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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棟梁》第36章 早有準備
午後,街道上人山人海,無數百姓聚集在道路兩旁翹首以待,齊刷刷望向南門方向。

 皇帝禦駕即將入城,這可是從鄱陽走出去的李三郎,所以,大夥們作為鄉親,都想看看李三郎是如何的風光。

 當年,李三郎回家鄉做父母官,入城時可真是熱鬧。

 但如今,李三郎當了皇帝,衣錦還鄉的排場自然要盛大許多。

 若能親眼目睹皇帝的禦駕,那可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道路兩旁都是人,若不是兵卒們手拉手拉起人牆,將人們擋在道路兩旁,不斷向前擠的人們,怕是要把路都給堵上了。

 街道一角,鄭遠慢慢向前擠,他身材魁梧,力氣很大,正常情況下,要擠開人群並不難。

 但現在卻不行。

 他側著身子,左手擋在胸前,在人群裡擠來擠去,竭盡全力向前走。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左臂上綁著袖箭,所以推搡時有可能被人察覺,故而采取這種左手護胸的姿勢,側身向前擠。

 好不容易擠到前面,面前卻是手拉著手、面向人群的兵卒。

 鄭遠有些心虛,卻佯做看熱鬧,一臉“期待”的望向南門方向,心中有些忐忑。

 本來計劃攀上路邊屋頂,以強弩攢射皇帝禦駕。

 但是沿街各戶嚴格排查外地人,清早就有兵卒守著各家各戶,不許外人進入,也不許住戶之中任何人攀上房頂。

 所以,他們只能擠到路邊,伺機發難。

 但是,現在這些維持秩序的兵卒,全都面向內,那麽,一旦他們要動手,就很有可能被當面或者附近的兵卒提前發現。

 如此一來,行刺困難起來。

 不過,他們早有準備,準備在這裡刺殺皇帝。

 因為在這裡,他們才有像樣的行刺機會姓李的衣錦還鄉,必然要在鄉親面前炫耀,故而有了這隆重的入城儀式、

 也只有這樣,他們才有近距離動手的機會。

 這樣的機會,在之前的襄陽、江陵、巴丘、臨湘等地,根本就沒有。

 鄭遠很快路對面的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幾個同伴,而自己左右不遠處,也有同伴。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會禦駕經過面前,就是他們奮力一搏的時候。

 歡呼聲忽然在街道南邊響起,然後越來越大聲,很快便蔓延過來。

 鄭遠聽著旁邊的人興奮地歡呼,聽這些人喊著晦澀難懂的鄱陽話,不用猜都知道,“目標”要來了。

 他和左邊不遠處的同伴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也“興奮“地歡呼著,口中胡亂喊幾聲。

 忽然,有幾個少年擠了過來,他們因為個子小,所以貓著腰就能在人群裡靈活穿行,仿佛在水草叢中穿梭的魚兒那樣。

 有少年擠到鄭遠身邊,還要向前擠,看樣子是要到前方看一看皇帝禦駕的情形。

 鄭遠卻警惕起來這幾個小子,極大可能是偷兒。

 趁著人多,在人群裡擠來擠去,偷別人的錢財。

 一般是三人作案,第一個負責打掩護,第二個負責動手。

 第三個在稍遠的地方接應,一旦失主發現財物丟失,這第三人就要把水攪渾,譬如故意指認旁邊一人是賊,誤導失主,給自己和同夥逃跑爭取時間。

 鄭遠之所以懂得這麽多,是因為當年就做過這種勾當。

 他小心提防,見那幾個少年擠到前排,正要探頭出“人牆”,卻被組成人牆的兵卒擋住。

 那兵卒罵了幾句,用腳將少年往後踹。

 少年踉蹌著向後退,擦著鄭遠的腿,向後退了幾步,勉強站住,沒有摔倒。

 隨後對著那踹他的兵卒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向後跑。

 一場小衝突就這麽消散,街道上走來大隊人馬,有騎兵,有步兵,有舉著各種儀仗、旗幟的侍衛,讓道路兩旁圍觀的百姓看得入神。

 不一會,鄭遠看到一輛大馬車在人們的簇擁下緩緩駛來,精神為之一振來了!

 天子駕六,所以馬車用六匹馬來拉,鄭遠看得清楚,拉車的每一匹馬都戴著眼罩,直接將馬眼擋住大半,只露出前方一道縫隙。

 如此一來,馬就只能看見正前方,而旁人想要射馬眼,就會十分困難。

 不過,這種情況下,近距離用袖箭射馬頭,一樣能讓其失控。

 鐵矢射中馬頭,馬必然疼痛難耐,不管不顧,奮力向前跑,如此來,圍繞在馬車周圍的侍衛,會有短暫時間無法保護馬車。

 而馬車車廂可能箭射不入,所以,需要有人用子母杖破車廂板。

 所謂子母杖,就是一根空心手杖裡有一根‘子矛’,空心手杖底部很尖,插入木板後,細細的子矛如蜂刺般刺出,就能刺殺木板後的人。

 同時數人以子母杖發難,有較大把握擊殺車廂中的人,當然,他們隨後會被亂刀砍死。

 對於死士而言,只要刺殺成功,自己死也無所謂。

 馬車越來越近,歡呼聲越來越響,鄭遠跟著振臂歡呼,然後準備發難。

 刹那間,他見面前兵卒看向別處,隨後將抬起的左臂放平,對準馬車前方第一排右邊的馬。

 忽然後背一疼,似乎有一根錐子扎入自己後背。

 然後是第二根,第三根。

 多年的訓練,使得鄭遠即便覺得很疼,也沒有叫出聲,他收回手,想要摸傷口,卻覺得麻辣的感覺從各個傷口擴散開來。

 仿佛有什麽東西,從傷口處湧入他的身體。

 馬車走到面前,鄭遠的意識卻開始混亂,眼前場景開始扭曲,而身體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有人一左一右扶著他,其中一人關心的問“老兄,你怎麽了?”

 這聲音聽在鄭遠耳朵裡,隻覺有些回音。

 皇帝的馬車已經駛過眼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他癱倒在對方身上,瞥見不遠處人群裡,自己的一個同伴也癱倒了,其身邊,同樣有兩個人,一左一右扶著。

 事情不妙啊

 鄭遠心中喃喃著,眼前一黑,再無知覺。

 。。。。。。

 鄱陽城內某逆旅,二樓一個房間裡,劉末躺在榻上,閉目養神。

 看上去似乎睡著了,但實際上他正在側耳傾聽,既聽窗外街道動靜,也聽房門外動靜。

 房間裡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人坐在案旁,用小刀削手裡一塊木頭,似乎是在削木偶。

 另一個人則在整理一條腰帶。

 這腰帶裡,鑲嵌著一條細鐵鏈,鐵鏈的末端,是一個棱角分明的小鐵塊。

 劉末和同伴,在鄱陽住了將近四個月,明面上的身份是販賣瓷器的商賈。

 因為皇帝要來鄱陽,所以,官府之前排查可疑人物,對他們不是很注意。

 因為這幾個月來,他和同伴去了幾次新平,正經做了幾次瓷器交易,並與幾個本地商賈交了朋友,迎來送往,表現十分正常。

 但暗地裡安置了前不久才趕到鄱陽的其他同伴。

 今日,皇帝入城,同伴動手後,無論事情成與不成,必然引來全城大索,他們可以憑借之前的“正常表現”,避免官府對他們的進一步懷疑。

 待得風平浪靜,他們就會回去複命,順便將同伴的一束頭髮帶回去,放在衣冠塚裡。

 吃這碗飯,遲早不得好死,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無怨無悔。

 劉末靜靜聽了一會,沒聽到外面有喧嘩,似乎沒有大事發生。

 難道是沒有機會,所以同伴們未能下手?

 劉末有些著急,若在鄱陽還是無法動手,恐怕就只能看著那姓李的返回淮陰。

 對方住在皇宮裡,他們根本就沒辦法接近。

 如此一來,任務就無法完成。

 忽然,房門外響起腳步聲,劉末睜開眼, 坐起身,另外兩人,也停下手中的活。

 腳步聲很輕,劉末聽得出,外面不止一個人。

 仿佛幾隻貓,躡手躡腳接近老鼠,即將發難。

 劉末和同伴交換了一下眼神,毫不猶豫往窗戶衝。

 若有人來抓他們,那就是“此地不可久留”,絕不能戀戰,否則就跑不掉了。

 劉末三人動作很快,幾乎是瞬間就來到窗口附近,正要跳窗,卻覺得腳下一空。

 房間的地板,忽然斜著塌陷,傾斜的方向,是門那一邊。

 三人站不住,和許多家具一道,摔了下去。

 摔得頭昏眼花,被一群男子圍上來,按手、壓腳、往口裡塞抹布。

 仿佛一眨眼功夫,他們就被人捆起來,想要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鼻青臉腫的劉末,看著不遠處那幾個絲毫不驚訝的店夥計,再看看眼前這形同機關的“斜坡”,心中悲憤

 怪不得忽然給我們換房間,原來是早有準備!!

 米糕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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