞麗托斯對塞雷的憎恨。
對於桑德奎爾這個‘女’尊的母系社會來說,‘女’‘性’依舊是讓人鄙視的情況,與父系社會對於‘花’‘花’公子同樣鄙視一樣,甚至更嚴重,因為‘女’‘性’畢竟要生育下一代,‘女’‘性’的‘子’宮就和房子一樣,乾淨的新房子總是讓人讚美的,而二手房甚至是死過人的房子,得到的待遇就差得多了,而穩定、忠誠的家庭依舊是桑德奎爾人的追求,其前提就是家庭成員的潔身自好。
瑞麗托斯在小小年紀便被扣上了一個‘蕩’‘女’的帽子,怎麽都是名聲毀掉的節奏,也幸虧是在‘女’尊社會,同時是桑德奎爾族長的‘女’兒,這才只是被當做異類,但無論是家人還是周圍人群,給她的壓力必定是不小的,而這種壓力,很容易讓一個還處於“孩子”這個階段的人狂‘亂’,甚至變得人格扭曲,‘性’格荒誕。
看瑞麗托斯現在的模樣就知道了。
艾諾歎息了起來,這個應該還屬於少‘女’的‘女’流氓,著實是經歷比較悲劇,她今天的狂悖離奇‘性’格,塞雷的確要負主要責任,當然,她自己自甘墮落也是重要原因,因為別人的錯誤,就放任自己犯下更多錯誤, 這本來就從根底上就錯了。
“你呀……唉,何必作踐自己?作踐自己也換不來時間重置啊。”終究是好心,艾諾多了一嘴。
瑞麗托斯卻是冷笑了起來:“作踐自己?你錯了,恰恰相反,我是在自強!你別告訴我,你沒發現每每和我,你的力量會丟失一部分。”
艾諾臉‘色’又變得難看了,想及瑞麗托斯掠奪自己天地元氣的行徑,就是一陣陣不爽:“這終究不是正道。”
瑞麗托斯卻是死不悔改:“我管什麽正道不正道,只要讓我變得強大,能夠親手乾掉塞雷,就是好方法!”
“你就不能換一換其他方法報復,非要用自己的武力殺掉塞雷嗎?”艾諾對瑞麗托斯的思維實在不了解。
瑞麗托斯卻反而奇怪了:“為什麽要用其他方法?你搞清楚,他給予我的恥辱,只有用他的血才能洗刷!也只有比他強,親手殺了他這種方法,才能在部族中為我自己正名!才能告訴族人,我,瑞麗托斯,並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