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本來是要在霍家住一晚的,因為肖淺的話,當晚就乘坐飛機回了京城。
肖淺不放心,回去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關心。
從工作人員那裡得知,李振下午一點鍾才睡下。
昨晚回歸儀式結束,就已經一點多了。連夜乘飛機到京城,路程起碼也要三、四個小時。
接下來的時間,李振肯定是和首長們商討如何應對接下來的金融風暴。
“都怪你,沒事和爺爺說這些幹什麽?他都多大歲數了,又退休了,就不能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嗎?”
李清絕嗔怪不已,很是擔心李振的身體。
肖淺唏噓不已。
“老人家一輩子為國為民操碎了心,哪有真正退休的時候?”
飛機降落到魔都,肖淺直接和李清絕分開。
李清絕要回公司製作《薰衣草》的OST,肖淺則乘車南下,去了橫店。
《十月圍城》的文戲已經拍完了,正式進入了打戲的製作階段。
他不放心,得現場盯著。
如果這一次下面的人做的好了,後面他才能真正地放手。
到了橫店這邊,不是一般的熱鬧。
如今的橫店已經很大了,各種風格的建築林立,同時雲集了好幾個劇組在拍戲。
徐玟榮把他的建議全盤吸收,果真搞起了劇組後勤服務公司,十分的專業。
這讓全國各地的劇組都喜歡在這裡安家,好一派繁榮。
肖淺很低調,徑自來到《十月圍城》劇組。
這裡的場面最大,明星最多,所以也最引人關切。
但橫店方面進行了嚴格的管理,直接把拍攝現場封鎖了起來,從外面什麽也看不到。
“兄弟,停下吧,進不去的。”
一個乾瘦猴子的家夥看到肖淺要往裡走,好心出言提醒。
肖淺回頭,看到他的脖子上掛著相機。
“記者?”
對方很自得。
“混口飯吃。”
肖淺點頭,繼續往裡走。
“誒誒誒,沒聽到我跟你說的嘛,進不去的。人家防衛很嚴的,小心挨揍。”
這人還真是爛好人,又出言提醒。
肖淺再次站定。
“你是哪個報社的?”
對方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說了。
“我是中國音像世界的。”
肖淺笑了。
“你認識王贇嗎?”
記者立馬繃直了身軀。
“那可是我們主編,大人物。”
肖淺對他印象不錯。
“行了,既然是王贇的人,那今天就給你點好處。跟著我,機會只有一次哦。”
記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但是看到他仍舊朝裡面走去,鬼使神差地跟了上來。
等到了門口,果然看到兩個凶神惡煞的保安杵在哪兒。一雙眼睛跟餓狼似的,說能咬人都不意外。
記者膽戰心驚,兩條腿不停打顫,隨時準備跑。
然而肖淺就那麽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過去,片刻沒有停留,兩個保安愣是跟沒看見一樣。
看到這一幕,記者一個激靈,好像中了十萬伏特一般,趕忙腳跟腳也跑了進去。
乖乖,他居然進入了《十月圍城》的拍攝現場。放眼全國,這可是蠍子拉屎————毒(獨)一份啊。
進到裡面,和外面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眼前望不到頭的古風街道,還有數之不盡的人流,讓記者有了那麽一霎那的恍惚,仿佛真的回到了曾經的時代。
看到這個場景,肖淺也是心潮澎湃,顧不得其他,把記者交給一個工作人員負責,就去找劇組了。
今天要拍攝的,乃是戲中最大的場面,也就是護送孫先生的血戰劇情。
這個場景要連續拍攝一個多月,而今天只不過是其中最後的一場。
肖淺找到劇組的時候,這裡十分的忙碌。
寧瀚和幾個副導演湊在一起正在研究什麽,另一邊扮演的方紅穿著破舊的衣袍,坐在陰涼的角落裡咕咚咕咚喝水。
她頭上的瓜皮帽已經摘下來了,一頭秀發此時凌亂不堪,汗如雨下。
三伏天裡拍攝打戲,對人的體力真的是一種極限的考驗。
一瓶水很快見底了,但卻沒有一絲絲的緩解。正要喊助理,旁邊遞過來一支冒著涼氣的雪糕。
她甚至都顧不得伸手接,直接探頭就咬了一口。
綿軟的奶油雪糕入嘴即化,迅速把冰涼滲透到五髒六腑,讓舒爽地發出了呻吟,才有空看周圍的情況。
對上肖淺笑眯眯的戲謔眼神,才不好意思起來。
“老板,你怎麽來了?”
肖淺把雪糕塞到她的手中,又拿過一個紙板幫她扇風。
“聽說你們很辛苦,所以過來慰勞一下。”
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一把抓住了肖淺的衣袖。
“老板,我以後專心做音樂,再也不拍戲了。”
“噗哧……”
肖淺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不是吧,就這麽一點困難,就把你嚇到了?”
掰著手指頭,上面還貼著膠帶。
“我都連續打了三天了,可是導演總是說不行。再打下去,我會死的。”
肖淺隻好安慰她。
“等你死了再說。”
人言否?
氣的把嗦完的冰棍砸在了他的身上。
那邊寧瀚等人也看到了肖淺,全都湊了過來。
“老板,你來了正好,快來幫我們看看。”
肖淺來此,就是幫著鎮場子的。
“有什麽問題?”
寧瀚把他拉到監視器前,指著播出的畫面道:“這裡,就是這句台詞,不對味啊。”
肖淺看去,原來是方紅用鎖鏈將殺手和火藥桶困在房子裡時,最後說的那句台詞。
方紅說的是,“爹,女兒不孝。”
越看,肖淺眉頭皺的越緊。
老實說,的演技並不比前世的春哥好多少。這句台詞說的,同樣很尬。
肖淺把招過來,讓她也看這段畫面。
“你有什麽感受?”
看著自己的表演,無地自容,就好像沒穿衣服一樣。
“台詞說的太生硬了,根本沒有投入到劇情中去。可是我試了好幾次,就是做不到啊。”
周圍的工作人員全都撓頭不已,但除了唉聲歎氣,誰也沒有什麽辦法。
畢竟演技這玩意兒,也不是努力練習就能做到的。就是差了一層感悟,但跨不過去就是跨不過去。
看出了問題,肖淺並不是要指責她不行。
事已至此,解決問題比什麽都重要。
他想了想,迅速做出了決定。
“改。”
眾人聽到,全都精神一振,等著肖淺給出辦法。
肖淺凝視著,認真地教誨起來。
“既然你說台詞的功底不行,那就乾脆把這句台詞去掉。要和仇人同歸於盡,就瘋狂地來。怎麽展現歇斯底裡的瘋狂,應該不難吧?”
醞釀了一下,突然大吼起來。
“不夠,再瘋狂一點,不要注意形象。”
乾脆閉上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吼叫的時候甚至唾液都到處飛舞。
肖淺上前一步,一把將她頭上的帽子打掉。這下凌亂的頭髮四散飄舞起來,直如一個瘋子。
寧瀚的眼睛裡異彩連連,雙手比劃了一個框架,圍著不停轉悠。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這樣就到位了。”
“好了,停下來吧。”
肖淺也很滿意自己的改動,趕緊讓恢復。
就這麽一會兒工夫,愣是脫力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裡都沒有了神采。
但不知道為什麽,身體裡總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遊走,似乎在衝破些什麽。
肖淺拍拍她的肩膀。
“記住這個狀態,等下就這麽演。還有,之前那句別過來的台詞,也這麽喊,明白嗎?”
澎湃的感覺還在身體裡,當然沒有忘記。猛烈地點頭,帶著一絲狠絕。
寧瀚知道機會難得,不敢耽擱,立刻組織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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