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的前世,還是李博的時候,在七歲那年,他的父母出了一場車禍,爸爸當場死亡,媽媽在醫院裡撐了幾天,最後也不幸離世。
後來李博一直跟著爺爺奶奶生活長大,所以他對父母親情既陌生又向往。
雖然父母的音容笑貌在記憶力裡已經漸漸模糊,但是他永遠忘不了母親臨死前緊緊抓著自己的手,還有凝望自己的那種不舍悲傷的眼神。
那種悲傷、絕望,是他從來不願意回憶起來的往事。
李博小時候就是被人一直喊著野孩子,掃把星長大的。多虧了爺爺奶奶還健在,一直呵護著他,才讓他挺過了黑暗的童年。
自己還沒來得及孝敬早已年邁的爺爺奶奶,就因為一場意外穿越了,每每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就像刀割一樣的痛苦。
既然無法返回自己的原本的生活,那麽自己就應該像一根頑強的野草一樣,驕傲的活著。
我就是我,誰也無法左右我的人生。
如果能挽救一個生命,拯救一個家庭,也算是對前世不完美的人生有了一個交代。
安慰了一下尼奧,艾拉掏出手機,走到房間的角落,撥通了塔羅斯留給她的電話。
剛一接通電話,就聽到聽筒裡面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槍聲,好似正在和人交火。
艾拉皺起眉,狐疑地問道:“塔羅斯?”
“你好,艾拉。”聽筒傳來塔羅斯的聲音。
“你在幹什麽?塔羅斯。”艾拉好奇地問道。
“公主殿下,你電話打來的真是時候,我正在和幾個老朋友談筆生意。”塔羅斯的性格沉穩,頗有泰山崩於前不變色的做派,無論什麽時候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聲音。
艾拉翻著白眼問道:“什麽生意談得這麽火爆!價格談不攏?”
“由於我們都堅持自己的主張,所以談判過程並不順利!相信你也聽到了!”
伴著不斷傳來的激烈槍聲,塔羅斯還在電話裡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艾拉趕緊說道:“既然你很忙,我就長話短說了,我這裡有個朋友的孩子病了,病情比較複雜,我覺得你們斯克魯人也許能幫個小忙,病情報告我已經給你傳過去了。”
“好吧,好吧!首先恭喜你交上了地球朋友,不過我現在真的有點忙,談判進入了最關鍵的時刻,如果不是非常緊急的話我先掛了!”
“轟隆!嘟!嘟!嘟!”聽筒裡一陣巨大的爆炸聲,然後就是一陣盲音傳來。
“塔羅斯這個家夥在幹什麽?好像是和人乾仗啊!”艾拉嘟囔著放下了手裡的電話。
不是一直和我說要保持低調嘛!你他喵的竟然都用上手雷了!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不過他絲毫不擔心塔羅斯的安全問題,這家夥完全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
拋開斯克魯人遠超地球人的強悍身體素質不講,勢力滔天的克裡帝國,全宇宙追殺塔羅斯幾十年,他照樣活的很滋潤,還把克裡帝國攪得雞飛狗跳。
走到病房外的走廊上,看到不停哭泣的詹妮弗,艾拉趕忙上前安慰道:“不要傷心,尼奧會好起來的,如果需要用錢的話可以跟我說,你是我來紐約第一個朋友,我一定會幫你們的。”
他老公喬治愁眉不展,搖頭歎息地說:“諾瓦小姐,現在已經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了,剛才醫生說,如果再找不到配型的幹細胞,尼奧只剩下最多三個月的日子了。”
這時候詹妮弗趴在喬治的肩膀上哭泣地更加厲害了。
“詹妮弗,喬治先生,我有件事想要告訴你們。”
艾拉想了一下措辭說道:“你們可能不知道,我來自英國一個古老家族,產業很多,包括醫療研究機構。我剛才谘詢了一下專家,自作主張地將尼奧的病歷傳了過去,他說會盡快給我答覆。”
詹妮弗和老公喬治對視了一眼,有些將信將疑。
這時候,艾拉手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拿起了一看是塔羅斯,這才幾分鍾電話就回過來了,沒想到效率還挺高。
拿著電話走到拐角一個沒人的地方,艾拉問道:“嗨,塔羅斯,談判進行的如何了?”
“雖然談判過程充滿了爭吵,不是很完美,但是很高興我們最終還是達成了一致。”
艾拉無語的翻著白眼,傻子都能想象得到所謂的爭吵是什麽意思。
不過她才不關心塔羅斯到底幹了什麽,反正乾得太過火了,神盾局自然會插手的。
她問道:“那麽,你給我回電話是有病情的消息了嗎?”
“是的!這種病情很簡單, 只要找到個實驗室,這種藥劑幾個小時就能配置好。”塔羅斯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最遲明天晚上,我就讓卡爾給你送過去。”
“治愈率呢?”
“無限接近於百分之百,對地球人的基因也是這樣,並且沒有任何副作用。”
“太好了,謝謝你!塔羅斯。”
“我們斯克魯人對待朋友就像春風一樣溫柔。。。”
不等塔羅斯繼續胡說八道,艾拉趕緊掛斷了電話。
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艾拉走到詹妮弗身邊說道:“詹妮弗,我們家族的基因專家說,他們手上正好有治愈這種血液病的特效藥,治愈率可以達到九成以上,明天晚上他們就會派專人從英國送過來。”
艾拉沒敢說百分之百,畢竟這種病對地球來說幾乎就是絕症。
詹妮弗抬起淚眼,一把抓住艾拉的雙肩說道:“真的嗎?需要多少錢?”
“不需要錢的,因為這種藥還沒有正式上市,所以如果你們想要給尼奧使用的話就需要嚴格保密。”
“還沒有上市啊!這。。。”
看到喬治和詹妮弗有些疑慮,艾拉趕緊說道:“不過這種藥非常的安全,即使治愈不了也不會有任何的副作用。”
聽到這裡,喬治忍不住說道:“謝謝你,諾瓦小姐。我們願意讓尼奧試用。”
說完,他扭頭抱著淚眼婆娑的妻子說道:“即使不成功又能怎樣?我們還有其他選擇嗎?”
詹妮弗咬著嘴唇向艾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