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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棟梁》第117章 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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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彭城公府,酒宴結束,客人散去,府僚佐們送客出門,

送客歸來的祖珽,走進廳內,看著滿目狼藉,以及邊上竹簾後擺著的大鋼琴,忽然冒出一個念頭:這一席下來,得花多少錢?

最近算利潤算得比較多,所以祖珽下意識開始核算“成本”。

先說環境布置,鋼琴是必須的,如今誰家設酒宴不擺個鋼琴出來、讓琴師彈琴營造氣氛?然後是一套套的白瓷餐具。

而上好的白瓷餐具可不便宜。

酒菜自不必說,好酒是肯定要有的,而如今建康城內裡供不應求的好酒,只有兩個產地,那就是饒州鄱陽、徐州寒山。

因為幣製的變動,建康城內物價上漲,雖然日用品的價格後來已經回落,可酒價漲上去之後,就沒再跌下來。

僮仆們收拾現場,喝得有些上頭的李笠,坐在榻上,斜靠著憑幾,閉目養神。

祖珽見李笠閉目養神、用手捏著鼻梁,上前問:“君侯不如早些休息?”

“無妨,坐。”李笠睜開眼,依舊倚著憑幾。

祖珽坐在一旁,李笠問:“如何,酒的花樣,玩起來,感覺如何?”

“可謂賺大錢於無形呀...”祖珽輕聲笑起來。

李笠也“嘿嘿”笑了幾聲,聽祖珽講起建康城內的物價變化情況。

其中,就有酒價,如今的好酒,有很多花樣,甚至連裝酒的酒瓶,都有不同品質的瓷瓶、玻璃瓶。

這是李笠的規劃,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賺大錢。

酒是好東西,這個時代因為釀酒技術的大發展,自釀酒到處都是,且頗有名氣。

城裡的酒肆,鄉下的大地主,平日賣的酒、喝的酒多為自釀。

也有一些名酒,大受歡迎,作為商品對外銷售,供不應求。

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當“烈酒”出現時,中高檔酒的市場,很快就被各種“烈酒”搶佔大半。

所謂“烈酒”,指的是酒精濃度較高的酒,酒清澈透明,李笠覺得應該是白酒。

而這個時代的釀酒技術,無法釀造出高酒精濃度(相對而言)的烈酒。

也沒見什麽酒像白酒那樣,所以,他覺得或許白酒還沒正式出現,所以商機來了。

李笠花了巨額資金,聘請釀酒老手通過不斷摸索才摸索出來的“烈酒”釀造技術,為他與合作者們帶來了豐厚的回報。

但李笠現在不滿足於靠賣酒賺錢,他要用烈酒來收富人的奢侈稅,換句話說即割韭菜。

因為對於自給自足的莊園主來說,只有各類奢侈品,才值得他們花大錢去買,日常生活所需,莊園就能滿足。

好酒、上等瓷器和玻璃器,就是這些莊園主無法自給自足卻又有強烈購買欲望的商品。

鄉下的莊園主們需要這些商品,城裡的富貴人家,生活奢靡,自然更加離不開。

這些商品,尋常百姓消費不起,所以即便價格上漲,受直接影響的也是那些富貴人家。

所以,掌握著好酒、好瓷器、玻璃器供貨渠道的李笠,要對權貴多如狗的建康,以及大戶遍地都是的三吳地區,展開經濟攻勢。

這些人喜歡講排場、講享受,李笠就增加對方講排場、講享受的成本。

但提升的成本,必然會被這些人轉嫁到奴婢、莊園依附民身上,也就是加重剝削。

於是,僮仆和依附民的負擔加重,若有得選,譬如一個有就業機會、保障人身安全的地方接納他們,他們必然選擇離開火坑。

這樣的情況,在鄱陽和寒山已經出現了。

周邊地區的勞動力,

攜家帶口向到處都是就業機會和保障的鄱陽、寒山前進,徐州那拖家帶口接近十萬人的廂兵,就是這麽來的。而建康,城中百姓,開始向東西兩個“工坊”、“不夜坊”聚集,暫住“廉租坊”。

慢慢的,周邊地區的勞動力,也會向建康聚集,一如從前,他們放棄編戶民身份,投到大戶名下做隱戶那樣。

事實證明,只要給百姓一條活路,和周圍的一片絕望形成鮮明對比,他們就會攜家帶口,頭也不回地走上去。

誰能把這些百姓有效的組織起來,把一盤散沙凝聚起來,然後加以適當的引導和運用,誰就能擁有源源不斷的力量。

祖珽說了一會,見現場收拾乾淨,沒有仆人在旁邊,便問:“君侯,皇帝納妃,可有應對之策?”

“你是知道的,這是陽謀,”李笠低聲說著,“皇帝總是要納妃的,那張氏出身名門,但娘家沒什麽倚仗,所以,是最佳人選。”

“君侯想來心中有數,不過,下官以為,還是多個心眼為妙。”

“你是說,提防族親得勢?”

祖珽回答:“是,范陽張氏,畢竟是蕭氏外戚,且族人眾多,若張妃得寵,怕不是以此為契機,影響皇帝。”

“那又如何,若他們圖長遠,眼下不足為患。”李笠盡量克服頭昏腦漲,理著思緒:“若說當下,想讓皇帝不去淮陰,難道投毒麽?”

祖珽看著李笠:“這倒是好辦法,直擊要害。”

“江夏王推薦的人選,他圖什麽?也不至於傻乎乎的當螳螂。”李笠覺得不可能,“宮中事務,太后主持,和皇后沒有半分關系,出事了,也...”

說著說著,李笠有些遲疑。

“真要是出了事,只要找不到真凶,又能如何?”祖珽笑起來,“下官到了建康,聽了許多歷代故事, 有一舊事,想在想想,或許有些相似。”

李笠腦子確實亂,懶得琢磨,問:“何事?”

祖珽回答:“晉時,孝武帝司馬曜忽然駕崩一事。”

“司馬曜?司馬曜....”李笠腦子依舊亂,想不起來,祖珽便提示:“司馬曜與寵姬張貴人酒後戲言,隨後暴斃...”

“張貴人?暴斃...”李笠喃喃著,好一會,才想起來。

據說,孝武帝司馬曜之所以忽然暴斃,是因為頭一晚酒後和張貴人戲言,說什麽“你年紀大了,又沒給我生兒子,白白站著貴人的位置,遲早廢了你。”

於是到了半夜,張貴人用被子把司馬曜捂死了。

不過,司馬曜死後,張貴人似乎沒被追究什麽責任,所以,這說法更像是故意編造的謠言。

因為司馬曜同母弟司馬道子,在皇太子即位後輔政,掌握大權,並未找張貴人的麻煩。

若說司馬曜暴斃是他殺,事後表現平靜的司馬道子,更有可能脫不了乾系,張貴人弑君的說法,就是有人故意編出來轉移輿論注意的謠言。

所以?

“皇帝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糾結這個,沒有意義。”李笠腦袋漸漸清醒,祖珽接著說:

“皇帝駐蹕淮陰,勢必讓許多人的利益受損,他們明面上攔不住,暗地裡鋌而走險,不是不可能。”

“所以,還請君侯有所準備...下官,有冒犯之言。”

李笠坐起身,擺擺手:“但講無妨。”

“少帝對於君侯,就是累贅,死了,也就死了...只是,君侯莫要讓別人有機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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