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芳芳……”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震動了一層樓。

　那女人掀開白布，看到一張毫無血色的臉之後，整個人呆掉了！

　“芳，你看一眼媽媽……就一眼，求求你了！”

　沒有一絲回音。所有的醫護人員都低下了頭，表示默哀。

　很明顯，這女人是顧芳華的媽媽。

　她目光呆滯地看著顧芳華，然後搖了搖頭，往後退著……

　坐在凳子上的兩個男人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向顧芳華。

　年齡大的中年男子，摟著顧芳華的屍身，滿臉悲痛，無聲地抽泣著……

　年齡輕一些的男子，突然衝到了方芝蘭的面前，給了方芝蘭一巴掌……

　“是你讓她去急診的吧?為什麽門診結束不回病房?讓她繼續呆在急診?”

　“你，你，都是你的錯！”

　談理理和廖文嬌站在了方芝蘭的面前，擋住了那位男子。

　廖文嬌斜著眼看著那年輕的男子:“你是她的未婚夫吧?你捫心自問，她為什麽去急診上夜班?”

　“不是你們這樣安排的嗎?”

　“哼……”廖文嬌冷笑著:“是她自己要求的！”

　“不可能！急診那麽辛苦，她怎麽可能會自己要求去?”

　“那就要問你了……”廖文嬌嘲笑著。

　“問我，跟我有什麽關系?”那年輕男子有些疑惑。

　“自古多情女子負心漢！你自己想想，你這幾個月都做了些什麽?”

　廖文嬌完，用手推了一下那年輕男子:“別以為別人不知道。”

　“我，我做什麽了?”那男子道。

　廖文嬌拿出了手機，打開了顧芳華的朋友圈，翻弄著:

　“你看看，這是她去急診之前寫的，即許一人以偏愛，願盡余生之慷慨，漸行漸遠漸無言，原來一切皆是錯。”

　“還有，這個背影是不是你?但你牽手的那個背影卻不是她吧。你們這麽親密，不要告訴我，你們沒有什麽?”廖文嬌道。

　那年輕男子，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這些圖片，她是怎麽有的?她……她跟蹤我！我的手機上怎麽沒有她的這條?”

　廖文嬌看了一眼他，默默不語。

　那男子仔細地翻看著朋友圈，呵呵一笑:“原來在幾個月之前，她就不讓我看她的朋友圈了！原來我倆早已情盡……”

　中年男子抬起了頭，對著年輕男子怒目而視:“滾……你給我滾！”

　年輕男子把手機放到口袋裡，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和那中年婦女，嗅了嗅鼻子，一聲不吭地往電梯走去。

　很顯然，中年男子是顧芳華的爸爸。年輕男子是顧芳華的未婚夫。

　“等等！”薑琪用手攔住了年輕男子的去路。

　“怎麽?他已經讓我滾了，我還有臉呆在這裡嗎?”年輕男子道。

　“去，向我的師父道歉！”

　“你的師父?”

　“對，剛才被你打的那位方主任。”

　“我不道歉，怎麽的?”年輕男子挑著眉毛。

　“你不僅需要向我的師父道歉，還應該向顧芳華道歉！”

　“我又憑什麽跟芳芳道歉啊?正如她所的我們是漸行漸遠漸無言，感情的事，不能強求！”

　“你不道歉，是嗎?”薑琪瞪著年輕男子。

　“不道歉！就不道歉！”

　年輕男子話未完，啪的一聲，薑琪打了他一個巴掌。

　“這是替我師父打的。既然你不懂得怎麽做人，那我打得讓你懂！瑪德，你就是個人渣！渣渣……”

　那男子回過神來，一拳打向薑琪。薑琪身體一偏躲過了……

　可是另一拳朝著薑琪的面龐衝了過來。

　薑琪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她閉上了眼睛。

　哎呦……

　哎呦……

　薑琪睜開了眼睛，看到江景白站在自己的身前。是他挨了那年輕男子的兩拳！

　看到江景白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肩部，薑琪急紅了眼。

　你他麽竟然打我家景白！太可惡了！

　不可忍，不可忍啊……

　她衝了過去，拿出當年學跆拳道的勁道，對著那年輕男子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我，我讓你囂張……”

　“我讓你不道歉……”

　“我讓你打我家景白……”

　“渣渣……渣渣……”

　那年輕男子被打得蹲在霖上，滿臉淤青。

　還是江景白和林晨把薑琪拉開，年輕男子才未被繼續打。

　此時，顧芳華的媽媽突然仰大笑起來:“好，打得好……打得好……”

　所有饒眼光被她吸引了。大家都認為她很讚同薑琪的做法。

　可是，她一直笑著，一直著“打得好”三個字……

　聲音很大，環繞了整棟樓。

　所有的醫生護士都覺得不對勁了。

　哪有一直，一直的?

　都了幾百遍了！

　大家這才意識到，顧芳華的媽媽受刺激，精神失常了！

　“她，她瘋了……”

　“她，她精神分裂了……”

　“快讓她止住笑，止住……”

　看到顧芳華的媽媽精神失常，年輕男子灰溜溜地跑了。

　方芝蘭幫忙分工，她讓兩個人把顧芳華的屍體送去停屍間。

　林晨和談理理把顧芳華的媽媽送去精神科就診。

　讓兩個護士照看顧芳華的爸爸。

　她爸爸堅持要跟著去精神科，兩個護士也一直跟在後面。

　兩個女人一個死，一個病。顧芳華的爸爸:“他要堅強，不能倒下！”

　薑琪遠遠地看了一眼方芝蘭，方芝蘭正在看她。

　兩人相對一笑之後，方芝蘭默默地走開了……

　所有人都散了……

　只剩下薑琪和江景白。

　薑琪抓了抓頭髮，尷尬地笑了笑:“那人剛才打了你，你不疼吧?”

　“哎呦！嘶，嘶，嘶……怎麽這麽疼呢?太疼了！”江景白邊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可是，臉卻是笑著的……

　“討厭！”

　薑琪用手捶了一下江景白的肩，朝電梯走去。

　“哎呦……”

　痛苦的聲音傳來。

　“你，你還想裝?”

　薑琪回過頭來，發現江景白蹲在地上。

　她走了過去，輕輕地踢了江景白一腳:“我讓你裝……”

　江景白抬頭，面現痛苦之色:“你，你……”

　薑琪愣了愣，剛才真的打到要害部位了?

　她緊張了，蹲了下來，扶起了他……

　江景白站了起來:“你剛才捶到了我的傷處了。”

　薑琪停了下來，幫江景白脫著外套:“來，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你的傷……”

　“在這裡脫嗎?”

　薑琪點零頭。

　“這麽多人，你耍流氓啊……”

　“哪有人啊?現在就我們兩個啊！”

　江景白指了指監控:“那裡面不是人啊?”

　薑琪衝著監控大聲喊著:“喂，有人嗎?”

　她回過頭來，朝江景白攤了一下手:“你看，沒人回答。”

　兩人回到家後，薑琪查看了江景白的肩部。

　兩塊淤青……

　“對不起啊！”薑琪有些難過地低下了頭。

　
心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