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在那一瞬間爆開了。看1毛2線3中文網
地表爆炸後掀起泥土和植物的碎屑,樹林也起了火,即使天空也閃爍著彩色的火焰。
很難明白為什麽天空也能爆炸,直到陸憶風意識到真正的爆炸發生在地面時——極限賽組織者正在放“煙火”。
也許是怕毀掉競技場和裡面所有的選手還不夠熱鬧,也許是為了給他們在競技場血淋淋的收場提供更好的照明。
他們會讓任何人活下去嗎?會產生第三十六屆絕地求生的冠軍嗎?
也許不會。
不管怎麽說,什麽叫世紀極限賽……巴澤爾“總統”怎麽念的來著?
“……為了提醒反抗者,即使他們中最強壯的玩家都無法戰勝凱匹特……”
即使是強者中的強者都無法取得勝利。
也許他們從來都沒打算讓任何玩家在這場競技中取得勝利。也許陸憶風最後的行為促成他們這麽做。
對不起,江琳琳,陸憶風想,對不起,我救不了你了。
還說救她?陸憶風恐怕把她最後的生存機會都奪走了。
他毀壞了電磁力場,攪亂了整個比賽,從而把她完完全全拖了進來。如果他們都按照規則比賽,也許巴澤爾會讓她活下去。
這時,直升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陸憶風頭頂。
如果周圍很靜,會有鳥停在附近的枝丫上,它們會在直升機出現之前發出警報,他也能夠聽見。
可是,在陣陣的爆炸聲中,不可能辨別那微弱的聲響。
機械爪從飛機肚子裡伸出來,直接落到陸憶風身體上方。
金屬機械爪插到他身體下,他想攻擊、想跑、想搗碎這一切,可他卻動彈不得。
陸憶風渴望在看到飛機裡的憧憧人影之前就結束這一切。看。毛線、中文網他們不可能讓他成為勝利者,給他第二次戴上第桂冠。而是讓他慢慢地死去,還要把他的死在其他玩家面前曝光。
當看到飛機裡的人是海文斯比——賽組委會主席時,陸憶風的猜測得到證實。
他很聰明地把競技場設計成了一個嘀嗒作響的大鍾。而他卻把他美麗的競技場搞得天翻地覆,居然還掏出了rg這種離譜的東西。
陸憶風會為自己的失敗付出代價,也許會丟掉性命,但卻是在受到懲罰之後。
他把手伸向他,陸憶風以為他要動手了,可他卻做了更糟的事——他蓋上了陸憶風的眼皮,讓他墜入黑暗之中。
他們現在可以做任何事,而陸憶風甚至沒有預兆,看不到它的到來。
一根冰冷的針頭刺進了他的胳膊,陸憶風劇烈跳動的心平靜下來,血流慢慢變緩。
他意識變得模糊,興許認為自己再也不會醒來,就留在了這個虛擬世界。
當陸憶風再次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他感到自己躺在一張帶墊子的桌子上。
他的左臂正在打吊針,隱隱作痛。他傷的很重,火箭炮在他正上方爆炸。這是一種恢復生命狀態的h藥水,他們正在設法讓他活下去。
因為如果陸憶風靜悄悄地死掉了,也等於他取得了勝利。
雖然他的身體機能恢復的很快,還沒有完全恢復,這個藥液還具有某種麻痹和平靜效果。他只能睜開眼睛,抬抬頭。
他的右臂恢復了一點知覺,它無力地垂在胸前,就像魚鰭,不,沒那麽好,像一根木棍。
它還不能做出協調的動作,陸憶風甚至感覺不到自己是否還有手指。但是,他使勁晃動手臂,最後還是設法把輸液管拔了下來。
之後,警報鈴響起,他還沒有看到鈴聲叫來的人,
就又暈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陸憶風的手臂被綁在桌子上,胳膊上又插入了針頭。
他可以睜開眼睛,略微抬起頭。他在一個很大的房間裡,天花板很低,四周一片銀白色。
兩排床對著擺放,可以聽到呼吸聲,陸憶風猜是他的同伴。
在他對面,可以看到比特身上連接著大約十種不同的儀器。就讓我們結束這一切吧!
陸憶風在心裡呼喊。然後使勁把頭部撞在床沿上,之後又暈了過去。
當他最後終於真正醒來時,他已經給松了綁。
他舉起手,發現已經有移動自如的手指。雖然渾身還是有點不自在,但他強行坐了起來,房間的一切清晰地呈現在他眼前。
他的左臂已經被包扎過了,但是輸液管還吊在床邊的架子上。
屋子裡除了比特也沒有別人。
他仍躺在陸憶風對面的床上,身上連接著各種機器。那麽,其他的人呢?
江琳琳、布蘭妮、伊諾貝麗,還有……還有……還有一個,對嗎?
在爆炸發生時,約翰娜、查夫、布魯托,三個人中有一個還活著。
可以肯定賽組委想在他們中挑一個典型交給巴澤爾。可他們被帶到哪裡去了?把他們從醫院轉移到監獄了?
“江琳琳……”他輕聲呼喚著。
陸憶風仍然想要保護她,仍然決心這樣做。因為他沒能讓她安全地活著。
那麽在巴澤爾決定把她痛苦地折磨死她之前,必須找到她,把她殺死。
陸憶風拖著腿下了地,四處尋找武器。
在比特床邊的桌子上,有幾個封在藥袋裡的注射器。太好了。所需要的就是把一管空氣注射進他的身體裡。
他停了一下,考慮是否殺死比特。因為如果這麽做,監視器就會發出報警聲,那麽還沒找到江琳琳就會被抓住。
所以他決定,如果還能回來,到那時再殺死比特。
陸憶風身上隻穿了一件長袍,所以他把注射器塞在胳膊的繃帶下面。
門口沒有警衛,毫無疑問,他在訓練中心幾百米深的地下或者在某個凱匹諾的重要地點。
可以逃跑的可能幾乎為零。
沒關系。不要逃跑,他只要完成一項任務。
陸憶風躡手躡腳地穿過一個狹長的過道,來到一扇微微敞開的鐵門前。裡面有人。
他把注射器拿出來,攥在手裡。他緊靠著牆站著,聽到裡面有人說話。
“冰霜門、月升湖畔、鐵民林地的通訊已經中斷。可是落日遺跡已經控制了交通要道。所以他們還有可能運出一些糧食。”
是海文斯比的聲音,雖然陸憶風隻跟他說過兩次話,不知道第二次算不算,但也能聽出來。這時另一個沙啞的聲音問了一個問題。
“不,對不起。我沒辦法把你送到綠林灣。可是,我已特別下了命令要他們把他弄出來。我只能做到這些了,布蘭妮。”
布蘭妮?
陸憶風腦子快速轉動,想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海文斯比怎麽能跟布蘭妮對話。
難道她跟賽組委的關系已經親近到可以被g免除罪名的地步?還是她真的不了解比特的意圖?
她又用沙啞的嗓音說些別的,好像很絕望。
“別傻了,這麽做太蠢了。一定要讓他死,只要你活著,他們肯定會拿他當誘餌。”史密斯說。
史密斯!陸憶風砰的一聲把門推開,跌跌撞撞地衝到屋子裡。
史密斯、海文斯比和狼狽不已的布蘭妮坐在桌子旁邊。桌子上擺著食物,可沒人吃。
外面的光線從圓窗照射進來。在遠處,可以看到大片森林的樹尖。
沒有什麽訓練場、醫院、也沒有監獄。他們在飛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