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的這個“眾”可不是普羅大眾，而是永恆者們。

　同樣是在早些年，當時諸天都互相吞噬，吞噬世界後，主世界容易產生錯亂的法則等，當時的處理方法就是切除錯亂的地方，然後扔到虛空。

　後來那些東西都跌落到歸墟，有的部分被再利用，而還有部分不能被“消化”的，則是沉入更加深層次的空間，在那裡，什麽都可以被消化，包括永恆者不做防護也是會被慢慢溶解。

　於是，最強垃圾桶誕生，作為垃圾桶，其中容納了太多髒東西，而且其中力量詭異，一般沒人進去。

　更何況神靈們天生不喜其中的環境，所以極少進去研究，那屬於一個盲點，大家知道，但全體無視。

　緋月思索:“那地方我們也稱呼歸墟，也都知道和天魔界有關系，很久以前也探索過，知道每一個紀元都有歸墟，並且相連。”

　“玲瓏曾經就是參與者，必須擁有天魔界的位格才能自由通過歸墟前往其他紀元，但天魔界邀請成員的規律就是毫無規律，後來也就沒有繼續深究。”

　“現在看來，還是得好好處理一下，當然，是起源文明搞定之後。”

　天水不同意，她道:“同時進行吧，看情況起源文明和歸墟有關系，為了防止意外，先去歸墟裡面堵人。”

　風神沉思:“當年的計劃，心魔主玲瓏，星魔主群星之母，就連太陽神也有參與，給太陽神提醒一下就行了，這事我們幫不了忙。”

　被天魔界邀請的總人數其實也有幾十個，但是分散到諸天萬界看就非常少了，不過三大世界依舊是最多的。

　冬青依舊在深入的問一些想知道的內容:“你進入虛空，會去哪兒?”

　馮羊有掙扎，想要清醒，但冬青塑造的真靈發揮著作用，讓他沒能成功，所以只能回答:“沒毀滅之前的混沌紀元。”

　他的話說完了，但冬青編織的靈性，敏銳的感覺到馮羊有隱藏，那是根植在本能中的反應，是什麽讓他如此?冬青輕輕的以淨光安撫他，繼續引誘著詢問:

　“那裡不安全，我們去另一個地方吧。”

　馮羊呆滯的跟著冬青回答:“去哪兒?”

　冬青引導他的靈性順著自己想要的答案運轉，最終馮羊順利的說出來:“去眾神之墓。”

　這一回，不光冬青懵，就連緋月幾個也懵，風神看著緋月，示意她去問問。

　結果得到羲靈不知道的回答。

　幾人對視，當即又全部返回駐地，冬青只看著幾道光閃過，方才離去不久的緋月幾人出現在面前。

　緋月一攤手無奈道:“剛剛聽到眾神之墓，我都沒聽過，就問了大姐，結果大姐隻告訴我馮羊一族有一個超脫者，所以他們知道的很多。”

　言外之意，就是能問多少就問多少，這人肚子裡的料很多。

　冬青看了看馮羊的虛擬真靈:“那就有些難了，為了引導他說出眾神之墓，已經消耗了大半靈性，除非他的主體靈性還在，不然我也沒辦法。”

　地母神手指一點馮羊的頭顱，與冬青認知中完全不同的滋養之力彌漫開來，方才被消耗大半的靈性力量開始恢復，但到了原本八成的量就停止了。

　玄靈皺眉:“這……要不我們去問問風神封印的馮羊吧。”

　水神也試著去恢復，倒是比地母神的效果好，但是小馮羊的靈性，是冬青收集來的遊離靈性，是無根之源，所以無論怎麽恢復，最終都會很快消耗完畢。

　試驗完後，天水也讚同道:“風，把他放出來。”

　風神朝著空出一抓，一個猶如琥珀的淡灰色珠子出現在他手中，冬青正準備進去看戲狀態，誰知風神直接將珠子扔給冬青。

　冬青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風神:“啊?這個給我幹嘛?”

　風神很隨意:“給你研究啊，你看我們幾個誰是靈性之道，要是我們會，早就自己做了。”

　冬青的疑惑更重了:“可是，你們是怎麽認為我可以的，我才古老者，這位是永恆者，層次的壓製，哪怕我是靈性之道，也沒辦法。”

　風神沉默。

　地母神沉默。

　水神和緋月對視，緋月不太確定的道:“可能是你太能幹了吧?畢竟你就算把古老者層次的馮羊給我們，也沒辦法問到什麽。”

　靈性那東西，非專業人士亂碰要麽毫無辦法，要麽直接讓靈性潰散，想要利用靈性，不是專業的根本無從下手，這和修為境界沒關系。

　頂級畫家不一定能夠懂音樂，只是可能懂。

　雖然修士到了頂級，一行通百行通，但了解，精通，掌控，是不一樣的級別。

　觸類旁通舉一反三，不代表完全了解內核。

　冬青試探著問道:“要不，把七姐叫來試試?”

　誰知緋月一臉嫌棄:“你覺得，緋月要是這麽能乾，那我們之前也抓了不少起源文明的修士，為何不知道這些?”

　“她掌握著靈性的進化，對於靈性之道，她比我們厲害，但也厲害不到哪裡去，若是我們全能，那大道幹嘛還區分如此多的種類?”

　冬青對比自己就知道修士並不是全能，但他們的全能也是真的，這不矛盾。

　風神看著送出去的琥珀珠子:“那我們去歸墟就好了，元祖當初也有天魔主身份，後來成為超脫者，便想辦法把魔主位格給了我，這一趟，我，你，玲瓏一起去看看。”

　玄靈不太讚同:“還是等等吧，馮羊的靈性在眾神之墓，而這地方顯然和歸墟有關，他敢去自然是有恃無恐，沒點自保手段我都不信，何況能不能找到還是個問題。”

　天水卻不讚同:“馮羊的身體在冬青這裡，雖然不清楚冬青能力如何，但馮羊也只是古老者，我從玲瓏那裡知道靈性之道尋人的手段，冬青用來恐怕有奇效。”

　冬青想著天水的話，確實如此，他們靈性之道修士有些獨特的方法，那就是憑借直覺！

　已知條件越多，聯系越深，直覺越準，馮羊多年來的身體在冬青這裡，他的目的地冬青也知道，歸墟的位格權柄冬青也有。

　不過這混沌域有個問題，冬青剛剛嘗試感應了，這裡並沒有歸墟力量，便恍然大悟:“難怪了，難怪他之前呢喃虛空二字， 原來是這混沌域不可能感應到歸墟，但他通過我的靈性世界感應到了。”

　所以才驚訝，但冬青的靈性世界是包含一切他擁有的知識，他有天魔界的位格，還曾經通過鴻蒙與虛空之間的“歸墟”進行紀元跨越，能在靈性世界感應歸墟，再正常不過。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冬青這一次失去了到手的靈性，但收獲了更大的秘密，這些秘密雖然在搞定起源文明後肯定能獲悉，但戰前就了解清楚，對戰況還是有些影響的。

　於是最終結果便是風神回歸天玄，準備帶著玲瓏還有冬青本體去歸墟，但在這之前，冬青的分身先是利用馮羊的身體混合部分靈性製作了一個小號的馮羊。

　它也是馮羊，可以幫助冬青定位，同時真的碰上了，就能使用這個詛咒方法制作的傀儡進行攻擊。

　另外，為了防止風神有什麽沒交代清楚，或者本體不清楚具體情況，分身還特意將這段時間的記憶製作成記憶之石，一同帶回。

　而緋月他們，重新開始煉化混沌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