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忍的成分很複雜,有的是村子內部主動或被動逃亡的,有的是外部潛伏的間諜被發現後逃離的。
內部的,第一種是像大蛇丸、鼬、再不斬這類沒有和外人勾結,自己主動殺害了本村的忍者而被通緝的。
第二種是像水木、葵綠青藍這種和外面的人勾結,投奔外村,泄露情報,偷盜寶物,殺害戰友等罪行敗露的。
還有第三種是因為村子內部的鬥爭被迫政治流亡的,比如大蛇丸的舊部。
這種裡面還含有腦子不夠用被人拐走了之後不敢回村子的,比如森乃伊馱天。
外部的一般是外村的間諜,在村子潛伏了幾年甚至幾十年,後來被發現後又順利脫離了的。
對於罪行嚴重的或者掌握了不少機密的叛忍,村子一般會派遣暗部的追擊忍者進行追殺,防止村子的秘密泄露出去,比如查克拉修煉痕跡,使用秘藥的成分等,抹除該忍者存在的一切痕跡。
對於其中有利用價值的,在有把握的情況下也會盡量活捉回村子關押拷問。如果時間緊急或者遇到特殊情況的話會直接殺死,毀滅屍體,帶回首級證明其已身亡殞命。
對於實力低下,罪行輕微,對村子傷害不大的,通常不做專門的追殺,但如果正好撞在暗部的槍口上,那也沒有辦法,乖乖落網或受死吧。
這一切的前提是叛忍的實力不能太強,如果有S級的實力當然又另當別論,黃,賭,毒和鼬一直在外逍遙也沒見哪個不開眼的去惹他們。
東堂海這次接到的任務是追殺一個叫淺藤野的中忍,情報反映實力平平,在執行一次B級任務的過程中可能是遇到了強敵,拋棄了同伴,放棄了任務,最後也沒有回村子複命,逃亡隱匿了兩年。
不久前有暗部隊員傳來消息,之前執行任務時在瀧之國附近看到過他,因為任務緊急,當時隻留下暗記就匆忙回村了。
這個任務不是很難,很快就落到了潛力無限但未有過太多實戰經驗的東堂海的身上。
由於這是他第一次出村執行追擊任務,所以暗部安排了一名暗部忍者帶隊。
這名暗部是名女性,帶著個簡單的狗頭面具,紫發飄飄,身材姣好,後背上斜插著一把長刀,亭亭玉立中又顯出一股勃勃英姿。
她遞給東堂海一個白色虎頭面具,一套暗部服裝,包括淺色暗部背心和黑色緊身衣,一把製式忍刀和幾個忍具包,開口說道:
“我聽說你已經掌握了一些刀法,所以多準備了這把長刀,這次任務急,沒有時間,等結束之後有空的時候可以切磋一下,聽說幾位前輩都很看好你。
對了,隊長給你定了個代號-寅,我叫卯月夕顏,代號卯,以後任務中就以代號相稱吧!”
“好的,卯前輩!”
兩人定下了第二天一早出發,東堂海又去忍具店購買了一些裝備,回到家中和東堂雅說了此事,東堂雅雖然仍是放心不下,卻知道無法改變,只能默默幫他準備行軍丸,傷藥等秘藥,還按照他的要求為他製作了一個寬腰帶,上面縫上一個扁扁的水囊。
臨行前殷殷叮囑,牽掛萬千。
第二天一早,東堂海便跟隨卯月夕顏離開村子前往目的地瀧之國,該國位於火之國與土之國之間,被火,土,草,霜四個國家包圍著,國境內有很多瀑布,是施展水遁的絕佳勝地。
經過一段時間的洗煉溫養,東堂海雙臂已經各覆蓋了一升水,由於體積壓縮的緣故,
所以密度很高,剛度方面遠超鋼鐵,但是柔軟貼身,曲直如意,絲毫沒有鋼鐵的堅硬感。 不過附著在身上還是要一直消耗查克拉,在東堂海等級不高,查克拉量不多的情況下,他還是將提煉的水甲壓縮後放到隨身攜帶的腰帶裡。
一路無話,到了瀧之國,順著之前暗部留下的暗記,找到了淺藤野的蹤跡。
淺藤野這兩年一直在瀧之國做藥材生意,憑借忍者的底子,他可以采到一般人難以獲得的珍惜藥材,日子過得滋潤富足,看起來身材竟有些微微發福。
深夜,東堂海前往他的家中,按照上面的規定,這個任務必須由他一人獨立完成。
剛拉開淺藤野臥室的門,幾根苦無便疾速飛至,東堂海苦無在手隨手格開。
看來這個淺藤野的警惕心很高,門上裝有預警機關。
“淺藤野,你跑不掉的,村子是不會放過你的!”先使用攻心戰術是他的小技巧。
“為什麽不能放過我,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這有什麽錯?
那天我們遇到了上忍,我不逃,大家都得死在那裡,之後除了塊慰靈碑,我們能留下什麽,人都死了這些還有什麽意義?”
東堂海的到來使淺藤野有些崩潰。
“我同情你的遭遇,可是村子有村子的規矩,你既不服從規矩又不珍惜夥伴,隻好請你去死了!”
兩人一邊對話一邊近身格鬥,幾招過後,東堂海發現對方的速度,敏捷居然都不及他。
體術竟然也比自己差了不少,動作的連貫性不高,空檔太多;反應也不靈活,在他的高速進攻下只能頻頻招架。
原來我一直在和鼬、卡卡西、凱這些家夥打高端局啊,現在遇到了一個正常人,終於能找回一些自信了。
我還是很強的,只要不和那些變態比。
在和他水甲包裹的拳頭連續對轟了幾次以後,淺藤野雙手發抖, 終於支撐不住防禦,中門大開。
“機會!”東堂海拔出苦無,疾步上前,直奔淺藤野的下顎而去,苦無快速劃過淺藤野的咽喉,大量血液在身體的高壓下從頸動脈的創口噴湧而出,濺了東堂海一手。
望著手上滑膩的血液,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東堂海一陣乾嘔。
回視淺藤野,只見他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嘴裡嗬嗬地喘息著,嘴角的血沫不斷泛起;兩腳無意識地亂蹬,雙手緊緊捂住脖子,指縫中隱約可見猙獰狹長的傷口,殷紅的血液正順著傷口汩汩流出。
掙扎了幾分鍾,淺藤野才沒有了聲息。
東堂海看著他死不瞑目的雙眼,想徒勞堵住傷口的雙手。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喉頭,哇哇地吐了出來。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他的手中被終結,看著他的生命之火隨著鮮血的流出一步步走向熄滅,那種絕望地掙扎,身體不停地抖動顫栗,懼怕死亡又無助地滑向死亡深淵的過程讓他既恐懼又惡心。
以前的他連隻雞都沒殺過,只是釣龍蝦時剝過青蛙的皮,殺人可與殺青蛙完全不同,這是他的同類,是會說話會行走活生生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可是…比起你的死,我更害怕自己的死亡啊!
我必須要回去,不可以死,絕對…絕對…不可以死!”
他的目光漸漸凝聚堅定,這是個血雨腥風的煉獄,他不想死,就只能送別人去死。
“都是NPC…都是NPC。”他小聲喃喃自語,心裡某個地方悄然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