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的山區,一座茅屋孤零零的矗立山水間,在朦朧的月色籠罩下,顯得有的孤寂。
茅屋中,爺爺一大口酒,一大口酒,不停的下咽,張婆婆欲勸爺爺不要喝酒,但話到嘴邊又忍住了,爺爺辛辛苦苦花了幾年時間養的魚居然死了,全部心血化為烏有,這是幾句話就能安慰得了的嗎?爺爺心中的痛苦只有酒知道。
張婆婆知道這一點,所以乾脆不勸,讓爺爺喝個痛快,讓爺爺用酒暫時木馬一下心中的痛苦。
牛亮見爺爺不停的喝酒,話也不說,也知道爺爺很痛苦,目光注視著爺爺,勸是沒用的,心想勸爺爺喝酒是不可能的,乾脆來個陪爺爺喝吧!不就是酒,就算是毒藥自己今晚必須得陪爺爺,幫爺爺分擔一點痛苦,或許爺爺的痛就會少一點。
牛亮看了一眼酒壺,鼓足勇氣哈哈笑道“爺爺!我看你喝酒喝得挺香的,今晚就讓我來陪你吧!小狗哥,你也來喝,怎們今晚喝過痛快!”。
牛亮說完伸手抓過酒壺,往自己碗裡倒上了一小半碗酒,把酒端起來就往自己嘴裡灌,酒一入口一個沒來得及換氣,嘴一下從嘴裡辣了噴出來,一個不小心,酒全噴到了張小狗身上,張小狗被牛亮嘴裡的酒噴到,心裡一怒隨即道“你幹嘛!牛亮,你到底會不會喝酒啊!”
張小狗話說完,怒氣即笑,突然哈哈大笑道“喝個酒都不會喝,來我教你”。
張小狗說完,拿起酒壺往自己碗裡倒上了一半碗酒哈哈笑道“小亮!你看好了,喝酒,開始的時候要慢慢喝,一口一口的喝,要一邊喝,一邊用心去體會酒的辣味”。
張小狗一邊說著一邊用行動來教小亮,小亮聽了後一邊點頭,一邊試著喝起酒來。
爺爺被小亮的酒一噴一鬧,心中的憂愁,苦惱一下化為烏有,眼睛看著小亮的舉動,就像看著池塘裡的魚又活過來似的興奮起來。
小亮照著小虎哥的話一做,第二口酒,果然沒有在噴出口,酒往肚裡下咽,一股辣味直通眉心,感覺有點爽!有點痛快!
小亮喝了自己碗裡的酒,嘗到了酒的滋味,看了一眼爺爺和張小狗的碗,迅速的往他倆碗裡倒了了一小半碗酒興奮的道“來!爺爺,我們乾杯”。
牛亮說完,把倒好的酒分別推到了爺爺身和張小狗身邊,爺爺見了瞟了一眼牛亮這小子,也興奮的端起酒一口把酒喝乾。
牛亮見爺臉色不像剛才那樣憂苦,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勸爺爺不喝酒,還不如陪爺爺喝酒,這方法是正確的。
牛亮第三口酒下肚,酒往喉嚨裡一滑下,一股辣味辣到自己肚裡的腸子裡,嘴立即哈欠,哈欠的噴著酒氣,還有一隻手在嘴邊揮動著,也達到讓酒氣馬上消失的效果。
牛亮第三口酒下肚,終於體會到酒的滋味了,原來酒是這樣的味道,又辣,又嗆,又痛快!
第三口酒下肚,小亮感覺自己的頭暈暈的,眼前金星直冒,可這股辣味太刺激了,刺激得讓自己的神經很是興奮不已,隨即又抓起酒壺開始倒酒。
張婆婆一見,想說什麽還是無法開口,就乾脆自己也倒了一小半碗酒喝起來。
孤寂的茅屋,瞬間變得不在孤寂,而且熱鬧非凡起來。
酒後大家都管不住自己的嘴,想說什麽嘴就說什麽?
張小狗在醉眼朦朧中喃喃自語道“爺爺……媽媽……小亮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打工去……我要出去……我要討婆娘,我要……我要掙錢討婆娘去!”。
張婆婆,爺爺也喝醉了,張婆婆抱著自己的兒子喃喃自語的道“小狗啊!……你去吧!……去了要好好照顧自己……媽媽在家沒事……沒事……媽媽在家有小亮……小亮爺爺照顧著……沒事……沒事的……”。
爺爺喝多了,一下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孤寂的茅屋裡,一股酒味衝天,牛亮眼花繚亂的看著茅屋裡的一切,掙扎著站起身,輕輕拉開茅屋,頭昏眼花的想吐,看也無法吐出來,看著朦朧的月色,星星,樹葉,在自己眼裡晃動著覺得有點刺激,又有點好玩,就提起心中的一口氣,一股勁,一下往魚塘方向跑去,他想知道爺爺養的魚為什麽會死,是那裡出錯了才會死,牛亮想找出原因,想幫爺爺分擔憂愁,分擔苦痛。
牛亮心裡想著,腳步就朝著自己心裡想的方向奔跑著,很快就到了魚塘邊上, 牛亮身依靠在魚塘的一塊石頭上,目光注視著魚塘裡,頭卻是暈乎乎的,但有一絲理智要自己不要倒下,自己是男子漢,不能倒下,不能被一點點困難擊倒。
牛亮心想,就算別人倒下了,自己也不能倒下去,因為自己是爺爺的精神支柱,自己必須站著,不能倒下來,自己若是倒下來了,還讓爺爺怎麽活下去呢!
魚塘裡的魚死了,沒有關系,只要自己沒有倒下去,爺爺就不會倒下去,自己要堅強,堅強的面對所發生的一切。
牛亮想著,想著,時間慢慢過去,酒也慢慢醒來,頭腦也慢慢清醒過來,幾聲鳥叫聲鳴過,牛亮回顧一下周圍發現天亮了,一股冷風吹來,牛亮心裡一提神,立即又往山裡奔跑起來,這是牛亮習慣。
牛亮每天鳥一鳥就會醒來,醒來以後就會去山上跑步,這是牛亮的習慣,習慣著自己的習慣,慢慢就會習慣了。
山間,田野間,一個滿身汗水的小子,在不停的揮灑著自己身上的汗水,不怕流汗,也不怕孤獨,汗水濕透了衣服,就把衣服脫下來,一邊擰著衣服的汗水,汗水一滴滴的從衣服上落下,隨即又把衣服穿在身上,又繼續奔跑著,牛亮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喜歡拚命跑,他只是生命不息,腳步不止,唯有向前衝吧!。
陽光自天那邊慢慢升起來,沉睡一晚上的山村又慢慢蘇醒了,該起床的人馬上起床,該去地裡乾活的人立即往地裡走去,雞鳴狗叫,鳥叫蟲鳴,一副山村清晨圖呈現出來,空氣好,風景好,這是一幅是多麽的美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